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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没有痕迹的组织
听到七夜的话, 托尼并没有立刻就相信。
哪怕说这话的是亚瑟王，也让人感觉有点难以相信……想想看英灵们都是怎样强大的实力吧, 一个真正的普通人怎么可能管理这种存在？！
于是他进一步确认：“打得过……呃, 吉尔伽美什吗？”
七夜：“……单纯靠自己的话, 打不过。”
托尼锲而不舍地继续问：“那打得过童谣吗？”
七夜忍不住露出了微妙的表情：“靠嘴炮倒是能打过……我真好奇你到底脑补了什么出来。”
殴打小朋友的迦勒底负责人？！
“没什么。”托尼看着明显不想多说的七夜，大大方方地收起了自己的试探, “就是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你听令而已。”
这可是能让亚瑟王心甘情愿喊“master”的存在, 虽然他这么个年龄了不会一惊一乍，但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吧。
“我说了。”七夜回答，“除开一些特殊能力，就是个普通人。”
托尼：“……”
重点不就是这些特殊能力是什么吗？！
算了，本来也该知道，再怎么亲切友好的人, 也不会对其他组织透露太多自己组织管理层情报的……
看着七夜依然笑容灿烂的样子, 托尼隐隐感觉, 这个亚瑟王是个切开黑。
托尼投降了：“好吧好吧，我不该问这么多。”
“我理解，你也是想更好地保护地球。”
面对一个有自我牺牲倾向的超级英雄, 这种程度的试探对七夜来说真的无所谓……虽然他总是吐槽要是自己说什么这群人就信什么就好了，但实际上真遇到这种情况, 他反而会感觉很虚, 作为一个骗子影帝, 还是被试探能安心点。
算是所剩无几的良心在作祟吧。
而且要是他的世界面临毁灭的危机, 他也支持自己世界的超级英雄去试探别人！互相体谅一下吧！
虽然托尼作为养活了大半媒体的新闻体质的人，在某些人那里风评不太好，但他非常有魅力这一点毋庸置疑，当他想要好好跟人交谈的时候，绝不可能出现被气走的情况。
第一次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七夜觉得反正马上就走，还不一定会再来，因此对待这个世界的社交关系时并没有怎么用心，心思全花在艹人设上了……可后来每次来这个世界，都因为各式各样的理由跟复联有了接触，尽管对于复联来说每次都是陌生的英灵，可对七夜来说，就是一次次的重逢，不管接触时间多短，也有种奇异的联系在里面。
所以现在，七夜真的就是在以对待朋友的态度对待托尼，两人相谈甚欢，托尼还没忘记七夜最开始没无限宝石、只能靠食物补充能量时暴饮暴食的理由，吩咐准备一桌美食让七夜吃。
虽然七夜现在有了能量源，根本用不着再靠食物，但托尼有美食，他有肚子，为什么不吃呢？
因此等娜塔莎和史蒂夫终于确定洛基不会再告诉他们任何事于是来找他们的时候，就看到了门口端着盘子进进出出的机械手们。
娜塔莎：“……怎么吃都不会胖，还挺让人羡慕的。”
他们这些特工放假了都不能好好休息，还要不间断地锻炼维持身体状态，但是英灵好像就没有这种苦恼呢。
这种存在真是太作弊了。
一直盯着别人吃东西感觉怪怪的，加上越看越饿，托尼也叫了芝士汉堡的外卖正在吃，现在看到有人来了，就匆匆咽下去才问：“你们那边好了？”
“嗯，结束了，再问洛基也不会说什么了。”史蒂夫很清楚，他们对洛基没有什么威慑力，除非让浩克出来，不然洛基才不怕他们，能透露多少都是看心情和娜塔莎的套话能力，但班纳博士不在纽约，至少现在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好极了。”托尼擦了擦手，“我们什么时候去见那个什么法师？”
娜塔莎说：“随时可以，但谁去呢？”
复联人手不足当然不是随便说说的……不可能每次出任务都大家一起去，根本忙不过来，还要有人留守以应付突发情况。
托尼立刻说：“我和亚瑟王要去。既然要接触陌生领域，我觉得带上一个天才比较好，我想研究一下魔法。”
其他人：“…………”有点怀念班纳博士。同样都是天才，但是班纳博士就不这么风骚。
美国队长想了想：“娜塔莎去吧，加上洛基和索尔，够了，我和其他人留下。”
擅长套话的娜塔莎点点头，觉得这个安排挺好的。
七夜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对这个世界的至尊法师也挺感兴趣的，而且他很确信自己不会掉马，去看看也行。
于是一行人就在洛基的带路下，站在了一个不起眼的门口。
索尔都怀疑了：“你说的那个从黑暗维度中守护地 球的至尊法师，就住这地方？”
洛基又想翻白眼了：“你是忘了空间法术的存在吗？”
娜塔莎上前敲了敲门，然而就在她敲到第三下的时候，门口的所有人都消失在了原地。
