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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很快就回来了。
素玉黛玉养着漂亮的小脸笑着看着她。
贾母面无表情,看着素玉黛玉的眼神复杂而奇怪。
黛玉眨眨眼睛,歪了头疑惑的回望。
素玉小心地检查身上是不是哪里不对了。
······
“外面常丞相说想见见你们!”良久,贾母干涩的吐出一句话来,“素玉黛玉,你们去见见吧!”
“常丞相?”黛玉奇怪。
“是常伯伯吗?”素玉一脸恍然大悟!
“是啊!”贾母挤出一丝笑,“就是你爹的‘至交好友’,常、大人!”
“真的吗?常伯伯来看我们了?”看见贾母难看的脸色,素玉努力压抑自己想要跳起来的冲动,“那我们,我们······”
“去吧,鸳鸯已经带大人去小花厅去了!”她疲惫的说道。
“是,老祖宗!”素玉黛玉看上去都很兴奋但或许是因为贾母的缘故,只装出冷静的样子,慢慢的退出房间,然后兴冲冲的冲向花厅去了!
“不是装的,那就真的是皇上的意思了?林如海,死了还得到皇上的宠信嘛······”看着远处跑跑跳跳的两个小小身子,贾老太太,开始重新计划未来的事······
“常伯伯!”
欢快地跑进花厅,素玉黛玉就看见贾政贾赦,旁边背对着门口坐着一位儒雅的男人,听见响声,他转过身,不是常烨又是谁!
“素玉(黛玉)给大舅父二舅父请安!”三年没见,贾赦的脸色不太好啊!一定是纵欲过度!素玉心里恶意的想着。贾政倒是没多大改变,还是一副正经刻板的样子。
“素丫头黛丫头,快来见过常大人!”贾赦满脸堆笑的看着常烨,谄媚的让人作呕!
“素玉(黛玉)见过常大人!”这次请安真心多了。
“免了免了,你说说你们怎么这么见外,以前可都是叫常伯伯的,怎么才几年没见就变得这么生疏了!”常烨忙拉起两人,半真半假的抱怨道。一旁贾赦的脸红了红,贾政倒很是欣慰,看来倒还有几分为外甥女高兴。
“是,常伯伯!”两个玉儿都是玻璃心肝,听了他的话就立马改了称呼,果然,他的脸上笑意更深了。
林海养了两个好女儿啊!常烨上下打量素玉黛玉,小小年纪,却风华已现。三年的时间,素玉身量抽高了不少,如今穿着一袭湖绿翠竹的小袄,越发衬的眉目清秀,更有一股英气勃发的气势,硬是将她与普通的闺阁女子区别了出来。好,真是好相貌好气度!常烨心里直点头,再看黛玉,与其姐迥然不同,她是水边孱弱的小草,眉如远黛却总轻蹙着,眼中波光流转好不楚楚可怜,直让人想好好疼宠着不让她受欺侮。
这个林如海,还真是让人嫉妒啊!想起家里三个小子,在对比眼前两个可爱的丫头,常烨脸都黑了,怎么自己家生的都是不省心的麻烦小子呢?还有那个季锋那小子,一个比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前几天居然还瞒着他去了苏州,这一个人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啊?
“常伯伯?”素玉有点奇怪,怎么常伯伯突然就满脸怒容的?看看自己再看看黛玉,没什么不对啊!
“呵呵呵,几年没见,素玉黛玉出落得越发好了!“常烨笑笑,掩饰自己刚才的出神。转头对贾赦贾政道。
贾政与有荣焉的点头笑道:”可不是吗,这两个丫头,才三年没见,就大不一样了啊!”打量一番素玉黛玉,确实,比家里的几个女孩更多了几分书卷气,落落大方举止也合规矩。妹夫教的好啊!
素玉黛玉低头不语,由着众人打量!
“哎,怎么还站着,黛玉素玉,快坐下坐下!”见常烨真的很关心这两个孩子,贾赦很快就摆出好舅舅的姿态,招呼两人坐了下来,“大舅舅看看,嗯,脸色有点不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这些下人是怎么照顾主子的,也不多注意点?”
