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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安贵妃正在御书房中伴驾,即便守在延庆宫的宫人见着太子爷入内有些不妥,但却无人胆敢阻拦。景钰与秦慈二人处于寝殿之中,男子顺势将秦慈娇软的身子压倒在床榻之上,随即便将身上薄薄的锦衫尽数撕得粉碎,与秦慈行出敦伦之事来。
秦慈对太子景钰本身便带着几分倾慕,先前她是真真打算成为太子妃的,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被皇帝夺了身子之后,秦慈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与景钰成婚,否则不说安贵妃恨毒了她,便连皇帝都不会容下秦慈这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在宫中的日子着实有些寂寞,皇帝虽说对秦慈青眼有加,但得到手后却觉得这女子的滋味儿不若先前那般好,加之体力不济,去延庆宫的次数也越发之少了。如此瞧见皇帝态度冷淡,秦慈心中也是有些急了,某一日见到景钰之后,便顺势与景钰成就好事,谁知肚腹里居然怀上了孩子。
有了这个孩子,如水一般的赏赐源源不断的往延庆宫中送,秦慈也成了慈妃娘娘,比之前的慈贵人不知强了多少。这更让秦慈不舍得将肚腹之中的娃儿打掉,到底这也是她心上人的孩子,若是真能产下的话,等到日后景钰继位,他们二人说不准还能再续前缘。
秦慈心中的主意打的不错,藕臂换上景钰的脖颈,檀口中溢出的呻.吟声也越发娇媚。
正待此刻,只听咣当一声,雕花木门被人在外一脚踹了开!
倒在床榻之上的秦慈景钰二人悚然一惊,回头一看,发觉站在门槛处的不是旁人,正是当今皇帝!景钰心下倒是个明白的,原本对秦慈发了疯的情谊,此刻也好似潮水一般尽数褪去。他浑身发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面色涨红的皇帝不住叩首,也未曾开口求饶,毕竟错事已经犯下,再多做辩解也是徒劳。
不过景钰想的明白,秦慈却不然。这姑娘在二十一世纪是个杀手,身手不差,但情商却着实不高。知晓皇帝掌握着她的生死,秦慈登时吓得涕泗横流,一丝不挂的跪在地上,白皙的小腹明显凸起一块儿,不住地哭诉着:“陛下,臣妾知错了!还望陛下看在小皇子的份儿上,再给臣妾一次机会!”
不提孩子还好,皇帝一听到秦慈提及肚腹之中的那个贱种。苍老的面庞猛烈的扭曲开来,恨得紧咬牙关,终是忍耐不住,一脚踹在了秦慈肚腹之上。
殷红的鲜血顺着赤条条的大腿上滑落,涌在雪白的波斯长毛地毯上,颜色分外妖异。小产的痛楚仿佛针扎一般,让秦慈疼痛的厉害,细白的藕臂紧紧环着肚腹,不住的在地毯上打着滚儿,鬓发都被冷汗打湿,瞧着着实狼狈的很。
跪在一旁的太子见此情形,心下虽说颇有几分疼惜,但却不敢在父皇怒气正盛的时候给琴慈求情,反正他与慈儿日后还会有孩子,也不至于非得保住这么一个。
景钰疼惜的眸光被皇帝收入眼底,此刻皇帝心中尤为失望,这就是他亲自教养多年的长子,为了景钰,他打压景恒,嫡庶不分,强压下朝堂之中不满的声音,甚至打杀了不少老臣,这才将景钰立为太子。眼下这位最得他信任的太子,居然与一个妃嫔生出苟且之事,还怀上了孽种!当真是他的好儿子!
皇帝面色忽青忽白,肥硕的身子不住地微微发抖,他喉间一阵腥甜,想要说些什么,却冷不防喷出一口鲜血来。皇帝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神智,径直昏迷了。
眼见着自己将父皇气的昏迷过去,太子心中也极为愧疚,赶忙起身去搀扶皇帝,还未站稳,左边脸颊就被怒气冲冲的安贵妃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你还当真是母妃的好儿子!不过是一个贱妇罢了,哪里值得你如此?眼下竟然在青天白日便行出苟且之事,你父皇现下已然清楚了事情经过,景钰,你觉得你的太子之位可还能保住?”
安贵妃保养得宜的面庞扭曲非常,眼眸中也满布着猩红的血色,望着软倒在长毛地毯上的秦慈,恨不得将其径直打杀了,即便她肚腹之中怀着钰儿的血脉又如何?一个孩子没了,只消广纳妃嫔,总归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她之前着实是有些魔障了,放任钰儿与秦慈那贱蹄子的关系,方才会生出今日恶果!
