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吴郡太守

何郎敷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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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愣什么神啊?”盛美贞看曹洪突然没了生息,奇怪地问道。

    曹洪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就是在想这洞庭三友,阴阳双魅,汝南一仙长到底武艺高超到了何种程度。”

    盛美贞笑答道:“其他人就不知道了,不过妾身的师尊武艺确实精绝无比,别看她是女子,但是却使得一手好刀法,其中有一式名为‘抽刀断水’,看着像是一刀挥出,可是刀下之时劲气四溢,足以把三尺溪流截断,直到她首刀凝立,溪流才会复流。”

    曹洪一听就知道这位徐登已经达到了武学最后一个炼神还虚的境界,一刀劈出,凭借自己身体高速的颤动让刀发出作用力,隔开长流不断的溪水,运力之妙已经到了巅峰,只怕和上一世的自己所差无几,如果和徐登齐名三友,一仙长和另外一个阳魅也到了这境界,那绝对称得上绝顶高手。

    让曹洪更为感兴趣的是,作为一个女人,徐登能练到这等境界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毕竟女子的气血较男子为弱,习练武艺自然也吃亏,更别说以女子之身练到绝顶境界了。

    “有机会倒是想见见美贞师尊一面。”曹洪由衷地说道。

    “那可难了,师尊行踪无定,我从师十年有余,也就见过她几次罢了,算起来,她传我武艺的时间也不过是八岁那年中的三两个月。”盛美贞笑道。

    “三国志猛将如云,草莽间还不知道有多少高手,看来我真要奋起直追,不然跟着曹操打天下的时候被人暗杀那就可笑了!难怪曹操会招揽典韦,许褚,孙权要带着周泰,刘备要带着赵云,可见这年头被暗杀一点也不奇怪,最好的例子就是孙策这短命的江东小霸王。”曹洪心中暗暗想道。

    心念及此,曹洪嘴上说道:“美贞,这段时日我要苦练武艺,等林县丞从赤东乡回来之后差人告之于他,等闲时候不要打搅我。”

    “嗯,妾身知晓了,夫君是否肚子饿了?可要叫下人准备午膳。”盛美贞问道。

    曹洪笑道:“正有此意。”

    盛美贞一笑,乖巧地起身差遣下人去也,曹洪也穿上衣服去演武堂打起一套以神养气的内家拳,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就是武学的宗旨,只是所谓炼气,也需要产生动能,就算打坐炼气也需要用吐纳之法锻炼脏腑,练武练的就是身体,只要把自己的身体练得操控自如了,那就可以感悟虚空,做出各种玄之又玄的现象,比如盛美贞师尊徐登那一式‘抽刀断水’。

    曹洪打的不是什么太极拳,八极拳,八卦掌,而是他糅集了各家之长自创而出‘狮虎术’,这是他刚刚步入炼神返虚之后创出的第一套武学,讲求刚猛之道,刚到了极致就是柔,这是他历经炼精化气到炼气化神两个过程后的感悟,由外而内,化刚为柔,再到刚柔相济,感悟虚空,所以这套‘狮虎术’正是在炼气化神阶段把刚劲化为柔劲的上乘武学。

    一套‘狮虎术’打出,整个演武堂风声大起,随着曹洪打拳时的吞吐之声混杂着拳脚击出之声,确实也有狮吼虎啸的意思,现在曹洪每一次呼吸吐纳,都会让自己的脏腑得到锻炼,配合步伐和拳脚,经脉肌肉也在不断加强。。。。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曹洪像发了疯一样在练武,他虽然对武学的境界感悟极深,但是奈何身体却没到突破的条件,就像一辆牛车装了一个跑车马达,只有硬件设施达标了,马达才能跑得起来。

    盛美贞在这些日子里很识趣的没有打扰曹洪,而是差人告之从赤东乡无功而返的林县丞让其主理县中事务,那位到了赤东乡后发现林贵小妾已经以色诱侄儿之罪处死,而且林贵也表态是自己误会而已,便放走了林幷和其母亲,心中对这位年少的县长又有了几分佩服,暗暗惊异于他比往日快得多的办案效率。

