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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先是疑惑了一下子,可紧接着我就吓坏了,老刁婆的意思是,凶手是村里人?!
我擦,这到底什么情况,老刁婆凭什么这么说,又为什么给我提醒?!
我有心追上去问个明白,可老刁婆早就消失了,也不知道这样一个小脚老太太怎么跑的这快,难道吃死人肉有助于强身健体吗?
猫叔看我东张西望,一张脸扭成了麻花,就问我怎么回事。
“你看看这个。”我把纸条递过去。
猫叔拿过来一瞧,立即抬头看向了我,非常疑惑的样子,也有些不可置信。
秋心晕乎乎的站起来,看我俩打哑谜,抢过纸条小声念叨:“小心村里人。咦?这是什么意思,村里人要对咱们不利吗?不过我感觉这字里有玄机。”
嘿,看把你能的,还玄机。
“闺女,你看出了什么?”猫叔拿她当回事儿,挤出一个笑容。
秋心紧紧的抿着嘴唇,然后很认真的说:“对啦,就是这样,那个老刁婆叫咱们小心村里人是在挑破离间,因为她的名声不好,村里人都不待见她,所以她就想从中作梗,叫咱们疑心生暗鬼,然后跟村里人斗个你死我活,她好坐山观虎斗,坐享其成,坐收渔翁之利!恩,一定是这样哒!”
我和猫叔对视一眼,感觉说的太牵强了,不过也有些门道。
秋心看看我俩,很兴奋的说:“你们破了巫头咒,肯定引起了老刁婆的注意,所以她就要利用你们在村中的声望,酝酿一个阴谋。”
我搓着下巴说:“大小姐您从哪里看出来,老刁婆要酝酿一个阴谋啊?”
秋心可活泛了,上蹿下跳的说:“你是不是傻?昨天刚到坟地就看到老刁婆在烧纸,今天刚破了巫头咒又碰到她了,难道这是巧合吗?这说明她一直在暗中盯着咱们的,她这么处心积虑不是阴谋是什么呢?”
我擦!
这丫头还真说到了点子上,这老刁婆还真是无处不见,随时都能跑出来吓人一跳。难道说幕后的凶手真是她?!
谁知猫叔却摇摇头:“山洞里的炼尸窑起码二百多斤,一个老太太怎么搬运的动。”
“万一炼尸窑一直就在山洞里呢?”我反问。
“你是不是傻,炼尸窑怨气这么大,要是一直在这里,官庄镇的人早就死绝了。”
我嘬着牙花子,今天被这爷俩数落的真蛋疼,我特么不傻!
秋心连忙问,什么是炼尸窑。猫叔怕她又提起昏迷的事儿,连忙解释起来。
猫叔说着,我就想起他怀里的那杆杏黄旗了,刚才压制怨气的路子真带劲,道家的术法果真刚猛。
我有些心猿意马,不过被冰冷的山风冻了一个激灵,看看手里的纸条,又看看秋心那没心没肺的德行,算了,先回去睡觉,这两天折腾的够呛,血压都上来了。
下山的路上,秋心一个劲儿的偷看我,好像我的侧脸上长了一朵菊花,我心里暗自寻思,难不成这丫头喜欢上我了?
不成,我要跟她走在一起,猫叔就是我的老丈人啊,我可受不了。
后来我捂着半边脸走,猫叔问我是不是牙疼,牙疼你就说话我有偏方,我特么走的更急了。
等到了老父亲的家里,就发现婆媳俩身体上的尸斑稳定了,白色的斑点消除了臭味,干瘪枯萎下去,不喷黄水了,不过人还没有苏醒,只是喂了一些水。
猫叔说不用担心,明天就能有大幅度好转,不过要想真正痊愈得有段日子,可要伺候好了。
老父亲,阿杰,把我们敬若了神明,要不是我拉着,真敢给我们上柱香,磕个头。
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先前猫叔收了一千块钱看风水,在老百姓眼里虚的很,因为风水这玩意儿本来就抓不住摸不着,但巫头咒可不一样了,眼瞅着家里人一点点好起来,这比赚多少钱都踏实啊。
晚上的饭菜很丰盛,老父亲,阿杰主动的跟我们喝酒,与前两天判若两人,酒席宴前大家推杯换盏,等喝的差不多了,话题就引到了幕后凶手上面。
阿杰说,要是对付一两个人还有情可原,但现在是一村子人,你说图财吧,大家都是老实巴交有奶便是娘的庄稼汉,温饱还行,哪有大票子攥着呀?可要是图色,哎,我就不说了,图色的话干嘛专门对付这些女眷呢。要是有仇就更不对了,这村子安安静静,乡亲们本本分分,结仇?结个蛋吧。
这顿饭吃的很郁闷,因为大家都在绞尽脑汁的猜测。秋心好不断的发表个人意见,弄得我十分的疲惫。
等吃晚饭大家洗漱休息,秋心突然说,秦明你今天上炕吧。
猫叔立马瞪起了眼睛,什么玩意儿就上炕,这小子上炕费劲,睡地下,接地气挺好。
可我心里就着火了,啥意思,一个女孩子主动邀请你上炕,这再明显不过,难道她真的对我有想法?还是把我当成了炕笤帚…….
