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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宜愣了愣,问道:“怎么了?”
季薇薇把手机放进包里,“没……没事。”
说着,便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来,“这么晚了还让你送我回去,真是不好意思。你把车往前开一段路,找个能打到车的地方把我放下来就行。”
林宜看她似乎有心事的样子,也就没有多言,毕竟个人都有隐私,很明显季薇薇不想让她直接送回家,那她也不好勉强。
于是开出别墅区几公里,就把季薇薇放了下来。
差不多前后脚的工夫,季薇薇叫的车就来了。
林宜看着她上车离开,才掉头往回走。
快到别墅的时候,接到了陆砚南的电话,问她到家了没有。
林宜一愣,下意识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
她出门送季薇薇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他。
陆砚南说:“季薇薇有跟我报备。”
林宜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季薇薇站在台阶上摁手机的样子,当时面对她还有些心虚,想必那会应该就是在跟卓新,或者是陆砚南报备?
不过这样一件小事,季薇薇也要实时报备吗?
她是陆氏的员工,也是陆砚南秘书部的一员,按理说事事报备是没有问题的,但林宜觉得这都算不上一件事,季薇薇也报备了。
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这有点小题大做……
“小宜?”陆砚南的声音传入耳中。
林宜的思绪被拉回来,看了一眼前方,说:“我快到家了,转个弯就到了。”
“嗯。”陆砚南的语气似乎松缓一些,又不放心的叮嘱道:“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好。”
挂了电话,林宜刚把车开进别墅区,手机又响了。
林宜以为是陆砚南不放心,又打过来了。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是蓝思雪。
她接起电话,“喂。”
“小宜,你现在有空吗?”蓝思雪那边有些嘈杂,她的声音听上去也有些醉意,像是喝了酒。
林宜问:“有空。怎么了?”
“我难受……”
——
半小时后,林宜到了酒吧。
进了包厢,就看见蓝思雪倒在一大片酒瓶子中间,整个人烂醉如泥。
林宜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晃她,“蓝思雪?”
晃了好久,也没反应。
林宜回头,问带她进来的酒保,“她到底喝了多少?”
“……”酒保被问到了,目光扫过包厢里东倒西歪的酒瓶,“大概……就这么多。”
林宜环顾四周,“喝这么多,会死人的知道吗?”
酒保被吓到了,指着蓝思雪哆哆嗦嗦的说:“她该不会……真的死了吧?”
林宜:“……”
死倒是没死。
蓝思雪就是在夜色上班的,那种场合下练出来的酒量不会太差。但是喝这么烂醉,她也是头一回见。
在酒保的帮助下,林宜把蓝思雪扶上了车,然后带着她回了家。
把蓝思雪安排在客卧,林宜也累的够呛,就趴在床边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她睁开眼,窗外天色已经大亮。
林宜趴了一晚上,胳膊腿都麻了,她慢慢的直起腰,一抬头就对上了蓝思雪的眼睛。
“……”
“抱歉林宜,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蓝思雪开口,声音透着虚弱。
林宜扶着床沿站起来,打量着她的脸色,“的确很麻烦,我昨晚去酒吧看你,还以为你嘎了。”
蓝思雪笑了笑,挺无奈的,“哪有那么容易嘎?”
林宜从她这话里听出些许伤感,问:“跟盛屿川闹掰了?”
蓝思雪垂眸,掩去眸中悲伤,低低的道:“鱼水之欢,谈不上掰。”
林宜也不想往人伤口上撒盐,便岔开话题,“想不想吃点什么?我叫外卖。”
“面。”
“这个就不用叫外卖了,面条我还是会煮的。”林宜指了指卫浴间,“你缓一会去洗漱,我给你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然后下楼吃饭。”
“好。”
——
林宜从客卧出来,先是回了一趟主卧。
推开门,却发现室内空荡荡的,床上的被褥也是叠放的整齐干净,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很显然,陆砚南昨夜没有回来。
林宜下楼的时候,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刚响,大门就开了。
卓新搀扶着陆砚南进来,两人脸上都有疲惫之色。
林宜上前,“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却一把被陆砚南抱进怀里。
他抱的挺紧的,林宜一愣,旋即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气。
她低头,在陆砚南的衬衫上嗅了嗅,更加确定那就是血腥味。
她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推开他一些,低头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陆砚南,你受伤了?你哪儿受伤了?是怎么受伤的?是不是陆振东,是不是他……唔……”
林宜的话没说完,又被陆砚南搂入怀中,热烈的吻就这么压了下来。
卓新很自觉的转身,出去了。
陆砚南的吻激烈,差点让林宜喘不过气,她的手握成拳抵在他胸口,但始终提不上力气推开他。
终于陆砚南松开了她,却依旧紧紧的抱着她。
林宜大口喘息,手指在他身上摸索,眼中仍是急切,“你到底哪儿受伤了?”
她急的不行,声音里都染上了哭腔。
陆砚南抬手,抚过她的脸颊,“别紧张,我没受伤。”
“那你身上怎么……”她话没说完,就发现了他衣袖上的一片殷红。
林宜双手握住他的衣袖,“是血!”
“不是我的。”陆砚南赶紧解释。
“那是谁的?”林宜看他真的没受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疑惑起来。
她看卓新也是好好的,不是他的,也不是卓新的,那是谁的?
“是别人的。”陆砚南道。
这个解释有点模糊,林宜忍不住要问到底,“别人是谁?”
陆砚南顿了几秒,才道:“我们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一个孕妇,是我和卓新把人送到医院,在那待了一晚上。”
原来是这样。
林宜说:“难怪到现在才回来,那个孕妇没事吧?”
“没事。”
“孩子呢?孩子也没事吧?”
虽未谋面,也没有亲眼见到那个场面,可林宜是生育过的人,她知道那种痛苦,也更懂那种害怕。
陆砚南感觉到她的颤抖,愣了一下,神情中闪过一些复杂。
“小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