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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传来很多人的脚步声,麦小曼出去看了一下,回来说:“萧医生,需要你录口供,请到旁边的房间吧。”
白云飞点点头,说:“去吧。”
萧问剑录完口供,跟着麦小曼到了房间,麦小曼给萧问剑倒一杯茶,说:“你的包在晓月房间,她洗完澡会给你拿过来,我先回去了,你早点睡。”说完走了。
萧问剑坐下喝了口茶,看了一会手机,外面传来敲门声,萧问剑打开门。白晓月穿着白色浴袍走进来,美人出浴,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迷人,萧问剑有些看呆了。白晓月见到萧问剑的猪哥形象,将包扔到地上,挑逗道:“帅哥,麦小曼没有留下来陪床?”
萧问剑清醒了几分,有些不高兴地说:“晓月,你今天发什么疯,麦小曼今天我才认识,童笑笑我今天也是才见第二次,严格地说,你和我今天才认识。”
萧问剑本来认为钟潇潇算是任性的,但没想到这个白晓月完全是个疯子。
“萧问剑,你真的喜欢童警官?” 白晓月怒气冲冲地问。
“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萧问剑不以为然。
“你这渣男,你不能喜欢别的女生,只能喜欢我,等你脸好了,来追我。”白晓月霸气十足地说。
“我的脸不好,你也可以来追我。”萧问剑看着眼前的美人,不得不说,真是漂亮。如果说童真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这个女孩可以说南国有佳丽、娇小又火辣!
“我有好多男孩子追的,你要珍惜。”白晓月对萧问剑伸出了小拳头。
“我有好多女孩子暗恋的,不要错过。”萧问剑寸步不让!
“大渣男!”白晓月霸气侧露,飞起右脚,踢向萧问剑,萧问剑侧身让开,伸出右手一捞,抱起白晓月的大腿,鼻子中闻到处子特有的清香,雪白的大腿下,露出白色的小内内,萧问剑鼻头一热,鼻血快流出来了。
白晓月一拳击中萧问剑的鼻子,萧问剑的鼻血喷射而出,只得放下白晓月,白晓月哈哈大笑,跑了。
第二天早上,萧问剑、古井松、白云飞、童笑笑、白晓月,正在小餐厅吃早餐,麦小曼满脸疲惫地走过来,说:“各位早上好,萧问剑,我们领导马上过来,有事和你谈。”
白云飞警惕地问:“你们领导有啥事?”
麦小曼陪着笑脸说:“昨天的事情上了热搜,全网都在传这个事,我们领导要求将内容下架,当然,会给一定补偿的。”
“补偿?这个主意不错,我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古教授,要不麻烦你来牵头处理?”萧问剑看着古井松,问。
古井松还没有回答,白晓月高兴地跳起来,说:“太好了,萧问剑,补偿必须分一半给我!”
古井松笑笑,说:“小曼,吃了没有,先来吃点吧,你们领导准备怎么补偿?”
“你们开价吧,具体我也不知道。”麦小曼坐下,接过童笑笑递过来的一杯牛奶,喝了一口。
“怎么也得两百万吧,昨天曾大勇打了小剑一顿,都赔了八十万。小剑,我们发财了!”白晓月拉着萧问剑的胳膊,兴奋地说。
“这种事我也不知道标准,更不知道如何谈,你爸爸比较有经验,让他和冰剑传媒的律师商量,钱也付给冰剑传媒吧。”萧问剑对白晓月的亲近有些不适应,向后靠了靠。
“冰剑传媒?主播是那个狐狸精苏冰冰?萧问剑,你还真是一个多情的种子,你到底喜欢谁?”白晓月怒气冲冲地说。
萧问剑一个头两个大,心想?大姐,我和你熟吗?你又吃哪门飞醋?求救地看着古井松。
古井松笑着问:“小剑,你真得委托我,和溪州公安局谈昨天视频下架的事?”
