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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战舰降落在荒芜的地表, 舱门缓缓上升,实验楼众多昂贵的仪器和珍贵的研究资料有条不紊的被运输进舱体里,无数小型战舰和机甲环绕在周围守护。
作为最珍贵的实验品,人鱼被第一时间送上了战舰,安置在宽敞的临时改建的副控室。
研究员们正在细致的检查水体的元素含量, 确保人鱼不会在穿越星域过程中出现问题。
毕竟人鱼的特殊性, 就是那样强大却又异常脆弱的生物,不适宜的空气、水质、甚至是宇宙间某些辐射和波动都会让她们暴躁、疯狂,最终陷入自我毁灭。
弗雷德双手插兜站在一边, 身姿颀长修挺,神情冷漠寡淡。
他冷眼看着众人忙前忙后,确定一切无误后冲他点点头:“教授, 一切正常。”
“嗯。”教授微微颔首,众人收拾好仪器离开, 大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
人鱼搭着水箱的边缘,无比无辜的歪了歪头:“要去帝都星么?你们人类的王都?”
“你是屈服了么,弗雷德?你明知道一旦回去,就会处在他们的监控之下, 他们会插手你的项目,置喙你的实验,以各种名目一步步削弱你的权威。”人鱼恶劣的笑着:“原来即使是你,也要遵守人类世界的规则,向那些随手可以捏死的蝼蚁俯首称臣。”
弗雷德轻轻“呵”了一声。
他缓缓走到水箱前, 看着她澄澈又戏谑的眸色,慢条斯理道:“你的挑拨离间对我对我毫无意义,为什么你会认为,这些你从我这里学的东西,会对我有效?”
人鱼静静与他对视半响,切了一声,百无聊赖勾住自己的头发:“随便说说喽,万一有用呢。”
弗雷德嘲弄的勾了勾唇角,转身要走,柔软的小手却拉住他的衣角。
“别走嘛,陪陪我嘛。”人鱼柔媚的声音放的轻柔,像是小女孩儿温软的撒娇,带着若有若无的勾引意味:“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寂寞啊。”
她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不,或者说,她与人类之间的区别,就只剩下那一条鱼尾了。
教授在原地顿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转过身来。
人鱼的唇角有些得意的翘起。
她伸出手臂环着他的脖子,轻轻蹭着他脸颊,发尾滴下来的水珠一滴一滴浸进他扣紧的领口,教授站在那儿,背脊挺拔,一手插兜一手垂着,冷冷淡淡的任由她作妖,不给她任何回应,像是与她毫无关系。
人鱼低低的笑了。
“我就喜欢你假正经的样子。”她一下子咬住他的唇瓣:“明明很喜欢,却死扛着,仿佛自己真的还是冰清玉洁高岭之花,但你其实早不是了。”
她轻轻含了一下他的舌尖,低哑又魅人:“你已经…不干净了呢。”
教授冷冷的看着她。
这就是人鱼,贪婪又狡诈的生物。
想什么都不付出的,将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冷眼看着别人为她生死不能,还能肆无忌惮的嘲笑对方用情至深。
她怎么会觉得,他能让她得意。
“你去把门锁上…”她轻轻气喘,勾着他的脖子慢慢往后拉,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黏缠在一起:“进来,进水箱里来…待一会儿吧。”
就在她快把男人拽进水里的时候,他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慢条斯理压住水箱的边缘。
人鱼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刚要用强劲彻底把他拉进水里,他又按住她的手,并顺势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塞进她嘴里。
人鱼瞳孔一缩,下意识要将它咬碎,丝丝缕缕的甜味却从那拇指大小的小圆球上溢出来。
刚要用力的牙关瞬间放松,她慢吞吞含着圆球,连勒着男人的手都渐渐松下来。
“这是什么?”她想了想:“你们人类的糖?”
教授并不解释,只淡淡道:“人类的糖,人鱼的体质无法吸收,吃了就会死。”
人鱼有了新事物吸引,对于教授的兴趣瞬间被转移,她津津有味含着圆球,问他:“还有么?”
“等你吃完了这一颗再说。”教授顺势拿开她的手,转而拉过她的鱼尾。
有了好吃的哄,人鱼顿时好说话很多,由着他摆弄自己的鱼尾,但在他要伸手的时候还是凉凉道:“如果你敢戴手套摸我,我就撕了你所有的手套。”
教授微顿,淡淡看她一眼,人鱼冲他笑得狡黠又猖狂。
沉默片刻,他终于还是把手套摘下来。
修长削薄的指肚直接压在温热的鳞片上,带着科研者特有的冷峻力度,沿着鳞片排列的线条细致的检查过。
他问她:“有什么感觉?”
