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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叶潇正想间,忽听怀中的龙女叹道:“听我师父,祖师婆婆平素虽然严厉,但其实最是慈祥不过,纵然起初不许我俩在一起,但到后来见我们执意如此,也必顺了我们的意。祖师婆婆……她一定会挺喜欢你的。”
叶潇平日里早知龙女自幼便对林朝英敬若神明,是以也不争辩,当即顺着她的话道:“是啊……林前辈真是好人!”他着突然一怔,跟着问道:“龙儿,我没话,你竟猜到了我的心思。”
龙女伸手轻轻抚着他头发,笑道:“若不知你的心思,怎配做你的新娘子?”叶潇闻言搂着龙女的双臂不禁一紧。此时两人心中都是不出的欢喜,但愿此时此刻,永远不变。偎倚而坐,良久无语。
过了一会儿,只听叶潇道:“龙儿,我们再找找,瞧箱中还有什么物事儿。”他一面,一面将箱中零星物事搬到床上。待叶潇翻到箱底,只见一叠信札,用一根大红丝带缚着,丝带已然褪色,信封也已转成深黄。
叶潇拿了起来,道:“这里有些信。”龙女轻声道:“瞧瞧是什么信。”叶潇解开丝带,见封皮上写的是“专陈林朝英女史亲启”,左下角署的是一个“喆”字。底下二十余封,每封都是一样。
叶潇知道王重阳出家之前名叫“王喆”,当即笑着对龙女道:“龙儿,这是重阳祖师写给祖师婆婆的情书吧。”叶潇罢,和龙女齐向那束信札一望,而后二人相视一笑,眼中都流露出顽皮的神色,要知两人年纪尚轻,不免有孩子心性,明知不该私看先人的密札,但总是忍不住一番好奇之心。
却叶潇虽从前世原著中看到过类似情节,但时至今日早已记不太清此中的细节,更何况他今生所经历的一些事情早已与前世所看到的原著不同,是以他也不敢保证这些信笺中的内容没有改变。
只见叶潇向龙女道:“龙儿,咱们拆开看看,好不好?没准线索就在这些信里。”龙女闻言微笑道:“我也是想看的紧呢,好,咱们拆开来看看。”
叶潇大喜,伸手拿起信札,解去丝带。龙女忽道:“叶潇,你信中会不会尽是些教人难过伤心的话?”却是龙女心想到王林二人一番情意后来并无善果,只怕信笺的内容当真是愁苦多而欢愉少。
叶潇闻言微微一顿,笑着安慰道:“龙儿,你不用先担心,不定是很缠绵的话儿。”
只见叶潇拿起第一封信,抽出一看,念道:“英妹如见:前日我师与鞑子于恶波冈交锋,中伏败,折兵四百……”一路读下去,均是义军和金兵交战的军情,最后几句话是要林朝英卖去一批珠宝,作为义军粮饷。叶潇跟着又连读几封,信中的都是兵鼓金革之事,没一句涉及儿女私情。
叶潇见状叹道:“这位重阳祖师当真是男儿汉大丈夫,一心只以军国为重!不过这样一来,难免会冷落了林前辈……”龙女闻言应道:“我想祖师婆婆收到这些信时是很欢喜的。”叶潇笑着问道:“龙儿,林前辈当年到底怎么想的,你又怎能知道?”
龙女娇嗔道:“我自然不知,只是将心比心来推测罢啦。叶潇,你瞧每一封信中所述军情都是十分的艰难紧急,但重阳祖师在如此困厄之中,仍不忘给祖师婆婆写信,你是不是心中对她念念不忘?”叶潇闻言头道:“不错,果真如此。”当下又拿起一封。
那信中所述,更是危急,王重阳所率义军因寡不敌众,连遭挫败,似乎再也难以支撑,信末询问林朝英的伤势,虽只寥寥数语,却是关切殊殷。叶潇道:“嗯,这信中也提及当年林前辈受过伤,可如何受的伤却是未提。”
龙女闻言淡淡一笑,柔声道:“叶潇,料想这些信中也无私密,你就读完了罢!”
叶潇又读一封,其中满是悲愤之语,道义军兵败覆没,王重阳拼命杀出重围,但部署却伤亡殆尽,信末要再招兵马,卷土重来。此后每封信的都是如何失败受挫,金人如何在河北势力日固,王重阳显然已知事不可为,信中全是心灰失望之辞。
叶潇匆匆将每封信都抽了出来,察看是否能发现些线索,但除了适才那一封信外,林朝英受伤之事却始终不再提到。
只听叶潇道:“这些信读了当真令人气沮……咦,比闻极北苦寒之地,有石名曰寒玉,起沉疴,疗绝症,当为吾妹求之。龙儿,这不是寒玉床么?”
龙女闻言思量了一下后,道:“叶潇,玉...女心经中所载内功经脉的运行,全仗一般纯阴之气打通关脉,体内至寒,身体外表便发热气,是以修习之时要敞开衣衫,使热气畅散,无半窒滞,如受寒玉床的凉气一逼,自非受致命内伤不可。所以根据相生相克的妙理,祖师婆婆必是为阴柔内力所伤,寒玉床正是疗伤绝妙的补助。”
叶潇听罢龙女所言,头称是。只见他取过丝带将书信缚好,放回了箱中。眼见此刻时辰已然不早,叶潇、龙女二人当即回屋各自休息。
一夜无事,次日清晨,叶潇与龙女二人生怕洪凌波知道后,也吵着要去,是以悄悄留书明情况后,一早便出了古墓,径往华山而去。
却龙女随着叶潇下得山来,但见事事新鲜,她肚子饿了,拿起人家的东西便吃,也不知该当给钱,好在有叶潇在旁付账。而旁人见龙女天真美貌,个个都不自禁的多加容让三分,倒也无人与她为难。
有一次二人在饭店中饮食,填饱肚子后叶潇独自离开去买马,嘱咐她在此等候,结果龙女久候叶潇不至,径自离去寻他,也不给钱,谁知竟也没人强要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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