“麻烦古教授了,这事我真得不会,我吃完饭要先回去,南都还有一堆事了,梁武死了,这里的线索断了,我得回去找新的线索,包括找陈光明。”萧问剑客气地说。
“梁武和那两个人还没有赔钱吧,你怎么能走呢?”白晓月看戏不怕台高。
“这事让你爸爸和律师处理吧,钱给公司就行,你也是股东,我们都有份,人死了,再要钱也不知道是不是适合,杀人不过头点地。古教授,我将冰剑传媒的CEO和律师的联系方式发给你。”萧问剑虽然对梁武还有些不解恨,但也知道应该将专业的事,委托给专业的人。
2022年7月1日上午,南都市公安局主大楼,督查支队副支队长办公室,钱飞正在向洪小红汇报:“洪队,我们昨天晚上连夜排查了南都医科大学的视频监控室,发现盗走视频的嫌疑人,是他们学校保卫科的工作人员,名叫钟天赐,今年24岁,未婚,我市北城区钟家村人,平时住单位宿舍,休假时回钟家村住,我们在单位没找到这个人,也没有打通电话,我们昨天已到辖区派出所,一起调查这个钟天福。”
“你一晚上没有睡?”洪小红给钱飞倒了一杯水,示意钱飞坐下。
“谢谢洪队,办案子就是这样。”钱飞接过水,一口气将水喝完,坐下。
“钟家村是哪个派出所管辖?”洪小红问道。
“扶余路派出所,所长付连升,昨天晚上就是我和付所长一起去钟家村找得人,我们发现一个情况。”钱飞看着洪小晓,停顿了一下。
“什么情况?”洪小红盯着钱飞,问。
“钟天赐是钟家村村支书钟家顺的亲戚。”钱飞小心地说。
“然后呢?”洪小红看着钱飞,心想,我们督察支队,还害怕一个村支队?
“熊小军的妈妈姓钟。”钱飞回答。
“具体是什么亲属关系?”洪小红有些明白钱飞为什么会这么小心。
“熊小军的妈妈,叫钟家珍,是钟家顺的妹妹,钟天赐的父亲,叫钟家豪,是钟家珍的堂兄。”钱飞尽量平静地说。
“你是说,熊小军和嫌疑人钟天赐是表兄弟?”洪小红平静地问。
“是,第三代表兄弟。”钱飞后背出汗了,有消息说交警支队队长熊爱军要升市局领导,并兼任青龙分局局长。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情况?”洪小红面不改色。
“经过技侦支队的比对,钟天赐就是6月27日,与容自繁一起袭击白云飞的人!”钱飞额头又出汗了。
“你是说6月27日,钟天赐与公安局A级通缉犯容自繁,一起袭击了现役军人白云飞?”洪小红强压心中的惊喜,但依然平静地问。
“是!”钱飞痛快地说。
“还有什么情况?”洪小红又问。
“付所长告诉我一个情况,这个钟天赐,很可能五年前就认识萧问剑。”钱飞的额头又出汗了。
“你紧张什么?我们督查支队正常办案,不要理会这些关系网,你继续讲。萧问剑才多大,五年前是在上初中?”洪小红还是不动声色地说。
“是,五年前萧问剑上初一的时候,他暑假到钟家村找一个租客,好像是一个姓刘的保姆,他是坐一个女医生的车到钟家村的,到了钟家村的一条河边,萧问剑发现有人的摩托车掉到河里,就叫停了汽车,找到一条竹竿,下到河边,将掉到水里的两个人拉起来。”钱飞平静地讲述当年的故事。
“那个女医生是姓苏?”洪小红继续问。
“对,是苏医生,付所长当时是北城交警大队事故处理中队的队长,就是他处理的案子。”钱飞连忙回答。
“你刚才不是说,摩托车是自己掉到河里的吗?与事故处理中队有关系?”洪小红好奇地问。
“是自己掉到河里的,但骑摩托车的人,叫钟家福,坚持说是苏医生的车,将他撞到河里的。当时苏医生就打电话报警了,正好付连升就在附近办案,就过去了,钟家村和附近的施工队,都证明摩托车在小河以南的路上行驶,汽车在小河以北的路上行驶,根本没有相撞的可能。”
“这孩子还真是不忘初心,昨天晚上也是救人,居然被两次栽赃!视频你看了?”洪小红笑了。
“我看了,这都什么人?难怪警民关系这么紧张。”钱飞也有些同情萧问剑。
“钟家福和嫌疑人钟天赐是什么关系?”洪小红继续追问。
“钟天赐是钟家福亲哥哥钟家豪的儿子。钟家福钟家豪兄弟是钟家珍的堂兄弟。”钱飞继续介绍。
“钟家福和钟家豪是做什么工作的?”洪小红问。
“这两兄弟都是钟家村的村民,钟家福在2018年夏天死了。”
“怎么死的?”
