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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天上的异象不断衍生,九幽界内炸开了锅,各处隐藏的高人大能,纷纷随机开始了推演天机。
妖界一处崇山峻岭中深邃洞内,灯笼大的眼睛突然睁开,“天降异象,哼!自打三千魔神入侵九幽界,刚好补全天道残缺,还是头一遭出现满天神佛跪拜呢,哈哈哈,有好戏看了……”
魔界一座太古圣山之上,传来魔神的疑问:“哦?终于等到你了,让我们看看你真正的本事吧!哈哈哈哈……”
仙界,仙云渺渺的云层宫殿,随着悠扬的仙乐奏唱,大殿之上巍然端坐的至高仙人面色突变,喃喃道:“真的是你吗?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耍的什么阴谋?”
神域某处禁地几位身躯庞大的魔神同时苏醒,“自打我们进入九幽界,开创魔界,一路走来并未有太大阻力,看来我们终究是小瞧了此界的神王了,谁能想到,这后手竟能隐藏万年之久?”
灵界某处灵宫内,传来悦耳的女人的悠悠的叹息“来了吗?我就知道你还没死,飞天遁地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你!这一次我要和你一起面对!”
随着天上的异象不断酝酿,仙乐阵阵,传遍九幽诸界,一时间暗潮涌动,山雨欲来风满楼。
产房内霎然间闪过一道金光,紧接着响起了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哇~……”
“夫人,您看是个小少爷。”稳婆赶忙将刚刚出生的小家伙,抱给主母看。
虚弱的主母,伸出无力且苍白的手,在小东西的脸颊上蹭了蹭,小家伙儿倒是很享受般的露出一抹微笑,扬了扬小手。
“咦?这是什么?主母快看,小少爷手拿着个物件呢!”稳婆吃惊道。
刚刚产子的主母没有多余的力气瞧上一瞧便昏睡了过去,惊恐万分的稳婆赶忙吩咐几个丫鬟照顾主母,自己则抱着小少爷,出门而去。
稳婆火急火燎的推门而出,看着眼前伟岸的家主,定了定神,面露喜色道:“恭喜第五公,母子平安,您看看是个带把的,小少爷可不得了,精龙活虎哩!”
“哦?带吧的好啊,带吧的好,好好好,孙婆婆此番居功甚伟,重重有赏。”第五拓伸出粗壮的大手,十分疼惜的接过婴儿。
看着第五家主这粗狂的汉子,想摸又害怕用大了力气弄伤了婴儿滑稽的模样,稳婆忍俊一笑道:“谢谢老爷,老爷啊,不是我说啊,老婆子我接生三十年了头一次见到,婴儿出生的时候手里攥着个玉器的,您这儿子将来必是人中龙凤。”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第五拓定睛看了一眼,小东西的小手,果然,小小的巴掌紧紧的攥着一只狗首云纹玉佩,那条纹都清晰可见,内中似有些氤氲之气翻涌,一看就不是凡品。
第五拓陷入了沉思,稳婆接过赏赐走了都没有发现,直到家丁通报:“启禀老爷,府上来了一位道爷,非要见您一面。”
“来了个道士?那道人何在?”
“老爷,人在前庭候着呢。”
第五拓,将婴儿递给丫鬟,来不及进屋看一眼为他传宗接代的发妻一眼,便匆忙赶去前庭。
进得前庭,便瞧见那道人端坐在堂前细细品茶,那道人见得来人,不紧不慢的缓缓起身,朝后轻轻甩了一下拂尘,双目打量着第五拓。
第五拓乍一见到这道人,只单纯的瞧上一眼便能够笃定这是一位得道高人呐。
那道人大概年过五旬,鹤发童颜,一身白色长袍,头上挽一个道髻,手拿拂尘,仙风道骨虚静守柔,着实是名副其实的高人模样啊。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先恭喜家主喜得麒麟儿。”那道长笑呵呵的拱手作揖道。
“同喜同喜,道长请坐,敢问道长在何处修行?有从何处得知我儿今日出生呢?”第五拓心中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自己夫人产子,并未道与外人,怎滴这老道知晓的这么清楚?如果不是走漏了风声,那这道士有些忒恐怖了点呐。
“家主不必试探,贫道道号一元子,在沧浪山,澜沧福地修行,实不相瞒此番冒然前来,一是为您道喜,二是化解贵府一场劫难。”老道意味深长的深吐一口气道。
第五拓闻言大吃一惊,第五拓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喜怒不形于色还是做得到的,面色微动,冷笑道:“哦?据我所知,沧浪山据此地近百里,而且沧浪山上常年烟雾缭绕,从未听闻有何人能够进的山里,更别提什么澜沧福地了。”
“神王降世显神踪,金光一闪镇九幽。
诸天神魔齐叩首,千呼万唤天尊来。
不朽神王万年归,犬首玉宝常相伴。
第五府邸棠溪现,敢教日月换新天!”
