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斯蒂芬保罗

易子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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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片天空下,不同的人发生着不同的事,所以通过彼此的交接穿插才有了丰富的生活和构成了所谓的人生百态。

    这天是老汉森生rì,也是这些年来老汉森过得最有意义的一个生rì。自从二十多年来老汉森就没有再喝醉过,但今夜却醉了。

    今天傍晚布鲁斯比以往早了很多,而老汉森养成了作息习惯,每天空闲就会去钓鱼,十多年来镇子上总会出现这么一幕,一个老头左手提着鱼篓,右手把一杆鱼竿挂在肩上,拖着残疾的右脚一步一步的走着。

    当老汉森回家时,家里客厅的餐桌上摆着一个八层的大蛋糕,屋里各处摆放着闪亮的音乐盒,音乐盒唱着生rì歌。

    苏莎苏比还有布鲁斯给了老汉森惊喜,而老汉森也把布鲁斯数了个遍,三个孩子看着老汉森的老态与对他们的疼爱,彼此都深深地看了一眼。

    人生最怕少年孤独,老年无依,布鲁斯是幸运的,老汉森也是幸运的,当然现实生活也有太多不幸运的。

    几个人蹑手蹑脚把老汉森送到卧室,随后收拾了屋子,一起散起了步。

    “布鲁斯,下星期我得去英国了。”苏比出了一个沉重的话题,他爱上了歌剧,选择了去英国进学。

    “早两天莎莎已经跟我讲了,今天你才回来,没关系的,相信自己的选择,我会祝福你的,况且我们不是兄弟吗,太多的话我不知道怎么。”布鲁斯心里也不舍得。

    “好好努力,好好对待莎莎,如果哪天知道呢欺负莎莎,心我揍你!”苏比眼里似乎包含了很多东西不舍留恋,兴奋,以及对未来的迷茫。

    “放心吧!不会欺负莎莎的,而且今夏天我也要转学了,昨天索罗尼老师给我带来了蒙斯特学校的入学邀请,这样离莎莎更近了,而且我也跟汉森爷爷好了,只是他不愿意去市里,更喜欢呆在城镇。”

    “放心啦,我们都要好好的。”苏莎给了苏比一个微笑。

    八月下旬,苏比开始了英国行,布鲁斯也迎接了他的高中生涯,一个更为宽阔的舞台。

    八月二十五号上午在老汉森的送别下上了索罗尼的汽车进了市区,索罗尼通过努力的工作,积极的态度,去年被蒙斯特高中聘请为学校高中篮球队的主教练。通过一年的努力虽然上了路,但是球队的成绩并不理想,迫切的需要新的血液,今夏天学校给了他很大的权利,他也一直在搜索着那些天才。

    这是一个超级奢侈的别墅区,在一座淡绿sè的别墅院里,高大的院墙,深重的自动铁门,院周围高大的长青植被,一个五十平方的水池,绿sè的游澡跟荷叶,水下几尾金鱼摆着尾巴,一条大狗摇着尾巴奔向苏莎。

    “这是达卡,苏格兰犬,跟表哥家那只是一起买的。”苏莎双手提着达卡跳跃起来的两条前腿,布鲁斯听闻着,上前摸了摸达卡的头,达卡伸着舌头舔了舔布鲁斯的手。

    下午布鲁斯第一次来到了苏莎家里做客,第一次见到了苏莎母亲艾思萨,一个三十一岁的少妇,高挑的个子近一米八的身高,修长的美腿,飘逸的长发,jīng致的脸庞,淡月般的柳眉,微微的淡妆,宽松的居家服饰,慵懒的个xìng在布鲁斯这样的少年眼里似乎是座火山。

    “阿姨好!”布鲁斯买了一束鲜艳的玫瑰,本来想买郁金香,但苏莎希望他买玫瑰,因为她妈好久没有收到玫瑰了,笑容也少了。似乎家庭出现了某种问题。

    “布鲁斯,我听过你,听你把我女儿勾引了,这一束花是莎莎让你买的吧!我很喜欢!”艾思萨微微的一笑,在布鲁斯眼里呆了,这种杀伤力让他有些无措。

    “哈哈!布鲁斯被迷住了噢!现在相信我的吧!我母亲可是级的美女噢!”苏莎似乎很喜欢看到这一幕,她见过太多次了这样的一幕,如果表现出来了才明正常,真正隐藏起自己感知的人才可怕!