“总是很痒,偶尔夜里还会有割裂般的剧痛感。”人鱼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教授摩挲着鳞片,这些鳞片乍一看与以前一样致密锋利,但仔细观察却会发现,上面本是天蓝的颜色渐渐泛白,边沿甚至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
他轻轻翻起鳞片,下面是一个个凸起的小软肉,有更深邃幽蓝的暗光在闪烁。
“人鱼是澜海星的霸主,能呼风唤雨、抗衡半支舰队,但除了澜海的海洋,在别的地方却甚至无法生存。”教授微微抬眼,幽邃莫测的眸色直直对上她的,他忽的勾唇一笑:“帝国想打造生命计划强化人类自身,但我想要的,却是创造出真正的海王。”
人鱼的凶瞳微微眯起。
高等雌性人鱼被誉为海王种,意为最接近于海洋之王的存在,但整个宇宙都知道,这一步,却是永远无法迈过的。
她们终其一生,都不过是被冠上这威风名称的野兽。
而他要做的,就是让她脱离基因的限制,变异、进化,成为真正的、能以可怕的实力威震号令太空无数水星的海王。
人鱼歪了歪头。
“为什么要帮我?”她说:“如果你想称霸宇宙,把这份心思用在自己身上,会成功的更容易吧。”
教授讽笑的扯了扯唇角,缓缓站起来,双手插兜居高临下:“这与你就没这么关系了。”
人鱼冷了脸。
这个狗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确定过人鱼的状况不错,教授转身离开,人鱼叫住他,泡在水中的鱼尾轻轻摇摆,溅起小小的水花:“今晚,你还来么?”
战舰上全天候有精兵把守,监控系统全角落覆盖,即使是他教授,总是来她这里也难免招人私下嘀咕。
但是她很清楚,以他那鬼魅般可怕的能力,避开所有人的眼睛来这里易如反掌——在澜海星时,他就是这么做的。
教授侧头,冷冰冰看了她一眼,直接走了。
把圆球在舌尖顶了顶,甜滋滋的味道让人鱼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真是顽固啊……
她轻轻笑了一下,类人的眸底浓艳的冷红一闪而逝,她翻身重新潜入水底。
……
战舰在太空中行驶,战舰中按照帝都星的四季昼夜调节,呆久了就会发现,和在陆地上没什么两样儿。
殷宸懒洋洋的趴在水台边,她所在的副控室是战舰最宽敞风景最好的房间之一,一整面墙壁都是用特殊透明材质打造,能清晰看见外面黝黑深邃的太空,偶尔有璀璨的星云团和其他星舰驶过,刚开始看时她还挺有兴趣,但到现在已经彻底看腻。
“狗男人什么时候来啊。”她幽怨的吐出一串泡泡:“好想玩光脑,昨晚上那个全虚拟逃杀游戏还没打完呢。”
规则嘴角抽搐了一下:“合着在这个位面,在你心里你男朋友还没有光脑重要。”
殷宸叹一口气:“我也不想啊,可是他在这个位面性格太狗了,而且我怀疑我真是被人鱼的基因影响了,现在看见他就牙痒痒,真的,真想咬一块肉下来的那种,我也想亲亲抱抱举高高啊,但是我真控制不住啊。”
规则:“emmmm...我瞧着你也挺狗的。”
殷宸正心心念念等着弗雷德来呢,突然余光中有一道闪耀的白光划过。
很快,又是一道!
她怔怔看着幽邃太空中那一道道白光,其中一道击中了护佑在主舰前方的一艘小战舰,那小战舰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抹去,一寸寸消失。
没有爆炸,没有火光,就是那么悄无声息的被分解成宇宙的微粒。
“那是什么?”
