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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也许它真是一片好心。
“你去看看那位哥哥怎么样了?走了没有?”乔颜儿淡声吩咐,又不放心地叮嘱,“你若再敢作弄于他,看我不废了你。”
“他走了就好!我只是使使小小的坏而已。”雪灵狐飞速离开,却突然窜了回来,“姐姐!不管他了,你到我的灵狐洞去,他找不着你,定会自行离开。”
她眼眸沉如墨,悠悠一叹,凝结成冰的眸中溢出一些冰晶,低头看着隆起的肚子,无比哀伤地道:“我哪儿也不会,这里正好对着下界的紫荆山,我要看着那里的紫荆花开放,看着他在花丛中……”
“姐姐这么思念战神哥哥,不如,带着我去找哥哥好了。”
她看了它一眼,它什么都不懂,只是一个单纯得只见过她与杨戬以及小金乌的小精灵。
忧伤落了一地,让这儿的冰雪更是凝厚。
月已升高挂当空,她昂首看着那方向,唇角挂着一抹甜美的浅笑,如看见了心目中的美丽紫色一般。
银铠黑氅拉着一道红影蓦然从空中遮月飞掠而过,依稀可见姿容绝艳的男子双眉紧皱,矫健的身影映在冰雪上,拉成了一条长长的轨迹,留了一道永不泯灭的细长影子在乔颜儿的眼里。
她忙侧身紧挨洞壁,知道心上人定在向高高的雪峰顶而去,可他忽略了,她亦是一块寒冰,定不会去那地。
“捏一个你,捏一个姐姐,你们坐成排,拉着手,我坐在中间……”
“什么事?”正坐在地下捏小冰人玩耍的雪灵狐有预感似地倏地站起,瞧着乔颜儿一脸的惊慌悲凉,它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就要向外面窜去。
乔颜儿莹白如玉的指尖快速地凝结起一小团白光,紧急地指向雪灵狐,瞧着马上变成冰块的它愧疚地道:“对不起,小雪狐!我不能让你出去,你出去了,定会坏事。”
接着,她衣袂轻轻飘动,挥手间就把洞口封住,转身朝里面走去,嘴里轻轻地溢出,“与其让你知道我的消息,还不如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一路追随地下小溪而去,点点血泪滴落在冰地上,立即泛出一朵好看的梅花,瞬乎下沉又平复。
古龙潭洞前,男子的倒影清晰地被拉长,思虑重重的他紧紧地凝望,心中荡出层层涟漪。
“颜颜!如在这儿寻不到你,我真的不知道要去哪儿去寻你了……”
他的话泛着浓郁的哭味,令这儿至寒的空气再冷了三分。
碧柔冷得环抱着双臂,不停哆嗦的她蹙着眉,“真君!这儿好冷,姑娘定不会在这儿,我猜想,她定是找了个暖和的地方,要不,就是伤势未好。”
杨戬斩钉截铁地说:“不。你不知道,这儿留着她太好的美好回忆,她定是回到这儿了。”
碧柔作为乔颜儿唯一的姐妹,杨戬一直带着她到处找寻乔颜儿,而她虽知道雪狐洞,但她不能泻了这个秘密,因为这是乔颜儿一再的交待,她把这交待当成了最后的决别。
“走吧!也许颜颜正在下面等着我!”杨戬猝然笑得春光浪漫,宛如已经看见白衣胜雪的小女人在洞底向他挥手大呼。
身子一闪,他拉着碧柔向洞里跃去。
洞底,四季如一日,百花齐放,可美人却不知何处去?
“颜颜!如你无事,就请你给我一点信息……”杨戬跪伏在地,宽厚的双肩耸动,潸然泪下的他真地感到绝望了,“你怎么可以不在这儿?你怎么可以一点音讯也无?”
站着的碧柔双眼含泪,愁肠百结,见杨戬悲痛欲绝,忙伸手搀扶向他,“帝君陛下!姑娘没在此地,我们再四处找找。”
“下界我已经找了个遍,根本就没有她的踪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找?”他仍是跪着不肯起来,哭得很伤心。
谁说战神冰冷无情,只是未到情深之处!
“帝君陛下!要不,我们到天上去找找,看姑娘回清寒宫没有,也许,她临别向陛下说的一番话,是别有用心。”碧柔只得这样劝,实不想男人就这样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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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寒宫,男人寂落的背影被拉得斜长,他一直站在那块曾与乔颜儿看尽花开花落的地方。
嫦娥小心地移动上前,蹙着眉看向他,正想开口说话,冷不丁杨戬猛然向后伸手,制止了她的话道出,伴随着苍凉失落的声音,“什么都别说,我只想看看花!”
她终挑了挑眉,远远地与他遥望下界,那里已经是初绽紫色,新绿一片繁衍。
他转身离开,她不忍地冲着他背影疾道:“真君!”
“杨戬再不是什么司法天神,是苍穹帝君!”
她的心一凛,仿似才忆起他在下界树旗的事,神色更是焦急,“杨戬!你还是那个忧虑三界的杨戬吗?难道你不知道此举会给三界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难道这就是你最终的决定吗?”
杨戬停下了脚步,猝然回头,冷冷地盯着嫦娥,对方是一个冷傲不附俗的女人不假,但终是腐朽的臣女,而且,她终不懂他。
“哈哈……”整个月宫飘忽着他悲凉沧桑的笑声,激昂而带着浓郁的酸楚味,听不懂的自是以为他自大,目空一切,而听得懂的相信没有几人。
“仙子才初识杨戬吧?我委曲求全俯首听命换得的又是什么?还不是昏君的胡作非为,任意而为?”
“杨戬!不管陛下如何,他终究是三界的主宰,你不能这样做。”气质飘渺的女人厉颜向杨戬缓步逼去,接着道:“是不是因为湮世女神被撤封号,你应而树了反旗?”
此事一提,重刺了杨戬的心房,他冷笑一声,气势爆涨,霍地腾空而起,悠悠的黑夜传来他绵长而决然的话,“说得对,自封的小仙女,当然只能配自封的大妖怪,这才是天地间的绝配!何况我不是妖怪!”
“杨戬!可天兵天将很快会光临万汇山……”嫦娥泄气地扬起了手,从未有的感到难过,好姐妹的儿子终于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