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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忠离开后,众人方才逐渐从地下爬起来,刘迦见这一行人并未受重伤,不禁奇怪,非所言有些惭愧道:“遇到仙界的人,实力差距那么大,大家何必逞强?既已挨打,不如就干脆躺在地下,想来仙界高手也不屑于赶尽杀绝。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兄弟,以后切不可露富,否则杀身之祸随时不招即来。”
刘迦点点头,兀自想着自已的事情,众人经过此难,一时间都感疲惫,均在海边坐下来静坐休息,刘迦也独自坐在一块岩石上,随着海风吹拂,渐感心绪安宁。体内元神缓缓鼓荡,恰似海潮一般,有规律的起起伏伏。他在观心院中坐着,想起这两天听人说起冥界的事,心念动处,一本书已至手中,打开一看,上面写道:“天下诸界甚多,难以尽述,冥界于诸界中,聚善、恶二者之力,集神、仙、鬼、灵、巫等之大成,凡天下诸界有之者,冥界亦有之,凡天下弃之者,冥界亦包容之。诸界善恶二者,冥界皆纳之。又自分十八层地界,界界无形,界界无边。地藏以大法力而镇冥界诸天,广施恩泽,以渡有缘之人,曾誓地狱不空而不离冥界,是以冥界上下皆以地藏为尊。地藏之下,又有十大冥王相随左右,其间各界诸天修行高人云集,难以用门派和级别细分之,而又因诸界善恶高人时而聚之,冥界势力于诸界中,堪称极大。”
他看了半天,不大明白,也就懒得再看,开始在院中散步起来,突然想到,上次院中那条长廊尽头可至翠贤星,不知此时能否一跃而至,如果此路依然通畅,由翠贤星而返淡月,则是轻而易举了。有了此念,他非常兴奋,立时向长廊尽头处瞬移开去。
片刻,他停了下来,发现自已站在一个高处,四周有无数小湖泊,湖泊间或有森林,阳光很淡,他不知此处是不是翠贤星,但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受,仿佛很久很久以前,自已曾在这里住过,他心中大有好感,便在湖泊间走走歇歇,想找找那种熟悉的感知。他试着将这些景象传回观心院,但一无所获,心想:毕竟天地之大,李淳风前辈不可尽知。
突然听到小云轻声说道:“不是翠贤星,但这地方好像很熟呢。”刘迦点头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小云扑哧笑道:“嗨,那个我,我感觉熟悉,你当然也一样感觉熟悉罗,我就是你,怎么老忘。”刘迦开心地笑了笑,说道:“是,只是有时候很难把你和我统一在一起吧。”
白玉蟾说道:“这是个怪地方,详和之境,此刻又大有杀气,却是何意?”辛计然叹了口气说道:“我说老白,你也算是个乌鸭嘴了,上次说邓忠,那邓忠既来,以后还是多想想好事吧。”白玉蟾默然无语。
刘迦正在听二人对话,突然见到不远处有一个和自已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手握一只类似长笛的事物正独自在一棵树下向天仰望。刘迦心想:好,终于遇到可以问路的人了。他急步上前,看那年轻人面容俊俏,竟长得有些似女孩子一般,他心想:这男子长得好漂亮。走到这人跟前,他问道:“请问先生,这是何处?”这人刚才一直抬头向上,这时听到刘迦的话,才缓缓将头放下来,他看了看刘迦,微微一笑,说道:“嘿嘿,最近是怎么了,胆子大的人越来越多了啊,男男女女都跑到这天幽宫来送命。”
刘迦一听,原来此地叫天幽宫,他说道:“你别误会,我可不是跑来送命的,我是路过此地的。”他想,最近与人误会可不少,凡事先说明意图,他不想与人打架。
这年轻人嘿嘿笑道:“怪了,这天幽宫封隐万劫,一般修行者根本难以找到,还有人可以随便路过这里,说得倒像是路边小栈一般。”刘迦见他不信自已,于是又说道:“我真的是路过的,我是不小心从观心院直接跳转过来的。”年轻人一楞,问道:“什么观心院?”刘迦见他没听说过观心院,又补充道:“就是李淳风的观心院啊。”那年轻人楞了半晌,说道:“李淳风是谁?我没听说过。”
刘迦心道:我往常只要与人说起观心院,别人一般都会说起李淳前辈,可这人竟然一无所知,倒有些怪。
那年轻人问道:“那天那个蓝衣女子和你是一路的吗?”刘迦一怔,问道:“哪个蓝衣女子,我不认识,我是一个人来的啊。”年轻人点了点头,漠然说道:“嗯。滚吧。”
刘迦一楞,此人好没礼貌,居然直接叫自已滚,他刹那间体感了一下,发现竟无法感到面前这年轻人的修为是高是低,甚至无法判断其有没有修行过,正在疑惑,听到白玉蟾说道:“怪啊,这人似没有修行过一般,这种怪地方,没有修行过的人又怎能随便得到?一个没修行过的人都可以如此霸道?不怕被人给宰罗?”辛计然也说道:“也许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懵小子。”
