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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洞里待着的时间, 石姣姣真的是全身心的放松,小冤家回来,她长时间以来悬着的心,像是终于落了地。
洞穴里面虽然不大,但是准备的也算是挺充分的,石姣姣躺在被子里, 窝在赵平慈的怀里啃肉干,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冬天淹没在存粮里面的仓鼠。
皇帝真的对她是格外的不死心, 外面寻找的人,一只就没断过,颇有一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架势。
两个窝在洞穴里面,并不担心被找到, 量那皇帝再是智慧过人,也绝对想不出他们会躲在山涧的后面。
不过随着天色渐暗, 石姣姣吃饱喝足了, 总抗不过人有三急。
“再忍忍, ”赵平慈拍着石姣姣的后背, “等天色完全黑下来,我带你出去。”
石姣姣本来是能忍住的, 可是赵平慈越这样安慰她, 她越是想装, 这种近乎无理取闹的撒娇,只有在小冤家的面前,石姣姣才会做。
赵平慈无奈, 亲了亲她的脸,“若不然你就在洞穴边上,我扶着你?”
那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石姣姣憋死也不会干,赵平慈就知道她只是耍赖,也故意认真道,“没关系,大不了我不看,你尽快,小心别弄到里面。”
“滚蛋!”石姣姣让赵平慈臊的满脸通红,“你故意的!”
她压低了声音娇嗔,作势要来打赵平慈。
赵平慈也不躲,笑着抓住她的手,“便是弄到里面,我也不嫌你。”
“你没完了是吧?”石姣姣伸手掐他脖子,赵平慈靠着石壁,抱着她腰,“要么你直接在我身上,也没关系。”
“你够了!”石姣姣低吼,伸手堵住赵平慈的嘴。
赵平慈这才笑着不说话,环抱着石姣姣,即便此刻天色渐黑,也能看出他一脸的甜蜜。
石姣姣也不闹了,静静坐在他的腿上,靠着他的肩膀,“你回来了真好。”
赵平慈下巴压了压石姣姣的头顶,“你又来了梦里,真好。”
两个人拥抱着,气氛好的不得了,看着水帘外面的天色暗下去。
“出了这猎场,我们要去哪呢?”石姣姣手指卷着赵平慈的头发,问他,“你有想好地方吗?”
赵平慈顿了顿,开口道,“怕是出不去了。”
“什么?”石姣姣支起身子,“你不说了你准备了下断崖的绳子,下了断崖就能回城中了?”
赵平慈看着她,沉重的呼了一口气,故作严肃,“我怕是不行了……”
“你怎么了?你又要说痨病,可是一下午我也没再听到你咳了,你别胡思乱想。”
赵平慈摇头,石姣姣顿时紧张的不得了,伸手从他肩膀开始摸索,“你怎么了难道受伤了吗?!”
石姣姣急的不行,“那为什么先前不说啊……”
赵平慈摇头,作势要朝着旁边倒,石姣姣吓死了,急忙晃他,“你到底怎么回事。”
赵平慈声音极小的开口,石姣姣即使之间还真被他给骗了,凑近了赵平慈的嘴边,听他小声说话。
“我……我……”赵平慈故意卡断,卡的石姣姣心脏都悬起来,他才带着浓重的笑意,就着这侧身的姿势,圈住石姣姣的脖子,咬了下石姣姣的耳朵,“我走不了了,因为……我的腿被你坐麻了。”
石姣姣愣了一下,顿时心头火气,但是一声气壮山河的吼声,被赵平慈堵回嗓子,只剩下唔唔唔的声音。
赵平慈紧扳着石姣姣的脖子,不让她挣脱,霸道且放肆,等到松开石姣姣的时候,她已经喊不出了,赵平慈又贴着她道,“别喊,带你出去方便,吸引来了人,你要半路提着裤子跑吗……”
赵平慈带着潮热气息的唇,就贴着石姣姣耳边说话,石姣姣被他气死,可是心里莫名的甜蜜,伸出小拳头,砸赵平慈的肩膀,可是力度也像是刚才被他吸干了似的,使不出来多少。
赵平慈就势抓住她乱捶的小手,即便是这会儿洞里面几乎已经看不到了,石姣姣也能感觉出来他在笑,那种捉弄她得逞,飞扬且灿烂的笑。
她可想看看。
看不到,石姣姣只好伸手去摸,赵平慈挂着笑容让她摸,片刻突然又凑近道,“你是不是想死我了?”