太子此刻也没了主意,他还搀扶着皇帝,神色仓皇的冲着安贵妃开口问道:“母妃,现下该如何是好?”
安贵妃闭了闭眼,只觉额角抽疼的厉害,偏生此刻半点儿时候也不好耽搁,否则若是等到圣人清醒过来,她们母子俩的好日子也便到头了。
抿了抿涂了胭脂的红唇,安贵妃面色铁青的开口道:“为今之计,只有钰儿你登上帝位,才能保住咱们母子两个。”
“登上帝位?可是父皇还在……”
景钰话一出口,便明白了安贵妃的意思,即便皇帝此刻还在如何?想要一位帝王暴毙的法子不知有多少,最后只消他登上皇位,就算朝臣对他猜忌有加又如何?只有将权柄紧紧握在手中,方才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
喉间一阵干涩,想到父皇往日对自己的疼爱,景钰心头也不由升起了几分不忍,抬眼望着安贵妃,见着母妃面上显出一丝狠色,这才断了自己心头的犹豫,将父皇扶到床榻之上。
安贵妃抬手捏了捏左手尾指上戴着的赤金嵌翡翠滴珠护甲,护甲边缘处蘸着见血封喉的秘药,只消皇帝划破了一层油皮,再沾染了一星半点儿,即便华佗在世,也是无力回天。等到皇帝驾崩之后,钰儿身为太子,登上帝位亦是顺理成章。
思及此处,安贵妃心头不由升起了一阵火热之感,眼神越发疯狂,莲步轻移,行至床榻前头,在赤金嵌翡翠滴珠护甲即将送入皇帝口中之时,忽听门口传来一阵怒喝:“大胆安氏,竟然胆敢谋害圣人,难不成是不要命了吗?”
站在雕花木门处的人自然是景恒无疑。早在皇帝怒气冲冲的往延庆宫赶去之时,景恒便一直派人盯着此处,他自己也藏身于延庆宫宫门外,生怕出了什么祸事。
也幸好景恒谨慎,否则若是他待在二皇子府中,今日定然无法阻止安贵妃弑君之举,景钰继位的可能也会大大增加,届时他即便能够保住性命,恐怕也会被削去权柄,落得一个圈禁的下场。
疾步冲入寝殿之中,景恒狠狠一耳光便甩在了安贵妃面上。早在安贵妃将自己母后生生气死之时,景恒便想这般做了,但却一直未曾寻着机会,毕竟他那好父皇对安贵妃可是‘情深一片’,若是伤着了父皇心尖尖儿上的人,他这个没有母后庇护的皇子,日子定会更为难过。
安贵妃被景恒一耳光给打的唇角溢血,面颊也肿的老高,素日里的艳丽早便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万分惊恐以及震怒。
“你为何会出现在延庆宫之中?难不成二皇子想要对圣人不利?”
见着安贵妃如此信口雌黄,景恒不由冷笑一声:“安贵妃便莫要在胡言乱语了,先前本殿请了丞相与太尉一齐在延庆宫宫门前候着,贵妃娘娘将才行出的举动,也被二位大人收入眼底了。”
听得景恒如此开口,安贵妃瞳仁儿猛地一缩,扭头一看,发觉丞相与太尉那两个老不死的果真候在雕花木门处,这该如何是好?
景恒从未打算留着安贵妃这个隐患,眼下她自寻死路,倒是好收拾了几分。
“来人啊!还不快将这个胆敢弑君的毒妇给押下去!”
闻声,一旁呆若木鸡的太子总算回过神儿来,见着内侍涌到安贵妃身侧,登时气的目眦尽裂,咬牙道:“孤看你们谁敢?”
景钰现在还是大虞朝的太子爷,身份比景恒自然要高出不少。他这一开口,先前这些宫人内侍们自然不敢妄动,否则若是惹怒了太子爷,他们小小奴才,定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微微眯眼,景恒也不欲再容忍景钰,反正这位太子爷犯下的错处也不少,等到圣人清醒之后,能保住一条命就算是不错的了,所谓太子之位,能落到谁人手中,倒是真不好说。
兀自上前一步,景恒一记手刀看在景钰脖颈之上,后者因着染上了烟瘾,早便亏空了身子,被景恒这么一招击在后颈,登时两眼翻白,便径直昏死过去。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景恒微微拧眉,望着那几个惊慌失措的内侍,语气一冷,森寒的开口道:“还不快些将这个毒妇给压下去?是准备让本殿亲自动手吗?”
被景恒这么一吓,几个内侍两股战战,也不敢违拗二皇子的吩咐,便径直堵了安贵妃的口,用麻绳将其绑缚起来,押在翊坤宫的暗室之中。而老丞相与太尉二人见着景恒这般干净利落的手段,心下也不由多了几分满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