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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一句吆喝,夜辰吃惊得张大了嘴。
这不可能啊!自己二十分钟前才在医院门口买的贡丸,而医院里这里少说也有十七八分钟的车程,按车速每小时七十千米算,那也要上千千米了,更何况夜辰开的车全程在高速上,以平均每小时一百多千米的车速行驶的,那算起来十几七八分钟就有两千多千米的路程了!
别说这老太太年纪没八十也有七十了,就算是个壮年小伙,推着满是汤水、小吃的手推车,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到不了这里,可这老太太偏偏到了。夜辰心中疑心顿起,忍不住走上前去问道:
“老太太,您这贡丸多少钱一串?”
这与在医门口遇见老太太是问的话是一样的,他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在医院门口遇到的老人。
因为当时夜辰走得急,付了钱匆匆就走了,没注意那卖贡丸老太太的相貌,只知道她是个老太太,而且卖的贡丸很好吃而已,所以,他要试试这到底是不是医院门口的那老太太。
“哟,是你呀年轻人,才二十分钟不见你就忘了我老太婆了?”老太太把架在那已塌陷鼻梁上的厚厚的老花镜往上推了推,仔细的打量了夜辰几眼,便扯着苍老嘶哑的嗓音道。
没错了!就是她,夜辰真是有点晕了,怎么才隔了二十分钟,老太太便从医院的门口到了这儿呢?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这时,身后伊文子涵的声音传了过来:
“辰老大,夏队叫我们回去呢,让我们赶快去看看尸体,死者家属吵着要尽快火花,警局那边快顶不住了,让我们赶快过去趁着还有时间去检查一下。”
没有办法,夜辰只好先跟着警车回了警局。
到了门口,果然看见几十个,个个穿着丧服的人堵在门口哭闹。一看就知是那些死者的家属了。
夜辰见状,眉头略微皱了皱,随即走上前去道:
“你们就真这么不想让死者得到公道?”
不是他多管闲事,而是这些人数量太多,往那门口一站,就是一堵人墙,想挤也挤不去。于是只能疏通了。
那些个哭天喊地的死者家属听见了夜辰发话,登时目光都向这边集中过来,其中一个中年妇女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想给我家汉子讨回公道了?你说说,你倒是说呀?!”
那妇女语气强硬,可夜辰却毫不在意,他胸有成竹的笑道:
“好笑了,你们想给亲人一个公道,却又想着火化尸体,毁尸灭迹。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们,现场没什么可以利用的线索,所以现在尸体是破案的关键线索,你们这么做,案件要是查不出来,怎么还你们公道啊?”
夜辰这一句反问,问倒了所有的家属。那些家属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夜辰的话也确实没错,现场那除了疑点多,其他什么都不多,包括线索。所以也只有将希望寄托在尸体上了。
眼见此状,旁边原本已经焦头烂额的小杨赶紧的过来帮着劝,好说歹说,总算是拖了三天的时间。
“呼。”小杨摸了摸满是汗珠的额头,长出了一口气,道:
“这次真谢谢各位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那些家属会做出什么事!”
“不用客气,我们不过是想保住案件唯一的线索而已。”安明东上前打了个哈哈,半开玩笑的道。
“嘿嘿,也是,也是。”小杨笑道,把三人领到了地下的法医工作室,在那里,空空如也,除了夜辰四个活人,便没有其他人了。
“法医呢?”安明东诧异的问。
法医工作室没有法医还是头一回遇到。
“嗐,别提了,那些法医,也不知怎么的,尸体送来的第一夜,就全给吓跑了,不论我们怎么叫,就是没一个愿意回来。”小杨一脸苦恼的道。
像法医这种人,大部分尽职尽责,要是真给吓成了这个样子了,还不知道是多么恐怖的事呢!
“唉!真拿你们没办法,事到如今只好自己上来。”安明东无奈的叹息一声。
“自己上?”伊文子涵疑惑。
“伊文,你还不知道吧,明东可是有执照的专业法医。”夜辰自然看出了伊文子涵的疑惑,解释道。
“啊?!”伊文子涵吃惊的道,“明东那样子,居然是个法医!?”
好吧,不得不承认,那家伙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还真和法医二字挂不上钩,可夜辰都证明了这一点,那就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
安明东笑了笑,随后便换上一副严肃的脸道:
“夜辰,你学过医,你来做我的助手。 我们去换一次性解剖服吧。 ”
“嗯。”夜辰点头答应,没有在多言,跟着安明东快步走向前去,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在这里,有必要提一下,夜辰的父亲夜海川是外科医生,有着丰富手术经验,空闲的时候会向夜辰讲讲手术中的事,教着他各种手术工具的使用方法和医理药理,并非真的学过医。
十几分钟后,两人再次出现已是在解剖台边了。
解剖台上躺着一具男尸,没有外伤,初步鉴定是内脏受损,但具体的要等解剖尸检以后才知道。
夜辰在一旁整理解剖要用工具,安明东则在检查尸体。两个人都没有戴口罩,这不是因为偷懒什么的而是为了方便察觉空气中的化学物品气味,所以,法医通常不戴口罩一类的东西。但这也意味着他们必需忍受着尸体难闻至极的腐臭味,所以法医并非是表面上看着那么轻松的。
因为尸体放了多日,腐臭味越加的明显,安明东和夜辰几乎是强忍着要吐的欲望在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