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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腿微微勾起,温热白皙的肌肤突然蹭到了左树颐的小腿,这样的突然碰触,让左树颐汗毛倒竖,紧张地语无伦次,原本稍微减弱的红脸又被刺激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涨红。
“简、简墨……”她哆哆嗦嗦叫不出对方的名字,声音几乎在发抖。
“嗯?”简墨眉眼上挑着望着她,单个拉长的音节从喉咙里性感地发出来。
左树颐压在对方身上,嗓子干涩,僵硬地吞咽了一下。“你、你为什么不穿睡裤?”她这样问着,眼睛不知道该盯在哪,手也不知道该放哪,因为简墨穿的实在是太少了,让她这个穿着长睡裙的人来说简直是太过暴-露了。她快速着眨着眼睛,无法将视线从简墨身上移开,对方比自己还要过分白皙的肌肤被她刚刚按住的地方有点发红,点缀着这具完美性感的身体。这样的视觉冲击,让同为女人的她甚至有点羡慕,更多地是被引诱。
她的视线毫不掩饰地从简墨的腰间移到脸颊,慢慢的像是用眼神一寸寸抚摸着对方的肌肤。她看到简墨一贯的清冷带着禁欲的脸,这个时候,这样的情景,只会想让人想看到这张脸更多的表情:犹豫、隐忍、湿漉漉的、充满*的……任何应该在床上应有的表情。
几秒钟时间内左树颐已经在大脑里想象了一下简墨被自己压在身下欲-火焚身的场景,她想她一定是疯了!从未怀疑过自己性取向,直到这次她才意识到这有点……太过突然。
大脑里另一个自己正在奋力地驱赶着*的小人,可是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抚摸上这具身体,要怪怪这该死的独处空间、暖黄的灯光以及还有诱人的她……
对,没错!
左树颐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滑动着,隔着布料从小腹、胸口再到对方的胳膊,她看着身下人的表情变化,她甚至将自己代入取悦者的位置,如果简墨的表情因为自己的触碰而变得不一样,她想她会更加地兴奋。
她微微俯下身,一条腿伸进对方两腿之间,微微往前一倾,她的脸微微靠近对方,与简墨维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或许鼻尖差一根手指的距离可以碰触到了,只要她再低一点头,可以缠绵地亲吻着对方。对方的眼波里有一瞬间的光热,彼此呼吸间充满着对方的气息,但是差一点点,可以亲吻着,只要谁再主动一些。
这样让人心头难耐的距离撩动着彼此的心,左树颐咬了下唇,她有点紧张。
“你不冷吗?”
身下人突然发出这样一句,惹得左树颐完全没法反应,“嗯?”
她的身体轻而易举被推倒了在床上,然后被快速盖上了羽绒被,裹成了一个团。简墨背着她,慢慢站起来,穿好衬衫,套上裤子,一边拢起长发一边微微转过身望着一脸呆愣的左树颐,清冷的声音响起,“还想再发烧一次吗?”
“我……”
左树颐被迫捂住被子哑口无言。
简墨低垂着眼眸,眼神已然恢复为正常的神色,默默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左树颐,说了一句:“我去给你倒热水。”
左树颐看着对方修长的身影在自己面前忙前忙后,无法控制地死盯着对方,心里困惑着:刚刚她们那算是什么?不对,应该是自己刚刚在做什么?如果当时没控制住吻了下去,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她眼神瞄了瞄神色无常的简墨走到自己身边,对方递给了她一杯热茶。
她接过,有点吞吞吐吐,“刚刚,嗯……”
“先把这水喝了。”
“好。”
左树颐只好不说话,小口啜饮着。她看到简墨的脸,没办法不胡思乱想。她忍住不再提刚刚的事,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昨晚洗澡时谁帮她洗的?
“昨晚洗澡我自己洗的?”
她抛出了这么个问题,引得简墨回了个白眼。
“我洗的。”简墨回答了一下,拿回对方手里的茶杯。
“你洗的!?那岂不是……”
“岂不是什么?”简墨挑眉,她有点好笑这左树颐表情变化太快,让她都觉得对方不是正常人。
“岂不是我的身体都被你看到了……”左树颐莫名地脸红了一番。
简墨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红红的脸蛋,还真烫。“放心吧。”
左树颐总觉得简墨是用着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心里燥的慌,简墨这是在说她的身材不好?好吧,她承认她确实不如对方的身材,但也是很曼妙的!
