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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迦无法理解这其中的道理,他问道:“小云,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到的是影像,还是真把观心院移到身体里面来了?”小云嘻嘻地笑个不停:“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认为它是影像,它就是影像,你认为它是实体,它也就是实体。”
刘迦虽然觉得小云这样的回答过于矛盾,但心中隐隐觉得小云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只是自已不明白罢了。他问道:“可观心院那么大,怎么会装到我身体来呢?”
小云叹了口气说道:“叹,你真是傻蛋啊,有容乃大的道理你不知道吗?你连一个充满星河的宇宙都能装在身体里面,何况一个小小的观心院?”
刘迦大惊道:“那星河是一个宇宙?”小云奇怪地反问道:“咦,那你以为是什么呢?”刘迦一时间楞住了,这一切离奇之极,一时间他竟连该怎么发问都不知道了。
沉吟许久,刘迦继续问道:“这宇宙有什么用?”
话刚出口,小云好像非常生气的样子,咕嘟地说道:“有什么用?没这宇宙你能把玉灵子和李照夕那么坚固的真元都吸进你身体来么?没这宇宙你能在破空阵里把四周方圆几公里的大自然能场吸引进这身体来么?没这宇宙你能把那么大的天雷闪电引下来劈死于静光那傻蛋么?哼,没这宇宙,纵然齐巴鲁那大胖和尚念的经文妙不可言,谁来感应,谁来把佛经的能场转化成启动你生命的本源呢?”
刘迦闻言恍然大悟,原来这一段时间发生在自已身上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源于此。他想了想,找了一种他认为比较好的问答方式来和这小云勾通。他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呢?”
小云似乎思考起来,过了良久,她才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我也是随着你的心在变呢。如果没有玉灵子的真元力进入你身体内,我好像一直也就沉睡着。如果没有宣宣的事情,没有那些让你的心境大大改变的事情,我好像一直也什么精神,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啊。不过现在不同了,你好像找到和我说话的方式了,以后我不用天天在那儿睡觉啦。”言语中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就像一个沉睡了太久的顽童,突然被人叫醒,面对新的世界,说不出的兴奋。
刘迦想起刚才调动小云时的尝试,内心觉得侥幸,只是他无论如何也难以明白小云说的什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之类的话,想到此处,小云立时知道他在想什么,又说起来:“你真是笨啊,打个比方吧,就好像你在梦中的时候,你说梦中的人是你呢,还是做梦的人是你呢?”
刘迦一下笑起来:“你这比喻可不对,那当然是做梦的人是我啊,梦中那个我是假的,这还用说啊?”小云一下子笑了起来:“可在梦中的那个你怎么知道呢?只怕在梦中那个你不会这么想吧?一定以为梦中的他就是一个完整真实的他,是吧?”
