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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讲个小笑话开心一下——护士看到病人在病房喝酒,就走过去小声叮嘱说:小心肝!病人微笑道:小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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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邵峰,心情并不是很好,大哥没能回来,算是最伤痛的事情了。
饭桌上,一家五口人吃着饭,但是谁也没说话,平时都很活跃的两孩子也挺安静的。
“邵峰……我觉得还是给你哥办个丧事吧?”秋云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就放下碗筷说道,“再怎么说,我是他的老婆,村子里有着习俗,我还得哭丧,还得守孝……”
“嫂子……”邵峰也觉得嘴里的饭菜失去了滋味,“大哥之前说过,要是他出事了,还是简单的好,以免引起很大的轰动,就说是他出国办事去了,这次我把几年来攒的钱都带回来了……”说着,他拿出一个小包,“一部分是现金,还有些存在了银行里面,够你们花一辈子的了,还有孩子读书的钱也都足够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清荷愣住了,眼睛直瞪着邵峰,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邵峰把没有一丝味道的饭菜咽了下去,“大哥是被人害死的,我得去替他报仇……”
“报仇?你脑子有病吧?你一个山里人,跑到城里去本来就是不明智的,在这里活的好好的,你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把你也骗了出去,虽然你现在好好的,现在去报仇,谁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母女俩怎么办?”清荷有些激动,话语连珠。
秋云也很不是滋味,叹着气说道,“邵峰,你哥都出事了,对方肯定是很厉害的人吧?我们没有背景,也没人撑腰,你这样只是鸡蛋碰石头,我想,你哥要是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这样做的吧?”
邵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是低头扒饭,把那些毫无滋味的饭菜吞了下去。面对两个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是等待着大家都缓和点,那样到还能转移话题。
“这饭,我吃不下去了……”秋云说着,放下碗筷,走上楼去了,小杰也很快吃完了碗里的饭菜,跟上楼去了。
清荷没有吃东西,只是盯着邵峰,她在等待着一个可靠的答案,见邵峰没有任何的动作,就对女儿说道,“月儿,你跟你爸说,要是他再离开这个家,就别回来了……”
“妈……”月儿觉得很难堪,毕竟邵峰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好了好了,你不回答是吧?”清荷有些生气地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桌子。
“清荷!”邵峰终于是鼓起勇气,抬起头,大声喊道。
清荷坐了下来,把头扭到了一边,生着闷气。
“你听我说……”邵峰没再吃饭,再吃他会吐出来的,“在城里,大哥帮了我好多忙,很多次我们都是濒临死亡了,每天都和死神擦肩而过……”
听着邵峰的话,清荷的眼睛湿润起来了,“不就是赚钱吗?有必要这么卖命吗?没有那些钱,我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赚的,你之前在村子里做的那么好,要是一直做下去,这些年只怕也能赚很多了……”虽然是很心酸,但是他也觉得有些无奈。
“的确是为了赚钱,我以前也想着咱么家能够住上特别大的房子,可是现在却不那么想了,赚那么多钱,也累了,就像我哥说的那样,做事都要低调点!”邵峰低声说道,想起大哥的事情,精神就提不起来了,虽然女儿就在眼睛,好奇的眼睛盯着自己,倒是想起了自己那天真无邪的年代,和大哥一起奔跑在原野上,快活地抓捕山间野兽。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是回不来了,“要是时间能够回到过去,要是我能够选择自己的命,我绝不会做一个赏金猎人的后代,我要做一个普通的人……”
“你在想些什么呢?快点帮忙洗碗去……”清荷见邵峰在发呆,就生气地说道。
“妈……老爸坐了一天的船,还是让他休息会儿吧!我帮你好不好?”月儿很乖地说道。
清荷皱皱眉头,“你爸才回来多久,就开始向着他了,我养你这么多年都白养了?”
“妈!我知道您最好啦……”月儿笑嘻嘻地说道,或许是看到女儿的笑容,清荷终于是露出了一丝微笑,端着碗筷走进了厨房。
邵峰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和月儿一起忙活起来。
夜晚很宁静,夫妻俩几年未曾同床,难免彻夜卧谈。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邵峰才挣扎着醒了过来,清荷还在屋子里面坐着。
“你醒了,姐告诉我说今天准备挑块地方去烧点纸钱给你大哥,一起去祭拜一下,我跟她说了,也决定低调一点……”清荷的声音很低。
邵峰很快地穿好了衣服,“那就这样吧……这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吗?”
“之前祭祖的时候还剩下一些东西……”清荷说着,打扮了一下,走出了屋子。
邵峰下楼,吃完了饭,就和大家一起,走出了院子,去了深山里面。
走在路上,邵峰见小杰一直很低落,就靠过去,“小杰,很伤心是吧?不过,你爸有句话要我告诉你,以后,你就是家里的一名男子汉了,要学着去照顾你妈知道吗?”
“嗯……”小杰点了点头,这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有些接受不了,“叔,你之前教我那些厉害的功夫,要是我在老爸的身边,肯定能够帮他的忙,是吧?”
邵峰笑了笑,“这个只能怪我了,要是我再厉害一点就好了,你还是不要管这么多,我教你的用来防身足够了,但是千万不要惹别人……”
“知道了……”原本稍微好一点的气氛也很快地消散了,很快五个人都来到了一块空地上。
秋云在平底中间放好了瓷盆,然后把邵强曾经穿过的衣服放在了盆子下面,“邵强,你在那边一定要过的好好的……”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小杰也很快跟着哭了。
哭泣是能够感染的,月儿和清荷也跟着哭了起来,倒是邵峰,泪水一直在眼睛里打转,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哭出来。
青山依旧,可是人却消失了,曾经一起欢乐的笑声似乎还回荡在山林之间。
邵峰闭上了眼睛,似乎看见了大哥的面容,“弟弟,快点,这个蝴蝶快跑了……”他知道这是幻觉,但是却不愿意睁开眼睛,因为,他知道一睁开眼,这一切都会消失的,哪怕是虚幻的,他也想多体验一会儿。
哭声在山林间回荡,掩盖了十多年前堆积的欢乐。
天空灰蒙蒙地,似乎也被这低沉的气氛感染了。
命,能改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