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等你娶我

废物小点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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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把玄学堂交给了虎子和余媚,既没有去上课,也没有到枉死城去修炼,我选择每天跟宝儿腻在一起。

    宝儿跟我说,天下这么大,分隔着几个省的距离,只要是心在一起,那么人就在一起。

    我俩来到了忘川水吧,宝儿的脸上始终挂着笑意,我知道,她把不舍全都藏在了心里。

    宝儿一边喝着饮料,突然问我:“还记得你刚来沈阳的那天,在这里我对你说的话嘛?”

    怎么会忘呢?她当时跟我说,如果喝了忘川水的两个人都不会相忘的话,那才是真正的相爱呢。

    我笑着点头,却没有回答。

    宝儿看我的状态不好,笑着跟我说:“你等等,我回寝室拿点儿东西。”

    说完她就跑了,我一个人喝着叫做“爱如蜜”的饮料,嘴里却全是苦涩。

    记得就在半年前,我刚到沈阳的时候,宝儿就带我来了这儿,这里在当时还是刚刚开业,一面墙壁上还有我俩的留名呢。

    我起身来到墙边,这里已经被情侣们的签名,还有写着誓言的便签给贴满了。我努力的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我俩当初留下的名字。

    可能是被便签儿给盖住了吧,我不甘心的寻找着,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在卡座正上方的位置。

    我一个个便签儿掀起来看,终于,我看见了熟悉的字迹。因为像我这么丑的字还有脸到处签名的实在不多,看着看着,我突然间有些想哭。

    就在半年前,宝儿带着我来到这个水吧,那时这间水吧还有一半儿在装修。宝儿问老板可不可以在墙上签名,老板说行,于是宝儿就把笔递给了我,说让我先写。

    我当时想了想,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太浪漫的话,写我爱你又觉得太傻x,于是我写下了“我距离宝儿永远不超过17公里。”

    这17公里是我们学校,距离宝儿学校的距离。宝儿听完我的解释后,咯咯笑个不停,然后把这段话用个爱心圈了起来,在下面写了两个字,“准奏”,然后我俩写上了各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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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再看,17和公里上面画了个插入符号,多了两个零。一定是宝儿填上去的,是说从沈阳到上海的距离吗?

    正愣愣的出神,宝儿小跑着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粉色的拍立得,就是那种拍完立马出照片儿的相机。

    “今天你全程归我了,走,陪我逛逛。”宝儿笑的很开心,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她这么发自内心的开心了。

    宝儿挽着我的手走在大街上,胳膊上柔软的触感,还有飘入鼻子里的幽香,让我有些陶醉。

    记得以前我问过宝儿,为啥女的身上都有香味儿呢?宝儿笑嘻嘻的跟我说,那是化妆品腌入味儿了。我又坏笑着问她,那你咋这么香呢?她小脖子一扬,说她这叫体香。

    是不是体香我不知道,但是真的很好闻,想要一直这么闻下去。

    我俩坐着有轨电车来到南湖公园,一路上,宝儿就像是组团儿旅游的大妈似的,遇到好看的地方就让我站住,她要给我拍照。

    我是天生的恐惧镜头,而且是表情尴尬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那种。她非让我摆poos,于是几十张照片儿下来,我全都是一手叉腰一手耶的姿势。

    看的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挺傻x的,谁知道宝儿开心的不行,说要给我做个老年痴呆全集。

    宝儿拉着我买了游乐场的票,说今天要陪我刺激刺激。说着,她就带着我往过山车和海盗船的方向走。

    以前都是她看着我玩儿,我问她为啥不玩儿,她说那玩意儿没啥好玩儿的,头发飞舞大呼小叫的,有损她淑女形象。当时我还笑话她,说你不是在乎形象,你就是害怕。

    其实我也恐高,也恐惧刺激,我单纯就是喜欢那种玩完后腿发软,脑袋嗡嗡的感觉,我觉得这跟喜欢喝酒的人感受差不多。

    在过山车上,宝儿放肆的大叫着,我也一样,这是我第一次叫出了声。

    我没有看她,但是我知道她哭了,因为有咸咸的东西打在我的嘴角。

    我们玩儿了跳楼机,玩儿了海盗船,所有刺激的都玩儿了一遍,终于,我吐了。宝儿虽然脸色也很苍白,但是她一边拍打着我的后背,一边笑话我:“高先森以后还敢不敢跟我瑟了?”

    我无论是嘴上还是心理都不服气,吐是生理反应,但是老子心里根本就没害怕。

    天色已黑,华灯初上。

    游乐场里晚上比白天还要热闹,五颜六色的霓虹闪烁,让人目眩神迷。这就像人生一样,越是黑暗的角落,越是歌舞升平。越是困苦的时候,越是多姿多彩。

    宝儿把带来的好几包相纸都用完了,只剩下最后三张,她有些舍不得用了。

    我俩坐上了摩天轮,在游乐场最喧嚣的时候,我们的吊舱升到了最高点。说实话,前面那些刺激的我不害怕,在慢悠悠还摇摇晃晃的摩天轮上,我是真的害怕了。

    我怕宝儿笑我,我把手背在后面死死的抠住座位,脸上表现的很淡然。

    突然间,宝儿站起来了,走到了舱门口。她这么一动,重心顿时有些偏坠,吓得我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宝儿把相机递向了我,说道:“今天光拍你了,剩下的三张你拍我吧。”

    我此时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我跟她说:“这上面也没啥风景,你快坐下吧,别晃悠翻了,咱俩下去再拍。”

    宝儿站在舱门口,我真害怕她掉下去,伸手准备去拉她。没想到她躲开了我的手,又往门边上靠了靠,坚持把相机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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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得出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也很害怕,但是她的脸上写满了执着。

    宝儿红着眼睛撩了撩头发,跟我说:“我知道你现在害怕,我知道你要面对的有很多。我想让你记住今天,你知道不能与你分担让我多难受吗?我能做的,只有懂事儿,懂事儿,再懂事儿!”