规则还没说话,她所在的主舰突然发出轰然巨响,下一瞬,刺耳的警报响彻整艘战舰。
殷宸紧紧握着水箱,忽然觉得心慌。
四个位面以来,她第一次爆发出那么强烈的危机感。
直觉告诉她,如果她被那个东西击中,那么她会死,会像那艘消失的小战舰一样,死的无声无息。
她焦急的在水箱中游荡,活动却被限制在这小小的空间中。
“日,这破人鱼身,没有腿还离不开水,光长的好看有什么用,跑都没法儿跑!”殷宸绝望的吐槽着,看见战舰外一层泛着幽光的能量屏障迅速升起,但很快又是一道白光撞击而上,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战舰开始摇晃。
殷宸心一沉。
就在这时,舱门忽然大开,甬道内惊慌的喧嚣伴随着嘈杂的脚步声一道涌进,弗雷德快步走进来。
他径自走向水箱,在操作台按钮上一按,水箱水位迅速下降,他伸手进去直接将人鱼抱起来。
“那是陨线,太空辐射的变异形态,出现频率以百亿分之计数,威力可以直接击穿星球核心,这艘战舰撑不了太久。”弗雷德脸色如常,只是声音更冷语速更快:“战舰会汇聚最后的能量冲击出一个小型虫洞,我们需要乘坐小飞行器穿越虫洞。”
他抱着人鱼走向后舱的小型飞行器起降坪,找到一个空的飞行器打开舱门把人鱼塞进副驾驶,自己坐进主位。
这艘特派来的战舰是刚从战场调来的精英部队,反应很快,众人短短时间内已经在逃生区安置妥当,只是可惜了战舰里大量珍贵的研究资料。
飞行器扩音口里传来战舰总指挥的声音:“教授,能量罩即将崩溃,一分钟后将开启临时虫洞,请您一切小心。”
“嗯。”教授有条不紊的启动一应按钮,飞行器缓缓腾空:“向帝都星传递信号,请帝国检测我们的降落坐标。”
“是,战舰爆炸时的能量波会将信号传递到最近的星球,直达帝都军部,请教授耐心等待救援。”
时间紧急,寥寥几语后总指挥就掐断了信号,飞行器重归寂静。
教授把所有按钮检查一遍,注意到身边人鱼异常的安静,淡淡道:“陨线危险,却不是必死的结局,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死的。”
他暂时空不出手来,对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一下:“我衣兜里有一块奇石,你自己拿出来含着,嚼碎了,尽快吸收里面的能量。”
他本想循序渐进,但如今出了意外,飞行器会穿越到那颗星球遇到什么状况都未可知,为防她脱水太久危及生命,相比而言更猛烈的变异结果倒还算可以接受。
只可惜他手上的奇石不够,如果能在帝都星上安然促成她的变异是最好的...
他漫无目的的想着,感觉人鱼目光定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伸手去他兜里摸。
隔着柔软的布料,她微凉的指尖在他腰线轻轻划过。
他心中微微一动。
他侧头看一眼她,她直接把奇石塞进嘴里,两颊腮帮子都鼓起来,乍一看会觉得可爱,但等听见尖牙咬碎奇石那咔嚓咔嚓让人头皮发麻的声响,恐怕就没几个人敢这么觉得了。
教授转过头,正对着的巨大舱门缓缓开启,同时控制台上浮现出一个鲜红色的一分钟倒计时。
飞行器后侧骤然燃起能量光,一架架飞行器顺着舱门冲出,就在最后一架飞行器离开战舰的那一瞬,环绕着巨大主舰的能量罩轰然崩碎,幽蓝色的暗光向四周辐射,一瞬间抵消了冲击而来的白色陨线。
下一刻,主舰前舱直接脱离,一个足有半个舰身大小的巨大黑洞凸出来,璀璨的明光迅速旋转着汇聚,凝缩成小小的圆球,又猛的扩散成巨大的光束直射而出。
那强光是如此耀眼,仿佛将这片太空的光都吸收而来,如同锋利的匕首划过暗色的幕布,生生将幽邃暗沉的星空割裂出无数碎片!
主舰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能量冲击而轰然瓦解,骤然粉碎成细小的宇宙尘埃,与此同时,一个艳红烈焰颜色的、缓缓旋转着的时空洞口从被撕裂的星空中浮现。
教授毫不犹豫拉起手柄,飞行器全速向着虫洞飞去。
血色般鲜红的倒计时闪烁着,人鱼从全敞的屏幕能看见周围一个个被陨线击中而悄然消失的飞行器,这些冲向虫洞的飞行器在无垠幽邃的星海中,比蝼蚁更细小孱弱。
时间一寸寸被拉长,呼吸下意识的压低,只能听见自己胸腔心跳的震动,一下有一下。
虫洞艳红的光彩覆盖了所有视野,人鱼眯起眼,透过虹膜能看见虫洞深处扭曲而瑰丽的隧道,颤抖着、变幻着,像是下一刻就会消失,而将他们这些闯入的生灵一道碾碎成尘埃。
她突然问:“弗雷德,你怕么?”
教授冷淡一笑,像是根本不屑回答她这个问题。
人鱼轻轻把下巴搭在胳膊上,慨叹一声:“真是傲慢啊,教授...”
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着问:“你那么神通广大,能不能猜到我们会降落在哪里?”
“虫洞无迹可寻,会降落在哪里,只能听从宇宙的安排。”他淡淡瞥来一眼:“但我知道,无论在哪里,你都别想逃。”
人鱼没有说话。
弗雷德忽然一顿。
一只柔软的小手伸过来,握住他虚放在操控台上的手,手指一根根塞进他的指缝,十指相扣。
是他熟悉的温度、他熟悉的气息,但又仿佛哪里不同
——是难得的,少了针锋相对分庭抗衡的危险诡谲、少了连缠绵时都宛若刀尖上起舞的杀意较量。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曾经在古籍上看见的、古老的近乎失传的词。
执子之手。
他惯常冰冷的脸色渐渐放缓,薄唇微抿。
半响,他的手翻过来,慢慢拍了拍她的手背。
带着少见的,近乎温柔的安抚意味。
“没关系”他道:“我会让你活着。”
她低低的笑起来。
飞行器冲进了虫洞,莫测的空间在这里叠交扭曲,也许是很久、也许是一瞬,前方瑰丽的色彩骤然又变成幽邃的太空。
他们即将抵达另一片星域!
