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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湿的、温软的触感从剧痛的伤口传来。
雪狐粉嫩的舌头上, 有一层细软的小刺,划过伤口时,带来一种近乎刺痛的酥麻,但下一瞬,又有一股暖意覆盖其上, 像是裹着罂粟的麻药, 用另一种更刺激的滋味麻痹了所有感官。
魏元衡的头皮一阵发麻,他微微后仰,健壮的身体绷紧, 交叠的衣领中露出一线肌肉的轮廓,古铜色的胸膛线条诱人。
“你在做什么...”他的嗓音沙哑,像是被丝绸包裹的岩浆, 她轻轻一触就会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涌出来。
小雪狐没有回答,她只是专注的、细致的轻轻舐过血肉模糊的伤口, 那些流血不止的伤,在她的舔舐下渐渐止血。
头上男人的闷哼暧昧而诱人,一只大手伸下来,慢慢抚着她的后脑。
“别气了。”他这样说:“我舍不得你生气。”
殷宸其实不怎么生气,她只是无力。
如果没有这种将自己逼到极致的狠绝, 他就不是魏元衡,不会成为那个未来一统江山的千古一帝。
开天之主君刑,可以动摇天道权威的可怕存在,即使是天劫也无法直接毁灭他,所以只能拖他进入这一个个幻境中, 用位面的发展劫杀他、刺激他、诱导他,使他无知无觉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
她爱他,就得爱他的一切,爱他的那些黑暗,爱他的不自爱,爱他的偏执,爱他的决绝。
她无力改变他的决定,但是她至少可以让他好过一点。
她侧头,轻轻舔了舔他的手,叼着药瓶为伤口敷上药粉,尾巴卷过纱布为他包扎好。
魏元衡一直用很温柔的眼神看她。
小小的雪狐抬起身,爪子搭着他的肩膀,慢慢凑过来,亲在他唇角,
那一瞬,有灵光在她身上闪耀,一道修长曼妙的女子虚影覆盖住小雪狐的身影,长长的发,小小的脸,狭长的凤眸清澈而柔婉,唇瓣翘起的样子,空灵美好的像一首飘在雪中的歌。
比他想象的更美好、更动人。
魏元衡的眉眼都溢出笑意,他伸出手,虚虚环住她的腰,缱绻而柔和的慢慢加深这个吻。
这个吻不含任何欲望,干净的像落在掌心的雪,只是单纯的、无与伦比的欢喜和亲昵。
魏元衡这一辈子,只有在她面前,觉得自己还是少年的模样。
那个以铁血、权谋和鲜血铸成赫赫威名的大周雍王,也可以这样纯粹的、一往无前的、欢喜而期待的爱着一个人,为她披荆斩棘,为她付出所有,却甘之如饴。
温热的鼻息相交,少女微微侧头,搭在他的颈窝里,细细的喘息。
他轻吻着她的鬓角,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抚着她及腰的长发。
她长大的样子,和小时候截然不同,但他却不觉得任何突兀,仿佛这八年的时光不过是恍惚一瞬,他抱着她,自然的像是已经相拥过千百次,熟悉的刻入了骨髓。
他抱着她,半阖着眼,薄唇微微翘起,神态安然而闲逸。
殷宸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化形。
大概是刚才的情绪太激动,亲吻时他的帝气滋养着她,才意外化了人身。
但是...
殷宸摸了摸自己尖尖的毛耳朵,一脸黑线。
她化身八九岁的时候都没有毛耳朵,现在倒是有了,太丢人了!