石姣姣一直都不太羞涩,即便第一个世界,她连恋爱都没谈过,为了任务豁出去勾引卓温书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怎么羞涩过。
可是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赵平慈这句话,她的脸开始不正常的热起来,而且有越来越热的趋势。
“想我哪里?”赵平慈不依不饶的,还不肯放过石姣姣,“说说呗,我想听。”
石姣姣脸上臊的通红,连脖子都热起来,抿着嘴唇不说话,她确实是想的,回到家里的时候,她才发现,她那么想。
哪里都想。
但是她不说。
赵平慈得不到她的回答,坏心眼的膝盖抵了下她憋的满满的肚子。
接着极小声的,怕谁听见似的,贴着石姣姣耳边朝里灌,“我知道一种那个……能比寻常还舒坦,就你现在这个状态正合适,要试试吗?嗯?”
石姣姣觉着自己已然像一个沸腾的开水壶,赵平慈的尾音儿顺着耳朵卷进去,激的她一个哆嗦,差点没憋住。
这个混球!
这是想要拿着她玩呢,石姣姣又羞又气,照着他的胳膊铆足了劲儿拧了一把,“快起开!”
赵平慈见她真的恼羞成怒,这才不闹了,起身摸黑把两人的衣服都系上,然后展开提前备好,足能盖住两个人头顶的皮子,这才半抱着石姣姣迈出了洞穴。
裤子基本都湿了,但是上衣和头发没湿,就没那么冰凉彻骨。
外面已经没人了,至少目所及看不到人,四周一片安静,只有微风吹湿裤,凉飕飕的,还有稀疏的虫鸣。
石姣姣被赵平慈的腋下夹着,在水中快速行至岸边,到了岸边,赵平慈将两人身上的皮子抖去浮水,随手搭在旁边的蒿草上。
“要方便就在这里吧,正好顺水而下。”赵平慈说完,就背对着石姣姣,石姣姣裤子湿透,冷的直哆嗦,一凉了尿意更重,也顾不上什么,自顾自的方便了。
结束之后,石姣姣哆哆嗦嗦的系腰带,冷的直磕牙,赵平慈却凝神精心,正在根据些微的风声,和几乎几步难视的微光,来判断现在的形式。
不同于带着内力的那一世,他能听得很远的声音,这一次纯粹靠着普通的耳力能够听到的并不远。
但是这附近,他也能完全的确认,没有人。
石姣姣哆哆嗦嗦的系不上,赵平慈转身十分利落的帮着她弄好了,将人搂在怀里,用一种十分平淡的语气问,“你是想今晚在这里住一晚,还是现在便走。”
这话问的实在猖狂,两个人如今分明是在逃命,他却说的简直像是两个在野营,随时能走。
石姣姣这个世界里,连有万全准备,都不敢这么说话。
“什,什么?走?”石姣姣咔哒咔哒磕牙,“走的了?”
“这附近没人,只要近身没有人围着,我便能带你出去。”其实有人赵平慈也不怕,这里不是高武世界,他光是会的那些招式,已经算是这里的高手了,况且他还有石姣姣不断的对他输出,若是石姣姣完全安全的情况下,以一当百,他尚敢一试。
只不过石姣姣自我压制,他赵平c-i禧欢这种状态,不想这样早告诉她,所以为了她的安全考虑,这才不选择近战,否者白天的时候,他便已经带她杀出去了。
“真……”石姣姣哆嗦了下,想到此赵平慈非彼赵平慈,顿时把质疑咽下去,“今晚走,我不想在山洞里面窝着,里面潮乎乎的!”