突然失重又突然脚踏实地，一行人体现出了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应有的素质，没有一个人大喊大叫，而是在发现周围环境变了之后，淡定地打量了起来。
“欢迎。”
一个声音从他们的背后传来。众人转身看去，看到了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子，披着红色披风缓缓飞来。
托尼表情渐渐变得微妙了起来，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是娜塔莎眼疾手快地轻轻给了他一手肘：“别见面就得罪人！”
托尼简直冤枉：“我就是想说他看起来很眼熟而已，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娜塔莎：“emmmm……没什么。”
七夜心想，娜塔莎估计是以为托尼想说，他也会飞，这种装逼方式已经被他淘汰了之类的……
索尔问：“你就是洛基说的法师（master）？”
“……不要叫我硕士（master），叫我博士（doctor）。”法师打量了一下众人，“欢迎，斯塔克先生，罗曼诺夫小姐，两位奥丁森，以及这位……”
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其他世界的亚瑟王陛下。各位，请坐吧。”
七夜对他露出了一个淡定的微笑。
他曾经穿越过那么多世界，当然也遇到过能看穿过去与未来的强者，但是没有一个能看透他的系统和他的来历，这也是他放心大胆地给写剧本编人设的底气之一。
看得出这位法师态度还算友好，大家也就顺从地坐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沙发上，还一眨眼就发现自己手上多了个杯子，里面是泡好的茶。
终于能亲身感受到魔法的神奇之处，托尼兴致勃勃地问：“能换成咖啡吗？”
“可以。”
话音刚落，托尼手里就换成了一个咖啡杯。
托尼好奇地喝了一口，然后就开始努力让自己不要露出有点嫌弃的表情。
……速溶咖啡。法师这么穷吗？
他把咖啡放到一边。
还不知道刚上个咖啡就被看穿了自己缺钱的本质，法师端着架子说：“请说明你们的来意吧。”
这个时候，斯塔克家的ai管家已经根据面部扫描查到了法师以前的资料，托尼顿时感觉很迷：“斯特兰奇博士，请问你学魔法学了多久？”
奇异博士：“…………这个不能看学多久，主要是看天分……你们不是来问无限宝石的事吗？”
娜塔莎给了托尼一个眼神，让他安静点，然后才说道：“是的，我们听洛基说你这里有一枚时间宝石。”
奇异博士皱了皱眉：“我没告诉过他，我这里的是时间宝石……”
大家都一愣，下意识看向洛基。洛基耸耸肩：“时间宝石不是我的说的。”
回想起当初的对话，七夜觉得……自己貌似被洛基反套话了……是他主动说的时间宝石……不过算了，正因为对他来说这种情报没有价值，所以他才会随便说出口。
“是我说的。”七夜干脆地承认，“迦勒底观测到了时间宝石一直被法师守护着。”
奇异博士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打量着七夜：“……在我能看到的过去和未来里，以及我试着找过的很多多元宇宙，没有任何你和迦勒底存在过的痕迹……这种现象很奇怪。”
托尼因为对魔法不了解，所以并不了解这种情况有多么奇怪，只是扭头问七夜：“这跟你说过的，迦勒底和英灵座都在世界外侧有关吗？”
“显而易见。”七夜对于这个结果早有预料，所以他气定神闲地按照剧本瞎说了起来，“世界外侧是脱离了时间轴的地方，所以想靠时间来找迦勒底和英灵座是不可能找到的。而且顾名思义，世界外侧，就是所有世界、所有你能看到的宇宙、所有你能认知到的空间以外的存在。”
奇异博士并没有表示相信或者不相信，因为魔法这个领域，神秘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未知的东西也太多了，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七夜也无所谓他信不信，领域内专业人士本来就难骗，但不存在比存在要难以证明，更何况他作为一个“和迦勒底一样没有留下过痕迹的英灵”，本身就是证明迦勒底也可能存在的证据，所以他不需要奇异博士相信，只需要奇异博士别否认这种可能就行。
“……世界外侧这个概念很有趣，以后我会研究一下的。”奇异博士说道。
托尼很感兴趣地问：“你能看到过去和未来？那你知道接下来那个收集无限宝石的家伙什么时候到地球吗？”
奇异博士这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关于这个，我这边出了一点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