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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在外面偷人?圣上都守着一个人,你怎么不和圣上学学?”
头裹包布的女子拧着一男子的耳朵囔囔着, 声音控制不住地大了起来。
略显寂静的街道上, 这声响分外地吸引人。
“哎哟,轻点轻点。”男子踮着脚尖, 整张脸都皱着, 。
他转身灵巧挣脱了女子的手, 加快几步小跑到另一边。
“所以圣上是圣上, 而我只是个种菜的。谁能和圣上比?”
男子不服地低声嘀咕, 随手想拉了拉身边的人壮胆子, “你会只守着一个人吗?”
他盯着自家婆娘看,等手上拉了一个空, 才转头瞅了眼身边的人。
这一眼就让男子愣了下。
面前的人眉眼英挺、五官出众,光光是一个侧脸, 都透出深刻的俊美。
瞧着像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等对方眼眸扫过来时,男子居然感到了莫名的压迫感,下意识就将手收了回来。
“我会。”过分英俊的路人言简意赅开口。就像这问话完全不需要思考, 直接就能得出结论。
男子怔了好一会, 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回答自己。
“行吧,你和圣上一样是圣人。就我是种田的俗人。”他嘟嘟囔囔后退一步, 不再自找没趣。
对方的话太过自然、还有那过分俊朗的容颜, 简直让人面上挂不住。
“来咯,您的玫瑰酥,请拿好。”小贩将热腾腾的糕点包扎好了,给等候的路人递了过去。
路人冲身边的人点点头示意告辞, 往旁边的马车走去。
男子嘴里小声念叨着,站在原地目送人远去,视线停在了车轿上。
这车轿看上去并不算华丽,可分外的宽敞,在他们这地方是难得一见的。
一看就是满满的油水
墨色字体从男子头上跳了出来,一个个蹦跶在地上。
路人没有在意后面的视线。
他几步回到马车上,先将手上糕点递了进去,动作利落地上轿。
“哎,瞧瞧,这可是圣人回来了。”黛玉在轿子里打趣他,声音中充满浓浓的笑意。
她刚刚在马车里也听得到外边的声响。
水溶伸手揉一把心上人的头发,唇边弧度弯起:“乘热尝尝这边的玫瑰酥,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之前和黛玉保证过,日后有了机会,会带她出来游玩。
刚刚登基事务繁忙,只能一起留守皇宫。
现在孩子成材社稷安稳,他才打着微服私访的名号巡查各地,履行自己的诺言。
马车咕噜噜转动着,向着郊外行驶。
黛玉捻起糕点咬一小口,目光从外面瞄过,转回来时冲水溶眨了眨眼睛笑道:“要不要打个赌?我猜刚刚那个是坏人。”
“私纳外妾,当然不是好的。”水溶将茶点往黛玉手边推去,配合出声。
“玉儿既然要赌,我当然要跟着。虽然我也觉得他另有所图。”
“哦?”黛玉拉长调子应了一声,尾音微微抬高,显出自己的好奇。
“手。”水溶指尖点了点桌面,语调是理所当然的顺畅:“那人自称是种田的,手上却没有使用耕具的茧子。反而带着长期用刀的痕迹。”
对于久征沙场的水溶来说,一眼就能看出两者的不同。
黛玉莞尔,正想再说些什么,外头突兀地传出一声呼叫,而后是喧杂的叫闹声。
现在他们处于外郊区,按理说该是安静的一片。
可呼喊声直出不绝。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口号才响起来,外面又响起一片轰笑。
几个草莽之人团团上前,将马车前后左右都围了起来,不留一丝的空隙。
“要想从此过呀,留下美娇娘来。”熟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刚刚吵架的男子迈出,身上的衣服还没唤,大刺刺地对着马车张口笑道:“没想到吧?又见面了。”
黛玉往后靠在车壁上,挑挑眉给了水溶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我赌对了。
她无声地做了个口型,秀美的明眸间笑意盈盈。
水溶宠溺地揉揉心上人墨发,掀开第一道车门后又细心关好,往外掀开车帘。
看到水溶的出现,外面更是喧哗大作。
“哈哈,看到我是不是很惊讶?”领头的男子笑得一脸畅快。
“快把里面的美娇娘送出来,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虽然带着面纱,可定是个美人