    五日后的一天,曹洪练了一个上午的‘狮虎术’后,和娇妻盛美贞正在用午膳,管家曹福前来告之,自己的伯父,吴郡太守曹鼎曹景节已经到了县外。

    曹洪闻言立即停箸起身,着人备马,要往城外迎接,而盛美贞则叫人收了午膳,另外让管家去厨房准备一个丰盛的宴席来迎接自己夫君的伯父。

    不一会儿,下人把马匹牵了过来,作为顶级佣兵的曹洪也算见过很多名马,眼前这匹不过是一匹普通的北地马匹,勉强算是膘肥体健,但是比起赛马场的马来说,这马就很不够看了。

    看到这马身上搭着一块皮料,鼓鼓的,虽然没有马鞍的形状,但是已经有了马鞍的功能,而且这皮料两边各挂着一个皮圈子,明显是供策马之人踩在上面稳定身躯的,后世说汉朝没有出现马鞍,因为考古学家没有发现汉朝时出土的马鞍,如今发现年份最久的马鞍是在南北朝时期,那离汉末也有两百多年了。

    可是现在曹洪眼前所见的那皮套子显然就是起到了马鞍的作用,想来也不奇怪,汉朝建国以来和匈奴这种游牧民族用骑兵打得天昏地暗,动辄数万骑兵火拼,没有马鞍,哪来这么多下盘功夫高强的好手骑马射箭呢?眼前这皮套子并不完善,可是却也可以让一些没到炼精化气而力气较大的莽夫骑在马上,做个骑兵。

    曹洪打量了马儿一眼心道:“长见识了!”然后一个翻身上了马,用脚踩在皮套之上,试了试,还挺结实,于是对盛美贞笑道:“美贞,你让人沏壶好茶,我去接伯父。”

    盛美贞点了点头,问道:“可需要县兵随行?”

    “他们没马,太慢了,恐伯父久候。”说完曹洪就这么策马离开府邸,朝蕲春县城门而去。

    蕲春县是一个很小的县城,城墙高不足三米,只怕善于攀爬的采药山民都能翻越过城墙,自然也不会像大城市那般开几个城门,而是只有一个城门。

    此时曹鼎的车架和护送的侍卫正静静停在县府大街的尽头,也就是蕲春县城门之前,县兵都认识这是曹鼎的车架,所以已经让其进了县里,还有不少县中百姓在围观,毕竟这种排场在小县城还是很少见的。

    若非曹家讲究礼数,而且曹洪一向视曹鼎为父,要行孝子迎父之礼,只怕现在曹鼎已经进家了。

    这些讯息都是曹洪从脑中的记忆中知道的,一边抱怨古人事多,一边策马朝那辆驷马车架而去,这马车做工精良,轮子很大,车子左右两边有二十个骑兵,为首两人修为不弱,竟然进入了炼精化气的境界,其余的也是身材彪悍,看起来功架十足,只是依然没有练去拙力,只是比寻常莽夫强得多罢了。

    曹洪策马来到车架之前,下马,两手搭起,做了一个九十度的长揖,在汉朝,跪礼只有在朝堂,公堂这种正式场合才会行,平常只是行拜礼,只听曹洪说道:“伯父来访,侄儿曹子廉有失远迎,请伯父恕罪。”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车架内传出:“呵呵,侄儿免礼,不如上车和伯父一叙?”

    话音一落,驾车的汉子掀起了车架的丝绸帘子,一个年过六旬的华服老者坐在其中,头戴鹊尾冠,虽有老太,但是相貌清雅,正含笑看着曹洪。

    此人正是吴郡太守,两千石大员,四朝权宦曹腾养子,太尉曹嵩之弟,曹洪的伯父曹鼎曹景节。

    曹洪答道:“谨遵伯父吩咐。”说完恭敬地上了车架。

    一个护送骑士上前,牵过曹洪坐骑,驾车汉子放下帘子,赶着拉扯的马朝县府而去。

    百姓看没热闹可看,也一哄而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