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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凌波一见叶潇进来,猛地扑入他怀里哭了起来,“好了,好了!凌波,我这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嘛,别哭了!”叶潇安慰的哄着洪凌波,跟着又对一旁的孙婆婆道:“婆婆,子叶潇幸不辱命,龙姑娘也没事了,您就别担心了!”
孙婆婆闻言顿时眉花眼笑,连忙道:“啊!你叫叶潇,多谢你啦。”她在墓中住了几十年,从不与外人来往,此时见叶潇人品俊秀,举止有礼,心中不出的喜爱。
孙婆婆又是问道:“孩子,你们怎麽会到这里来?”她口中问著,却不等叶潇答覆,出去拿了好些心糕饼,不断劝叶潇与洪凌波吃。
洪凌波吃了几口糕,在叶潇眼神的示意下,把自己的身世遭遇从头至尾的了。她口齿伶俐,来本已娓娓动听,加之新遭大难,言语之中更是心情激动。孙婆婆不住叹息,时时插入一句二句评语,竟是语语护著洪凌波,一会儿蒙古四王爷忽必烈,草菅人命,一会儿斥责李莫愁心胸狭隘、趁人之危。
龙女却不动声色,悠悠闲闲的坐著,只在听洪凌波到李莫愁之时,与叶潇对望了数眼。孙婆婆听洪凌波罢,伸臂将她搂在怀里,连:“我这苦命的孩子。”
龙女忽然道:“婆婆,咱们去葬了师父,跟我来。”孙婆婆闻言连忙上前抱起龙女师父的尸身,跟着龙女出了房门。叶潇见状伸袖替洪凌波抹了抹眼泪,拉着她跟在龙女後面。
墓道中没半光亮,叶潇尽力睁大眼睛,也看不清龙女的白衣背影,只得紧紧跟随,不敢落後半步。只见龙女弯弯曲曲的东绕西回,走了半晌,推开一道沉重的石门,从怀中取出火摺打著火,燃石桌上的两盏油灯。
洪凌波四下里一看,不由得打个寒噤,只见空空旷旷的一座大厅上并列放著五具石棺。凝神细看,见一具石棺棺盖已密密盖著,另外四具的棺盖却只推上一半,也不知其中有无尸体。
龙女指著右边第一具石棺道:“祖师婆婆睡在这里。”洪凌波见她伸手指向第二具石棺,心中怦怦而跳,不知龙女要谁睡在这里,眼见棺盖没有推上,若是有僵尸在内,岂不糟糕之极?
只听龙女道:“师父睡在这里。”洪凌波才知是具空棺,轻轻吐了一口气,她望著旁边两具空棺,好奇心起,问道:“那三口棺材呢?”龙女道:“孙婆婆睡一口,我师姊李莫愁睡一口,我睡一口。”洪凌波一呆,道:“李莫愁……会回来麽?”龙女冷然回道:“我师父这麽安排了,她总是要回来的。”
叶潇闻言抚了抚洪凌波的头发,也轻声道:“凌波,等你将来练好武功,杀了李莫愁为你爹报仇后,我们把她的尸首拉回来也就是了。”正间,只见孙婆婆走到第二具石棺前,推开棺盖,抱起龙女师父的尸身便要放入。
龙女心中微有不舍,黯然道:“婆婆,等一下。”孙婆婆闻言当下抱著龙女师父的尸身不动。龙女在暗淡灯光下见师父面目如生,不禁又想落泪。
叶潇见状看了龙女一眼,上前从孙婆婆怀中接过龙女师父的尸身,将之放入石棺,伸手抓住棺盖一拉,喀隆一声响,棺盖与石棺的笋头相接,盖得严丝合缝。
龙女兀自犹如石像一般,凝望著那石棺,心中怀念师恩,出神良久。叶潇走到龙女身前,劝道:“龙姑娘,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龙女“嗯”的一声,忽然伏在叶潇胸口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叶潇柔声道:“龙姑娘,别哭了。我想前辈也不希望你如此伤心的。”龙女叹道:“我师父最是慈祥不过,不论我想怎样,纵然师父起初不许,到后来见我执意如此,也必顺我的意。她……她一直很疼我的。”隔了半晌,才又喃喃的道:“叶潇,有一件事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你这么聪明,你倒想想。”
叶潇怔怔的望着怀中龙女脸,微微一笑道:“什么事啊?”龙女低声道:“在你来古墓之前,师父抵挡不住那欧阳锋,险些便要放断龙石与他同归于尽,幸得在危急之际发动机关,又突然发出玉峰针。那欧阳锋猝不及防,为金针所伤,麻痒难当,师父乘势了他的穴道,制得他动弹不得。
岂知师姐不知却为什么要去给那欧阳锋偷偷解开穴道。让那恶人有机会突起发难,以致师父最终中了他的毒手。而且我师父了那欧阳锋的穴道,所用的手法是林师祖所创的,师父生平只传我一人,而没传过师姐,不知如何她何以竟能解开那欧阳锋的穴道……”
洪凌波闻言奇道:“龙姐姐,会不会是你师父自行修习时,给李莫愁暗中偷学了去?”龙女摇头道:“不会的,本门的穴手法极是古怪复杂,我师父口讲指授,教了我两个多月方始学会,暗中偷学,确是决不可能。”
叶潇笑着解释道:“西毒欧阳锋被前辈了穴道,不是李莫愁解的,其实当时前辈没有中!”龙女道:“没有中?不会的。我师父的穴手断高明得很。”叶潇道:“欧阳锋有一门天下独二的奇妙武功,全身经脉能够逆行。经脉一逆,所有穴道尽皆移位,中了也变成不中。”
龙女闻言啧啧称奇,道:“有这等怪事?亏那恶人想得出来!”叶潇微一沉吟,道:“天下之大,自是有无数能人异士。龙姑娘,我这妹子初逢大难,可惜在下的武功不适合女子修炼,而且我曾答应过师父不传给别人。我带着凌波来这里的本意,便是觉得古墓的武功正好适合女子修炼,不知龙姑娘可否指一二?”
龙女久居古墓,自是於甚麽武林规矩全不理会,听得叶潇如此,当即板起脸对叶潇道:“你们想学,我便教给你们就是了。不过你们若决意想学我古墓的武功,咱们就到後堂行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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