她试图遮住自己的羞耻点,男人却已经看见,低笑着:“遮什么,多可爱。”
他捏捏她的毛耳朵,一股电流直直顺着耳朵往下蹿,殷宸拉开他的手,硬是把他按在木榻上给他盖被子睡觉。
男人倒是颇为听话,任她摆布,还自觉往上拉了拉被子,然后冲她伸出手:“来抱。”
殷宸怕压到他的伤口,躺到他身边,魏元衡揽过她的腰,轻轻吻她的脸。
她有一双狭长上挑的凤眸,却偏有一双极清亮干净的眼睛,微笑时清澈的让人不忍亵渎,但当此时,在朦胧的摇曳的烛火下,因为被亲吻的动情,瞳中便覆上一层湿润的水光,流露出属于妖的天然的媚态。
魏元衡看着她,眸色渐渐幽深。
他缓缓覆上她覆在锁骨前的毛尾巴,全身只有五条漂亮的尾巴遮盖着日益玲珑窈窕的身体,裸.露出的肌肤白嫩如雪,因为被亲的缺氧,而一点点浮起粉嫩的艳色。
有那么一刻,魏元衡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史上有那么多美人祸国的惨剧,却还是有一代代的君王像扑火的飞蛾沉沦美色、无法自拔。
他轻轻握住她绒绒的长尾,心里想着,如果她是被敌国精心送来的、意图蛊惑他成为昏君暴君的祸水,他也愿意被她迷惑,为她建最奢靡的宫殿,织最华丽的彩衣,就为了让她在他怀里,笑得灿烂美丽。
男人的吻渐渐变了味道,喘息变得粗重,眼神变得晦涩,动作也带着压抑不住的急迫和渴望,殷宸因为喘不过来气侧头躲一躲,他就会用力捏一捏她尾巴,捏的她又酸又麻,不满的转过去瞪他,就会被更凶狠的吻住
——凶的像是要生吃了她!
殷宸已经不再是那个假牌照上路的老司机了,在前两个世界中她早就长成一个可以开高速的真老司机,魏元衡的状态她简直不能更熟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男人这个时候是没有理智的,尤其是憋了不知多久的第一次,平时再温柔小意百般让步,到了关键时刻她怎么撒娇卖萌都只会被欺负的更惨。
殷宸觉得这不可。
毕竟他身上还有一堆血窟窿眼呢,现在再来这么一出...她不就真成榨干了人的狐狸精了!
她憋着一股气,在男人要拿开她尾巴的时候死活拽着不放。
殷宸!你可以!相信自己!
已经有了反应的男人额角青筋都崩了起来,盯着她的眼神带着饿狼一样血腥味和侵略欲望,让殷宸看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她疯狂冲他摇头。
魏元衡仰头深深吸了口气,按着她腰的力气恨不得把她掐碎。
“你若不喜欢我,我不会如此逼你。”他的声线暗哑的不像话,他深深看进她眼底:“可分明是你主动的,你分明爱我,我也爱你,为何不行?!”
她就像落在他掌心的雪花,太飘渺、太空灵,他根本不知该如何握住。
他永远记得少年时,他在雪山中眼睁睁看着她转身离开的画面,像一把暗刀插在心口,一碰就痛的撕心裂肺。
他不想亵渎她、他愿意将她永远奉在神坛,但是,如果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让她永远留在他身边,那他就只能用卑劣的手段。
用爱,用亲密,让她再也不能遗世独立,让她再舍不得抽身而去。
“我天,你们在搞什么呢!”因为怕被辣眼睛而早早屏蔽的规则突然被惊醒,它震惊的发现显示的魏元衡的情绪状态波动剧烈几乎要影响接下来的剧情发展走向了,他崩溃的大喊:“快啊!不管用什么法子安抚他!再这样就要崩剧情崩位面了!”
殷宸被规则的尖叫震的耳边嗡嗡直响,眼见着魏元衡眼底阴鸷疯狂的火焰愈演愈烈,她心一横眼一闭直接过去吻住他的唇。
憋说话,吻我!
魏元衡一怔,反应过来更用力的加深这个吻,就在他以为殷宸妥协了要继续的时候,怀中柔软的女体突然变得滚烫,下一瞬,柔滑的肌肤被细软的长毛取代!
魏元衡:“......”
规则:“......”
是的,这就是机智如殷宸想出来的好法子。
老子变成了狐狸,就不信你还能对禽兽下手!
完美解决当下的所有问题,嗯,今天的殷日天也是聪明绝顶的大凶兽!\(≧▽≦)/
魏元衡慢慢举起狐狸,漂亮的小雪狐悠哉甩着五条大尾巴,用无比无辜可爱的眼神冲他眨巴眼睛。
魏元衡看着她,薄唇紧抿,神色冷沉而喜怒不辨。
殷宸得意的小心肝莫名颤了颤,连尾巴都不敢甩的那么张狂了。
魏元衡盯着她半响,忽然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
“怎么,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收拾不了你了。”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说的殷宸毛骨悚然:“只要是你,怎样我都可以。”
我日日日,这是怎么个意思?!