正好送给上面
货物就由我们收下了
水溶眼眸微微阖了阖,原本的漫不经心消散了,隐隐露出些微杀意来。
这群人倒是不知什么时候得以见到黛玉,还生出这等心思。
若是他早知对方意图,在第一面就会直接动手。也不会留到现在,想当个乐子给黛玉解闷。
水溶掌心转动,瓜子从他指尖飞了出去,直直往叫嚣不断的男子额上砸去。
“啊!”男子正重复嘲笑,猝然向后边一倒,莫名踉跄摔在地上,额头登时红肿。
“这是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
旁边的人笑声顿住了,手忙脚乱想拉起地上的人。
水溶右手抬高了些,正要唤出周围的暗卫来,一大片的脚步声从就后边袭来。
一群穿着兵服的衙役赶了上前,带着高高的长帽,腰间佩刀,一脸的严肃浩然。
他们在山贼外边又包围一个圈,将人团团困住。
“官府的人来得这般快?”黛玉在里面小声问了一句,觉得面前的情景太过于巧合。
“这可不一定。”水溶低低回了声,手上动作顿了下来,等着外边人的举动。
衙役们哗啦啦举起腰间的长剑,瞧着气势十分充足。
只是他们的刀剑并不是指向山贼们,而是对着马车比划来比划去。
“青天大老爷啊,你们来的正好。看看这群人,把我打成这个样子。”躺在地上的男子高高喊了出声。
他额头汗水还在落下,面上笑意却已经绽放,口中张扬叫唤着:“这些外乡人,他们竟然敢打伤我。”
“您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本老爷就看他们不对劲,鬼鬼祟祟的。”应和的声音随即响起。
衙役往旁边绕开,一个肚子颇大的官员骑着大马绕了出来。
他眼旁的皱纹一条条横生,身上的官袍崭新崭新的。
美娇娘就在里面?
正好拿来当我的第三房小妾
浅蓝色字体依次掉下,从马头砸到地上。
“你是这里的官员?”水溶余光扫过他身上的官服,指尖上下轻慢地搓了搓,语调压低了些。
之前路上也遇到过不开眼的山贼海盗。可当官的冒出头,还是第一次。
大腹便便的官员眼睛眯了眯,细细打量过去,从鼻翼中哼出一股气来,“这人长成这样,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摸了摸自己下坠起皱的脸,再抬头看过一遍水溶,越发不顺眼起来。
“我就是这里最大的官!你们都要听我的。来人啊,将他们都给我抓起来。”他挠挠脖子,嘿嘿笑了两声。
“要小心些,别惊扰了里边的……”
“啊呀。”他话还没说完,嘴上猝然一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大力打击到自己。
整个人顿时晕头转向,酒肉做成的身子不稳起来,后仰着往马下跌去。
与此同时,水溶抬起右臂,“吧嗒”一声打了个响指。
咻——
风声划过,外郊的平地中鬼魅般出现一群身着黑衣的男子。
四周的山贼和衙役还没反应过来,眨眨眼睛又使劲揉了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衣人们每一个举措皆是轻微,几乎不发出声响,犹如一阵风席卷而来。
他们动作快速利落,剑刃几乎是瞬间抵上其他人的后背。
衙役们手臂僵持在原地,浑身上下冷得像是在冬日。
惹上大麻烦了——
这个想法从众人心中冒出来。
面前这一群人瞧着个个冷肃,利落地犹如能直接砍下人的首级,连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
众人感受着背后刀刃的存在,皆是不敢吱声了,在喉咙口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在场顿时安安静静。
只有官员一股脑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注意四周。
他揉着自己的腰,疼到闭眼大喊着:“来人啊,快扶本老爷起来。”
他叫了半天,平时殷勤的人却一个都没围上来,惹得他越发气急,眉头都竖起来。
官员愠怒地睁开眼,原本在叫唤的嘴卡顿住了,手也停了下来,冷汗从额前滑下。
他的视线木木的,从战战兢兢的衙役山贼身上划过,一点点慢慢地转到马车上。
等对上水溶眼神时,官员浑身一抖,哗啦一下重新摔回地上。
他的脑海疯狂转动着,思绪波涛般翻涌而过,简直让人头疼欲裂。
不会的、不会吧?