“回大舅舅,没什么的,可能是这两天有点乏了!”素玉哪不知道她这个大舅舅,他眼里向来只看得到美女银钱,那会真的关心她们姐妹,随便敷衍两句就算了。
贾赦听了果然不再多说,有和常烨聊起来。贾政是最厌烦这些官场上的招呼往来,先听的贾赦虚夸自己阿谀奉承,心里也不大舒服,就没说话,只自己喝茶。,偶尔和两个玉儿说上几句。
“素玉黛玉!”耐着性子和贾赦聊了几句,常烨乘着他的话还没出口时对黛玉姐妹道,“其实常伯伯这次来不单是来看你们的!”看着素玉黛玉一脸好奇,常烨心中又是一叹,林海啊,你的两个女儿,真是厉害啊!“皇上听闻你们进京,特为下旨表赞贾家忠义,常伯伯来啊,是来传旨的!”
“真的吗?”素玉惊讶的看着他。
“可不是吗?”常烨也看着她,“你爹爹多忠心皇上都是知道的,现在你们姐妹住了贾家,皇上也就放心了,还特地下旨让老太君‘好好’照顾你们呢!不过我想就算皇上不下旨,老太太也会照顾好你们的!”
“谢皇上!”素玉黛玉自是感恩戴德的谢了,“常伯伯说的没错,老祖宗对我们很好!”
“呵呵,那就好!”常烨看看贾赦贾政,“我想着贾公也不会亏待了亲外孙女,如今看到她们姐妹,我这心里就更放心了,如海就是地下有灵,也安慰了!“
“侄女能得到皇上关心,是小的侄女的荣幸!”贾赦一心要巴结常烨这个新皇眼前的红人,自然是他说什么他就应什么,那会反驳他。贾政也是点头,这是他妹妹的孩子,他自是会好好照顾的!
“要不是实在是抽不了身,老夫也一定会去祭拜了老友,现在……哎,如今想来,还真是对不起林兄弟啊!”常烨不无感叹的道,“说起来,前两天我的一个弟子,不知从哪里听到这事,居然巴巴的跑苏州去了,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啊!”
“哈哈,这也是弟子有孝心!”弟子愿为师长解忧,还真是是个好的。贾政摸摸胡子,道。
“哪里哪里,你太夸奖他了,季锋那小子哪有这心思啊!”常烨嘴里说着,眼神却看向了素玉。
季锋,跑苏州去了?素玉大吃一惊?他跑哪里干什么?他不知道爹爹没死吗?
不知道!常烨苦笑,自三子带了那本私帐来以后,他就和皇上忙着剪除扬州盐道忠顺王的羽翼,哪顾得上季锋那小子。刚好那么巧,知道内情的常夜繁被他母亲带了去上香,结果,竟是没人告诉季锋林如海只是假死!更遑论,黛玉素玉来京的消息了!
素玉恨恨地一捏拳,这个季锋,好好的搞什么鬼,居然跑到苏州去!去祭拜爹爹了?真是的,尽添乱!
“说起来,皇上一开始听到你们姐妹住贾府的时候还有点不虞呢!”贾赦贾政的脸色都有点变了,常烨笑笑,“别担心别担心,没事,皇上只是想起了三年前的那码子事,在我向皇上解释一番后,皇上也明白了是府里一两个不长眼的下人做的怪,现在,贵府已经把那些目中无人的下人赶出去了,皇上自然就放心了!否则那还会有旨意下来!”
这话说的贾赦贾政放下了心,对常烨也多了几分感激:“多谢大人美言了!”
“不客气不客气!”常烨挥挥手表示不用在意,“说起来啊,皇上还是念着旧情的。素玉黛玉,以后你们见了皇上,可不能说常伯伯的坏话啊!”这句话,却是玩笑。
“呵呵,常大人说的那里话,现在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列百官之首,还怕两个小丫头说您坏话啊!”贾赦笑一声,又看看两个孩子,对啊,现在皇上还念着旧情,要是以后这两个孩子能在皇上面前给自己说几句好话,那他不是……
“常伯伯?你说什么见皇上啊?”黛玉歪了头了疑惑的问道,她们现在只是民女,那里可能见皇上啊!
“哎啊,我居然忘了说了!”常烨一派脑门,像才记起似的,“皇上想着你们爹爹为公事操劳,特旨准许你们以后可以随意进宫,以后要是有什么委屈,皇上说了,一定为你做主!”