“就是骑摩托车掉到河里淹死的,同样的河,就在第二年夏天,这次没有人敢救他,据说当时河边有好多人,大家都眼睁睁地看见他活活俺死!”钱飞终于笑了。
洪小红也笑了,继续平静地说:“很详细,辛苦了,你继续努力,尽快找到嫌疑人!”
任丹珍一个人在办公室忙乎,武胜利走了进来,任丹珍看见武胜利走路有点不利索,满眼通红,说:“武队,你的腿老毛病又犯了?萧问剑提醒你约他继续开药吃,你去了没有?”
武胜利摇摇头说:“哪有时间?”
任丹珍报告:“六马路派出所已安排民警将齐琪控制住,人在派出所里。”
“干得漂亮,我等会安排人将齐琪带回来。”
任丹珍指着桌子上一小叠材料,说:“武队,刚才工会的刑大姐将你的报销材料退回来了,说你这个同仁堂的药费报销不了。还问我们这个健身房要借到什么时候。”
“报不了就算了,健身房暂时还要继续用,我也不知道用到什么时候。”
“其他人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睡?”任丹珍用拐杖瘸着腿,给武胜利倒了一杯咖啡。
“谢谢,你腿不方便,这种事以后不要做了。对了,你最近没有到医院检查一下?萧问剑这家伙虽然是闯祸大王,但医术真是不错,我这两天没听他的,腿就有点不好使了。你有空问问他,据说他师父是专门研究骨科的,他的医术已超过了他师父。”武胜利接过咖啡,说道。
“萧问剑不是整天牛哄哄的吗?他闯什么祸了?”任丹珍问道。
“你去看一下我们专案组共享目录的最新视频,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你给我打电话,还有其他事吗?”
“第一,童真让我查刘和平和刘攀峰的关系,我查了,发现这两人是亲叔侄。”
“刘攀峰是谁?”
“刘樊峰是长达快递公司在长春路上的快递员,萧问剑两年前就成了刘樊峰的替补,童真怀疑萧问剑、刘和平两年前就开始调查前公安局局长、现政协副主席童英雄。”
“有没有发现这两三个人的不法行为?”
“这倒没有。”
“童英雄或他的家人报案了没有?”
“也没有。”
“行,我知道了,你注意保密,不要外传。还有事吗?”
“第二、北城土石方公司认为谢小兴破坏了他们公司的名声,上肖乙村谢小兴老婆肖家芳的家里闹事,被村民打出来了。”
“他们有个狗屁的名声,打得好。再说这事归当地派出所管,我知道了,还有吗?”
“第三、他们还到医院闹事,将谢小兴的父亲谢大强打伤,谢子豪的手术医院定在下周一,目前没有人签字了,大治建议将谢小兴的老婆肖家芳提前放出来,照顾谢子豪,我问过苏医生和他母亲,她们也同意了。”
“行,你打电话通知派出所,建议将肖家芳提前放出来,谢大强被打伤,是哪个派出所处理的?”
“四马路派出所。”
“我正好去给领导汇报,我一起讲一下,这帮人太不像话。还有吗?”