“我想起床。”左树颐慢慢坐起来,她看着简墨走来走去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刚刚的事情,对方这个傻子跟没发生一样,该干嘛干嘛,自己反而在意地要死要活的。
她的这句话成功地引起了对方的注意,简墨将药放好之后,拿过一件大衣给左树颐披上,“要去卫生间?”
“不是,想坐起来。”
左树颐斜睨着,她看着简墨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旁边,无比严肃地望着她,这倒是让她不自在,难道是要追问刚刚为什么有那样的举动……
“现在清醒了得告诉我,在阁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得了解清楚。”
简墨凝视着她,问起阁楼发生的事情,很显然,她们的侧重点都不在同一个频道上,这反而让左树颐松了一口气。
她按了按有点发痛的太阳**,缓缓说道:“一个女孩看起来像是受伤了,她说自己是隔壁《倾城》道具组临时聘用的,要赶在六点之前将道具服送到白芨阁楼,所以我顺便帮了她。”左树颐声音低低的,说道这里眉眼低垂,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她再讲了,被对方锁在阁楼里,这种事情简直是太无法预料了,要怪怪自己太放松警惕了。可,谁能想到那样一个看起来单纯可怜的女孩会做出这样恶劣的事情。
简墨默默地听着左树颐的絮叨,看到对方手紧紧抓住衣角,显而易见,这件事对左树颐打击太大。
“或许你是在做好事,但有些时候,你的善良会害了自己。”
简墨这样说着,这让左树颐感到更委屈。
“我之前说过,别轻易相信任何人,你不听。”她无法对着这张几近要哭的脸给予苛责,索性站起身,给左树颐梳头发。
“或许她只是恶作剧……”左树颐尽力往好的方面想,她现在在圈内人缘不错,并没有得罪过哪位大佬,无非是之前拒绝了很多名人的追求,但这并不能构成吓唬自己原因。
简墨低着头,她冰冷的手碰触到的后颈,然后用皮筋将对方长发小心地竖起。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纯粹的恶作剧,有的只是预谋已久的罪恶和杀戮。
简墨没有开口反驳,只是习惯性地保持沉默。左树颐感觉到身后人已然给自己扎好了头发,她摸了一下后背,竟有点潮湿。刚刚回忆着阁楼的事,自己竟然生理性地冒了一身冷汗,果然那件事过了那么久了还是这么如此不堪一击。这样想着,她有点小小地鄙视了一下自己。
“我去洗个澡。”
她这样说着,下了床,光脚踩着地毯上,钻进了浴室里。她有点逃避的意味,毕竟她不愿意再和简墨探讨关于阁楼的事情,因为那肯定要提及她为什么会怕雨天,那种事……只会让对方感到恶心罢了。
简墨听见浴室里花洒的声音,她只好将床上的衣服叠好,她趁着左树颐洗澡的空隙,轻轻将门关上。走到了楼上一处休息区,看到韩淼已经站在了那里。
她背靠着墙,望着窗外,一片灰蒙。
“她为什么会害怕雨天?”她轻轻地开口。
韩淼站在简墨身旁,他本想问左树颐现在怎么样了,但话到嘴边又显得多余,有大神在,老大一定不会有事。只不过,他抬起头,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简墨看起来有点陌生,像是一开始见面那样,带着无法消散的血腥感。
黑暗凝结了她本身。
这让韩淼从心底感到畏惧,他完全没听进对方在问自己什么。
“韩淼。”
“在!”