刘迦一听,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震了一下,他隐约之中感到这里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这秘密只要一旦解开,就可以改变任何一个人,但他却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这秘密究竟是什么。
他沉吟片刻,继续问道:“那我现在是梦中还是在现实中呢?”小云扑哧一笑:“这有什么区别?”说到此处,刘迦心中的迷惑一个一个越积越深,连继续问下去的可能都没有了。
他叹了口气,问道:“我怎么才能看观心院里面的情况呢?”小云这次很干脆了,说道:“你想怎么样都行。”
刘迦又是一怔,心中暗道:“如果我想走进去,却该怎么做?”此念刚起,他突然发现自已已经在观心院内部了,但仿佛又不是用脚走进去的,而是一种神识的游移,想到哪儿就直接到哪儿。
他站在这观心院中央,发现除了进来的门以外,两侧全是整整齐齐的房屋。让他吃惊的是,顺着脚下进来的路,竟一直延伸到无穷远,同时路两旁的房屋也一样延伸开去。而这些房屋每一间房都巨大无比,似乎高不可攀。他试着进入其中一间,发现屋内不仅宽阔,尚有通往其他房间的大门,屋的一侧也有楼道直接走上更高的层级。但建筑风格却非常朴素,没有精雕细琢的感觉。
他心中诧异如此巨大的建筑,何以在外面看起来竟全然不知?刚念及此,小云嘻嘻地笑道:“笨啊,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你居然好意思做人家的师叔和前辈呢。”
刘迦心下并不觉得尴尬,反倒是觉得随时有这么一个小女生和自已这样无拘无束的说话却也乐趣无穷。小云以乎感受到了他的愉悦,声音也变得非常高兴和得意,继续说道:“至大无外,至小无内,大小是你心中的想像而已,人就是喜欢相信眼睛看到的假像,真怪。”
刘迦心中猛然一怔,一种对未知世界似懂非懂、却又感到无比好奇的心情充盈着心里。
刘迦看着这巨大规模的建筑,心中暗道:“不知是何方神圣有此能力营造出如此奇异的事物?”刚想到这里,他感到手中出现了一本书,不知从哪里来的,仿佛他的心念一起,这书自然就从书架上跳了出来一般。
他看到封页上写着:“观心院纲目”,心中一喜,有了这书,起码可以知道这院内有些什么东西吧。
他打开书的第一页,只见标题处写着:“观心缘起。”
他接着看下去,书中写道:“浩瀚苍穹,无始无终,天地造化,实难详尽。某穷尽数千年竟然也只落得个一知半解,实为可悲。方悟有为之学毕竟大海探针,而无为之旨才是道之正意。然念及吾一生修真求仙,道路曲折坎坷,穷途末路时而困之,及至心决意坚,方始有今日之小成,堪堪数千年,所费时日、所受磨难,不可尽数。念及先辈所悟宇宙真理,实难为小子一人之愚钝资智所能尽参,乃设观心院,藏吾数千年来于环宇八方搜罗所得,留及后辈晚学以为捷径,有缘者可视为吾之传人,当于此院细细体察,不可枉费吾之苦心。”
刘迦刚念到此处,掌心似有一物在动,细看之下,竟是一件隐隐闪烁、如印章般的事物,印的正面似刻有字。细辩之下,上面二字竟是“淳风”,心中立刻升起一阵惊喜,暗道:“倘若这里的东西真是那位叫李淳风的前辈所留下的,那岐伯的困境应该有办法解决。”
他转头继续看下去,上面写道:“佩吾镇心玄印者,即为吾之弟子,可念吾今日所赠观心院之丰藏善待吾派之后人,为后学晚辈助力提携,以就仙道。”下面的落款写着:游行仙人。
到此刻,刘迦方知原来这观心院是这位叫李淳风的修仙之人所留下的资源库,他心中暗自叹息,不知这位姓李的仙人此刻已修成什么境界了,真是茫茫宇宙,人之渺小,念念之间,竟有一种黯然的失落之意。
