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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瞬移至浮云山庄后面的群山之中,这才注意到在这儿有一处极为空旷之处,而那两个小丑僵尸也早已在此处布好阵法,只是没有启动而已。
二人正要进阵调试,刘迦向前问道:“两位如何称呼,我还一直没问呢。”他一直对僵尸界没甚好感,也就一直没心情去问这俩人的姓名,此刻既要同路,也只好不得已问一问了。
刚才一直说话的小丑僵尸笑了笑,说道:“我们都是第二代僵尸王座下听使唤的常侍僵尸,早就没了自已的名字,你看我和他长得像是吧?我和他本来是双胞胎兄弟,在僵尸界,我叫大丑,他叫小丑,你直接这样叫就行。”他说着指了一下和他同行的那位僵尸。刘迦听到“常侍”二字,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相当于大内高手?太监?御前侍卫?”
众人一听这两个僵尸如此古怪,心中都是一惊,要知道越是修为高手,越是神物自晦般地自敛其光。在修行这个行业里面,你听到一个人如果名叫“王霸天”,绝对没有听到一个人名叫“张三”或是“李四”可怕。想来如“王霸天”这种看似凶猛霸道的名字,是那种没有真本事而需要用名字来衬托其威风的人才用的,真正的高手已不需要身外之物来表明自已的身份了,反而为了达到潜心修练、更上一层楼的目的而自改贱名,比如从前叫“冲天鹰”的,在真正成修成高手后,自然会改成“小鸟”之类的不引人注目的名字,一则滔光,二则避仇,谁会想到自已的仇人就是那个叫“小鸟”的如此没威风名号的人?谁又敢于直接承认自已曾伤在如此没有威名的人手下?所以就算查证果是此人,只怕也羞于对人说起而一口咬定是另有其人,甚至为了让人确信其语属实,还装模作样地向“小鸟”打听有没有见过“冲天鹰”,诸如之类。
刘迦等人正在观察大丑小丑调试阵法,岐伯在一旁突然说道:“咦,怎么用这么落后的阵法,这可是早淘汰多年的型号了啊?这种造型和设置的阵法相当不稳定啊。”
刘迦众人都是一惊,立时望向大小丑二僵尸,大丑一脸无奈,叹了口气,非常尴尬地说道:“你知道第二代僵尸王这些年一直都在向第三代僵尸王升级,人力、物力都消耗巨大,而且由于他老人家引级,引起整个僵尸界的升级追赶风潮,不少星球上面的上品水晶、玉晶、玄石都被淘空,资源也是极度紧缺,再过些日子,只怕真的要从界外进口资源了。”
岐伯和众人一听,都是茫茫然无言以对,同时也暗自担心这淘汰型跨界阵法会不会半路抛锚,到时候众人倘被甩在那无量宇宙、诸天星空而迷路,那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隐约听到明正天在轻声埋怨道:“在宇宙中出事,可不那比山间小径……”
大丑看出众人担忧,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兀自安慰众人道:“应该不会有问题的,我们既然能安全地来,一定也能安全地回去。”虽然他说的轻松无比、自信如常,但众人心中都在暗自摇头道:“未必。”只不过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
好不容易调试成功,大小丑二僵尸站在阵法一旁,微笑着对刘迦说道:“刘先生,请。”
刘迦叹了口气,领着众人走进阵法之中,大小丑二僵尸紧随其后。
小丑从怀中摸出一块玄玉放在阵法中央,咬破舌头,一口鲜血喷在玄玉之上,阵法立时被光晕环绕。除了岐伯外,其他人均未见过这种启动阵法的模式,不禁都感怪异,刘迦摇头道:“邪门儿。”
阵法四周的光晕已在众人不知觉渐渐变色,逐渐分成数层色圈,每一层光圈都异常明显,岐伯在一旁解释道:“我以前研究过这玩意儿,好像每一层代表一个界或是一重天。你看,这光圈只有三层颜色,最多只能跨三界或是三重天。如果是新型阵法,不仅跨界层次丰富,瞬间即可启动。这落后的东西,跨界少尚是小事,单这预启动就要花半天时间。”
刘迦以前从未见过跨界的阵法,此时经岐伯解释,方始有些了解,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体内白玉蟾说道:“这玩意儿老白倒没见过,咦,有意思,小子,你问问他中间那个像镜子一样的东西是干什么的?。”刘迦立时以此语问岐伯。
岐伯一楞,说道:“这个我也只是粗略有研究,也不知道。”白玉蟾一听,立时在体内笑道:“原来也是个半罐子水。”
刘迦正要问大丑,只见大丑已对他微笑而答:“这是用来定界标的,有两层,下面一层是用来定星标的。”众人一听,都一起“哦”了一声,皆有大开眼界之意。
刘迦有些奇怪,转头问玛尔斯:“你也没见过吗?”他想玛尔斯在神界级别应该不低,想来这些事物应是见惯不惊,听他也在“哦”的一声,有些诧异。
玛尔斯摇了摇头道:“我很少跨界,但我以前座下那辆黄金战车有这能力,而且拖战车的那六匹宵云驹也有这种能力,那是有灵性的神兽,不用找方向的,战车和神兽自然知道你要去哪儿。”说完他有些得意,毕竟他的玩意儿都是些宇宙间的精品,刘迦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突然发现玛尔斯的表情变得异常恶毒起来且飘浮不定,心中大奇,不知他在想啥,正要询问,玛尔斯无比沮丧地叹了口气说道:“阿波罗那混蛋借去后,一直没有还我,这家伙和宙斯一样没有信誉。每次找他还,他就借口要去神界诸太阳上班。”
刘迦一听,心中更觉不可思议,问道:“那本来是你的,你找他要回来很正常啊,哪有借人家东西不还的道理?”