殷宸反应过来,一身毛瞬间炸了,撕心裂肺的惨叫道:“规则!规则你快来救我!这个丧病的男人居然要日狐狸!我不行我接受不了!我要回档我要重来我不要啊——”
“......”规则:“年纪轻轻的,人就疯了。”
它能怎么办,它能把一个打算人兽的变态怎么办。
反正读档重来是没有,凑合着活吧。
看着那双黑眼珠子里面的得意全都被惊恐和不敢置信取代,魏元衡才轻轻哼一声,把炸毛后整个膨胀了两圈大的毛团子按在怀里。
四只爪子踩在男人的胸口,被一下下把炸起的毛撸下去,殷宸勉强冷静下来,小心翼翼打量他好一会儿,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节操保住了。
她松了老大一口气。
哈哈哈就知道是在开玩...
“不是在开玩笑哦。”男人微微一笑,不顾掌心毛团子骤然僵住的身形,慢条斯理的说着:“下次再敢撩了不负责,就不会放过你了。”
他低低一笑:“大周宫中秘术不可胜数,你还生嫩的很呢。”
殷宸瑟瑟发抖。
三个世界以来,她真的第一次这么怂。
之后的大半个晚上,殷宸安静如鸡的窝在魏元衡怀里,连蹬个腿都生怕被误会成勾引,然后被酱酱酿酿。
直到男人叹了口气,爱昵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好了好了,不怕啊。”他亲亲她的毛爪子:“乖乖睡觉吧。”
光哄的好听有什么用,还是没有给她不会被日的承诺啊......
殷宸不满的鼓鼓腮帮子,却下意识的蹭了蹭他的颈窝,然后终于撑不住,迷迷糊糊睡过去。
魏元衡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侧过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小尖耳朵,眼神温柔含笑,也慢慢闭眼睡过去。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这就是他所想要的,和她的岁月静好。
......
第二天醒来,殷宸已经满血复活。
嗯,或者说,她强制自己忘掉昨晚上发生的事儿。
因为她有了个新的任务。
按照魏元衡的原计划,后天就开拔进军,但昨晚上姜御医的话被殷宸听进耳朵里,她怎么能容忍自家男朋友那么透支自己的身体。
于是她撒娇打滚卖萌,坑蒙拐骗利诱,死活把魏元衡拖在帅帐里养伤,不让他走。
雍王决定的事整个大周都无人敢置喙;包括他的心腹李毕在内,众多担心他身体的将士们在他下达命令后也不敢劝说,但殷宸却无所谓,死活咬着他的衣角不放,连床都不让他下,他一说起关于开拔的事,她就绝食假哭。
魏元衡明知道她天生灵体不吃东西也没事儿,明知道她的哼哼唧唧都是装的,但看着那双黝黑清澈的大眼睛里一个劲儿往外掉泪珠,委屈巴拉又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就无能为力。
于是大周三十万大军生生在落雁谷前多停留了十日。
狐尾的灵力加上疗效非常的金疮药,十日之后,魏元衡的伤势大有好转,虽然还不能过于疲累,但短暂行动已然无恙,姜御医终于松了口风,殷宸这边可算大功告成,终于不用想法设法拖住魏元衡还要时不时担心自己会被太阳了呜呜呜。
这一天清晨,伴随着高昂悠长的号角,周军拔营。
这一天,他们将横穿落雁谷—嘉国最后一道天然屏障,也是天下闻名的天险!
