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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婷看似焦急的一番控诉，林长生横眉冷对。
“你懂个屁！”
“谁告诉你楚老爷子死了？”
什么？
“楚老爷子没死？”
林长生的喝骂，不仅仅是刘婷，就连在场的楚青鸾以及所有科室的医生都是面面相觑。
“你们看！”
见着众人疑惑的目光，林长生朝着楚翰林的床头一指。
当即，眼尖的人就发现心电图上的线条还没完全变直，是有一条微乎其微的波浪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
如此情形，众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满是不可思议。
“如果我猜得没错，是楚老爷子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被生生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林长生试探着推断了一句，看他微微点头旁人确实细思极恐。
意思就是沈航掐准了时间，用一系列的操作将楚老爷子给救回来了？
时间精确计算到毫秒，出手的时间丝毫不差。
这是要多大胆细心的观察，才能做到这一点？
若要说真有美中不足，可能就是他的治疗手段太过惊世骇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把楚老爷子给弄死了呢。
仿佛完美无瑕的雕塑品中出了一点瑕疵，所有科室的医生都是叹息了一声。
可林长生却是笑了笑，开始缓缓上前。
“以前就跟你们说过。”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医学之道，不仅仅只有现在被世人推崇备至的西医，我等所学的中医，还有一种相当神秘的玄医。”
“这位沈大师，我之前在苏家庄园就有幸见过一次。”
“如今他所展现出来的手法，正是华夏源远流长的道教玄门文化中的玄医之法！”
玄医之法？
用符箓来治病？
实在是太天方夜谭了。
要知道道教玄门就如同中医一般讲究资历，而玄医之法更是有很多老道士都不会。这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竟然会如此玄妙的技艺？
林长生的话，刘婷接受不了。
“不！”
“这不可能！”
“林院长，按照您的说法，岂不是这个穿着一身破烂的吊丝比您的医术还要高明？”
“而且像玄医之法这种世俗罕见的绝妙手段，为什么整个华夏其他的玄门不会，就他这个看上去土里土气的瘪三会！”
“不，我不信！他分明就是在哗众取宠！”
“要是他真能把楚老爷子治好，那我……那我刘婷就像狗一样从这vip病房爬出去！”
闻言，沈航“呵”地冷笑了一声。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看向刘婷一脸戏谑的目光。
“怎么？”
“好好的人不做，这么喜欢当狗？”
刘婷被沈航的一句话怼得不轻。
“你难道没听出来，这是赌咒吗？是赌咒！”
“你听不听得懂人……”
咬牙启齿的反驳声还没完全落下，刘婷忽然戛然而止。
再看向楚翰林的身子，双眼越瞪越大，张大嘴巴吃惊的样子足足可以塞下一枚鸡蛋。
只见楚老爷子身上的脓包，在这一瞬间点点缩小，消失不见。
原本的绛紫色皮肤也开始渐渐恢复红润。
“滴”，心电图上传来的一阵鸣响，那重新起伏的波浪形，惊得在场包括刘婷在内的每一个人都是心脏狂跳。
“救回来了。”
“真的救回来了！”
“这小伙子太神了，居然真的把楚老爷子从阎王爷的手里拉了回来。”
“他那手玄医之法，可以列进医学教材，那是教科书般的神技！”
“对对对，必须列入！”
专科教授们面面相觑，刘婷的双眼越发无神。像拨浪鼓一般摇着脑袋，踉跄三步，嘴里一个劲地念叨着。
“不可能……不可能……”
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沈航轻声一笑。
“没有什么不可能。”
“只是你眼界太窄罢了。”
“不过你放心，我可没工夫让你履行你那无聊的赌咒。”
其实刘婷现在的心思，除了接受不了沈航这个穷逼在自己面前绽放玄医之法之外，确实也有不甘心自己就这么履行赌咒的因素在里面。
看着沈航居然没有让自己履行赌约，刘婷倒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用觉得想不通。”
“就算是沈航把赌约当真了，我也会替你求情。”
“楚大小姐？！”
听到楚青鸾忽然这么一说，刘婷心头一喜。
可刚要说话，楚大小姐却继续开口道。
“你别会错意，我并不是觉得你会改掉狗眼看人低的毛病。”
“只是圣德医院家大业大，让你像条狗从病房里爬出去。不知情的人，会怎么想？”
“到时候整家医院名誉受损，这个损失谁来买单？”
“又或者说，让整家医院为你愚蠢的行为买单，你也配？”
楚青鸾的话音冰冰冷冷，但说的话对于刘婷来说却是侮辱性极强。
不让自己当狗，只是因为她刘婷连当狗都不配！
“楚……楚大小姐。”
“滚！”
“别让我在医院里再看到你，也别打着圣德医院的旗号出去招摇撞骗。”
“要不然，楚家发难的下场，你知道的。”
楚青鸾的话已经是最后通牒。
刘婷听得明白，这是要把自己彻底赶出圣德医院。
可自己被圣德医院开除之后，整个明珠的医院还有谁敢要自己？
当即，刘婷“噗通”一声双膝跪地。
匍匐着想要拽住任意一位科室教授为自己求情。
可看着她朝自己爬过来，大家都像在躲避肮脏的臭虫般提前往边上让开了两步。
甚至在自己刚刚挨上林长生的一瞬间，还不等自己开口，林长生就一甩胳膊。
“走开！”
猝不及防之下，刘婷被甩得跟滚地葫芦一般在病房里滚了两圈径直出门。
堪堪停住满是痛楚的身躯，刘婷狼狈地抬眼，就看到楚青鸾惊喜地扑在仍处于昏迷的楚老爷子的身上，还不住地对沈航道歉。
沈航这个穷逼在此刻被前簇后拥的样子，跟自己如同乞丐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大师，我爷爷什么时候能醒？”
“可能在休养个一天就行了。”
闻言，楚青鸾朝沈航感激地鞠了个躬。
“谢谢！”
沈航摆了摆手，心里却有个秘密没有告诉楚青鸾。
那就是楚老爷子之所以会得病，完全是因为他跟苏老爷子一样中了降头鬼祟。
难道，这也是苦痛大师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