“第四、我根据监控和地图,得出结论,失踪的黑色奔驰车和货柜车,都在这个位置附近。”任丹珍指着地图,说:“李镇派出所辖区,天元和童真说6月24日第一次找到萧问剑的地方附近。”
“可是我们委托李镇派出所找了几次啊。”武胜利有些意外。
任丹珍的手机响了一下,来了一条信息,任丹珍看了一眼,说:“我说第五点,你就知道李镇派出所为什么找不到这两台车了。”
“第五点是什么?”
“第五点是,李镇派出所安排的是熊小军带队找的这两台车。”
“还有吗?”
“没有了!”
“你继续看视频吧。唉,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上市公司、省监委会的领导、军人、武警都出来了。他们几个正在接受调查。我要去给谭市长汇报了,有电话你接一下。”武胜利一口气将咖啡喝完,拿着一堆材料走了。
任丹珍点开视频,看完了目瞪口呆,手脚发凉,闯祸大王这个词,用来形容萧问剑真是太形象了。
蔡小南第一个回来了,见任丹珍就开始诉苦:“我和陈新泉两人,昨天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才回家吃晚饭,我奶奶都从南方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回来吃宵夜了,我接到武队电话,要我马上去医院,我妈让我等奶奶吃完后,一起送到医院,我在沙发上睡了十多分钟,等我将奶奶送到后,再去找监控资料时,发现监控硬盘已被盗了,就算我当时不吃饭,不等奶奶,也只提前二十分钟。更倒霉的事,我手机没电了,我没有发现。就因为这二十分钟,就因为手机没电,我被调查了整整一个晚上。武队、督查支队、纪检,反反复复,被问了N遍。”
任丹珍安慰:“你别抱怨了,你是第一个回来的,说明你没有问题了。这两天,你和陈新泉有没有进展?”
“我们俩的衣服和鞋子都汗湿了无数次,到处找商家的监控,到处找人要燕窝、鱼翅的残留物,我都不敢穿警服,快成了职业乞丐了,也没有比对成功。结果从派出所找来一个小帅哥,穿着警服,给一个女老板说了两句好话,就给我们找齐了所有燕窝和鱼翅样品,你说气人不气人?我得找我妈要点整容费,谁让他将我生成这个样。”
潘晓慧进来了,听到要整容费,潘晓慧和任凡珍一起笑了,任丹珍问:“样品找到后,对比结果出来没有?”
潘晓慧回答:“天元去找法医小张拿结果去了。”
蔡小南又问:“天元天天跑技侦支队,他和那个法医张茜茜怎么样了?”
潘晓慧说:“我估计没戏,张茜茜不喜欢天元这种懒散的人,喜欢萧问剑这种疯子。”
“我看了视频,萧问剑杀辅警,如杀鸡,杀警察,比我们打靶还轻松,这是中学毕业生吗?我怎么觉得是杀人魔王。”任丹珍说。
“其实不怪萧问剑,这帮人,先是玩仙人跳,将萧问剑打了一顿。然后又杀人嫁祸,再来杀他,要我遇到,我也会这样做。”蔡小南帮萧问剑说话。
区天元拿着检查结果回来了,对大家说:“对比结果出来了,是江南西路这家店买的,小南,陈新泉呢?我们一起去吧。”
正说着,陈子平、卢义文、朱新荣回来了,陈子平一声不吭,默默地收拾东西,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发生了什么。
萧问剑走进来,说:“好,都在,真好。”说完跑到拳击台上,拿起手套,双手戴上,继续说:“我们打一架吧。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区天元看着萧问剑,冷冷地说:“萧问剑,你杀人杀疯了?到公安局撒野。”
萧问剑跑过来,对着区天元就是一记右直拳,区天元倒地。
陈子平大喊:“你到底要做什么?”