一元子道长单手作揖,朗声念出一首诗来,那声音似乎夹杂着摄魂夺魄的仙术,让人不自然的跟着同声相喝。
“敢教日月换新天!好一个敢教日月换新天,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道长请上座!不知道长准备何时收徒?”第五拓已被深深折服,赶忙带着歉意说道。
“家主不必客气,最好是两年之内,迟则生变。此子贵不可言,身负天命,若是放在贵府,不出三年便大祸临头啊。如今天道煌煌,魔道暗流涌动,天机混乱,若不是我以无上道法,才窥得半点天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元子道长禀明来意之后并未长留,不过临走之际,将一方犬首道印留在了第五府邸,并吩咐,两年之后命人将小少爷连人带印一块带去沧浪山,凭着道印方可入得山门深入福地。
一元子离去后,第五拓半忧半喜,面色沉重的托着道印,去了内院看望妻儿,不停地念叨:“第五棠溪,棠溪现,敢叫日月换新天……”
一晃三年后,小棠溪已经会说话了,迈着蹒跚的步子,在后院追着一只大黄狗嬉戏。
这只黄狗是棠溪出生满月后父亲第五拓专门托人养的,儿子降生有玉宝伴随,又是犬首玉宝,他就觉得自己的小儿子跟狗有缘。
“大黄~大黄~”小棠溪奶里奶气的冲着大黄狗唤着。
大黄狗听后,摇着尾巴,在小棠溪身上蹭了蹭,伸出舌头在小家伙儿的脸上一通乱舔。
小家伙儿摸着大黄的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开心到不行,没办法,谁的童年还没有个大黄呢?
好景不长,这日府邸周围来了许多陌生人。
陌生人中又分了三方人马,正道的、魔道的、还有一些杀手组织的。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这天夜里,小棠溪还在搂着大黄梦呓,被哥哥第五涛落叫醒,耳边还有家中人的惨叫,小家伙害怕了,使劲搂了搂大黄,跟着哥哥悄默默的出了后门。
“大黄,这是可以开启沧浪山澜沧福地的道印,你带着棠溪,赶紧逃去西南百里之外的沧浪山,找到一元子道长。我们第五家完了。”少年第五涛落,脸上清晰可见血迹,面露苦色,摸了摸弟弟的小脑袋瓜儿,将道印用绳子套在了大黄狗的脖颈。
“哥,呜呜,哥呜呜,家里出什么事了?”小棠溪抱紧了哥哥的双腿,嚎啕大哭。
“嘘,棠溪乖,不要哭,哭声会将他们引过来的,他们的目标是你,棠溪千万不能被他们抓住,骑在大黄背上快跑,不要回头,以后为我们报仇,弟弟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第五涛落赶紧将弟弟的嘴巴捂住,阻止他哭泣。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他知道此时再不将弟弟送走已经来不及了,将弟弟抱在大黄身上,紧握双拳,双目血红,一脚踢在了大黄屁股上,大黄得了号令,四蹄子飞动,瞬间只看到一抹金黄色向前奔涌消失在漆黑的夜色。
沧浪山位于秦风王超西南边陲,是有十几座山峦连在一起的巨大山脉,山中烟雾缭绕,野兽横行,经验老道的猎人一般都只在外围狩猎些野味,不敢深入,因为再往深去总是会迷路。任你无论怎样做标记都没有用,来来回回的原地打转,要么就是遇到无形的屏障,让人无法前行一步。
这一日,山脚下跑来了一只大黄狗,浑身血迹斑斑,背上还有个三四岁的娃娃,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宛如泥塘里打了滚的泥娃娃。
大黄狗似乎已经精疲力尽了,摇摇晃晃的载着小娃娃向山里走去。
对于常人来说山中的天然屏障,对于这一人一狗来说,形同虚设。
一人一狗走的很慢,但已经到了常人无法进入的范围。
走出一片大雾,眼前豁然开朗,远处山峦白云悠悠,一行仙鹤飞过,鸟语花香,青山绿水,果真是洞天福地,修心论道的好去处。
小棠溪看着眼前的景色,一阵入迷,从大黄身上下来,轻轻抚摸着大黄,他不知道为何已经到了地方,大黄反而不走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无论他怎么呼唤,拍打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着急的哭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起成长的伙伴不给他一点回应,他很伤心,哭的撕心裂肺。
悠旷的仙家福地深处,一座阁之楼上,仙风道骨的一元子端坐在蒲团,手中掐算着什么,突然喝道:“灵风,快去山下将你小师弟接引过来。”
一旁闭目参经的灵风,闻言立刻一跃而起,“谨遵师命!”