“落雁谷一如其名,两侧高峰险峻,中间不过一线深谷,是天下最为易守难攻的绝地之一,嘉国凭借此谷立国百年,诸国大军皆于此折戟沉沙、损失惨重。”恢弘的铁甲战车上,魏元衡一下一下抚摸殷宸的长毛,看着渐渐临近的峡谷,眉目平静:“就像现在,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侧峭壁上埋伏着无数持着长□□箭的嘉国军兵,他们也清楚我们知道他们就潜伏在那里,但是双方的心知肚明改变不了任何事,周国必须从此而过,嘉国也必须在此阻拦。”
这是真正的阳谋,回避不了的战场。
殷宸抬起头,看了看魏元衡。
“你记住,你不能动用任何妖力,不能试图改变任何结果。”规则再三叮嘱着:“让你暂时留在他身边,已经是违反规则了,你安分当个背景墙还好,如果你改变了战争的结果,那故事线崩塌,直接凉凉。”
殷宸“哦”了一声,又慢吞吞的趴回去。
她才不担心呢,她男朋友可是要当大帝的男人,既然敢走这里,肯定做好了准备,最后胜利的肯定是她男朋友。
三十万大军缓缓行进峡谷,但是两侧崖壁毫无动静
“他们会等所有人都进来,走到半途,进退不得的时候再放箭。”魏元衡说着,唇角勾起的弧度近乎嘲弄。
周军按部就班的移动着,就像是对两侧潜伏着的敌军毫无察觉。
两侧高崖上,看着这一幕的嘉军都觉得古怪。
横穿过落雁谷的敌国军队有过不少,有的人多有的人少,有的半路就扛不住返回有的生生冲破了屏障,但无论如何,无论再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们都该是惊惶的、警惕的,他们从没见过如此冷静的军队。
嘉军副将迟疑的看向主将:“将军,周军是否另有阴谋?毕竟这次...是雍王亲自带军。”
某种程度上说,当今天下,光是“雍王”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人心里一寒。
主将心里其实也有所徘徊,但是,对己方实力的信任还是给了他底气。
“我嘉国萧将军牺牲性命,用穿云重箭刺杀雍王,雍王重伤垂死的消息早已传遍天下,看周军这半月以来停留原地就知周军中出了大乱子,雍王即使没死,恐怕也是命不久矣。”嘉国主将咬咬牙:“落雁谷之天险,天下百年无法可解,这周军如今自顾不暇,恐怕不过是憋着劲儿最后一击,我等焉能被虚势吓住!”
眼见着周军即将走到中途,主将高高站起,挥舞长剑大喝道:“众将听我号令,上三重箭,万箭齐发,让周军有来无回!”
“是!”
嘉国将士心潮澎湃,在弓矢上又多搭上两支,每人面前三支长箭上都染着漆黑的毒汁。
嘉国主将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某一时刻,突然大喝道:“放箭!”
几乎就在他开口的前一瞬,李毕也厉喝一声:“开—”
周军庞大的队伍头顶,突然撑起无数把黝黑的铁伞,它们彼此相连,将整个军队上空严严实实的覆盖住!呼啸而来的箭雨狠狠杵在铁伞上,发出金属撞击的厉鸣声,似大雨倾盆而下,壮烈非常!
殷宸窝在魏元衡的怀里,她的视野被黑漆漆的铁伞覆盖,仿佛天都黑了下来,只能听见头顶劈里啪啦的声响,让人怀疑这铁伞一旦被撞破,他们就会被落下来的箭雨万箭穿心。
男人怕她没见过这等场面被吓到,安抚的顺着她的毛:“没关系,这伞是青铜混合着重铁打造,极为坚固,嘉国普通的箭矢根本穿不破。”
况且,便是有流箭射.进来,也还有他为她挡着呢。
殷宸不作声,却像是害怕一样,直起身体搭在他肩膀,男人微微一怔,随即更温柔的抱着她哄。
殷宸靠在男人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想着如果真的有箭飞进来,她还可以为他护住心脏,断不会让他像上次似的,被那个什么穿云重箭穿破心肺重伤濒死。
好在殷宸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正如魏元衡所说,铁伞的防护力极佳,除了伞之间的缝隙偶尔有流箭飞进来造成伤亡,大军可以堪称是安稳的往前快速前进。
“落雁谷高耸陡峭,嘉国的这些军队自附近守城抽调而来,他们要上到两侧崖壁埋伏攻击,也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所以他们现在就相当于被牵制在那里,等这批人想再投入战场,至少得两天之后,而这段时间,附近守城中的兵力空虚,正是攻打的最好时机。”魏元衡用下巴摩挲着殷宸的小脑袋,幽深冷沉的眸子里尽是上位者的权术和野心,他道:“只要撕破前方埋伏的嘉军,今日之内占领嘉国陪都虞城,大破嘉国王都的日子,便指日可待。”
他话音刚落,前方就显出峡谷尽头明亮的阳光,以及早早守备在那里、准备着痛打落魄周军的嘉国大军。
狐妖过于良好的视力,甚至让殷宸能看清嘉国将领那惊骇至极的眼神!