这下素玉真的是惊倒了,她看看常烨,这是、真的吗?
我还能伪造圣意?常烨摇摇头,有几个胆子敢这么做?
天啊!素玉懵了。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在沙漠迷了路走投无路的的旅人,她本来只祈祷着能有口水能活下去,结果老天爷不但送了她水保住她的命还顺便赠送了她一笔宝藏还保证了她以后的生活安康!这还真是,天上掉馅饼啊!
还记得常夜繁离开扬州返京时她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特意嘱咐他和常伯伯想办法请皇上一道旨意,让她们以后在贾家能不被人贬低了。没想到,常伯伯好大的本事,居然让皇上下了这样的旨意!随意进宫,那代表什么?代表她们会见到皇上,可以在皇上面前说很多话,欺负她们?她们姐妹要是在皇上面前说一句,她们以后的前程就毁了!
这下,她们在贾家真的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黛黛?”常烨看素玉的脸色就知道她想明白自己的用意了。皇上下旨怎么样?如果没有事需有效的手段,只需几天,贾家的牛鬼蛇神就会全忘记这些,再在暗地里对付她们姐妹。
要做就做大的!听到儿子转述的素玉的要求,常烨立刻就想到了贾家那群欺善怕恶的东西,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皇上偶然的一次旨意就放弃林家的财产?他立刻就找了现今的皇上商量,皇上一听,也很干脆的就下了那到旨意!现在看来,效果很好不是吗?
不过经过这件,他对好友这个大女儿倒有了新的认识。才九岁,冷静的筹划一切,联系在千里之外的自己处理好林如海如果离开之后的事情,然后,一包迷药干脆利落的把父亲打包带走!真的是好手段啊!处理起后事,虽然是假的,但是一点痕迹不露,每件事,尽善尽美,盐道那些打滚了十几年的老油条,居然愣是没在里面看出一点破绽!而她现在才九岁,如果她不是林海嫡亲的孩子,他……
还好还好,他定下的媳妇不是这孩子,当然不是说她不好,她这种为了家人的什么都敢做的个性她还是很欣赏的。但是,想到以后自己的儿子被她克的死死的,咳咳,虽然自己并不是之护着自己儿子的人,但是,那样的场面,对他来说还是太惊悚了点。幸好啊,他选的是兄弟的二女儿。幸好,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常伯伯?”黛玉不明白,这位以前见过的对自己很好的长辈为什么突然这么看着自己,那眼神,怎么说,好像没安好心,但又不想老祖宗一样,嗯,可怕,他的眼神不会让她害怕,就是让她心里毛毛的!
“没什么,没什么……”一看到黛玉那有点奇怪的眼神,常烨就知道自己把人小姑娘吓到了,他有点尴尬,尤其是看到素玉了然的眼神以后。不过黛玉这媳妇,他还真是越看越满意啊!”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常伯伯,不管什么事,常伯伯都会帮忙的,不管什么事,只要你说,常伯伯都会帮你!”说到最后,语气极其认真。
黛玉愣住了,贾赦贾政也愣住了,一个好友而已,至于对一个孤女这么好?
“贾大人,两个玉儿以后就要麻烦你们了!”常烨没有解释缘由,她姐姐会为她解释的。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为两两个小女孩以后的生活再加一层砝码。
“哈哈,常大人说笑了,玉儿是我们的侄女,我们当然会照顾好她们的!”贾赦笑笑,回去的和他夫人说说,看来常丞相很关心这两个孩子啊……
晚上,黛玉和素玉同塌而眠,今天发生了太多事,黛玉躺了很久,还是睡不着。
“姐姐?”
“嗯?”
“常伯伯,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啊?”亲外祖母都没对她们这么好。
因为你是他未来的儿媳妇。素玉心道,想起常夜繁那小子,不甘心啊,她可爱的妹妹以后就归他了。“大概是看在爹爹的面子上吧。爹以前就说过,常伯伯和他的关系很好,是很值得信任的人!现在看来,爹爹没说错。”就算婚约已经定下来了,但是,想让她在妹妹面前说那小子的好,哼~
“这样啊!”黛玉恍然大悟,“常伯伯真是好人!”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