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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另一病房 日 内
小六腿上绑着绷带,靠在床上,打着点滴。嘴里咽下一口饭,又赶紧张嘴吃陈晓孀喂到嘴边的另一口饭。
棒子、胖子、郑磊、李浩、小唐围了一圈。
郑磊感叹:唉,我怎么就没住院呢!从小到大我还没享受过这待遇。
胖子:怎么没享受过,你小时候你妈还不是天天这么喂你吃饭。
郑磊:滚!老妈喂的和晓孀姐喂的能一样么?
棒子:人家小六住院有这待遇,你住院那就另当别论了,晓孀姐能来看看你就不错了。
李浩:就是,你跟人家小六能一样么?
陈晓孀又喂一口:一样,你们都是我弟,你住院照样这待遇。
郑磊乐得:谢谢晓孀姐!
棒子:你乐什么呀。人家晓孀姐是给你面子,真住院也不该麻烦晓孀姐,让宋婷喂去!
李浩:宋婷才不喂他呢!要喂也是他喂人家,
胖子:这倒是实话,人家没病没灾也得让他喂,而且不顾周边人的感受。
李浩:就是,郑磊,你俩以后别太腻了,把人家胖子馋的直流口水。
胖子:滚!把你馋的!
棒子:瞧你俩那点儿出息,屁颠儿屁颠儿伺候别人有什么馋的?看见没有,眼前才叫馋人呢!
李浩:就是,谁有晓孀姐这么体贴啊!
郑磊:李浩,你“就是”个屁呀,就会说“就是”。
棒子:人家“就是”的也对,晓孀姐就是体贴入微,气质非凡么!
郑磊:这还用的着你说,晓孀姐秀外慧中,英姿飒爽。我就烦李浩那随风倒的劲儿。
小唐:姐,他们平常都这么拍马屁的么?你能受得了?
小六不禁笑喷:东川西川,马屁不穿。
陈晓孀给小六擦擦嘴:干嘛呀你,吃饭都不老实。
郑磊:哎呀,你看看,小六你是不是有种因祸得福的快感!
李浩:瞧乐得,大闸蟹都吃不动了。你要吃不动我吃!
胖子:你吃谁喂你呀!自己吃一点儿意思没有。
李浩看着小唐:小唐,要不然你……
小唐:去,我才不喂你呢!
棒子:你这三心二意的,难怪谁也追不上。小唐要喂也是喂老萧呀!
陈晓孀看见小六乐得吃不下饭,生气地:你们要是还想到我那儿蹭饭就安静点儿。
病房安静了。
陈晓孀继续喂饭:还有你,吃饭就吃饭,管他们说什么!
小唐笑道:民以食为天啊!
小六:都是他们招我的。
棒子:对了,老萧呢,也没过来看看。
李浩:人家在那边病房伺候司徒圆圆呢,哪有时间啊!
小唐生气地:男人都这样,重色轻友!
郑磊:妹妹,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就不这样,早上宋婷让我陪她逛街,我就没去,毅然和兄弟们来看小六。
棒子:你是花的没钱啦,不敢跟人家出去,怕掉链子。
在场所有人:哈哈哈……
郑磊:狗屁,我搞对象从来不靠钱维持关系。哪像你,搞得是挺多,没一个正品,还花不少钱。
胖子:你俩就别掐了。老萧也太不像话,怎么说小六也是为了帮他受的伤,他都不过来看一下。改天开宿舍大会的时候先审判他。
棒子:人家司徒圆圆可是替老萧挡了一枪,救命之恩外加心心相印,能不24小时陪护么!小六被忽视太正常了。
胖子指着棒子:要不说他跟老萧就是一路呢,色迷心窍。
有人敲门。
陈晓孀:进来。
两个警察进来。
警察甲:请问是郭宁么?
小六:我是!
警察甲:我们来向你了解一下案情,做个笔录。
小六:等我吃完饭再说。
陈晓孀收了碗:别吃啦——两位问吧!
小六:凭什么,我就要先吃,吃不饱我一个字不说。
一个警察刚要发火,被另一个警察拦住:行,那你先吃吧!
李浩和胖子冲小六竖起大拇指。
棒子:那咱们出去吧!别影响小六吃饭。
小六:一个都不能走,影响我吃饭的心情。
棒子:你还来劲儿了是吧!
医院 病房 日 内
两个警察拿着笔记本坐在床边。
张队长搭着萧永卓的肩膀靠在门边。
警察甲:圆圆,你还有补充的么?