嘉国、乃至天下也许都不会有人想到,有哪一国的军队能近乎安然无恙的通过满是埋伏的落雁谷。
魏元衡也许不是第一个想到这种通过方式的人,但他却是唯一一个有资本真正这样做的。
在这个时代,青铜、铁器还是非常珍贵的战备物资,没有哪个国家舍得或者有能力耗费这样大量的人力物力,就为了建造一批一次性的铁伞。
他用了八年,南征北战、清平周国政治,给这个衰败落魄的王国迅速积累了可怕的财富,并且又毫不犹豫的将这笔财富转化为武器、转化为民生,再去创造更多的财富,从而形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良好循环。
李毕带军冲锋在前,待周国大军穿过了落雁谷,立刻大声命令道:“放!”
随着他一声令下,头顶乌压压的黑伞被瞬间挪开,冲着前方嘉军的方向,开始迅速旋转。
随着高速的旋转,一把把黑伞伞圈突然射.出一支支锋利的长箭,万箭携着雷霆之势冲着嘉军冲去!
本来阵仗森严、严正以待的嘉国大军看见庞大的周军时就已经惊骇非常,还来不及反应,又毫无防备的被箭雨覆盖,霎那间嘉军阵营乱成一团,长箭洞穿铠甲,战马嘶鸣着倒下,碾踏哀嚎惨叫声此起彼伏,仿若人间地狱!
周军势如破竹的冲破嘉军的防线,嘉军轰然溃散,主将厉声的召唤唤不回疯狂逃窜的军队,李毕上前一刀砍掉嘉军主将的脑袋,在喷涌的血色中大吼道:“奉雍王之令,众将士与我一道,今日之内攻破虞城,扬我大周雄威——”
几十万将士齐声大吼,气势如虹:“奉雍王令!扬我大周雄威——”
......
一切亦如魏元衡的计划,伴随着虞城主将自刎时绝望的大吼,黄昏时分,周国大军入驻虞城,而这里,距离嘉国的王都望安城,不过三五日的路程。
“嘉国山河十之八九已入我大周之手,待过些时日取了望安,嘉国便彻底成了我大周之疆域。”虞城州侯府中,周军众将济济一堂,神色难掩亢奋激荡!
如今四大国群雄并立,当日雍王决断出兵讨伐同为四大国之一的嘉国,天下都讽刺他意气用事,冷眼瞧着他功败垂成的一天,谁能料到如今这一天,连嘉国王都都已然唾手可得。
众将满是仰慕钦佩的看向雍王,却见雍王微微垂眸,抚摸着膝上趴着的已经睡熟了的小雪狐,摸着摸着,便慢慢皱起眉头。
众人见他皱眉,皆是心中一凛,低头屏息、不敢言语。
半响,才听他站起身,淡淡道:“天色已晚,诸将回去好好准备,待攻破嘉国王都之日,再庆贺不迟。”
众人忙恭声应道:“是!”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起身散去。
魏元衡抱着小雪狐进了内室,将她轻轻放在榻上,她软软的蜷缩着,睡的昏沉。
魏元衡摸了摸她绒绒的尾巴,脸色愈发阴沉。
“叫姜知来!”他厉声命令道。
姜御医突然接到传令,匆匆赶来,惊鸿一瞥眼见雍王眉目冷沉如冰,心头惴惴,跪下恭声道:“微臣参见王爷。”
“姜知。”姜御医听见雍王冷冷的声音:“你博古通今,颇通异闻秘术,本王问你,她这些时日昏昏沉沉、乏力多困,是何缘由?!”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我不一样!我特—别—粗—长—(声嘶力竭)
嗯,魏元衡的青年时期快结束了,再出现的,就是成熟霸道大帝了(沧桑点烟)当然,需要为此发愁的不是我,毕竟不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鸽了人家,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