那年轻人见他兀自在原地沉思,有些恼怒,语气有些严厉起来,说道:“我说了让你滚,怎么还在此地?从哪儿来即往哪儿去,快滚。”刘迦心中有气,叹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真的是路过,也不知这是哪儿,差不多就是迷路的意思了吧,要能找回原来的地方,我早走啦。”
年轻人一听他如此说,表情更是愤怒,斜眼看着刘迦说道,说道:“花言巧语之辈,敢闯天幽宫者,又有几个活者出去了?良善、智者又何必硬闯天幽宫?此时不滚,真的想等我杀你不成?”说话间,脸上黑气隐现,可刘迦依然此时感受不到面前这人的修为,心中不禁大感奇怪。
刘迦摇了摇头说道:“好吧好吧,我也不喜欢和人争,你不喜欢看到我,我走好好了,让你一个人在这儿看天吧。”说完转身即走,背后那年轻人喝道:“你到哪儿去?我是让你离开天幽宫,你没有听见?”这喝声仿佛已愤怒之至。
辛计然在体内叹道:“这厮无礼之极,一个凡人体质者竟然如此嚣张,若按我老文的脾气,早一脚将他踢到湖里去了。”白玉蟾也哂笑道:“若按老白的脾气,起码也得让这厮一辈子睡不着觉。”辛计然奇道:“咦,如何让他一辈子睡不着觉?”白玉蟾笑道:“把这厮变成和我们一样的无体元神,他哪有觉睡?”辛计然恍然,叹道:“老白,你还嫌咱这儿人少了?”
刘迦转过身来,一脸无奈地盯着那年轻人,有些生气地说道:“我要给你说多少次你才明白呢,我根本不知这是哪儿,更谈不上硬闯,要知道有你这种怪物在这儿,我才不会来呢。”他对这人的无礼越来越不耐烦。
那年轻人脸色徒变,杀气满布,淡淡地说道:“你真以为冥煞护法还杀不了你这臭小子不成?”刘迦一听,这名字怪,不禁问道:“冥煞护法?是你么?护什么法?干嘛的?”他体内白玉蟾和辛计然同声惊叫道:“冥煞护法??不会吧,怎么一点气势都感受不到?”辛计然疑道:“只怕是吹牛。”白玉蟾急道:“难说啊,万一不是吹牛怎么办?”
这年轻人脸色忽明忽暗,他绵掌轻抬,对着刘迦,此势绵绵无力,没有任何真元力逼来,倒像是做戏一般。刘迦正想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晕眩,大叫道:“你在干嘛。”急切中,他连忙将真元力布满全身。刹那间,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开始模糊,他努力深吸一口气,方始镇定,刚想提力,又感到元神似乎要离体而出,全身一阵颤栗,就像冷天突然被一阵寒风吹进身体似的。白玉蟾大叫道:“这人是什么怪物,这算什么功夫,直接取人元神!太不地道啦。”辛计然也大惊道:“幽冥勾魂掌!”
刘迦瞬间浑身无力,所有真元力只要一提起来,立即消失,阵阵虚脱袭向心神,一时间天旋地转、手轻脚软,竟似想躺在地上睡去一般。他心中正处于越来越无知的状态,突然一股清泉冲向大脑,他徒然清醒,听到小云轻声在说:“挺住,用心神调动宇宙。”
这年轻人本打算好好折磨一下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人,看看此人就要元神出窍,他正在想如何处置这个入侵者,突然间刘迦竟缓过神来,不仅没有倒下,反而比刚才更清醒一般。他惊讶之余,兀自点了点头说道:“嗯,能闯天幽宫的都是有备而来,哪有如此不堪一击者,我小看你了。”话音刚落,手中长笛立变,幻化为一根透银鞭,轻声低啸,已直指刘迦胸口而来。
刘迦既已清醒,哪敢大意,他大叫道:“你这人也太可恶了,上来就想杀人,天下哪有这般恶护法的?”说着他觉得自已变得越来越像白玉蟾或是体内其他什么人了,动手之间口中竟然也说个不停。化神剑挡过一鞭,刹那间感到体内真元力又被对方吸走,心中大震,不敢硬接下去,立时向旁边闪开。
那年轻人银鞭挥舞,已将他圈在其中,刘迦立时感到浑身上下全成了真元力透泄之处,就如一阵狂流从体内向身体外宣泄一般,但前面的真元力刚出,后面的立时补上,前仆后继之时,竟感到补上的真元力比前面飞出的更强更快。他明白这是小云的宇宙在为他续力,动念之处,突感两手空空,原来化神剑已握在那年轻人手中。他大惊之下来不及拿出其他事物,胸口已被对方摁住,刘迦急道:“你干什么……”这人一掌摁他的胸口,脸上微微一笑,刘迦胸口立时成了一个真元力狂泄的出口。
刘迦心中大急,猛然深吸一口气,此时体内宇宙大开,黑洞已开始旋转,刘迦胸口一震,竟感到流过胸前的真元力开始反向流动,速度似比刚才还快。白玉蟾和辛计然同时咬牙切齿地赞道:“还是小云师父狠!”