玛尔斯一脸无奈,说道:“是这个理啊,我曾经在午宙斯面前为这事告他的状,谁知宙斯说阿波罗用那车是为了公事,而我一天到晚无所事事,不用那车也罢。”
刘迦听到此语,心中暗叹,一个家里面子女多了以后都这样,成天吊儿朗当、无所事事者,父母当然看不惯,毕竟不像独生子女那样受宠到随心所欲的地步。他转念又想到一事,便问玛尔斯:“难道阿波罗自已没有战车吗?”玛尔斯一脸苦笑道:“他泡妞的时候,为了讨好达芙妮,把自已的战车当定情信物送给那女人了。”
刘迦正要继续问下去,玛尔斯一脸苍桑的表情说道:“你定是想问宙斯怎么看这事是吧?唉,宙斯夸他风liu潇洒,我……我还是不说了。”
众人听及此,扼腕叹息之下,心中都是一片郁闷,连大丑小丑都暗自摇头,均感玛尔斯身世悲怜,大有让人同情之处,但转念一想,在此诸人除了崔晓雨年轻不谙世事以外,哪个又不是一路风雨过来的人呢?片刻间,阵法中一片叹息之声。齐巴鲁更是连声念道世事无常、诸相本空,让众人心中更加难受。
正在此时,突然大阵巨烈摇晃震动起来,紧跟着一片噪声暴起,众人都是大吃一惊,非所言应变神速,人在原地,但双手已暴长伸至大丑跟前,大丑躲无可躲,只好伸手化开,正待说话,一旁玉灵子的无极游魂手已趁机卡在其脖子上,留劲待发。小丑大叫道:“各位别慌,千万别慌,这阵法启动时就是这个样子的,我们别无他意。”
这群人乍见阵法有异,紧张之下,以为中了大小丑二人的圈套,再加上刚才已经被玛尔斯的心酸经历害得集体郁闷,正找不到机会发泄,立时之间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个个都剑拔弩张,欲将这二僵尸就地正法,借除害的名义泄内心私愤。此时一听小丑的话,再同时发现经过刚才巨震后,阵法已然渐渐稳定,方知过于紧张而虚惊一场。各人一脸沮丧地收回法器兵刃的同时,都竟相指责大小丑不该用如此破阵相邀贵宾,突然念及刚才大丑已解释过僵尸界的困境,又都转而痛骂第二代僵尸王为一已之利而不顾众生死活,刘迦体内的白玉蟾更是恶言诅咒第二代僵尸王升级失败,自爆而亡。
跨界阵在众人的骂声中逐渐稳定下来,四周环境徒变而出现种种流动光斑,刘迦见此景象大为惊叹,转身对李照夕说道:“这好像我曾经去过的无间时空一般。”
大丑在一旁微笑说道:“刘先生见多识广,这正是无间时空。”玛尔斯一听,也附和道:“是是,我被神电打进无间时空的时候,就看到是这样的。那些大片游移不定的光流应该是时间乱流和空间乱流。”岐伯也在一旁道:“当时我偷跑出来的时候,未曾仔细看过,现在才发现这里面的东西还真不少。”
其余人等都未曾有过跨界经历,是以都非常好奇,对着阵外种种奇异斑斓之景七嘴八舌、指指点点。
刘迦向玛尔斯问道:“你说那些时间和空间乱流是怎么回事?”
玛尔斯搔了搔头说道:“只知道是时空乱流,但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你不是被时空乱流甩出来过一次吗?我也一样。可能遇上这些乱流,就会被甩到一些不同的界去。”
刘迦转头望向大小丑,大丑点了点头说道:“战神说得不错。不过也不全面,我做过一些研究,但也只是浅尝则止,很是肤浅。”众人一听他这话,立时都大感兴趣起来,一起望向大丑,想听听他的看法。要知道,凡是说自已做过某项研究、但又同时再表明自已肤浅的人,一般都是博学而有深度的,正因为其对某一门知识研究得太深,才会深知学海无涯,精深奥妙之处实难以穷尽。反倒是泛泛了解之辈,由于晴蜓点水而不求甚解,哪知谦虚背后的深义?
