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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艾伦重重地点了点头,只是瓦格拜恩教授并没有看到。
“结界的厚度与你们消耗的魔力多少有关,而它的高度则是由你们的施法动作的幅度决定。”瓦格拜恩教授重新走上了讲台,开始进一步讲解施法细节:“也就是说,在你们念出咒文后,所付出的魔力越多,这个结界所能覆盖的范围就越大,它所能承受的物理攻击也就越高;你们的动作指令幅度越大,它的高度也就越高。但是你们需要注意的是,魔力消耗和动作幅度都是没有标准可以衡量的东西,都只是一种感觉,所以你们只有平时多加练习,熟悉这种感觉,才能在需要张开结界的时候做到既迅速又准确,而且不会浪费额外的魔力。”
“为了方便你们更深入了解壁障结界,接下来我会通过对比,跟你们详细讲一下基础壁障结界与高等壁障结界之间的差异。”瓦格拜恩教授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相比高等壁障结界,基础壁障结界的优点在于,消耗的魔力较少,施放也相对简单;但是其缺点也同样明显,那就是其适用范围狭窄,基本上只能用于狭长地形……什么叫适用范围狭窄呢?那就是,如果不在狭长地形,如山谷、房间、走廊这类地点使用,就会使效果大打折扣,因为无法完全起到应有的作用。但高等壁障结界则不同,它可以产生形状变化,所以几乎不受任何地形限制。常见的有罩形和这个伪装结界的四方形,由于自己就能形成一个封闭结构,所以不需要依托特殊地形就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而且由于这类结界常涉及属性融入,所以功能上也要优于基础壁障结界。”
瓦格拜恩教授的这段解释很长,学生之中开始出现一些嘈杂声,好像并不全都在认真听他课。例如小斯图尔特和小比尔伯就在一边自顾自地谈笑风生,完全没有把基础课放在心上。
瓦格拜恩教授说道这里停下了,直到嘈杂声消失了才继续往下说:“但我想说的是,无论是基础结界还是高等结界都同样重要,都有其发挥作用的时候,请你们务必一视同仁。而且,学好基础结界课是学习高等结界课的基础,也是重中之重,请你们牢记这句话。”
“嗯。”大部分学生都点了点头。
“可以了,都停下吧!”瓦格拜恩教授跟还在观察结界的同学们说,“接下来,你们要掌握的是如何解除结界。”
只见他把魔杖放在他刚才布下的结界壁上,高声念到:“如云如雾,无形无踪!”然后就听到很轻的“啪”的一声,就像是什么东西碎了一样,那道壁障结界瞬间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解除结界的要领在于,将自己的魔力注入结界外壳少许,打乱里面原本由咒文的作用而形成的有规律的魔力流动。没有复杂的动作指令,咒文也很容易记。”说着,他又瞬间解除了其他结界,“那么接下来,直到下课,都是你们自行练习的时间。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举手问我。”
学生们纷纷散开,各自掏出自己的魔杖,准备开始练习。
“不过我要提醒你们一下,练习的时候不要把结界弄得太大,毕竟咱们这也算是室内。”瓦格拜恩教授收起魔杖,走下了讲台,开始在学生们中巡视。
艾伦和辛西娅还是老样子找了个人最少的角落自行练习。好在这个伪装结界的面积很大,僻静的地方还是不少。
也许是有之前老奥德里安教他放置结界时候留下的基础在,也许是艾伦在这方面真的颇有天分,他在半个小时左右的练习时间里几乎没有出现过任何失误,而且对结界的大小、强度、位置以及方向等具体细节的处理也很棒,反而是辛西娅在练习过程中遇到了不少的麻烦。她所放出的结界形状很奇怪,艾伦和瓦格拜恩教授所布下的结界都是表面光滑、形状规则的,而她的结界边缘却是锯齿状,颜色和艾伦布下的相比也偏重,甚至还会偶尔闪出亮眼的红光。
艾伦四处看了看,发现其他人虽然或多或少都存在大小、强度等问题,但是颜色也都挺正常的,只有辛西娅这个有点过于特别。他便好奇地靠近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惊讶地发现,她所布下的结界外壳里的魔力流动显得很异常。艾伦的结界外壳里的魔力流动非常缓慢,大致是朝着同一方向稳定有序地流动,就像是一条慢慢流动的小溪。但是辛西娅结界壁里的魔力流动却非常快,甚至连肉眼都看不清,那一道道亮眼的红光便是本来分散的魔力偶然汇聚到一起后,导致魔力浓度瞬间升高所产生的奇特现象。
“这是怎么回事?”辛西娅看起来有些紧张地问。本来她可是众人眼中天才的代表,现在却在基础课上碰上了这种难以理解的事。
不过好在他们附近没有人,她还有时间查找原因。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有个猜测……”艾伦看了看结界,又看了看辛西娅,“瓦格拜恩教授说过,这个结界是可以融入魔力性质的,对吧?”
