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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满脸无奈。
就算同为列车组成员，和三月七相处了这么久，也拿她没什么办法...
然而让两人没想到的是，景渊突然开口：“万一被三月猜中了呢？”
“景渊，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丹恒后退半步，警惕皱眉。
也不怪他会有如此反应，实在是被坑出阴影了...
下意识觉得景渊话里有坑！
景渊笑着解释：“哪有什么鬼主意？你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不就随便一说嘛！”
见三人有说有笑。
大毫忍不住称赞：“哈哈，您几位真有活力。”
“其实地衡司会查这个罗刹也是有原因的，唯独在建木生发前的一天，此人究竟做了什么...我们完全不清楚。”他解释道。
三月七皱眉：“为啥？不是说长乐天到处都有机巧鸟吗？怎么还能‘完全不清楚’？”
“唉，建木生发引起了不正常的阴阳相感现象，从而导致整个‘机巧鸟系统’出了故障，”大毫轻叹一声，“事发当天的影像资料已经抢救不回来了，就连事发前日的影像也损坏不少...”
听他这么一说，瓦尔特脸色愈发阴沉。
这个叫“罗刹”的人让他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很想将此人调查清楚，可没有影像帮助，也无从查起...
只听三月七再次开口：“为啥不直接问当事人呢？”
“问当然是要问的，”大毫耐心回答，“但咱们也不能大海捞针地问啊，如果没有明确疑点，三番五次叨扰人家...反倒成我们的不是了。”
回过神来的瓦尔特沉声补充：“而且倘若他真做了什么，也不会直接告诉我们。”
“没错。”
大毫点头。
又话锋一转。
“所以...这位‘罗刹’先生若是有什么特别可疑的地方，又或者将军大人与各位掌握了证据，还请明示。”
“地衡司也好着手安排针对他的扣押、审讯，以及调查工作。”
听闻此话。
就连三月七都皱起了眉头。
毛妹更是自责道：“唉...都怪我，当时跟丢了这家伙。”
“也不知道当年的教官在没在看国运直播，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又得骂我...”她小声嘟囔着。
瓦尔特深吸口气。
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事到如今，他还是缓缓开口：“该怎么解释呢...因为...他的长相...”
“哇，杨叔！”
“咱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惊天秘密呢，结果是在以貌取人？咳咳，杨叔啊，不是咱说，以貌取人可不好...”
三月七难得的站上道德制高点。
竟开始数落起列车组头脑担当来。
景渊则是在一旁煽风点火：“杨先生也觉得这张脸不是啥好人吗？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看见他就来气！你呢？”
“你这怒气打哪儿来的呀？”不等瓦尔特回答，三月七便吐槽道。
“抱歉，我的意思是...”瓦尔特又思索了片刻，仍想不出个合理解释，只好摇头，“很难解释...只能说‘直觉’告诉我，这位‘罗刹’先生很可能有问题...”
看出大毫脸上的尴尬。
瓦尔特连忙补充：“呃...对不起，这只是我的臆测罢了...”
好在出身地衡司的大毫很懂人情世故。
顺着他的话道：“没关系的，杨先生口中的‘直觉’，往往也是地衡司查案过程中的重要伙伴。”
“直觉上认为一个人有问题，我也有过许多次，而且往往都是正确的。”
“所以我愿意相信您。”
他面带微笑：“您说长着他这张脸的就一定是坏人，我可以接受这个说法。”
“但...”他看了景渊一眼，这才继续解释，“但我毕竟是个执事官，总不能拿这种理由去叨扰当事人...”
景元已经将景渊的身份告诉他了。
当着另一位将军的面，总得表现出执事官的公平公正才行。
谁知净砚接过话茬，认真道：“如果因为投诉被司部清退，履历上可是会留下污点的，往后几百年都很难东山再起了。”
“对，就是这个道理，”大毫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后赶忙道，“呸！对个屁！不对！当着将军的面，你瞎说什么呢？！”
他连忙低声提醒。
本想在“新将军”面前留个好印象，万一弄巧成拙可得不偿失...
然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
三月七张口就来。
“有景渊给你撑腰，怕什么？”
“他也是将军，以他的名义去抓人，来个先斩后奏啥的，也没什么问题吧？”
小三月语不惊人死不休。
“到时候就算被投诉了，景渊也能帮你撤销嘛！”
景渊：“。。。”
大毫咽了口唾沫，暗道这位还真是个姑奶奶...
见景渊已然无语，赶忙岔开话题：“咳咳...总之，展开审讯工作的前提得掌握证据。”
“景元将军也打过招呼了，几位若是想查，我可以看在二位将军的面子上，破例给您‘四方览镜’的权限。”
“然后...净砚，你去帮几位贵客查案。”
“啊？我？！”净砚满脸诧异，“这...马上都快下班了，我还想...”
差点说漏嘴的她赶忙改口：“哦不...我是地衡司执事，以官方身份下场帮民间人士调查别人，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啊？”
作为她的上司。
大毫又岂会看不出净砚的小心思？
当即向她使了个眼色：“没事，真没事！”
“你别离开地衡司去现场，帮他们查查机巧鸟的影像就够了，”又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何况有景渊将军在，也不完全算‘民间人士’，”
“你想想看，此事若是办得漂亮，以这位景渊将军和咱们景元将军的关系，升职加薪还不简简单单？”大毫补充道。
净砚眼前一亮。
这才点头答应下来。
画完饼的大毫又对众人道：“将军与诸位找到什么线索的话，随时联系我！”
“如果有‘以貌取人’之外的证据，我立刻就来支援。”
“只有一条，请不要直接去找罗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