司徒圆圆:没了!
张队长拍着萧永卓:你呢?还有补充的么?
萧永卓:我知道的都说了,你比我更清楚案情,要补充也是你补充。
张队长:嘿,你这什么态度?行,那我补充两句,现在案情基本清晰,证据属实,希望各位证人暂时不要离开晋原,等候传唤,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咱们走!萧永卓,你出来一下,我单独给你补充两句。
医院 楼道 日 内
张队长低声对萧永卓说:我看你对拘留所挺有感情的,要不要进去住段时间。
萧永卓:我可是受害者,你凭什么拘留我?
张队长:是么?受害者,我让你停手的时候你怎么不停啊?还把人家给废了,最后一脚还踢折人家两根肋骨,我完全可以告你一个故意伤害罪。
萧永卓:你可不能胡说八道,我那是帮你抓捕凶犯,任何一个公民都有义务协助公安机关抓捕凶犯,我的行为是合理合法,而且发扬了当年杰出青年的优秀品质。应该表扬和奖励。你没提嘉奖,还反咬我一口,没你这么做人的。
张队长:我用你?要不是你添乱,我早抓住贾一熊了。害得我绕了那么大弯子,浪费我们的时间和精力。对了,这也算是妨碍公务,你的罪名还真多。想不扣你都不行。
萧永卓急了:张队长,做人要厚道。你扪心自问,我是不是帮了你们很大的忙?我忙活半天不就为了替人民警察分忧,维护社会安定,伸张正义么?
张队长:你少来,为了私人恩怨,擅自离校,故意伤人,妨碍公务。嘿,听你这口气好像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直接跟我走呗!
萧永卓:行行行,我错了,错了。惹不起官差啊!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多管闲事。咱们各走各路,老死不相往来。
张队长:这么见不得我。对你的大恩人居然这种态度,人品大有问题。
萧永卓:谁说你是我恩人?那是你应该做的,职责所在,严格地说,你已经失职了,你要是早来一会儿,司徒圆圆和小六也不会中枪。
张队长:嘿,倒是我的错,你们遇到罪犯不及时报警,怨谁啊?
萧永卓:我一开始又不确定,万一报错,你又说我妨碍公务。
一个护士叫道:你们两个有话出去说,不知道这是医院啊!
张队长低声:算了,我就不审你了,你等着回学校受审吧!记住,再私自行动我真带你去看守所。
萧永卓:行了,你公务繁忙,别替我操心了,再见!
护士:哎,听不懂中国话啊!
萧永卓:对不起,护士小姐,他这就走了。
路上 车里 日 内
警员甲:队长,你真的不追究萧永卓的伤人罪啦?
张队长:人家帮咱们抓了罪犯,咱再找人家麻烦,太不地道了。再说当时的情形,贾一熊完全有再杀人的意图,萧永卓虽然下手重,也属于正当防卫。贾一熊这种罪大恶极的人受点儿教训也是应该的。
警员甲:可是他……
张队长:别可是啦!好好开车。
警员甲:哦,咱们回队里?
张队长:去医院!
警员甲:咱不是刚从医院……
张队长:去博爱医院。
张队长拿起手机:王斌,把证人带到博爱医院。
博爱医院 病房 日 内
贾一熊右手和左脚缠着绷带,躺在床上咆哮:你们把那小子抓起来,就是他把我的手脚废了,抓我干什么?我是受害者,原来也是警察,比你们能破案。
警员乙:老实点儿,你的罪证已经搜集齐了,早晚受法律制裁。
贾一熊:放屁!让老子看看,蒙谁呢?
张队长进来:怎么样?
警员乙:死不承认。
贾一熊更加激动:你凭什么抓我?老子当队长的时候你还没当警察呢,还抓我。
张队长:我说你是不是让萧永卓把脑子打拐啦?好歹也是当过警察的人,没凭没据我能抓你?
王斌进来:张队,证人来了。
一个大妈进来。
张队长:大妈,你那天看见的是不是他?
大妈走进仔细一看:就是他,是他把那穿格子衫姑娘掐死的,我那天就在附近摘野菜。
贾一熊猛的坐起来:你都快找死的人了能认识我?眼睛还能用么?
大妈吓得后退一步,躲到张队长身后。
张队长厉声:躺下,我们还有更给力的证人,死不承认也没用。到时候给你重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