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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反复推敲之后,陆乘风决定赌一把,在没有任何人在身边教他之时,唯有相信自己,此乃唯一可靠之法。
一念及此,他顿时便是盘膝坐好,凝神聚气,待灵气渐渐入体之后,体内那股灼热之气便是蠢蠢欲动了。陆乘风的额头上因难受而不停冒着冷汗,他能明显觉察到,那团灼热之气正在往上涌,在涌至喉咙的一瞬间,他的身子顿时一紧,只觉头痛欲裂。
那种难受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强定住心神,可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在那一刻他甚至感觉自己就要死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全身已经大汗淋漓,身子不住的发抖,但就在他眼前一黑的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口鼻吐了出来。之后,所有的不适都是立刻消失了,错觉间竟是觉得整个人顿时像是要飘起来一般。
当他睁开眼之时,眼前飘着一股黑气,久久不散,顿时便是大喜过望,“终于突破练气初期了!”
所谓“万事开头难”,突破练气初期之后,中后期就是熟练的靠意念控制体内之灵气,而后使灵气在体内正常的运行。将灵气沿经络循行一周,称之为周天;沿任督二脉循行为之小周天。小周天加之循行四肢称之为大周天。
在那卷羊皮卷中有一句简短精炼的口诀,想必是那肖笑遥修真多年所得之经验。口诀云,“气沉丹田至会阴,冲破涌泉上尾闾。打通督脉聚大椎,任脉过后经络通。”此口诀之要义在于打通全身经脉,便于灵气入体之后沉入丹田。一旦学会气凝丹田,便已达至筑基境界。
后来的日子,陆乘风除了找东西吃就是日复以夜的炼气,靠意念催动灵气在体内运行过不知道多少个周天之后。整个人也在不知觉中变得精神了许多,甚至连走路都轻松了许多,虽食不果腹,却没有饥饿之感。当执念的伤已经痊愈之后,他已经能感觉到丹田之处隐隐有暖气蠕动。如此反复许久之后,他终于在两个月后的某天伴着全身一震达至筑基境界。整个炼气过程,只花了约莫两个月的时日,速度已经算得上是很快了。
刚刚突破,陆乘风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至少,自己并不是如慈俭掌门所说的那般不堪。思忖间,他已然走出了山林,倒不是想偷懒,只是想起刘天赐那个家伙,不禁有些为陆平安担心,顺便查探下后山的情况。当然,此举定要神不知鬼不觉,不然到时候势必要多生事端。
此刻已是午夜时分,那些人都已经睡下。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吊桥,正要沿着山路上山之时,半空中却是突然划过两道光芒,凭着刹那间的光芒,隐约看见有两个人停在了半山腰的山路之上。但见此势,陆乘风便是以极快的速度隐如了桥头的茅草之中。
同时,自山上隐约是又走下来一人,只因眼前漆黑一片,看不清来人是谁。不过却定是后山之人。想来定是事有蹊跷,他便是屏住了呼吸,仔细听着不远处的动静。
“如何?那小子如今可有下落?”
听声音,此人定是李云飞无疑,想必他口中所说的小子,便是陆乘风了。看来他定是不甘心,即便是来到了蜀山也在派人到处找寻自己的下落。
“我等寻遍六台镇,也未曾见到那小子的踪影!”
黑夜中有人答道。
“那红衣女子呢?”
李云飞的声音明显有些恼怒。
闻言,陆乘风便是心里一惊,其实他也迫切想要知晓上官行儿如今身在何处。一念及此,他便是又将耳朵侧过去,以便能听的分明些,深怕一不小心错过了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岂料,半晌不见有人回话,想必是那二人办事不力,又深知自家少爷的脾气,不肯再多说一字。
“你们这些无用的东西,平日里总是吹嘘自己如何厉害。近三个月的时日连两个人都找不到,我养你们有何用!”李云飞已然有些气急败坏,连声音也大了许多,“我就不信他们能凭空消失了,我再给你们两个月的期限,若是再找不到……”
“少爷息怒,我等马上便去!”
