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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老祝并未马上出门。
他静坐在客厅里,倾听着从女儿房间传出来的细微动静。
确定她已经洗漱完睡下,他这才步履轻快地走出正房。
去一进院叫了司机,驾车前往医院。
病房内,言靳的状态令祝瑾年眉宇间蹙起了沟壑。
他把狄风叫到病房外间,询问具体情况。
狄风面带愁云,轻叹一声,“是那种药,进口的,药劲儿来势凶猛,并且没有解药。我也是实在没辙了,才请您过来拿主意的。”
老祝顿了顿,“不是说男欢女爱就是解药吗?”
“可是他不干啊!”狄风咬咬牙,“我都把人叫来了,他又给骂走了!瞧那个暴跳如雷的臭德性,要是有足够的力气,都能把人家小姐给打死!”
老祝轻笑,“没想到他还挺刚!”
“刚是刚了,可是要忍受虫子盗骨的奇痒感,够要命的!”狄风忽然露出讳莫如深的表情,“医生说,如果硬扛到底,可能会对那方面的功能有影响,将来恐怕要……”
“他知道这个严峻性吗?”老祝收起笑意,又开始皱眉。
狄风长吁一口气,“知道。他的态度十分坚定,——就算变成太监,也不能对不起沁儿!”
支吾一霎,嗫嚅问道,“义父,咱们总不能……让沁儿过来吧……”
老祝抬手就是一巴掌,糊在狄风的后脑勺上,“臭小子,胡说什么!”
狄风立刻垂首悔过,连揉都不敢揉,——在他心目中,祝瑾年就是亲爹,不可忤逆。
老祝回头看了一眼里间房门,啧啧嘴唇,“希望他能熬过这一关。至于将来会如何,全看造化了。”
这一刻,祝瑾年对言靳倒是生出了几分认可。
“义父,那我们怎么办啊?”狄风请示道。
老祝努唇想了想,“这个人很要强,应该最不希望别人看见他狼狈的样子。我们走吧,明早再来探视。”
狄风点点头,去里间跟言靳打了个招呼,随老祝一同离去。
病床上,男人的身体好像着了火。
他的脑子还算清醒,所以毫不犹豫地赶走了狄风送进来的那个女人。
——就算再送来一百个所谓的“解药”,他也照赶不误!
今天的事情怪他自己没有防备,这才让贱人关雪饶钻了空子。
之前听到狄风跟骆骆报平安,得知她已经回家,他总算放心一点。
小女人太单纯,是玩不过那个心机婊的。
可是他又不能把关雪饶的身份说出来,否则很容易就会牵扯出“蒋少恭”。
骆骆已经吃了太多太多的苦,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任何事再伤害到她。
许是心中有信念的缘故,倒也不觉得那个药有多么可怕了。
就是骨头里奇痒。
还有,兄弟胀得厉害,甚至出现了针扎一样的痛感。
医生现在不敢给他使用任何药物,其实他很想吃点安眠药。
寄希望于安安稳稳睡一觉,度过几小时的发作期,等药效褪下去也就好了。
然而,一想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却没能跟心爱的人共同度过,便更加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见门声。
言靳以为是护士来查房,便没有在意。
但,脚步声停在病床边,来人却没有后续动作,他便睁开了血红的双眼。
灯光下,小女人在冲他浅笑,梨涡里盛着微凉的夜风。
“言先生,我太惦记你了,所以偷偷跑了过来……”
不等她把话说完,言靳便感觉一股热浪在身体里乱窜,每一寸皮肤都要绽开似的。
他忍受着灼烧与炙烤,痛下“逐客令”,“这里是医院,有什么好来的?你赶紧回家去!”
骆心略带委屈地嘟起嘴巴,“我都没有追究你强拉别人的小手,你居然狗咬吕洞宾……”
言靳不敢解释前半句,便把重心转移到了后半句,“那你就当我是一条不知好歹的狗吧!我困了,想睡觉,你赶紧走!”
怎奈,骆某人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一屁股坐在床沿上,脱掉鞋子,然后窸窸窣窣躺在了他的身旁。
再平常不过的一连串动作,顿时撩旺了言靳心里的火,他被烧得险些喊出声来。
——小辣椒跟狄风叫来的女人是有本质不同的,那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但……,她是他情愿拿命去爱去宠的人,怎么可以用来做“解药”!
纠结间,她的发香萦然侵入鼻腔,邪恶的药效便开始加倍翻腾。
言靳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奋力隐忍。
骆心安静地躺了片刻,终于察觉到不太对劲儿。
她翻了个身,跟他面对面,手指轻轻抚上他的额头。
干热,滚烫。
“啊?怎么这么烫?狄风说你只是低血糖,并没有说你发高烧啊!等着啊,我去叫医生……”说着,就要起身。
言靳稍显费力地拉住她,“骆骆,不是发烧……”
有点语滞,不晓得该如何细说。
她心焦魔乱地捧住他的双颊,与他四目相对。
“额头和脸颊都这么烫,不是发烧是什么?你是不是害怕打针啊?别怕,我找医生要退烧药,咱们只吃药、不打针哈!”
像喃哄孩子。
言靳痛苦地闭上眼睛,摇头,“不是发烧,真的不是……”
尾音忽然被软糯的嘴唇给含住,——她想用亲吻来说服他。
言靳紧紧地咬着牙关,不敢回应,担心一发不可收拾。
“骆骆……”在沦陷之前,他轻轻推开了她,“你听过我说,我不知道误食了什么催性的东西,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必须解释给她听,否则她真的会去找医生。
从他嘴里说出相对合理的借口,总好过医生据实以告。
骆心听了,微微一怔,“解药哩?难道没有解药吗?”
“没有能够缓解的药物,只要忍过今晚就没事了。”言靳帅气地微笑,试图安抚心爱的人。
“不对……”骆心摇摇头,忽然闭上眼睛,低喃道,“容我想想,那个东西好像是可以解的,但是必须……”
旋即,猛地睁眼瞪着他,“做‘那个’能管用是不是?”
言靳紧咬嘴唇不肯出声,——很大一个原因,是他想保留男人的自尊。
骆心顿时明白了一切。
低头睨了一眼他兄弟所在的地方,心里便“咯噔”一下。
如果再不想想办法,估计他会被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