    宝儿突然间的情绪崩溃吓到我了,我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后,宝儿擦了擦眼泪,说道:“你看我现在也害怕,但是我站着呢,快给我拍一张吧,留给你,想我的时候看。”

    宝儿脸上又重新挂满了微笑,让我看的很心疼。我没有犹豫,接过相机按下了快门。

    相纸弹出来以后,缓缓的显现出宝儿的轮廓,接着,画面定格了她美丽的笑脸。

    往外走的一路上,我俩都没有说话,好不容易保持了一天的开心,此时又有些压抑。

    走出游乐场大门的那一刻,宝儿笑着让我给她再拍一张,说背景都是五颜六色的灯,这样显得好看。

    为了缓解气氛,我没话找话的抱怨道:“早知道你就带这么点儿相纸,我就多给你拍几张了,你给我拍了那么多,留给我的就三张。”

    宝儿突然站住,仔细的看了我半晌,说道:“我怕想你的时候不够看。”

    她说完后就继续往前走,一瞬间酸楚涌上脑海,我狠狠的捂住眼睛,滚烫的液体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刚才紧张的汗水。她一直以来嘻嘻哈哈的,若不是这几天,我都忽略了她是为了我,以为她每天就是这么开心呢。

    我俩都没有再说话,我没回玄学堂,宝儿也没有回寝室。她带着我找了一家旅店,进屋后,我们什么也没有说,和衣而眠。

    我和宝儿不止一次在一起住过,那时候我脑子里都在期待着会不会发生什么,尤其是老家大医院旁的那个旅店,老板都认识我了,我一直觉得那家旅店克我。

    但是我现在的心思真的很干净,什么都没想。与其即将别离,我竟然恨不得那一刻早点儿到来,那样就不用那么难受了。

    这就像是对于死刑犯来说,等待的过程比执行的过程还要痛苦。

    我闭着眼睛努力的让自己睡着,因为明天就是周一,一觉醒来我就要坐上前往吉省的火车。既然要分开,早早分开就会早早的重逢。我一定要好好的修炼,等我们再在一起的时候,就再也不分开。

    我真在心里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难过,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床头灯被关上了。

    我心中在这一刻有些紧张,手心都开始冒汗,我感觉到了那种我期待已久的气氛,但是我又不敢往那上面去想。

    突然间,宝儿从身后抱住了我,后背上传来的炙热与柔软让我心神激荡,脑海当中一片空白。紧接着,我觉得后脖子的位置有点儿湿,还有点儿热。

    宝儿哭了,这想法出现在脑海的一瞬间,我立马转身去问她:“你怎么了”

    还没等我问完,嘴被湿润的甘甜堵住了,我们两个都在笨拙的回应着对方,直到喘不上来气也不愿意分开。

    在她真正成为我女人的那一刻,她咬着嘴唇没有出声,眼泪却打湿了鬓角。

    那个瞬间不仅仅她哭了,我的眼泪也已经决堤。我想象过无数次脱离童子身的场景,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在分别的前一晚。

    早上醒来刚一睁开眼睛,发现宝儿脸色红红的看着我,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她没怎么样,我竟然已经害羞紧张的不行了,惯于甜言蜜语的我竟然成了哑巴,我俩就这样,面对面的对视着。

    好半晌后,我先败下阵来,让她等一会儿。我跑出去问老板要了剪刀和白板笔,然后又跑了回来。

    宝儿不明白我要干啥,我一脸坏笑的就着床单上的点点落红画了起来。

    床单上出现了一颗梅树,枝桠上点缀着朵朵梅花。我把这幅寒梅图剪下来递给了宝儿,发现她眼中又有泪光闪烁。

    临走时,我在被我剪了个大窟窿的褥子上扔了二百块钱,然后又翻了过去,最后用被盖好,跟宝儿一起出了门。

    出租车在通往车站的一路上我俩都没有说话,宝儿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小手在我粗糙的手掌上点来点去。

    她先买了站台票,然后跟我一起进了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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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特意排在最后,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往里走,宝儿突然间问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明白她问的是什么,以前我无数次暗示,她都说要结婚才可以,但是我没想到,昨晚她竟然自己就卸下了防备。

    宝儿见我没说话,回答道:“因为我已经确定了,我一定要嫁给你。这是我们的又一个承诺,我已经把一切都交给你了,所以无论多久,我都会等着你。”

    泪水狂涌,站台上的大喇叭里已经开始了催促:“列车就要出发了,请还没有上车的旅客,抓紧时间检票上车。”

    在门口列车员的催促下,我上了车,我回头的一刻,火车正在关门。

    宝儿突然间大喊道:“我等你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