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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刚过,《超级女生》太原赛区的海选和《超级女声》广州赛区的海选同时进行,双方出奇地一致,赛程过半俩家才找到统一的步伐,不过这种步伐只维持了这么一天就宣告结束。
因为《超级女生》海选是二十强,《超级女声》海选的是五十强。
广州赛区的选手报名人数超过五千,不止涵盖了福建和广西的一部分,还包括了港澳台的选手,比太原赛区多了将近二千。
迫于压力,或许是《超级女声》节目组临时决定的,也或许是早就打算好的,不管怎样,《超级女声》进程的脉络已经出来了,广州赛区、成都赛区和长沙赛区都会是四场比赛,最后一场是选拨,然后和北方联盟对决。
这样南北联盟又出现了差异,赛区之前的对决结束,比的是分,前面四个赛区十二场比赛的分是6:5,一场平局,南方联盟领先。
王运昌很不满意,问柳巷为什么我们就得随他们而他们从不肯随我们,我们用“田忌赛马”不行,为什么他们可以把三场变成四场,把赛区的比拼换成场次的比拼却没人过问?
柳巷这是一环套一环的,他们变成四场后如果我们还用“田忌赛马”那可能性太多了,他们掌控不了,不过这样也好,他们的意图已经很明显,而我们的意图还没漏,他们一定急于知道我们是怎么打算的,贾已经走了,我们的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以防他们又改变主意。
“那你是胸有成竹了,怕他们改变主意?”王运昌问。
柳巷笑笑:“你不是都知道了么,还问我。”
“具体程序我不知道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是信不过王运昌,就像做菜,只用嘴没有什么效果,上灶才算。
《超级女生》的海选历时两天,而《超级女声》的海选用了三天。
六月二十九日,《超级女生》太原赛区第一场晋级赛录制结束,其他人都可以休息,而柳巷还要剪辑,他突然发现了直播的另一个好处,不用剪辑。
贾走了,柳巷要王滨城陪他,当他出自己的这句感慨时王滨城愣了半分钟之后才问道:“你是不是傻了?”
“怎么了?”柳巷不解。
“你完全可以不剪辑就播出啊,那不是和直播一样么?”
柳巷一拍脑门,自己不是傻了,是陷在围城里了,录播就一定要剪辑么,不剪辑一样可以播出,如果你把每一场录播都当成直播来做的话,根本就不用剪辑。
这道理简单吧?但很多人不那么做,录播就会放松,因为有错误可以拿掉,当没犯过,直播就不可以,不允许你犯错,因为无可挽回。
重生就像录播,总想把自己的错误拿掉,把好的剪辑在一起,而真正的生活都是直播,错了就错了,你拿不掉。
不经意的一次对话让柳巷明白了不少,把录播当直播录,你就会谨慎得多,犯的错自然就少,最后落到一句话上就是:珍惜。
柳巷始终没敢给何嫣打电话,他不知道该什么,经过这番对话后他觉得应该珍惜那段感情,不论怎样,问个好也好。
电话拨了三次没人接,第四次时何嫣接了,问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不用问,何嫣知道是柳巷打的,因为他的号码没变过,但何嫣至今还能凭脑子记住柳巷的号码,是记忆力太好还是始终没放下,亦或是也懂得了珍惜?
柳巷又不知道什么了,只道:“我问别人的。你……还好么?”
“挺好。”何嫣,声音比刚才了很多。
“我给你打过很多次电话,开始是关机,后来是欠费,再后来就是空号了,你这个电话我也是刚刚知道的。”
“原先的电话丢了,我也不用了,也不是故意躲你们的。”何嫣解释道。
“娜姐结婚了,她和我还想请你,可找不到你,这才拉到。”
李娜和王滨城的事何嫣知道,她怅然:“娜姐找个好男人。”
柳巷一惊,问道:“你没结婚?”
“结了。”
柳巷这才放心,又问:“那你怎么还出来工作,他舍得?”
“我闷得慌,才出来的。”
也是,李娜自从做了全职太太后闲得不是遛狗就是种菜,王滨城被物业找到家好几回了,她要是再种楼前的这空地就变成农家院了,笑得柳巷让王滨城去农村买块地,给李娜种。
“你是刚刚入职?”柳巷问何嫣。
“不长时间。”
“是在卫视还是在哪个频道?”