“嗯……”辛西娅听到艾伦这么问,突然也明白了可能是怎么回事,有点惊讶地看了看艾伦:“难道……”
“融入魔力性质后的结界表面会产生新的形态以及功能的变化……书上是这么说的,对不对?”
“嗯……可是……”
“那么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能是这样。”
“可是我并没有、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那只有试试看才知道喽。”艾伦耸了耸肩,然后便慢慢伸出了手。
“等等!”辛西娅刚想阻止他,但是奈何艾伦离那个结界比较近,已经把手放到了上面。
就在他的手掌与结界接触的瞬间,只听“嘭!”的一声,艾伦整个人都被弹了出去,飞出将近两米远!
“啊!”艾伦惨叫了一声,随着一阵头晕目眩,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躺在了地上。
他只感觉脑袋里嗡嗡的,不止是手臂,他现在整个身体都是麻木的,心跳也高到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你没事吧!艾伦?艾伦!”他模模糊糊地听见辛西娅急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慢慢扭了扭头朝那个方向看去,却发现根本睁不开眼睛。
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想告诉辛西娅他听得到,让她别担心,但是却又感觉没有力气开口,只好慢慢地晃着脑袋,不过这在辛西娅看来他显得更难受了。
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动静,往他们这边看来。
“发生了什么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艾伦听到瓦格拜恩教授的声音从他身体的另一侧传来。
“他摸了我的布下的结界之后就变成这样了!请您看一下他有没有事!”辛西娅的语气听起来很着急。
瓦格拜恩教授先是摸了摸艾伦的额头,又把耳朵贴在他胸口听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了看辛西娅说:“请你务必把详细经过告诉我。”
“就是我刚才讲的那样!”
“你确定再没别的了?”
“没有了!”
瓦格拜恩教授听到这里显得有些惊讶,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再布一个结界给我看。注意不要太大,只需要有手掌大小就可以。做得到吧?”
“嗯!”辛西娅点点头,立马掏出魔杖,在她脚边又布下了一个跟刚才一模一样的结界,只是按照瓦格拜恩教授的吩咐,这个结界非常小。
瓦格拜恩教授蹲下看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站了起来,跟辛西娅说:“果然没错……是魔力性质外泄。”
“他没事吧?教授!”辛西娅现在丝毫没有心情关心什么外泄不外泄,她只想知道艾伦现在怎么样了。
“你放心,让他躺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就好,没什么大碍。”
“嗯……”辛西娅又跑到艾伦身边蹲下。
“不过还真是意外啊,竟然能见到如此明显的魔力性质外泄……还是在雷元素系。”瓦格拜恩教授跟在她后面也走了过来。
“教授,什么是魔力性质外泄?”得知艾伦没事,辛西娅这才问道。
瓦格拜恩教授没有立马回答她,而是挥了挥手,把围在艾伦周围的人都赶走了,然后坐在了艾伦旁边。
“一般来说,每个人体内所存在的魔力性质都只会在咒文的作用下才会表现出来……但你刚才放置结界的时候并没有念错咒文,也并没有添加特殊的咒文片段,可是你体内的雷元素性质却仍然明显地表现了出来……这就是魔力性质外泄。”他一边拨弄着手边的草叶一边解释到,看起来丝毫不担心艾伦的状况。
辛西娅听到这儿低下头没说话,看了看仍然攥在手里的魔杖。
“我见过有人因此莫名其妙把衣服点着,有人把手里的茶杯弄消失,但把人电成这样的我还真的是头一次见到。”瓦格拜恩教授看辛西娅没说话,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真的没想到,你体内的元素性质竟然会如此明显……大概他也没想到。”
“那……”辛西娅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张了张嘴又咽了下去。
“不用担心,孩子,这只是偶然现象,并不会经常发生。”瓦格拜恩教授看了看她,好像猜到了她想问什么,“并不会对你今后的学习和生活造成太多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