那声音诚惶诚恐,恐自家少爷一生气,自己便会小命难保。
听完他们的对话,陆乘风心里便是立时轻松了许多,只要她没事,自己就心安了。不过要解眼下之危,恐怕自己还要不断修炼才是。待几人离去之后,他待了半晌,确定他们走远这才起身朝院落走去。
但他刚起身却是犯难了,李云飞此刻说不定正在院落,若然此刻上去说不定正好遇见他,犹豫半晌,他突然便是计上心来。随即便是一声响亮的呼哨响彻了山谷,同时也惊醒了熟睡中的陆平安。
儿时的记忆又浮上心间,二人常以此为暗号相邀出去玩耍,尤其在夜晚。但凡陆平安一听到此声呼哨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循声找过来,只有如此方能避过二婶的耳目,曾屡试不爽。
半晌之后,一个人影蹑手蹑脚的自山上走了下来,警惕的朝四周张望着,嘴里还轻声呼喊着一个名字。陆乘风一把将他拉了过来,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夜太深,却是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陆平安小声的答道,“只是……只是……”
闻听他语气低沉,欲言又止,且隐隐带有哭腔,陆乘风心里一惊,料想定是出了事,便是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前些天,刘天赐下山之后回来告诉我,我爹病重,娘正到处找我……”
闻言,两人便都是沉默了,二叔的病由来已久,至于是何病却是不得而知,只知道二婶这许多年请了不少郎中来看病,其间也不停的抓药,多年来却是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但病情却是始终不见好转,也只是终年卧病在床。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姑且不论刘天赐说此话是否属实,但二叔的病一天比一天重也是事实,陆平安不告而别已多日,二叔因担忧而加重病情是极有可能的。故此,无论真假,都必须要下山一趟。
一念及此,陆乘风的心也在隐隐作痛,半晌才道,“那你赶紧带着那些银子下山!”
“你走后的日子,刘天赐威胁我要将你的身份告知李云飞,你好不容易才上蜀山,我担心你受牵连,迫于无奈便将所有的银子给了他,而且李云飞说只要我下山就不用回来了!”
想来陆平安定是忍了许久了,他本是个毫无主见之人,一面担心爹的病情,一面又担心牵连自己。这许多日子,心里定是一直备受煎熬,心中的苦楚却又是无人诉说,只得一人独自承受,孤立无援,无助至极。要不是因为自己,陆平安本可以在家过着本分的日子,身为兄长却一直未曾好好照顾他,却还害得他落得如斯境地。
一念及此陆乘风顿时便是怒火中烧,拳头攥的紧紧的,喝道,“老子找他去!”说着便是一把拽住陆平安向山上走去。
而陆平安却是执意不肯,一把甩开他的手道,“要是和他们起了冲突,你以后再蜀山就难有立足之地了!我不想连累你!”
陆乘风却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一般,也不顾他的挣扎,便是径直拖着他上山。
两人一行来到院落中,对着刘天赐的房间,陆乘风狠狠一脚踹开他的门,一把揪起熟睡中的刘天赐对着他的面门就是重重的一拳。
那家伙还没反应过来顿时便是鲜血直流,等他看清来人正欲反抗,脸上却又是被扇了一耳光,一个手掌印便是立时显现在他脸上。
陆平安一把拉住他,小声道,“别把事情弄大了!”
刘天赐自知不是对手,登时便是大声疾呼,“快来人啊!打死人了……”
话音刚落,四周屋里立时便是亮了起来,紧接着便是开门的声音,匆忙的脚步声不绝于耳。
陆乘风此刻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把甩开了陆平安,握紧拳头对着刘天赐的头就是一顿狠揍,只听那家伙不停的‘哎呀哎呀’的叫着,毫无还手之力。
众人花了大力气才将两人拉开,可怜那刘天赐还未起身,就被打得鲜血直流。
“你偷偷潜回后山不说,竟敢动我的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李云飞一脸轻蔑,挑眉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