就在飞行器冲出虫洞那一瞬间,璀璨的光晕遮蔽了他们所有的视野,他忽然感觉左肩一沉,柔软的芬芳伴随着骤然浓烈的血腥味,后知后觉的,才有尖锐的撕裂痛感袭来。
“我想说的却是,即使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手上。”她沙哑的嗓音带着兽性的狠绝与冰冷,毫不犹豫撕咬而来的獠牙比刀锋更尖锐
教授僵了一瞬,反应过来勃然大怒。
因为暴怒而骤然灼烧的体温使他皮肤浮现出一层冷银色的暗光,他半边脸颊覆上机械一样的金属皮层,但就在他转过头来的那一刻,一个带着温热血味的唇瓣印上他冰冷的嘴唇。
用柔软,化开一切冷硬与铁血。
她轻轻的在笑,海妖的声音是那么柔媚而空灵。
“这一次之后,你欠我的就清了。”她说:“弗雷德,我不要你的命了,我要你,要你有朝一日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我。”
他一时无声。
强光模糊了他的视野,身后的虫洞轰然坍塌,强大的能量余波将飞行器推出数不清的光年,能量屏障直接崩溃,连他一直覆盖在飞行器外的精神力屏障也被碾成碎片。
他一口血喷出来,双眸冰冷暗沉,正要继续激发能量护持飞行器降落,一股可怕的能量却从身边爆发!
华美幽邃的流光在她长长的鱼尾上流转,那条天蓝色的鱼尾缓缓化为两条修长雪白的腿,她一头长发无风飘起,澄澈如宝石的眼底有烈焰般的红光一寸寸蓬勃。
强大的能量波自她身上逸散而出,牢牢包裹着濒临解体的飞行器,飞行器在暗沉的星空中生生转向,朝着最近的星球疾冲而去。
飞行器划破星球的气层,携着长长的流光直直的向地表撞去。
人鱼看着他微微收缩的瞳孔,玩味一笑。
“谢谢你的帮助,弗雷德。”她得意的近乎猖狂:“我很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话音未落,她毫不犹豫按住弹射按钮,副驾驶舱瞬间被密封包裹,从敞开的舱门弹射而出。
弗雷德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下意识伸出手,却只握住一把冰冷的劲风。
他难得怔了一瞬。
旋即而来的,是滔天般的暴戾和杀意。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被愚弄的怒火让他全身血液都燃烧起来,耀眼的银光自他身上爆发,瞬间冲破人鱼留下的能量圈碾碎了早已支离破碎的飞行器,半边天空都燃烧成璀璨的艳色。
殷宸回过头,看着那片风云卷动的天空,啧啧有声。
“幸好我溜得快,现在果然还干不过他。”她说着,又忍不住骄傲的昂起小脑袋:“我刚才那段话是不是特别有b格,你录下来了没,我以后得留作纪念的。”
“...”规则对于她的狗德行已经无槽可吐了,有气无力道:“录下来了,之后给你立体音环绕外放。”
“那不用,直接上传光脑,直接是原景重现,高科技时代果然好,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有。”殷宸赞叹着,忽然一愣,挠了挠脑袋:“我刚才应该把他的光脑扒下来的,唉,走的太急了,也不知道这星球上有没有卖的,还有全息舱我也想要...”
规则:“...”
它习惯了,真的,这不算什么。
随着驾驶舱迅速往地表冲去,殷宸逐渐看清那一片片黄褐色起起伏伏的大地,似乎还有席卷的黄沙飞舞。
“完了...”她喃喃着,哭丧着脸:“这么贫瘠的地方,我觉得悬了。”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驾驶舱重重撞击在沙漠里,连滚了好几百米远才渐渐缓冲了力度,舱门被撞坏,开到一半就卡在哪儿了,殷宸一脚踹开舱门。
柔软的脚踩在沙地上,细碎的沙砾吹过脚面,殷宸叹一口气:“果然还是有腿的爽啊。”
用了好些日子的鱼尾,她新鲜的跳了跳,享受了一会儿脚踏实地的美妙,抬起头要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却正对上几双惊恐的眼睛。
她歪了歪头。
这时,她突然听见身后几道凌厉的破风声,伴随着浓郁的腥臭味,对面人群中的一个半大的小男孩儿骤然指着她身后声嘶力竭:“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