萧问剑又跑过去,对着陈子平,左右连续两个直拳,陈子平也倒地。
卢子文、潘晓慧、任丹珍惊恐看着,不知所措。蔡小南大喊:“你疯了?打电话叫特警。”
萧问剑又跑上前去,对着蔡小南连续左右两记直拳,蔡小南一拳回过来,萧问剑大喊:“终于有个还手的了,来,我们继续。”然后一记右直拳大力轰向蔡小南头部,蔡小南大惊,头向左后方闪过,右腿用力踢过来,萧问剑大叫:“来得好!”一记左勾拳,击中蔡小南腹部,蔡小南大叫一声倒地。朱新荣拎着椅子砸过来,萧问剑侧身闪过,右腿大力飞踹,朱新荣倒向桌子,将桌子和电脑都撞倒。陈新泉大喝一声,跑过来,用力一记右直拳,萧问剑大叫一声:“终于有个有力量的!”再次侧身闪过,一记右勾拳,击中陈新泉腹部,陈新泉也倒向一张桌子,将桌子和电脑也撞倒。
卢子文直接傻了,萧问剑跑过来,正要一拳打过来,任丹珍杵着拐杖,挡在前面,大声说:“萧问剑,你有种就打死我!”
萧问剑生生地将拳头收回来,向后飞起一脚,将会议桌踢飞。童真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大声说:“萧问剑,你疯了?”
萧问剑将手套扔掉,状若疯子,大声说:“是,我是疯了,你们这帮叛徒,关键时候背叛人民、背叛革命、背叛兄弟,亏我还拿你们当兄弟。老子一定要查出真相,为我爸爸报仇,为黄海军黄海兵兄弟报仇,为朴勇虎朴若娟父女报仇,为所有枉死的人民警察报仇,为苏老师报仇,老子一定查出所有真相,不论是童英雄,还是熊爱军熊小军父子,还是你们这帮狗日的,老子会将所有罪犯送到审判台,神挡杀神,佛档杀佛,梁武就是你们榜样。陈子平,你的女儿是你的吗?你做的肮脏事,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吗?”
陈子平急了,将整理好的文件砸过来,萧问剑飞一脚,将陈子平的文件踢回来,纸质文件如天女散花,飞向办公室各个角落。童真一拳击中萧问剑鼻子,萧问剑大叫一声,突然大哭起来,全身抽搐倒地。
潘晓慧见到,连忙打120叫救护车。
武胜利回到专案组办公室,看到萧问剑倒在地上,办公室如同遭到恐怖分子的袭击,问道:“怎么回事?”
任丹珍回答:“武队,萧问剑发狂了,将所有男警察打了一顿,只有卢义文一个人被我拦住,潘晓慧已叫了救护车。”
武胜利做出安排,说:“卢义文和陈新泉将萧问剑送到医院,其他人收拾办公室,继续干活。”
童真说:“我也去吧,我通知梦姐,萧问剑的问题可能比较严重。”
武胜利问:“童真,今天是7月1号,新员工不是要参加培训吗?你怎么回来了?”
童真回答:“督察支队通知我回来接受调查,我回来后,他们又说没时间,要我等通知。”
“行,你去吧。”武胜利点点头。
“武队,要不要报警?”任丹珍问道。
“报什么警?这么多人,不都是警察吗?还嫌不够丢人?萧问剑的事我会处理,大家先收拾收拾吧。”武胜利回答。
众人手忙脚乱地收拾好办公室,陈子平一声不吭地拿着自己的私人物品走了,大家看着武胜利,不敢说话,武胜利见收拾得差不多了,说:“大家先别忙了,到会议桌前,我说几句。”
众人来到会议桌前坐下,武胜利开始会议:“陈队暂时有别的工作安排,就不参加我们以后的案子了,天元,你先将案子的进展给大家通报一下吧。”
区天元开始介绍案情进展:“蔡小南陈新泉的工作取得了部分突破,孙小浩胃里的食材,大部分都是江南西路这家店里卖的,我们需要到店里调查。”
武胜利问道:“孙小浩的社会关系调查得如何,孙小浩到哪家赌场玩,经常和谁联系,他与陈奇伟之间,有没有什么共同的熟人之类的。”
区天元介绍:“有一个阿豪,不过我们还没有找到全名和电话,正在委托线人继续进行调查。”
武胜利布置工作:“天元、小南、新荣,你们三个,到江南西路那个店调查,潘晓慧和我去六马路派出所将齐琪带回来,丹珍通知卢义文,将齐琪的银行卡微信支付宝交易流水和通讯记录打印出来。马上行动。”
几个人出发了。
任丹珍忙了一下,武胜利和潘晓慧回来了,任丹珍报告:“武队,天元他们三人已找到食材的购买单位,是一家游艇会,他们三人已去了。”
“太好了,卢义文他们呢?”武胜利喝了一口水,说。
“他已打印完通讯记录和交易流水,他们正在回来的路上。”
“好,让他将通讯记录和交易流水拍个照先发给我,回来后到审讯室找我,我和潘晓慧先去审讯室审讯齐琪。你继续留守。”
南都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住院部12楼,心理科,苏梦气喘吁吁地跑进病房,看到萧问剑在安静地睡觉,问道:“童真,小剑怎么样了?”