这年轻人立时感到有异,面前这人不仅没有马上虚脱,反倒是将自已的内力倒吸过去,大惊之下,立时将手掌移开,但他狡猾之极,并没有因放手而离开,反倒是趁刘迦一楞之间,手掌已移向对手头顶百汇,刘迦也懂这一下拍下去就彻底完蛋了,听到小云、辛计然和白玉蟾同时惊呼:“哎呀,不好。”他已来不及回手去挡开此人的手掌。
这人正要一掌而下,突然手掌莫名被一根浅黄色丝带缠住,随着一声娇吟,手掌已在刹那间被人拉开,这人一惊之下,立时知道对方来了援手,放过刘迦,转身与此人缠斗起来。
刘迦被刚才瞬间发生的一切已搞来神智不清,此时面前这人刚放过他,他浑身一松懈,立时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上下元神动荡不安。但转念即知危险尚在,此念既起,大脑马上清醒,他立刻跳了起来,发现手中化神剑不知何时已不在,这才想起刚才短短时间里面,自已已在生死之间连走了两次,而化神剑早被对手取走。他抬眼看到不远处,刚才那年轻人正和一个蓝衣人缠斗,这两人身形转换快到极处,他根本看不清两个人的样子,甚至连具体身形都看不准确,多看一会儿竟似要恶心呕吐一般。
突然听到白玉蟾在体内说道:“混沌牒,就麻烦你这一次吧,总不能让臭小子妙手空空吧?更何况以他的能力,哪能算得上是妙手,妙手还能让人把兵刃给取走罗?”混沌声音清脆之极,叫道:“不干,坚决不干。你没看见那人多狠啊?要是这臭小子连我也拿不住,被人取走之后,谁知道那厮会怎么摔摆折腾我?”辛计然也在劝道:“混沌牒,你不一样啊,谁敢动手抢你啊,你跳上去咬他一口,对方还不大吃一惊?这一惊之下,你顺手一转,这对手脑袋不就没了?”混沌牒连声叫道:“两个老家伙别想骗我,刚才我可也看见了,外面坏人多着呢,我躲在这里面独自修练有啥不好?干嘛出去淌着这浑水?要是被人取走了,把我炼来炼去,谁知道会炼成啥怪物形象?”
白玉蟾急道:“混沌牒,这紧要关头你还看重什么形象啊,我和文老早没形象啦,倘若你不出去,臭小子与人空手过招,那是死定啦,他一死,这身体就成腐尸烂肉,那就是开水倒进耗子洞----一窝端啊,小云师父这宇宙也就没啦,先不说我和文老,到时候你不也一样没戏了吗?”混沌牒似乎楞了一下,自言自语说道:“老白好像说的有那么点点道理哦,这却如何是好?”辛计然看他心有所动,立时补上一句:“你放心好了,这宇宙现在既是你家,小云师父在你身后,谁又有那本事可以将你随意取走,就算将你取走,你发起狠来,又有谁挡得住啊,要知道你可是天造地设之物,不是寻常一口破铜烂铁啊。”
刘迦正听着三个对话,暗自好笑,突然手中出现一只巴掌大的草帽状的小圆盘,他一看便知这是混沌牒缩小的样子,正在细看,听到大脑中小云说道:“混沌牒,对手打来的时候,你要多自已处理哦,那个我的应变能力不行,反正我在你身后,你自已是可以随时从我这儿得力的。”混沌牒叹了口气说道:“唉,我们这也算四人同上阵吧,加上这臭小子,算是五个人,该算是群欧了吧?”白玉蟾支吾道:“对手哪知道臭小子背后还有我们四人?不知道就不算,只能算单挑。”
刘迦一阵苦笑,突然听到一声女子惊叫,抬眼望去,那正在打斗的两个人中,一个蓝衣女子已飞向自已这边,掉落在自已身旁,他大惊之下,立时将这蓝衣女子扶起,这女子满脸是血,已看不清容貌,一身透蓝长裙上下微闪蓝光,此刻全身尽沾血迹。这女子紧闭双眼,已不知是死是活。他来不及分辩此人是谁,那冥煞护法已然杀至,见两人在一起,心中大喜,正好一并铲除。