大丑乍见这群刚才还如狼似虎欲将其碎尸万断的人突然态度大变,个个都露出一副因求知而有的恭敬神态,一时间竟也不好意思起来。要知道,这些人里面,除了刘迦和崔晓雨涉世甚浅之外,其他人都是修练上百年甚至千年已久,均知能在某一方面得到达者的经验和指导,胜过自身苦修猛练数百甚至上千年,是以此时听说大丑对无间时空有些研究,个个都兴奋不已,至少在学习态度方面,这些修行者比我们凡人要端正多了。
大丑笑了笑说道:“我也只是粗浅研究了一下,说出来有不对之处,还请各位指正。反正这套大阵传送所需时间较长,我们也正好聊聊。”说完这句话,他指向阵外刚流过的一片五彩乱流说道:“各位看到刚才流过去那片乱流了吧?”
众人都是大头猛点。大丑继续说道:“那就应该属于时空乱流。我在研究时发现,无间时空好像是由于不同的界之间,意识力所造成的,也就是念力造成的。”说到此,他见众人都睁大眼睛没有说话,于是又说道:“各位都是在不同环境下或是不同基础上修练的,都该知道念力对于修行的重要性,我研究后发现,无间时空其实是不存在的。”众人一听此语,更是个个眼睛圆睁、嘴巴大张,此人竟然敢指着眼前人皆看到的事实而直言其不存在,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何惊人之语。
大丑正要继续说话,李照夕打断他问道:“哎,请问你在僵尸界是负责什么事务的?”
大丑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几千年前,我是一个星球上的天体物理学家,成了僵尸后才进的僵尸界,第二代僵尸王因为升级时要解决诸多生命与宇宙之间的问题,除了自已参悟以外,还在僵尸界搜罗了一大群有我这样经历的人,成立了升级研究小组,专门研究他老人家布置的种种课题。不过,这倒正好和我兴趣一致,其实当僵尸也没啥不好,至少这几千年来,通过自身的修练再加上我个人的研究,对宇宙的奥秘有了以前不敢想像的认知,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就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
众人听他如此说,都一起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均觉此僵尸能如此执着于自已的兴趣爱好,也算是个性情中人,对其好感大增,并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大丑继续说道:“这次第二代僵尸王指定我和小丑过来,也是因为新型阵法的能源不够,只能启动这套旧阵,怕各位不安全,所以才指定了我们。毕竟以前跨界大阵的各个版本都是我在主持研究,而小丑是我助手,虽然这阵很不稳定,但如果中途出事,有我们在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麻烦。”众人这才有恍然大悟之感。
大丑继续说道:“刚才我们说起时空乱流的问题。各位都是多年的修行者,知道念力能做什么。我打一个比方,我们修行过程中,不管是何种方法,都需要尽可能达到一种绝对纯粹的方式,念力越纯,对体内真元力、神力或是其他什么的,调动效能越高,念力达到极纯的时候,和完全不用念力这两种极端其实一样的。凡人的念力是最多的,也是最不纯的,一个凡人每天面对各种各样的思绪,此念即起、他念相随,很少有凡人成天到晚的思绪是集中在一件事情上的,诸多念力虽然不纯,但一样有作用力,但这种作用力是散漫的。修行者的的念力是相对集中的。在人与宇宙不可分离的这种情况下,人是靠意识与宇宙深处真正找到沟通点的。这和你把飞船送上天是没有关系的,那只是形式上的,不是本质上的。人的诸多意识在和宇宙合二为一的过程中,也在改变宇宙,一个人的太少,看不出来,但如果千万亿年以来的根本无法计量的不同界中的不同生命都在不自觉地这样积累,就会在不同界形成许多模糊状态,这种状态是一些处于纯粹与杂念的力量之间的交叉,这种交叉即不属于这一界,也不属于那一界,就好像凡人一方面贪恋眼前的生命形式,又羡慕另一种生命形式一样,处于一种或左或右的心态之中,就自然会反应在界与界之间,这是大量的类似念力形成的。”
大丑讲到此时,他停了一下,就好像一个大学教授在表述完自已的理论观点后,等待下面的学生提问一般。
岐伯问道:“照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也存在的?只要这个人曾幻想过,也存在?”