童真将苏梦拉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说:“没事了,医生已给他打了镇定剂。”
苏梦抬起头,看着童真,问:“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情况?童真。”
“对不起,姐,是我没照顾好萧问剑。”童真拍了拍苏梦的后背,拿了一把椅子在苏梦身边坐下,简单介绍了昨天晚上的情节,苏梦听得心惊肉跳,最后眼泪都流下来了。
童真站起来拿了一张纸,给苏梦擦了擦眼泪,拍了拍苏梦的肩膀,靠着苏梦坐下来,说:“姐,你也不用太同情这家伙,这家伙昨天晚上狂赚一百三十万,听小曼说,今天还会有更多的进账,今天又到我们公安局,将我们专案组的每个男警察,打了一顿。”
苏梦这些天,屡受重挫,父亲死了,老公背叛,女儿、妹妹和妈妈三人住院,三人都有残疾的风险,闺蜜盛煊整天忙于工作,连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苏梦自己一边上班,一边要照顾家人,还要在家人面前强装镇定,萧问剑这个直男,虽然能力强大,也是苏家最忠诚的盟友,但一来苏梦始终将萧问剑当作孩子,二来萧问剑有意无意与苏梦保持距离,童真几个简单的关心动作,直接将苏梦的心理防线击穿,靠着童真大哭起来。
萧问剑被哭声惊醒,奇怪地看着两人,充分发挥直男本色:“姐,我又没有死,你哭什么?”
童真站起来,又拿了两张纸递给苏梦,拍拍苏梦的后背,生气地对萧问剑说:“萧问剑,我真想再给你的鼻子再来一拳,梦姐白担心了。昨天晚上的事,我有责任,我给你道歉。今天你到公安局发什么疯?要不是武队护着你,你就是不被特警击毙,也能被判一两年了。你受了点委屈,就将专案组所有的男警察打一顿。他们受了委屈,怎么办?也将你打一顿?即使有人泄密,也只是某一个人泄密,关其他男警察什么事?你也别在床上躺着了,跟我回公安局,我们到拳击台,堂堂正正地打一局。”
“对不起,我错了。”萧问剑真心道歉。
“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但你做错了事必须接受处罚,我和武队商量了,你出院后找我报到,行政拘留七天。”童真语气严厉地说。
“一定要拘留吗?童真。”苏梦看着童真。
“一定要,姐,你也别护着这家伙,惯子如杀子。这家伙以前卖点卤菜,要点钱,大家让着他,看把他得瑟的,今天打人不受到处罚,明天他就会杀人。好在他还有最起码的分寸,知道戴个手套,否则可能要到监狱去了。我走了,姐。”童真拍拍苏梦的肩,走了。
苏梦恢复了大姐的霸气,瞪了一眼萧问剑,说:“你给我老实躺着,我去问一下医生。”
苏梦找到医生,医生对苏梦说:“你是他姐?刚才那个女孩是他女朋友?”