他顺手打开下面一页,上面写着:“总纲。”他略略看了看,讲的都是类似于云苍真人的书上大致相同的东西,但又似乎更博大精深得多。
他此刻没心思细看,又翻至下一页,这一页是一个目录似的列表,上面分“有为所成部、天造地设部”这两大部分,有为所成部下面又分“人卷、鬼卷、灵卷、仙卷、神卷、妖卷、魔卷、僵尸、巫卷、佛卷”。
他随心想到“仙卷”二字,另一本书立刻又出现在他手中。
打开一看,上面分章立节地将“仙是什么、如何是仙、如何从修真入仙、过程境界的详述、应劫飞升的劝告、甚至包括各种境界下炼器、禁制、法术、阵法”等等,不一而足,所列尽是详尽无比,而且每一部分都尽可能举例描述,让人有所参照。
他看到最后一卷是佛卷,有些好奇,想看看齐巴鲁的门派是干什么的,谁知此处内容竟是过于简单,其中首页上写道:“吾曾有心研究佛门一派之内涵,似感此派与道门也有所相通或相似者,想那佛门始祖无量神通,也定有其至深至理。然其至高境界以吾之所藏,皆乃无字天书,吾困于此,无法继续下去,留及后辈,或能有所参悟。”
刘迦看到此处,这位姓李的前辈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能将天下这么多的生命存在方式都有所研究,真是渊博至极,不可思议。但转念想到,就连有如此博学强记的人都有其所不了解的事物,可见宇宙之大,其奥妙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了。
他想到岐伯的事情,不由得翻到僵尸卷,上面说道:“僵尸者,阴阳合和时所生,以阴阳之害而对应万物之生,天地既生万物也必有损万物之物。存在于僵尸界,因其界适合其生存,很少出界,偶有出界者必为天下苍生所忌之,在界外嗜血而生。其修练与巫中大采补类似,但似也有不同者。”
刘迦对这些内容的兴趣不大,只是想帮岐伯解决生存问题,于是向后翻,看到一篇标题写着:“还尸法。”他心中一动,继续看下去,上面写道:“僵尸者,并非都出于自愿所修,偶有希望脱尸而还其本身者,吾研究数年,得一法可为之。”
刘迦心中大喜,知道终于找到解决岐伯问题的办法了,立刻将此法细细记下,不禁兴奋无比。恍然间想到宣宣,他心神一颤,也许宣宣也可以有救,立刻仔细翻阅起此书。
看到“尸寒”那一章上面写道:“尸寒封沉对手元神,施者可以用僵尸特有元神将其化为僵尸,无法可治。传九转还魂丹可疗此症,然其详毕竟不可而知。为避其成为僵尸,可用修真者中所炼制的护元丹将其元神护住后,再粉碎其身体,可顺利转世为人,否则既不能成僵尸又不能转世,偶有不测,即魂飞魄散,化为无形。”
刘迦看罢,胸口大痛,他此念一起,整个观心院都开始恍惚扭曲起来,他想到宣宣的命运竟如此悲凉,不禁心神大乱,小云惊声尖叫起来:“千万不可这样。”话音刚落,刘迦一口鲜血喷出,已然从入定中出境了。
众人自从跟他入定后,全都在他元神的引导下进入了观心院。每人都在翻查自已所需要的东西,观心院内容博大精深,只要拿上一本书,就可以让人一直入迷地看进去,久久沉浸其中。而观心院却也因人的心境不同而变现出种种幻境,是以各人看到的观心院也大不相同。
此刻刘迦心情大变,受伤而出,没有了他的元神支撑,观心院立时从所有人的意识体感中消失,大家一起跟着出定。
崔晓雨出定后,看见刘迦坐在原地口中连吐鲜血,大吃一惊,立刻跑了过来,将刘迦扶住,关切疼惜之意顿浮于眉眼之间。
玛尔斯等人也立时跟了过来,不等众人说话,刘迦痛苦地摆了摆手,说道:“惭愧,我突然想到伤心的事情,大创心神,恐怕暂时不能带各位进去了,不过观心院内相关内容我大致所记不差,过些日子,各位有什么需要问的,只管来找我好了,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必客气。”
