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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在士兵的注目下行驶下出了高卢城,不过士兵并没有阻拦,因为高卢城的人们已经慢慢熟悉这辆马车,这是领袖赐给革命军首席武器专家黑格尔先生专用的。虽然黑格尔先生没有怎么使用,而是给了自己的家人在用,但是即使是黑格尔先生的家属,士兵们也肃然起敬,因为领袖曾经高度赞扬黑格尔先生是革命军的一宝,有了他,士兵们手上的武器才会更新换代,越来越犀利,听最近黑格尔先生还在忙着试制大炮,一群学生跟着他,已经铸出了好几门炮,这几天正在野外试炮。如果成功了,这就代表从今以后革命军能拥有火炮了,而且还是能在野外使用的火炮,再不仅仅只是得自原来守军遗留下来的那十几门青铜炮。
对于这次的试炮,黑格尔由于女儿的归来而感到由衷的喜悦,已经向领袖保证会成功。这对于普通士兵来是极大的鼓舞,让他们士气高涨,但是对于革命军中的高阶将领来,还是感觉有些美中不足。因为按得到城里遗留下的资料后,可以看得出来以前的那个试铸组不光是想铸成大炮,而且是有意发展魔法与机械结合的大炮,但革命军现在无法进行这方面的研究,黑格尔的到来令得铸炮有了飞速发展,但是在魔法领域的缺乏,使得革命军在魔法大炮的研究上止步不前。
当然,黑格尔对此不屑一顾,认为即使没有魔法,全力发展机械工业,迟早也会出现不亚于魔法大炮的东西。但是工业的发展是有一个过程的,虽然高卢城有一些兵工业,算是给革命军打了一个较薄的底子,但是后续的发展,同样极度匮乏,比如大炮的进一步发展,需要材料学上的进一步支持,而黑格尔也不是万能的,对此他就无法解决。听金雀花最近倒是在冶炼上出现了重大突破,但是革命军和金雀花可搭不上线,即使搭上了,拿什么东西能换到人家最新的技术?
但不管怎么,黑格尔在革命军中已经成了技术派的领军人物,有了他,革命军能自制燧发枪和黑格尔弹,现在又快拥有了大炮。并且黑格尔的助手们也在茁壮成长,他们尊敬着那位先生,佩服着他提出的一个个构想,虽然其中有些改进限于现在的生产能力不能实现。
马车继续前行着,驶向黑格尔试炮的营地,那里有革命军团新编第五团随侍在旁,为试炮保驾护航。
但是马车行驶到一半忽然停下了,塞拉夫人打开了车门,脸sè有些憔悴的茜丝莉随后也被她拉着下了车。
“夫人,夫人,为什么要停下,你有什么事吗?”车夫手忙脚乱的勒马,塞拉夫人突如其来的停车命令让他没有空,但是出于职责他还是得问候一下夫人,不然如果这两个女人如果出事了,他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能赎罪。
“哦,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我有话想对茜丝莉,是我们的家事,你就在这里等着好了,我们去那边,没有我的吩咐,请你不要过来。”塞拉夫人吩咐道。
马车夫只好头,他是被革命军委派专门给黑格尔驾驶马车的,兼而有保安的责任,但是既然塞拉夫人了是家事,他也不便硬要跑过去,那样就成了监视,而不是保镖了。
“母亲…”茜丝莉刚出声,手便被塞拉夫人拽得紧紧的。
“不要话,跟着我来,我们母女有很久没有认真的谈谈了,现在是时候话了。”塞拉夫人淡淡的道。
“是。”女儿抿紧了嘴唇,身不由己的被母亲拉着沿着草丛中的径走向远处,慢慢脱离了马车夫的视线。
两人走到一山坡上,坡下的另一边是一条溪,再远处就是一片密林,如果奔进那片密林,一时半会儿别人很难找到。
走到这里,茜丝莉放缓了自己的脚步,她并不太明白母亲为什么突然间把自己带到这里来,而且刚才还对车夫有话对自己。
但塞拉夫人却并没有话,而是卷起了裙子,她拖着自己的女儿加快了脚步,走向了坡的另一面,试图趟过那条溪。
“我们要去哪儿?”原本一直想着自己的心事有失神的女儿终于发现母亲的异常,冰冷的溪水让她稍稍清醒过来,发出疑问。
然而塞拉夫人并不答话,相反她更加**的拉紧女儿的手,仿佛害怕她会挣脱开来,两人就这样趟过了溪,走进了那片密林。
“我们到底要去哪儿?您如果有什么话要对我话,请就在这里吧。”茜丝莉害怕起来,她并不是光是害怕这yīn森寂静的森林,塞拉夫人的反常更让她惊恐。
塞拉夫人猛然回头,眼神凌厉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突然道:“茜丝莉,和我离开这里吧,只要我们现在穿过那片密林,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等风平浪静了再寻找机会回到瓦伦西亚去。然后我们可以去北方隐居,或者去赫尔达辛,随着船出海,去别的地方生活。”
“为什么要这样?”茜丝莉被母亲突如其来的话语震惊得无以复加,原本就有心事重重的她闻言眼眸不由睁到最大,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为什么?”母亲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的神sè复杂到了极,里面有愤怒、懊悔、痛惜,甚至还有一丝恨意,“难道要等到你的肚子都大起来,别人都笑话我们,才离开吗?”
“我没有怀孕!”茜丝莉脱口而出,然后她仿佛明白了什么,讶然中带着恐惧的望向自己的母亲,“您,您都知道了什么?”
“你呢?要我出他的名字吗?”塞拉夫人带着恨意的道,不过这股子恨意倒不是主要针对自己的女儿了,而是仿佛对着那个还没有出口的名字。
“我一直希望这不是真的。”塞拉夫人直盯着茜丝莉的眼睛,但自己的瞳孔里却是一片惨然,“我一直在骗自己,是我多心了,是我在胡思乱想,虽然我本来应该很早就发现他对你的异常。但是你回来的那天,我看到了他对你的纠缠。”
茜丝莉眼中此时充满了恐惧,仿佛身上最隐秘的东西被人看到了一样,而这东西即使是母亲也不能看到,她猛地摔开了母亲的手,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您,都看到了?!”
“天哪,竟然是真的。”茜丝莉的表现把塞拉夫人最后一丝侥幸也击碎了,她此时的脸sè苍白得像是没有颜sè的染布,如果刚才还只是惨然,那么现在塞拉夫人眼中全是绝望,“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真是太后知后觉了。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他是你的父亲,你是她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