“告诉我左树颐她为什么怕雨天。”
她又重复了一遍,转过身,蹙着眉望着刚刚一副受到惊吓的小助理,收敛了刚刚突然因为思绪消沉散发出戾气。
“好、好的,我刚刚只是觉得大神也跟着有点低沉了,感觉有点可怕。”韩淼犹犹豫豫,表情带着纠结,仿佛左树颐那件事是应该被深藏起来秘密,“老大她一定不会告诉您的,毕竟那件事对她来说是个噩梦。”
噩梦吗?那个看起来十分坚强的人……
“五年前,当时我还只是老大身边临时的助理,并不是近身的那种。老大那时因为《玫瑰旅馆》一下子走红了,带来的邀约不断,那时梅姨还不是老大的经纪人,当时的经纪人名叫沈明,他一个人带了很多新人,只是这个人品行糟糕,经常压榨和强迫新人去接一些三流的电影或写真集,牟取私利。但老大性子倔,经常不服从那个沈明的安排,沈明当时手下有个女演员叫韩雅雯,他特别宠,为了让韩雅雯得到许厚导演新片女主角的位置,费劲了各种手段,其中是让左树颐去……□□。”
韩淼说道这里,神色有点不自在地看了看简墨,对方脸色凛然,紧抿着嘴唇,看起来不大好。
“接着说。”她冷冷地让对方继续,低垂着眼帘盯着手指。
“那个许厚和何少一样,是圈内有名的好色导演,许厚之前在横店拍戏的时候看上了左树颐,只不过那时老大还是名不经传的新人,所以只要他一句话,沈明便答应了。沈明骗左树颐以为对方意欲邀请她试镜,所以便跟了去。结果那天下着大雨,他们一行人只能绕着小道去许厚另一栋别墅边,怕有狗仔跟踪,沈明那时先上楼,左树颐和司机以及沈明的保镖站在车上等。之后,池影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到这个消息立刻通知我,我和野哥急忙开车去,然后发信息给了左树颐。老大当时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逃了出去。可是许厚那厮住的别墅地方人很少,何况还是大雨天,老大还是被沈明的保镖拽了回去关进了车子里,那个保镖喜欢折磨女人,他告诉沈明左树颐浑身都是泥水,沈明便听许厚说让下次再送来,他非常生气,让他保镖教训着,长记性……”
韩淼突然停了下来,像是在回忆着当时雨中的情景,他的脸上难掩着悲伤和愤怒,“我们到的时候,一眼认出那车牌号,用石头砸了车门,司机才滚了出来,我们也把那保镖拖出来,当时老大已经意识模糊,她被那保镖狠命掐过脖子脸色惨白,手臂也被蹭破了,上身还有红印子,但所幸没有发生恶劣的肮脏事,如果我们再晚到一秒,后果不堪设想。之后因为那时的许厚在娱乐圈势力大,要私了,沈明被革职处分,那保镖也被撤了。老大自那以后一直一个人默默躲在屋子里,她还拜托着我不要告诉她家里,毕竟左叔叔若是知道绝对不会再让她演戏了。如果那时候一个不注意,老大真的会寻死,每到下雨天会哭喊,梅姨怕老大出事,还要求我带着看心理医生。过了这些年,她还是扛过来了,但还是惧怕着下雨天,那时候连‘保镖’的字眼都不能提及。”
韩淼断断续续说了以前的事,从他的语气里能听出他并不愿意讲出来,说道最后,情绪都很激动,也很自责,“如果当初我紧跟着老大,她不会出事,也不会因此还存着到现在的阴影,您看到过她大腿上的伤痕了吗?”
简墨灰色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沉默许久才点头。
她给对方脱衣服的时候,曾见到过在左树颐的左腿上,有一道道像是被利器所划破的伤痕,伤痕很细很密,那看上去应该是几年前的旧伤疤,敏锐的她一下子能知道那锋利的武器不是别的只是白纸,用白纸捋伤这种疼痛是难以忍受的。她当时很在意,但并没有问出口。
“……那是她当时难过时候用白纸划伤的,我们害怕老大想不开,将她身边的所有尖锐的利器全部收了起来,没想到她还是会用这样的痛折磨自己。”韩淼望向远处阴云密布的天空,忆起几年前那些事,似乎当时的天气也是如此的冰冷刺骨,不近人情。
简墨听着韩淼的话,眼睛不停地变换着焦距,隐忍着心底的躁动,她转过头问着韩淼:“有什么线索。”
“知道那件事情的人并不多,公司当时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只有大老板,还有我跟野子、池念寒和梅姨,但这几个都不可能,若是有人刻意想调查老大的弱点,那肯定是沈明那波人嘴里说出去的,对了,这是你让我调查的白芨阁楼西边的摄像头和出入口照片。”
简墨接过对方的一个灰色的文件袋,轻轻展开,里面是十几张的影印文件,上面标注着具体时间。
“因为那天天黑的早,再加上雨下特别大,本来陈旧的摄像头拍的模糊,但上面可以清楚看到确实有个女孩从这里经过。”
简墨快速地浏览一遍之后,从中间抽出一张,冷冷凝视着照片上那个站在雨中的女孩,对方穿着一身黑衣,侧着身子像是在等谁。而下两张却只有背影,又换了一件衣服,穿着暴露,打扮的花枝招展,脚步却十分慌乱。简墨将这些照片重新塞回了文件袋里递给了韩淼,从沙发上拿起了外套。
“您要去哪?”韩淼疑惑地问了一句,这个时候老大急需要人陪啊。
“什么东西吃完之后能让心情变好?”简墨答非所问,将手机装在了身上,从韩淼手里拿过雨伞。
“……甜食吧?”
简墨听完点点头,吩咐道:“你现在去陪着她,告诉她我一会儿回来。”说完转身走向电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