说完再次摆正坐姿,待要调息。易丹门袁让因立刻走了过来,递过一粒花生大小的银色药丸,说道:“前辈如不嫌在下丹药低劣,可将此镇心丹服下去,或能助前辈疗伤。”刘迦正要感谢,小云突然在他大脑中清脆地说道:“快接着,这是好东西。”
刘迦心中暗暗苦笑,这小云知道的东西似比他多得多。他接过镇心丹服下,立刻感到一股清凉之意将心神护住,比起刚才竟舒服了不少,不禁暗赞易丹门炼丹术高明至极,他自从进了观心院后,对修真者的认知已大大提升。他立刻坐下调息,片刻复元。
刘迦站起身来,看到晓雨眼角一丝泪痕尚未除去,心中升起一股欠疚,想到自已和宣宣的缘份竟是如此悲苦,对晓雨竟也产生莫大怜惜,伸手抹去她眼角泪痕,轻声说道:“何苦如此呢?我没事的。”晓雨一脸惊喜之情溢于言表,顷刻又羞红满面,将脸转向一旁,心神乱极,竟险些站立不稳而晕过去。
刘迦转过身来,带着感激之意,对袁让因笑道:“袁老不愧是炼丹高手,这药效果实在太好了,让人佩服无比。”
袁让因这些人刚才随他进入观心院后,已对这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听此一赞,袁让因那张南瓜脸立刻灿若南瓜熟透一般,激动地立刻上前说道:“袁让因哪敢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得前辈一赞,袁让因实在欢天喜地啊。”他想到以刘迦修为之高,竟也看得起他所炼制的丹药,心中成就感立时大升,觉得自已多年来的努力竟没有白费,不禁心中大乐。
明正天一惯非常严肃,喜乐不出言表,但自从跟刘迦进了观心院以后,此刻脸上也难掩心中兴奋与感激之情,拱手对刘迦说道:“前辈对我等修真的帮助实在不能用感谢二字来表达,我等势必追随前辈,永远跟着前辈修炼。”其时其他门派老大也均有如此念头,不必管此人有多高境界,就算他不学无术,单是那观心院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篇了。
刘迦闻言大惊,结结巴巴地说道:“不行不行。这玩笑开大了,我也是不小心才到此处的,早晚得回去,打工上班,挣钱养家,一大堆事情忙不过来,这修真之事也只是随便玩玩,不比你们搞专业的。”转而又怕这些人不大明白,又再补上一句:“你们这样做,很像那些小说里面的情节,多少有些老套……”似觉如此说,更难以让人明白,一时语塞。
他却不知,为何众多小说中的修真者一见高人便会倾之若鹜?说穿了很简单,人都是有追求的,见着高人而嫉妒,那是不健康的心态,毕竟你嫉妒了半天,不仅对别人丝毫无损,自己反倒是憋了一肚子恶气,身体不畅通,修行个啥?但对高人心怀崇敬,尾随相投、不耻下问,不仅心中愉快,且修为提高也快,正是该有的做法。是以众多故事中的修真者,除了极少数不健康的形象以外,大多是敏而好学、谦虚善良的纯朴之辈,虽然这种人物形象过于普通,一般都做配角,但多少也能反映修真界的主流文化。
明正天哪管刘迦口中胡言乱语,心中咬定一个念头:“凡是前辈高人大都不喜欢收徒弟,这讨厌的习惯古以有之。这些老家伙大都懒散闲淡,而且骄傲成性,不多求一下哪能体现高人的矜持与不凡?我等不妨多配合他一下,这推三阻四早晚也会变成盛情难却,待那以老卖老的花枪使完以后,毕竟也会点头同意。”
是以他更加真诚地向前说道:“前辈不必顾虑太多,我们这里几位的修为在这一界虽不算如何高明,但世故人情、交朋应友,几百年下来还是有些经验的,如前辈不弃,我们随侍左右,在一旁打杂听唤,以后的诸多繁琐事务我等自能替前辈处理,前辈不必淘神劳力。”