大丑说道:“是啊,幻想就是一种念力,和你们修真培基时开始的作法有什么不同?而且幻想的持续力还比较长,一种幻想或是一个人的幻想就会为一界或是一种空间,但别忘了,人的思想是反复的,今天幻想这种念头,明天就可能有完全相反的另一种念头出现,这种相反的念力对前者也是有消减作用的,所谓此起彼伏就是这个道理。但如果一种幻想是公众的,长期的,持续的念力,这种念力形成的世界或是空间就很固定,而且随着时间因素不断补充或增加新内容。”
齐巴鲁若有所思地说道:“好像有些道理,这种似真似幻的东西,与我们佛家所说的心大有相似之处。”
大丑点点头说道:“经常人们说,你信一件事他就存在,不信就不存在,这最深层的意思就是因为我们整个存在的世界都在人的心里面,而非脱离心所在的单独存在,否则修行也没有了任何意义。比如修真的幻想大法,你设一个阵,不同的人进去完全是不同的感受,凭什么这样的呢?那是此阵调动的是人最根本的一些思想,比如喜好、经验、成见、知识等等,这些东西都是很难摆脱的,但也是这些东西形成了不同的世界观下的世界,这种反反复复的互相作用里面,很难分清到底是蛋生鸡或是鸡生蛋的先后顺序。”
在场的各人都开始了沉思,这些人都在各自不同的修行道路上有着各自的经验,但所有的修真者越是向前进境,越都会遇到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控制念力或是控制心的麻烦,因为所有的修行都是这样,越向后修行,心越简单,但心的力量就越大,对自身内外的认知也就越不同,有时候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心在起作用还是本身一切就是一种虚幻,甚至有不少修行者达到一个境界后,由于认知上的模糊与混乱,出现真幻不分而走火入魔,这在修行路上是常有的事情。反倒是凡人随着潮起潮落,逆来顺受,而不必担心这样的问题,这也是因为天道使然,一个人想获得大成就,总是要付出与之相等的大代价,起码也是收支平衡,任何事物单向流动都是不可能的。
修行者每每遇到这些仿佛永没有头绪的问题,总是时喜时忧,反反复复,就算进境不断提高,但新的境界中又会出现类似的甚至是更大的问题,这种困扰好像永无休止一般。
突然刘迦站了起来,仰天长叹一声,众人都以为他是不是如梦方醒,立时问道:“你懂了?”只见他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发现我现在根本不可能懂这种问题,所以才叹气。”众人都大是叹息,其实不管这大丑说的道理是对是错,却都勾起了这些修行者长期思考的问题。有一句话叫做“全凭心意做功夫。”可如何是心?这却是一个根本的问题。
玛尔斯突然发出一声悲凉的声音,痛苦地指着大丑:“你,你打乱了我懒惰而快乐的生活,我本来是从来不会去想这些问题了,现在听你说了以后,脑袋里面一片混乱,好多本不会出现的各种念头全来了,天啊,我的未来该怎么办啊?”说完无比痛苦地蹲了下去。唉,可见一个人做人单纯未必不是一种福气,做人过于精明、处处算到,也未必不是一种痛苦。快乐与痛苦这种事,实在难说得很。
众人正在忽喜忽悲的杂乱情绪中,突然阵法外飘过一片晶莹透明的乱流,大丑指着那乱流说道:“你们看,那就是…….”众人此时再也无法忍受了,都同时大叫“闭嘴!”
大丑一楞之下,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种问题是很让人头痛,不如不说也罢。”
众人一听他这句话,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要知道,有时候人如果对一个问题想得过于深沉而没有结果的时候,这种痛苦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大阵中一片死寂的平静,众人都不敢随便说话,生怕一说话立时不小心提到刚才讨论的问题,大丑的神色也异常的安静,他可是在这些问题上研究了上千年,经历的痛苦远胜于面前这些人。
突然阵中出现轻微的连续震动,众人都一起问道:“到了?”
大丑和小丑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走到大阵中央观察起来界标盘和星标盘。
明正天有些忍耐不住了,上前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倒也说句话啊,不要这么神秘好不好?”他心中想,在这种时候,越不说话越代表沉默背后隐藏着可怕的结局。
大丑脸色极为尴尬,一脸无奈地看了看四周的众人,叹了口气说道:“这大阵停在无间时空中了。”
众人一听此语,全都呆住了,玛尔斯跳起来冲了过去,一把拉住大丑的肩膀,满脸痛苦地叫道:“你说什么不好??偏偏要说这句话??”言下之意,就算大丑说的是事实,他也不该这样直接说出来,特别是在此刻众人本已经非常痛苦的状态下。众人听到玛尔斯这句完全没有道理的话,反倒是心中都暗暗赞同他,这大丑真不识趣,本来众人心情已极度不佳,他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给你雪上加霜,虽然明明知道大丑说不说这句话都和事实无关,但毕竟还是希望他不要直接说出来,起码也该换一句稍稍不那么刺激的,比如“这大阵需要短暂休息一会儿”之类比较温柔而暖昧的话,大家在心领神会之下,也必能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