仓皇的从阁楼一跃而下,刚好落在路过的仙鹤后背,朝着山下疾驰。
灵风踏仙鹤而去之后,一元子长叹一声暗道:“终究还是没能逃脱劫数,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天意啊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少倾,那灵风驾鹤归来,单臂搂着第五棠溪,另一只手将一条通体金黄的死狗丢在老道一元子面前。
第五棠溪依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被随意丢弃的伙伴,挣脱了灵风有力的胳膊,匍匐在大黄狗身边,想大声的哭泣,看了看端坐着的一元子,又望了望一旁杵着的凶巴巴的灵风,都是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害的他不敢大声的哭出声来,只能抽声呜咽。
老道一元子,起身来到第五棠溪身前,伸出手揉了揉第五棠溪的脑袋瓜儿,轻声道:“棠溪,莫怕,不哭不哭,我是师父,以后你就跟着我在这澜沧福地修行。”
“师傅?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小棠溪脑袋一晃挣脱了一元子宽厚的手掌,止住了哭泣一脸懵懂的问道。
“师傅不是东西……”老道一元子脱口而出,随后又觉得哪里不对,赶忙噤声,随后尴尬的解释道:
“师傅是东西,不不师傅不是东西,不,我就是师傅,不能吃的。就像是你父亲那样的人,你可以把我当做亲人。”
一旁站着的灵风捧腹大笑,狂笑不止,老道一个眼神杀,灵风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憋着让自己不能够笑出声来。
“那师傅,大黄这是怎么了?你能不能让大黄起来跟我玩呀?”小棠溪闪动着天真无邪的眼睛,满眼的真挚道。
“先容我看一看大黄,你先起身。”
“灵风,还杵着作甚快去把你师兄们叫来,为师有事吩咐,再笑为师罚你将黄庭经抄写千遍。”老道一边柔声回答第五棠溪,一边瞪了灵风一眼厉声道。
老道一元子伸出白衣没有一丝褶子的手,在大黄狗脖颈处探了探,摇了摇头面露愁容道:“徒儿啊,没救了大黄生机已断,彻底没救了。”
“呜~呜~呜~……大黄你醒醒,快起来陪我玩呀~”三岁孩童第五棠溪嚎啕大哭。
老道长溺爱的看向新收的关门弟子,一时间手足无措。
小棠溪趴在黄狗尸体上,不经意间将戴在脖颈的犬首云纹玉宝触碰到了大黄狗的尸体。
霎时间金光闪烁,大黄狗的尸体被包裹了一层金光,神异非凡。
直令那对师徒看的是目瞪口呆,老道长也不含糊最先反应了过来。
待的金光消散,匆忙在黄狗鼻子处探了探,似是察觉到了生命的气息一样,然后在袖口里翻了翻,还别说,老道变戏法一般掏出一枚鸽子蛋大小的丹药,塞进黄狗口中,运气将助黄狗服下。
随着丹药入体,黄狗的耳朵最先动了动,然后轻微的晃动了一下蓬松的尾巴。
“痛,太痛了!”这是亓官黄泉最新的感受,浑身像是被车碾压过一般的疼痛感令他难以承受。
第五棠溪眼见大黄动了,激动的带着两行泪轻轻的捋了捋大黄的脑袋轻声呢喃:“大黄,大黄快醒醒,以后我不骑你了,快点醒过来陪我玩吧。”
大黄???尼玛这不是狗名字吗?哪个龟孙给老子起外号,等小爷能动弹了非得把他脑袋锤爆,亓官黄泉在心底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