赵平慈点头,“那你在这里等我片刻。”
说着抖起旁边的皮子,又折回去,给两个取了干爽的衣物。
再度出来,两个抱着东西,找了个相对能掩住身形的地方,换好了干爽的衣物鞋子,石姣姣被赵平慈多披了一件披风,总算是暖过来一些。
两个这便将湿漉漉的衣服团了,塞在草丛,这才相携着趁夜,朝着断崖的方向奔去。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石姣姣心里其实特别的惊奇,因为赵平慈带着她,她几乎没有废什么力气,简直像只小鸡子一样,被拎着飞的。
可是小冤家没觉醒的时候,明明赵平慈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他说得了痨病的时候,石姣姣差点就信了。
现在搂着赵平慈也没有强壮,还是那副骨头架子,可是石姣姣就是觉得,他的这一把骨头,也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殊不知她越是这样信任,赵平慈也是觉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奔跑的间隙,感觉自己力量越跑越盛,他还抽出空隙,亲了亲石姣姣的脸。
两个人没用多久,就到了断崖的边上,赵平慈放下石姣姣,找到一颗歪脖树,就开始半跪在树边上挖坑。
今夜无星辰,只天边一轮孤月,倒是还算圆,树下随着赵平慈的动作,尘土飞扬,没过一会,便真的从树下,挖出一捆两指粗的长绳。
赵平慈将绳子的一端系在石姣姣的腰上,抓着另一人头唰唰几下,便甩开了绳捆,紧接着抓着另一头在树上粗略的捆了几下,便拉着石姣姣朝着断崖的方向跑。
实在是捆的太潦草了,眼见着扣子都没系紧,石姣姣胆战心惊,脚步迟疑,“不行吧,这样子咱俩下去,就摔死了!”
她话音刚落,嗖嗖嗖三只箭.矢破空声音传来,赵平慈一手抓着石姣姣,边朝着断崖跑,边护着石姣姣左右摇晃躲箭.矢,间歇还灵活的又挽了个绳结。
石姣姣心提到嗓子眼,只不过时间太紧迫了,她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被赵平慈拉着跳下了断崖。
石姣姣没看到赵平慈最后将绳结挂在了断崖的一处凸起石壁,只以为她这次怕是真的要和小冤家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还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摔做一堆,筋骨肉糜不分离的那种!
急速的下坠让石姣姣下意识的失声尖叫,只不过她的叫声又没能出口,再度被一直环抱着她的赵平慈堵回去了,而且还是用嘴堵的!
浪漫至死不渝吗?!
石姣姣这一次是真的震惊,这种惊心动魄的即将摔成肉饼的时刻,并不适合亲密啊!下坠过程牙关紧闭,赵平慈亲她,并不浪漫!她只想咬人的啊啊啊啊——
石姣姣心里母猪般的嚎叫,因为不止是急速下坠,上面竟然有箭.矢唰唰的射下来!
两个猴子一样在半空甩来甩去,却很幸运的没有被扎成刺猬。
石姣姣沉下心,准备迎接自己变成烂西瓜的事实,毕竟赵平慈不光绳子没系好就跳了,上面有了追兵,一刀下去绳子断了,他们俩绝无生还的可能!
不过就在石姣姣闭紧了眼睛豁出去,下坠突然减缓,紧接着是绳子和布料滋滋啦啦刺耳摩擦的声音,石姣姣想看,却什么都看不到,只知道随着摩擦声越发的牙酸,两个人下坠的速度越慢。
最后彻底停止,朝着山壁的方向荡过去,石姣姣又在心里卧槽,却原来不是摔死,而是拍死?!
拍的话,会不会崩的到处都是……
赵平慈总算松开了石姣姣的嘴唇,石姣姣的声音霎时间便响彻山谷,她只在电视上面看到极限运动,这辈子没想要尝试,也不喜欢。
现在她更确认,妈的不好玩!