苏梦回答:“不是,他可能喜欢那个女孩,但人家还没有答应。”
医生点点头,说:“他这个病是典型的精神分裂,一方面想做圣人,治好一切病人。另一方面想做魔鬼,杀掉一切对他不利的人。但目前病情还不太严重,如果有一个知心体贴的爱人,可能会胜过一百个心理医生,他这个病就会慢慢好起来,不是个事了。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女朋友,他这个病可能很难治。我给你推荐一位心理医生,他是我的老师,秦医生。”
“医生,他这个病,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苏梦客气地问。
“可能是因为童年受到巨大的伤害,例如亲人的死亡和离开等,也可能童年没有足够的娱乐和玩耍,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有什么注意事项?”
“不能喝酒,如果喝酒之后一定要有爱人的陪伴,否则很可能会发作。不要太用功,保持充分的休息。多和关爱他的人聊天,爱人最好,实在没有,老人孩子也可以。”
苏梦又和医生聊了几句,回到病房,看着萧问剑,温柔地说:“医生让你多休息,你不要想太多,别乱跑,我下去了,有事打我电话。”
“好,姐,我忙去吧。”萧问剑满口答应。
苏梦说完,走了,一会手机响了,苏梦在手机中,说:“小剑你到门口一下,武队要见面。“
萧问剑来到电梯间,看到武胜利,说:“对不起,武队,给你添麻烦了。”
武胜利冷冷地看着萧问剑,说:“你怎么样?”
“我没事,谢谢武队关心。”
“我不关心你,我是关心我自己。”武胜利伸出了自己胳膊。
萧问剑给武胜利脉诊和舌脉之后,给武胜利开了方子,并将方子发给武胜利和常胜,让武胜利找常胜。武胜利站起来,说:“谢谢!我走后,你到一楼去一下,工会刑大姐找你。”
晚上,熊爱军回到家,发现钥匙打不开门,使劲敲了半天门,儿子熊小军终于开门,熊爱军走进客厅,看着慌慌张张的儿子,知道儿子又带女朋友回来了,问:“你妈呢?”
“回钟家村了,钟天赐失踪,我舅舅他们…”熊小军还没有说完,黄晓萍从卫生间出来,抛了媚眼,说:“熊队回来了!我给您倒杯茶!”
熊爱军看着黄晓萍脸上的皱纹,一阵恶心,骂道:“你来干嘛,滚!”
黄晓萍将茶放到熊爱军面前,面不改色地说:“熊队,气大伤身,我走了,拜拜!”
然后冲熊小军挥挥手,一步三摇地走了。
熊爱军看到熊小军依依不舍地目送黄晓萍,用力将门关上,突然扇了熊小军一巴掌,骂道:“整天就知道女人,你早晚要死在女人身上!”
熊小军被扇了一巴掌,不服气地说:“你自己不一样吧?”
熊爱军看着眼前不争气的儿子,骂道:“你知道新来的童真是什么背景吗?我给你讲过多少次,要低调,要低调,工作也好几年了,连个副科都没有混上!”
熊小军不以为然,说:“我查过,省军区和战区都没有姓童的首长,只有一个姓童的大校,老豆,你年龄大了,太谨慎了!”
熊爱军骂道:“你狗日的,知不知道,童真妈妈是部里的副司长?”
“你不是骂自己吗?你又没有讲。我怎么知道?一个分局局长,有什么好紧张的?”
“老子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儿子,交警支队可比青龙区强多了,我明着争青龙区分局局长,实争局党委委员。你为什么要让钟天赐帮你打架?”
“我只是让他找人将萧问剑打一顿,我自己看一个热闹,哪知道他自己亲自出马。”
“你知不知道,他找的帮手是A级通缉犯?”
“我怎么知道,再说,你也不是找他偷硬盘吗?”
“衰仔!”熊爱军又扇了一巴掌,骂道:“记住,这几天给老子老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