刘迦感到一侧一股大力倾至,大惊之下,一掌挥出,混沌牒突然化形为一只大盾,将冥煞护法的大力挡在刘迦体外,但在此人巨力之下,刘迦被震来坐在地上,心中一阵恶心,鲜血猛吐出口,还来不及跳起,这人已用银鞭将混沌牒挑开,手形变爪已抓向刘迦头顶,刘迦伸手格向来爪,触碰之间,浑身又一震,双臂竟一阵酥麻,不能动弹。那人爪力便顺势沉至,突听这人一声惨呼,向后退开,刘迦一眼看见此人左肩鲜血长流,站在一旁,脸色甚是惊异。刘迦大口喘气之余,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白玉蟾在体内笑道:“文老,如何?老白说的不错吧?这混沌牒乃天地造化之物,这厮如何是他的对手?”辛计然也嘿嘿笑道:“混沌牒这招化牒为剑,圆转如意,无声无息,大是高明,既有应变之速、又有偷袭之妙,可谓智勇双全了。”刘迦方知冥煞护法是被混沌牒化剑刺中。
冥煞护法被混沌牒化剑击中,疼痛之下,立时跳开,但细看刘迦,也是口吐鲜血,精神不振地坐在地上,只是两眼兀自睁睁地看着自已,大有自已不走、此人不敢松懈之意。他念头急转,知刘迦远不是自已对手,不想如此轻易走掉,正在犹豫中,突见刚才刺中自已手臂那剑已又还原盘状,且脱离刘迦手掌,自行旋转飞行靠拢过来。他一怒之下,银鞭挥出直击过去,拟将这圆盘击碎,只听“铛”地的一声闷响,银鞭折断,而圆盘却丝毫无损,且旋转得更快。冥煞护法大惊一下,此刻宝物既失,又不知这圆盘到底是何物,不敢恋战,立时闪身不见。白玉蟾哈哈大笑道:“这小子居然想占混沌牒的便宜,这不找死吗?”辛计然惊呼道:“哟,臭小子好像受伤了。”刘迦一见对手离开,心神放松,立时浑身上下疼痛无比,阵阵虚脱袭向心神,缓缓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随着体内小云将真元力源源不断地从宇宙内补充过来,他也开始渐渐调和自身元神,身体渐感舒适。刘迦起身发现刚才那受伤的女子依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想起若非此女子刚才用丝带拉开那冥煞护法的手掌,躺在这里的只怕就不是这女子而是自已,心下感概不已。他蹲在蓝衣女子身旁,用元神探查,发现这人生命现象极其微弱,元神似有似无,仿佛已是死人,只是尚留死前的弥留气息而已。
刘迦心下大惊,他既受人救命之恩,当然不愿恩人就此亡去,立时将这女子扶起来坐好,用掌心摁住其背心正脉,为其续接真元力。
过了半会儿,刘迦感到奇怪的是,自已的真元力好像没用一般,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暗自疑惑,小云轻声音说道:“她是魔界的人,与修真者的元神调用是不同的,你这法子只对修过真的人有用,对她没用。”刘迦一楞,听说是魔界的人,他再看看此女身上的服饰,疑道:“难道是蓝沁。”他立刻在一旁找来湖水,将这女子脸上血迹洗净,果然,这女子正是三番五次想捉他回魔界的魔使蓝沁,心中大为惊诧。不知她何以也会出现在这里,更不明白刚才她何以要出手救自已。
疑惑间听到白玉蟾叹道:“臭小子,这种事还需要想半天吗?倘若你死了,她拿个尸体回魔界有什么用,她既然数次不曾杀你,摆明了是要捉活的,自然不能让别人先把你干掉啊。倘若你一个不小心真救活了她,忌不是做那东郭先生?天下有比这更傻蛋的人吗?”辛计然叹道:“看这臭小子的样子,只怕这小子马上就要做这如此傻蛋的人了。”
刘迦收下恍然,明白此节,他对白玉蟾说道:“虽然我知道她是为了捉我才救我的,但毕竟她为我而丧命,我总得救救她,心里这一关才过得去,否则以后心里面总有个受人之恩却见死不救的阴影在那儿,这可不是好事。”小云嘻嘻笑道:“救吧,我比较喜欢这个女生。”刘迦一楞,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小云道:“还能有什么意思,喜欢就是喜欢呗,说明她比较可爱或是其他的什么罗,哎呀,先救人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