不过预想中的一切都没发生,两个朝着山壁拍的力度,因为一颗玩顽强的生长在峭壁的大树,而骤然减缓,惯力猛的一拦,又一甩,接着她腰间的绳子开了,两个抱团掉了下去。
石姣姣在这不算长的一段山崖,险些死了一半的脑细胞,总算是落地了,身下是柔软蓬松的蒿草,她躺在地上,看着天空的那一轮孤月,好半晌都没能回神。
两人皆是气喘吁吁,赵平慈率先起身,拉着还不知自己是生死是,是整个还是肉泥的石姣姣,从地上起身,驾着她的胳膊,继续奔逃。
上面的发现两个的追兵,没发跟着一起跳下断崖,第一时间便已经砍断了赵平慈潦草系在大树上面的绳子。
只不过系在大树上面的绳子只是虚晃一枪,真正着力的,是断崖上的那一处凸起山石上面挂着的绳子,等追兵发现那条绳子的时候,他们早已经落地了。
上面的人无法追下来,只能胡乱的射箭,但赵平慈身为封元淮的时候,身经百战,这点小伎俩,他就算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也能凭借半空的扭转,躲个十之**。
追兵要下来,必然要从另一侧,而且还要过皇家猎场的哨卡,实际上石姣姣和赵平慈有足够的逃跑时间,赵平慈之所以这样急吼吼的拉着石姣姣跑,是不想破坏这紧张的气氛,他想带着石姣姣玩个痛快。
逃命,比打架还要激发肾上腺素,石姣姣虽然大部分着力都在赵平慈的帮助下,但是从山崖底下朝着通往不知处的黑漆漆树林跑的时候,真的感觉自己也用了洪荒之力,跑出了马踏飞燕般的速度。
两个一路狂奔,一直到出了林子的边缘,这处是一处山坳,树丛繁茂,即便是追兵追过来,两人也极好躲避,况且这深更半夜的,他们根本追寻不到两人的踪迹,这条路,也并不是直奔着出城的路,量他们也想不到。
赵平慈放松下来,本来也准备歇歇的,又开始逗石姣姣玩。
他突然间捂住自己的侧腰,“噗通”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闷哼。
石姣姣跑的太快了,来不及刹车,冲出了好几步,才发现身边的人没跟着。
今晚上虽然没有星星,但是月亮还算圆,达不到能够清晰看到一切的程度,适应了这么长时间,也能勉强看到。
石姣姣喘的像头老牛,呼哧呼哧察觉到不对,一转头,就看到赵平慈正躺在地上。
她是个写的,平时也经常看狗血电视剧,这种场景下,这种死里逃生之后,同伴突然倒地的桥段,太他妈的常见了!
通常情况下,同伴都已经不行了,不是中弹,中剑要么就是中箭,反正是活不成了。
石姣姣一转头,别说是汗毛,感觉自己头顶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压不下剧烈的喘息,声音急切且断断续续,“你怎……怎么了!”
赵平慈按着自己的侧腰,那里真的有一只箭矢,石姣姣顺着他的手一摸就摸到了。
这确实是吊在崖上躲避的时候,穿透了他的衣袍,到了崖底,折了一半,却牢牢的卡在他的衣服上。
赵平慈着急跟石姣姣跑,就没管它,这会儿正好用上了。
“我没事,”赵平慈也是这么多个世界的人精了,演技飚起来,石姣姣有时候也会被蒙蔽。
“你快跑!追兵要来……了!”赵平慈连断断续续,强忍疼痛的音儿,都学的极像。
石姣姣呼吸都窒了下,心想着不会狗血成这样子吧!
正要再摸一下他的伤口,赵平慈却推着石姣姣的手臂。“你快……快走!”