“我在娱乐频道。”
怪不得看不到何嫣,除了卫视上海台其他频道也是不上星的,外地看不到,可能也是由于她是娱乐频道的主持人才抽来主持《超级女声》的,否则自己还不会知道。
“工作顺心么?”柳巷问。
“还行。”
这句还行让柳巷有些担心,顿了一下他:“要是不顺心就回来……”到这里柳巷觉得不对,人家有家了,哪能再回来,急忙改口劝道:“没什么大不了的,都会好的。”
何嫣顿了很长时间,道:“别我了,你怎么样,和高阳怎么样了,啥时候结婚?还有那个……陈佳宁,是怎么回事?”
结婚?柳巷心里苦笑,何嫣走后发生了太多的事,她可能就知道陈佳宁的事,其余的一概不知,一句半句也不清楚,于是回道:“没怎么样,结婚还早呢,等一段再吧,陈佳宁走了,去四川了。”
何嫣“哦”了一声,没有再什么,过了一会:“我得工作去了,有时间再聊。”
放下电话柳巷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想起了张台长请自己喝的那个醋茶,心道可能就是那个滋味。
珍惜和选择是两回事,柳巷知道即使自己再珍惜也不会选择何嫣,除非高阳和高欢一样,拒绝自己接受别人,反过来,何嫣是不是也一样?
转眼到了七月,比拼方式的改变让每一场的结果不再那么重要,因为只是一场的胜负和赛区脱了钩,柳巷反而轻松了。
人一闲就爱想事,柳巷问山西台方面的负责人这里离壶口瀑布多远,来回一天能不能行,负责人壶口瀑布在临汾,直线距离也将近四百公里,来回一天不行,要两天。
柳巷一算时间,第二场还没录,虽时间有但耽误两天还是太匆忙,于是不想去了,谁知大家听了此事一起来求柳巷,太原赛区的第一场比赛我们赢了广州,就算奖励的,最后达成协议,早早去晚上回来,就一天时间。
山西方面还真上心,天没亮就派来了两辆商务车,但除了司机还有一人,大家都认识,是已经进入十强的选手,叫甘甜甜。
甘甜甜长的一也不甜,但也不丑,只是有些胖,歌唱的不错,底气足,也是三位评委一致通过晋级的十强,但她出现在这里令柳巷心生疑惑,车已经来了,于是柳巷也没问怎么回事,大家分乘两辆车坐了上去。
甘甜甜却很热情,不等柳巷问就把谜底公布了。
这两辆车都是她家的,具体地,是她爸公司的,只有这样的车既能多拉人还能跑得快,是台里求她爸给出的,所以也没用台里的人当导游,她都代表了。
“你爸的公司挺大吧?”王运昌问。
贾走后节目组一共是十二个人,算上评委是十五个,那辆车坐了八个,这辆算甘甜甜在内也是八个,除了柳巷、王运昌、王滨城、百里慧外还有三个评委。
“不大。”甘甜甜倒挺低调,轻声答道,但任谁都知道台里能求到跟前的不会是公司,公司也不会有这样原装进口的商务车,而且还是两辆。
“是做什么的,你爸的公司?”百里慧坐在副驾驶,回头问道。
“煤矿。”
甘甜甜回答得简短司机却把话接了过来:“甘总是我们‘通晋煤矿集团’的总经理,和张台是好朋友,这次赞助了你们节目五百万,我出来时甘总特意交代,今天你们该玩玩,该吃吃,所有花销不用管。”
甘甜甜没有话,应该是也知道此事,只不过由司机代为履行。
柳巷有一种被绑架的感觉,想起当初和王滨城的对话,真的露出了端倪,他看了王滨城一眼,发现他也看他,表情凝重,恐怕也是同样的心理。
车上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感觉,但也都听出来了,就算有交易也只是甘家和山西电视台的交易,目前还没到节目组的层面,看来电视台这方面也比较慎重,实力太差他们也没法话。
但这事能定夺的只有柳巷,其他人也不用考虑太多,北京达官贵人多得数不清也没发生这事,他们相信柳巷能处理好,所以气氛沉闷了一阵之后又活跃起来,特别是百里慧,什么都新鲜,边看边问。
现在是雨季,也是壶口瀑布水流最充沛,景色最壮观的时候,这个中国第二大瀑布,世界第一大黄色瀑布气势恢宏,震天的水声响彻数里,百米之内根本听不见人言。
柳巷也是第一次到壶口瀑布,黄色的水流奔泻而下,犹如千军万马在咆哮,震得河床在颤,震得大地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