难道踢到铁板了?
“调信回京,这地官员重新彻查。”水溶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抛下这几个字来。
官员几近昏厥,连思维都不敢转动了,下意识回避那个可怕的念头。
“是。”黑衣人跪地领命。
前边的道路被肃清一空,马车重新开始行使,一如既往地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自己还是要看好玉儿
怎么在外头都有人不长眼
金灿灿的心语绕着黛玉一遍遍地转圈圈,将人围在金字里面。
黛玉这会已经吃完两块玫瑰酥,正捧着茶水小口小口地喝着,面上都是调侃的笑意。
“怎么样,我就说他们不是好人。算我赌对了。”她拉长了调子,眨眨眼暗示。
“赌的话肯定要有赌注的,对吧?”
“对,我家玉儿真聪明。”水溶跟着一块带出笑意来,伸手替心上人挽了挽面上的细发,“玉儿想要什么?”
无论是什么要求
都会同意的
黛玉眸光转动着,淡金色光芒闪过,认真地想了想。
不管自己想要什么、甚至还没有出口的心愿,水溶都会先一步准备好。
甚至是比自己想的还要周到。
突然这样一问,还真没有什么好要求的。
“慢慢想,不着急。”水溶从容一笑,先一步替她将玫瑰酥分好,依次送到手上。
“就要陛下给我准备玫瑰酥。”黛玉借着水溶的手咬了一口,思绪随之亮了起来。
“以后我想吃的话,陛下都要准备好。”
“无论是什么时候,玉儿想要玫瑰酥,我都会准备好。”水溶点点头,郑重其事地重复了一遍。
黛玉含笑往他那边坐了坐,将头埋在水溶怀中,眼中亮晶晶闪着暖意。
水溶揉揉怀中人的脸,低头凑近了些,尝到玫瑰酥甜甜的味道。
从此天下流传着各色的传闻。
无论是在荒郊野岭还是繁华地带,碰到长得分外英俊的男子,身边有个带着面纱的女子,那可要小心对待。
尤其是当周围还有一只能口吐人言的鹦鹉时。
说不得这就是陛下微服私访,带着传说中才貌双全天下无双的皇后。
咕噜噜作响的马车一直行驶,伴随着嘎嘎嘎叫的鹦鹉。
就像是能一直到永远这样下去。
而马车到底有回京的一天。
向来井井有条的皇宫犹如油锅中的沸水,猛地炸裂开来。
太医院闹腾腾的,宫女太监的脚步急匆匆,每个人提着脚尖赶时间。
唯一不同的是皇后寝宫中,沉淀着一片的安静。
黛玉躺在床榻上,美目盼顾间,依旧带着动人心魄的美。
时间好似从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天下第一的美人就算迟暮,还是天下第一的姿容。
各色字体在面前跳动着,黛玉眨了眨眼,有些看不太清。
“玉儿可是有什么想要的?我在这儿呢。”水溶及时地凑上前。
不同于年少时的意气风发,这会他越发稳重,也越发俊朗。
水溶深邃眼眸泛着微微的红,面上却还是轻松的笑。
金色字体一簇簇从他头上冒了出来,又很快落下。
“我想吃玫瑰酥。”黛玉努力勾起一个笑,眼眸弯了弯,伸手想碰碰他的脸。
水溶立刻往前动了动,将黛玉偏凉的手心握住,将眼中酸涩逼了回去。
“好,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黛玉往枕头里边躺了下,抿抿唇追加了一句:“要陛下亲手拿的。”
她面上带了些灵动的狭促,像以前一般地撒娇:“陛下可是亲口答应过我的。”
“好啊,我当然会给玉儿玫瑰酥,无论是什么时候。”水溶胸膛沉甸甸的,几乎要压垮他的心智。
他手心几不可查地抖了抖,保持着轻快地开口。
水溶将黛玉的手小心地放回被褥中,又细细捻好被角。
“我很快就回来。”他揉揉心上人的头发,感受着她微微的点头,呼吸缓缓放慢。
随着水溶转身出去,闪晶的水珠往下落在地面。
浅浅的光亮泛起,不带出一点的声响。
水溶的脚步很快,以他这个年纪来说,是太快了些。
快点、再快点。
天下之主难得的慌乱。他在心底催促自己,再跑快点。
像是不再快点,就会失去些什么。
等他几乎是跌撞进寝宫,看见黛玉依旧安稳地躺在榻上时,腿都软了一瞬。
“陛下怎么莽莽撞撞的。”黛玉笑了一声,声音轻的犹如毫毛,还是一样的清脆悦耳。
水溶也带出笑来,将玫瑰酥送了上去,稳定着声线开口:“玫瑰酥来了,可要我喂?”