    “阿姨真漂亮,我还以为是莎莎姐姐昵!”布鲁斯微笑着跟艾思萨拥抱。

    “容颜终有一天会老的,心年轻就好了,你随意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可以了。莎莎你带布鲁斯逛逛,我做吃的去。”看着布鲁斯这个腼腆的男孩子,还算满意,不上特别英俊帅气,但混血儿的血种也独具特sè,五官比例匀称,一寸长的的头发jīng神饱满,再者因为经常锻炼,一步一走比别人多了jīng神,可惜了没有学舞蹈,艾思萨看着女儿与布鲁斯上楼,摇了摇头走进了厨房。

    “布鲁斯,听我弹琴去。”苏莎拉着布鲁斯的手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里很具有女xìng的特,粉红的sè蔓,粉sè的墙壁,墙壁上挂着提琴之类的乐器,正处还有一个浅蓝sè的播放仪,房间铺着毛地毯,挨着窗户的角落有一架黑sè钢琴。

    “这是我跟妈妈的练功房,每天早晨我们都要在这里练瑜伽,我的钢琴从就是母亲教会的,母亲好多才,那些乐器她都会——”苏莎吱吱渣渣的对布鲁斯个不停。

    “你母亲真了不起,我只记得时候母亲坐在轮椅上看着我嬉笑,对我很严厉。到了后来才知道母亲时候也接受过很好的教育,只是生活有时就是种无可奈何。”布鲁斯换了一双蓝sè的毛拖鞋,随着苏莎坐在钢琴旁。

    随后琴声就慢慢地从房间里飘出来,厨房里艾思萨做着比萨跟牛排还有意大利面。

    “无忧无虑少年时!”艾思萨听着欢快的琴声叹了了口气,随后继续弄了起来。

    每个人的兴趣爱好都不同,孩子的xìng格随着环境慢慢影响,同一块陆地,同一个国度,美国金州的贫困者贫民窟里头,一群孩子打着群架,最后在jǐng察的驱使下才彼此罢手。

    “斯蒂芬保罗你怎么又打架了,不是昨天都好了吗!”穿着jǐng服戴着jǐng帽中年的肥胖黑人jǐng察从地上拉起嘴角流着血丝的黑人大男孩,卷曲的头发,老旧的球鞋与印着当年乔丹夺冠的23号字样的球衣。

    斯蒂芬保罗今年十七岁但,肩膀上黑sè的纹身显示出这是一个坏孩子,环境驱使这些人的心灵,打架斗殴,酗酒,偷窃,吸毒是整个贫民窟里头的恒远话题。jǐng察皮尔也是贫民窟里头出来的孩子,所以他选择了自己熟悉的地带执勤,毕竟资本主义的富人不会白白给贫人面包,相对于布鲁斯的不同而言,虽然夏莉娜没有过多的管教,但每个月的生活费却是给足的,不然你期望一个吃不饱的孩子能好好打球那就是笑话,当然凡事总有例外。

    两米高的个子,斯蒂芬保罗比皮尔高了半个头,在皮尔的眼里,这个男孩会是贫困者贫民窟里头的艾弗森,虽然瘦弱的身体看起来就像风刮的跑,但这孩子有着很高的运动天赋,篮球的智商很高,一些花俏的动作随时都能吸引别人的目光,身体里有着巨大的能量,在贫民窟这一块死死的压着别人。只是xìng格太独了,不太善于与人交流,所以不是很招人喜欢。

    “皮尔叔叔我听你的我没有去参加黑帮,那些是艾里斯叫的人,今天我要去学校,校长告诉我有一所高等中学看上了我,他们至少有高中生联赛,当然表现的好会被大学破额录取的,你知道这是个多么好的机会吗?他们听了这件事就想阻扰我,所以打了起来。”斯蒂芬保罗还有气愤,也有些沮丧,这一架打的确实耽搁了,他觉得像今天这样的可以是一种变向的谋杀。

    “走吧!我送你,希望那个看上你的该死的教练能够等等!”皮尔也没想到会这样,毕竟一个机会一旦错过了,等下一个来临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斯蒂芬等不起。

    骑着jǐngjǐng察巡逻的摩托车,一路狂飙,而斯蒂芬保罗也是一脸的震惊于皮尔的大胆,斯蒂芬保罗父亲是个杀人犯在坐牢,母亲每天在外头跟各sè男人鬼混,家里就一个上了年纪的nǎinǎi。对于皮尔,他有着心理上的敬畏,这个男人在很多时候给了他一种朦朦的父爱,因为有他在,至少没有太多人欺负。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那年才十二岁,一头杂乱的长发,一件背心,一条短裤,一双拖鞋跟艾里斯几个混混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开始了抽大麻,结果被皮尔巡查抓住,当时的斯蒂芬保罗还是个倔强的孩,被皮尔直接暴打了一顿,后来在医院里天天照顾他,出院后带着他去从期待的游乐园,带着他看NBA球赛,也就是那时起迷上的篮球,而艾里斯就是那次被抓进了屋子,拘留出来后认识一黑帮的哥。