谁知秋心却说,人家秦明救过我的命,大冬天还叫他睡地下,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你瞅瞅这素质,这丫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乖巧懂事了,我记忆中她只会大呼小叫,没心没肺呀。
猫叔拗不过她,最后我只好上炕,炕头热乎乎的,舒坦死。
不过猫叔却不吭声的躺在中间,还皮笑肉不笑的警告我,要是越界,就传授我一套《葵花宝典》,于是,我夹着双腿失眠了,
不知过了多久,秋心瞧瞧的下了炕,然后爬到我的身边,顿时之间一股香风扑来。
月色朦胧中,秋心眉目如画,秀色可餐,真是非常诱人。
“你怎么不去睡觉?”我低声道。
谁知秋心却说:“秦明其实你是个好人,所以你就得说实话。我这些天总是晕倒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下傻了,闹了半天她是想问这个,我和猫叔到底是没搪塞过去,这丫头精着呢。
可是我不能说她身体里住着一条蛇灵,那她还活不活。所以我只能扯谎。
“我说秋心啊,你真是闲的没事干了,你自己晕倒还问别人,那是你身体不好呗,怎么我不晕倒。你看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又折腾,明天还得晕。”
秋心抿着嘴唇,脸上的每个毛孔都非常细腻,透着一股子柔美水秀,不过她的语气却很生硬:“秦明你再骗我我就真生气了,从小打到我就没生过病。但是自从遇到那个带鬼王面具的家伙,接二连三的晕倒,这里面一定有事情,并且我的脑子里时不时的还会出现一些很特别的画面。”
我一下就精神了,难道说蛇灵暗中对她下手了。
“什么画面,快说。”
秋心狡黠的一笑:“你干嘛这么紧张,我刚才是骗你的,就是试探一下,看来我自身果真有问题。”
我愣在了当场,这家伙是猴变的吧,一不留神就叫我漏了馅。
就当我准备踢醒猫叔,叫他当挡箭牌的时候,怀里的魂瓮突然震动起来,是小红这犊子。
大晚上的不睡觉瞎咋呼什么,我掏出魂瓮一巴掌扇过去。
秋心吓坏了,她知道我养着一只小鬼,脸色煞白的对我讲:“你无言以对了,就要放鬼吓唬我。”
我断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个方法是极好的。
谁承想魂瓮疯狂摇晃起来,这小兔崽子得了狂犬病还是怎么的,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咱们说归说,闹归闹,这会儿我是真严肃了起来,冲秋心低声道:“貌似有些情况,我得放她出来,你要是害怕就转过身去,没闹。”
秋心看我没开玩笑,赶紧捂住了眼睛。
我默念了一声咒语,一道红色气流钻出魂瓮,化形成一个身穿红衣的十来岁孩子。
小红吸干了郑灿飞,伤势痊愈,并且还更上了一层楼,此刻周身血光茂盛,用舌尖舔着嘴唇,嘻嘻笑着:“主人,我闻到了很浓重的血腥味,我忍不住了。”
很浓重的血腥味?!
我赶紧嗅了嗅鼻子,不对啊,空气里干干净净的。
秋心透过指缝看小红,浑身哆嗦成了鹌鹑。不过这个丫头就是较劲,害怕还看,跟上了瘾似的。
小红叫我下炕,那意思带我去找血腥味的源头,我这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心说巫头咒刚解决清了,难道又出了邪乎事?!
*的,这也太能折腾人了,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纵身下了炕,秋心知道大事不好,也不矫情了,紧跟在我身后。
我们俩悄悄的打开房门,小红一个箭步就窜进了阿杰两口子的卧室,貌似血腥味就是从中传出来的。
我害怕极了,不会是他们两口子出了事吧,我甚至都在脑补卧室里血肉模糊,血流成河的场面。
但是等往里一看,人家两口子好端端的躺在炕上睡觉,阿杰还打着呼噜,一点异样都没有。
而小红却一脸的兴奋,在屋子里使劲的嗅着鼻子,周身血光更加刺眼了。
我一把给他拉出来,照着脑袋就是一个耳刮子:“你特么吃饱了撑得是吧,哪里有血?我看你就是憋得时间长了,想出来溜达溜达,给我滚回魂瓮。”
我对他向来严厉,因为说到底他也是一只小鬼,有凶性,若是稍有疏忽就得酿成大祸,可谓是双刃剑吧。
小红还挺委屈,弱弱的说:“屋子里的确有很浓的血腥味。”
“你放屁,血腥味的来源在哪儿?总不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吧。”
谁知小红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源头就在屋子里,就在那两个人身上,血腥味真的好浓,就跟他们的鲜血从身体里飘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