明正天早已看出刘迦是个懒于应付各种复杂关系的人,因此冷不妨抓住刘迦这个痛脚。想来刘迦为人懒散,凡事图个轻松方便,带上几个打杂役的人未必不是可行之事。
刘迦心思远不如明正天老辣,听明正天这么一说,想到自已日后不知要在里呆上多久,竟立刻感到明正天等人的作用了,排斥之意竟再也说不出口来。
明正天看到刘迦没有话说,心知他已然默认,不禁大喜过望,看了看另外几个人,众人立刻跪下,异口同声说道:“多谢师尊收留。”
刘迦见众人跪下,心下更惊,连呼道:“越来越不像话了,叶原重那老家伙起了个坏头,大家怎么也跟着学样起来?不如我也跟着你们跪跪看看,以免折福了。”说着他竟也要跪下来。
明正天等人见他不认弟子不说,且大作怪状,心中暗笑道:“这人的花枪还真不少,也罢,让他玩个够,大家你情我愿之下,毕竟皆大欢喜。”
念及此,这群人竟都赖皮说道:“师尊若不收留我等,我等就这么一直跪下去,直到师尊许可为止。”刘迦急得无话可说,明正天等人早识破他性格随和,不善于与人较嘴,因此处处占先,让他无言以对。
玛尔斯在一旁乐呵呵地笑道:“小白脸,你就答应了吧,这样我也多了几个师侄,哈哈哈,我他妈还没收过徒弟呢。”齐巴鲁也在一旁摇头晃耳地呵呵直笑。
岐伯拍了拍刘迦的肩,呵呵说道:“小白脸你就爽快答应了吧,以他们几位的江湖经验,早晚也会让你半推半就而顺理成章地应了此事的。与其这样你来我往、推三阻四地麻烦,不如就此从了吧,大家乐得省事。而且修真者为了修炼成真,任何代价都愿意付出的,何况拜师学艺、拉帮结派这等应有之事?听我的话,从了吧”。
明正天已从叶原重处听说过这三个怪人是刘迦的结义兄弟,他反应极快,一听岐伯的话,心中大喜,立刻接住话头道:“师尊,你看师叔都答应了,请师尊成全。”
刘迦在玩心理技巧方面哪斗得过明正天这样的老滑头,一时间不知所措,沉默良久,终于叹道:“那就依了你们吧,先说好了,我这可是被逼的。”
明正天等人一听大喜,立刻师尊师尊地叫个不停。刘迦听得实在痛苦,忍不住叫道:“OK,到此为止吧,以后就叫我小刘吧,这样听着舒服。”
明正天等人一起摇头道:“师尊,这师徒之礼还是不可废的。倘若您老人家叫小刘,咱们的级别岂不是也跟着一泄千里、降无可降?但倘若师尊自谦,我等就叫师尊大哥也行,至于师尊如何称呼我等,尽其所便。”
明正天见过崔晓雨叫刘迦大哥这个称呼,而且看到刘迦每次听到崔晓雨叫大哥时都非常愉悦,想来刘迦对此称号非常满意,竟不住想试试以此拍马屁,看看管不管用。
刘迦一听就乐了,想想再说下去,不知还有多少古怪的称呼要出来,也就欣然点头。众人立刻欢喜雀跃,明正天心下不禁暗自喜道:“我明正天料事如神,无有不准。”
明正天上前对刘迦说道:“不知大哥下一步有何打算,如有要事,小的们也好提前安排。顺便问一下大哥,刚才大哥说OK是什么意思?”
刘迦一听他自称“小的们”,不禁莞尔,自已倒像是黑社会老大带着一群喽啰一般。他想了想说道:“OK就是好的意思,我家乡的语言之一。下一步我想暂住蓝枫城一段时间,或许能想到救宣宣的办法,如果没有良策,再说以后吧。”他说完一想,明正天他们不知宣宣是谁,又补上一句:“宣宣是我在家乡的未婚妻。”
明正天等人一听原来还有个未来的师母,都齐声道贺,袁让因对明正天说道:“我等自然是听大哥安排,不如大家一起住到蓝枫城去,大哥说如何OK,我等就如何OK,反正蓝枫城环境优雅,佳酿无双,不怕把叶老儿吃穷了。”
刘迦早被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缠至焦头烂额,终于长叹一声,再不拒绝,爽朗抬头,对着众人说道:“OK,就这么定了。”众人一起笑逐颜开,大叫OK,刘迦只有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