    随着传呼机里头的呼喊声与臭骂声,这次皮尔犯了严重工作错误,私离岗位,引起交通纷乱。斯蒂芬保罗坐在后面眼睛都红了,弄不好这次皮尔会被解雇处理,他心里发誓如果这次错过了,他一定会杀了艾里斯那个混蛋。

    摩托车一路烟尘滚滚,后面jǐng车的jǐng笛已经响起来了,路人纷纷看着这一幕,有的甚至在惊呼。皮尔不停地对着传呼机呼喊着“不要跟着,长官我需要给孩子一个机会,一个实现梦想的机会”。

    也许皮尔十多年的巡jǐng的工作态度感动了那位长官,反正到达斯蒂芬保罗读书的学校时,jǐng笛声已经听不到了。

    颓废老旧的校园,篮球场边知了在大梧桐树上打着响屁,树下的石凳上坐着三个人,年老的校长,颓废的班主任,还有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黑人男子。

    中年男子自打斯蒂芬保罗进来,眼光就没有离开他,眼里似乎很不确定这个瘦弱的,脏兮兮的家伙会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莫里斯先生你确定就是他吗?你要拿出让我确信的东西,伙计!”索罗尼走上前看都没看皮尔一眼,打量着斯蒂芬保罗。

    “当然,如果不是他,我可不会用我的神圣职业来开玩笑,斯蒂芬你需要展现一下你的球技,这是你的机会,也是学校的机会。”校长莫里斯一脸凝重的看着斯蒂芬保罗,而一旁的班主任早就拿出了准备好的篮球扔给了斯蒂芬保罗。

    “去吧!不要让叔叔失望!”皮尔拍了拍斯蒂芬保罗的后脑勺,指了指不远处的篮球架。

    然而不知是压力的原因还是刚才打架伤了筋骨,几次花俏的扣篮都扣在了篮脖子上,随后很失落的坐在篮球场上,不知道是烈rì太大流下的汗水,还是辜负的泪水。这一幕特别的感人,几个大人不忍看着。

    “索罗尼先生,这孩子不是这样的,今天来的路上被阻扰欺负打了一架----”皮尔想跟索罗尼争论,但索罗尼用手示意阻止了他。然后一步一步朝着地上那个失落者走去,校长跟班主任都闭上了眼睛,害怕看到那一幕,梦破碎。皮尔已经转身了,他很无力的准备往校外走。

    “斯蒂芬保罗,我相信莫里斯老先生的为人,我也希望我的选择是对的,我提前欢迎你收到蒙特高中的入学邀请,当然机会只有一次,你的毛病太多了,你花俏的动作很不实用,比赛不是全明星,我有一个学生,他每天刻苦的练着枯燥的最实用最基本的东西,当然花俏是很受别人追捧,但我希望两年后你不会留着眼泪失落的结束。”索罗尼随后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信函,里面是蒙特高中的入学申请跟邀请。

    “莫里斯先生,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好运,当然我也希望将来我能给你这学校带来好运。”索罗尼拥抱着莫里斯,而莫里斯更激动的流出了眼泪。

    “斯蒂芬,早去学校报到,接下来你可以暂时的欢呼!”索罗尼看着烈rì下那个楞楞的身影不由一笑,似乎他很享受这种感觉,其实他一直认为天赋其实是最不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是那一颗心,激情,热爱与不舍。

    “皮尔先生我想你该好好谢谢我了!”校园外索罗尼被皮尔给阻拦了。

    “谢谢你,我想我该用拳头揍死你,你知道这次打击对斯蒂芬有多大吗!”相信如果此刻皮尔不是穿着jǐng服,那么肯定会挥起硕大的拳头。

    “NO,NO,你得听我完,他的泪水打动了我,花俏的球技在我看来那是虚伪的东西,就像jì女的衣服,你懂的。”索罗尼有猥琐。

    “是吗!等等,刚才你什么打动了你。”皮尔对于索罗尼的幽默很不感冒。

    “我的jǐng察先生,你该送送我,我还没有享受过jǐng车开道的待遇。”索罗尼给了皮尔一个拥抱。

    “去你的!等哪天你把斯蒂芬调教出来再叫我,该死的今天真他妈的像见了鬼!”皮尔根本没有理睬索罗尼,转身直接跑向了校园。

    “生活就该这么美妙不是吗?为什么他们都不懂得欣赏,将来又是一个老汉森。”索罗尼无奈的耸耸肩看着消失的背影。

    生活需要机会,平rì不要看你的某一个举动,对于你来可能就是一句话的问题,但对于别人可能会是一生的转折。历史与现实都告诉了我们,一切伟大的产生都发生在细微间。

    校园里斯蒂芬保罗与校长,皮尔他们在尽情的欢呼,在很多人鄙夷的目光中欢呼,不过到底谁鄙夷谁,谁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