黛玉瞧了玫瑰酥一眼,张了张嘴,还是摇摇头,“我又不太想吃了。”
“那就一会再吃。”水溶配合地将糕点放在一旁,平复着胸膛的起伏,快速闭了闭眼。
“以前我给过陛下诗经,陛下说了要重新给我念诗。”黛玉声音更轻了,可还是富含着笑意,如往常般自然。
“好啊,我现在就念。”水溶努力笑了一声,回到榻边的位置坐下,拍拍黛玉的被褥,让她躺得更舒服些。
“你是水中的月亮、是镜子里的花。”
黛玉听到这熟悉的句子,唇边轻微翘起。
她觉得眼睛有些累,各色字体跳动着,金灿灿的光芒越发地大。
“我感觉自己好些了。”黛玉轻轻呢喃一句,手心往外边伸了伸。
很快水溶就回握,暖洋洋的触感在手心蔓延。
“我还想听陛下念诗。”黛玉觉得自己发出了声,又像是没有,周围开始变得模糊。
水溶的声音很快继续响起,重复着他曾经的诗词,“你是水中的月亮,是镜子里的花。”
黛玉唇边抿着一丝笑意,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容貌越发安详,绝色姿容宛若墨画,气息逐渐顿了下来。
周围有很多的人,这里是皇宫,无数的人在此汇集。
可水溶却觉得现在分外的安静。安静到他仿佛能听见自己心头破碎的声音。
水溶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诗词,天地间仿佛只有自己的声音。
他不太敢停下来,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到他察觉不出心上人的呼吸。
可诗词终有念完的一天,就像是人终究有故去的时候。
水溶努力想温暖黛玉冰凉的手心,在好几次没成功后,又伸手挽了挽她的发丝。
眼前是模糊的一片,让他看不清爱人的脸。
“我很快就去陪你。”
他怎么能让自己的玉儿一个人离开?
一个人太孤独了,他舍不得。
“咚咚咚——”
浩瀚的钟声一遍遍响起,带动大片大片的白色和悲泣。
红羽绿毛的鹦鹉盘旋叫唤着,声音中充满哀伤,最终消失在天际。
史记。
圣帝开创后代长达数百年的盛世,一生只娶一后。
后位者天资双全,传说容貌绝世罕有,才智天下无双,叹无画作流传。
帝后同日而亡。
黛玉动了动长睫,眸子缓缓张开。
黑暗褪去,入眼是锦绣的一片,处处点缀着碧翠细光,繁华脱俗不似人间。
急促的脚步声从外边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大结局,天宫永远幸福生活╰(*`︶`*)╯
感谢大家6个月来的陪伴,祝大家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求一个作者专栏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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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重生了。
父亲官居高位、母亲身体健朗、四位哥哥文武全才极度妹控。
——全家殷殷期盼许久,才得到一个林妹妹。
被捧在手心的黛玉:(* ︶ *)
这一世,她衔玉而生。犹如好运附体,福星降世。
随手一捡就是珍宝、种株植物就是仙草,说出的话都自带福气。
弥留之际的镇国公得她一句祝福,立刻精神活虎。
被拐英莲默默赞美,下一秒找回亲生父母。
面慈心苦的王夫人刚设计好陷阱,自己就掉了下去。
京中流传,这是天生福星命。
喜欢她,来好运!可暴富!
在沙场上无人能敌、于皇城中赫赫有名的北静王,对此表示不屑一顾。
什么通灵宝玉、天生福星,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直到有天他遇到一个小可爱,在心中不动声色地赞了一声。
——突然天降宝石砸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