“你说什么!你这样我怎么可能走,快起来,我扶着你……”石姣姣说着,去扶赵平慈,赵平慈却抓住她的手臂,摇了摇头,“绝望”的眼泪落下来,在黑夜之中尤其的晶莹。
“我不行了……你快走,”赵平慈吭吭哧哧,“不要回头……”
石姣姣到这时候,已经察觉到不对劲,赵平慈不让她摸伤口,而且从健步如飞到倒地不起,未免也太快,没个过度。
再加上赵平慈说的话,她太了解小冤家了,小冤家对她感情,从来不是牺牲奉献,他若是真的中箭了,要死在这里,他肯定不会让石姣姣这样走,而是提议一起死,好下个世界早早相聚。
“那你呢?”石姣姣紧盯着他的表现,不动声色接话。
“我……我没关系的,”赵平慈兀自演的来劲,“只是临走前……你能不能……能不能说声爱我,那我……”
赵平慈眼泪落下,在孤冷的月光下,滑出凄冷的弧度,“那我便死而无憾了。”
石姣姣:“……”妈的装!
她脑子跟上的快,演技更快,抽噎了一声,抱着赵平慈低头哆嗦,像是在哭,其实在笑,再抬头,凑近他耳边道,“我爱……你个大锤子!”
后面是喊出来的,把赵平慈震的一个激灵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石姣姣照着他脑袋狠狠抽了把,起身便走。
赵平慈赶紧跳起来追,“姣姣,姣姣哎!”
石姣姣头也不回,嘴上笑容扩大,若是寻常女孩,被这样戏耍了,肯定要生气。
可是石姣姣丝毫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好玩,她对各种情绪都有所了解,知道一个正常人,现在应该是什么表现。
可是当这情绪发生在自身,她却不敏感,需要更多的刺激。
她喜欢上一个人很艰难,但是喜欢了这个人之后,这个人无论做了什么,她都不会很轻易的生气,她需要浓烈的情绪和爱恨,无论是玩,还是认真。
赵平慈最是了解石姣姣,也知道她不会介意这样的玩笑,果然追上了之后,抓住石姣姣的手,石姣姣没有甩开,而是转而来拽他腰间还挂着的箭头。
“我们去哪?”石姣姣手上拿着拽下来的箭头问。
赵平慈搂住她的肩膀,边走边脚步还颠,嘴里叼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折的蒿草,“你想去哪?听你的……”
一月后。
皇帝坐在书房中,报告的侍卫才退出去,没有意外,一如往日的没有踪迹。
“难不成还能遁地了不成!”皇帝长袖一扫,一沓公文被扫到了地上。
皇家猎场,里里外外找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城门紧闭,连只苍蝇都没飞出去过,城中已经掘地三尺的搜查了数遍,这人生生人间蒸发了!
南溪县大旱加虫灾,皇帝焦头烂额,遍寻不到石姣姣整个人暴躁易怒,无人敢劝。
他已然魔障了,得了石姣姣这样的百事通助益,现在骤然失去,从前按部就班解决的事情,现如今他总是会想着若是石姣姣在,这种事情便不会发生,处理起来也觉得越发的力不从心。
他这辈子没惦记一个女人惦记的这么茶饭不思,却不是因为劳什子的情爱和美色,他已然有足足一月,未曾入后宫了。
而此时被他惦记到数不着觉的石姣姣,正在皇城边缘的一个小村子里面,一身麻布的衣裳,脸上不知涂了什么东西,看上去黑黑黄黄的皱巴巴。
她正坐在磨盘上耍赖,不同于脸上的皮肤,手指瓷白纤细,掐着一根柳条,“驾,驾!”的抽着拉磨的“驴”。
这驴不是别人,正是皇帝恨的牙根痒痒,发誓抓到必将凌迟处死的赵平慈,他脸上同石姣姣一样,黑黑黄黄,看上去倒像是一对中年老夫妻。
只不过粗布的袍子,遮盖不住他属于青年的修长身形,腰背也不似老头一样驼,而是笔直若青松。
赵平慈一张橘皮老脸,因为耍赖的石姣姣笑的能夹死过路的飞虫,声音却清越好听,如清泉叮咚。
“老婆子,你别抽了,你再不下来,今晚可吃不上新鲜的豆腐了……”
作者有话要说:石姣姣:开心!(美滋滋)
赵平慈:开心!(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