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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过节这几天走亲访友的,更新少少变缓下,忙清了补回来——
“……姑姑,我知道了……总之,你别跟我爸提起这件事情。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不用你们问……”
倪震啪的一声将电话挂断,倒在沙发上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这里是他的父亲倪匡离港之前给他留下的唯一一栋别墅,位于新界大埔区大尾笃附近。虽然别墅只有1900多平方尺,算不上什么大的别墅。但是倪震却很喜欢这里,所以他的父母去年移民美国之前,变卖了在香港的绝大多部分产业,独独将这栋价值至少3、400万的豪宅留了下来给倔强不愿离开香港的他居住。
只是今天,这一栋他所钟爱的别墅,内部已是一片狼藉。卧室两盏床前台灯已经被摔倒在了地上,不远处还有几件换洗衣服,一样被邋遢的随便扔在了一边。客厅内,不时可以看到地上跟茶几上躺着的一些空酒瓶,有红酒、有白兰地、有香槟、有白酒,数量竟然不少,显然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积攒下来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自从那天被徐帆教训了一顿之后,心高气傲的倪震落了一身伤,狼狈在医院拿了些止痛消炎药之后,拒绝了在他看来耻辱的治疗,然后回到家里把自己关在家中,什么人也不联系,什么电话也不接,一周多的时间都没出门,在身上的伤势好了之前默默的躲在家里舔着自己的伤口。
结果他这么一弄,不但正在拍拖的女友陈法蓉担惊受怕,险些以为他遭遇了什么不测。就连公司也联系不上他,要知道作为公司的总编每一期的《YES!》都需要他亲自审稿甚至攥写一些压轴级的文章。最后他的私人电话如何也打不通之后,公司没有办法,只好主动联系上他那位正准备移民加拿大的姑姑亦舒,跟她询问能否联系上倪震。
亦舒跟倪震的关系一向不好,但她却跟倪震的父亲倪匡十分亲近,倪匡夫妇去年移民美国之前,曾希望她能代为照顾一下倪震,她把这吩咐记在心里呢。平日里是知道她那骄傲自负的侄子眼睛长在头顶上,也与她并不亲近,所以她只在一旁默默守着,也不电话也不联系。如今倪震的公司主动联系了她,自然要插手过问下,毕竟倪震打下就在她身边长大,她一身经历了几段情,无奈年少时太过苛刻于追求完美的爱情,反而落得老来单身,早把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倪震当成亲儿子看待了。
对于姑姑突然打来的电话,倪震不想接。他不仅不亲亦舒,说起来还带着恨呢。当初他与李嘉欣之间的恋情,若不是亦舒从中作梗,说不得他现在已经步入婚姻殿堂了。最美港姐被自己的亲姑姑亦舒一通讽刺之后转投金融大鳄刘銮雄的怀中,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可他不接亦舒的电话,那个聪明的女人很快就想到了他可能待着的地方,打电话联系了消防,诓称他可能在家中自杀,结果消防劳师动众数量消防车杀来他这别墅,十几名消防架了云梯破门而入,一番折腾之后,喝醉晕倒在了沙发上的他也被弄醒。
虽然恼怒,但是当亦舒的电话再次打来时,他不敢再不接了。
挂上了电话,倪震摸了摸眼角已经结疤的地方,眼中阴沉不定。
这是耻辱,被他瞧不起的情敌徐帆痛摔在地上,然后用那肮脏的鞋子踩在自己的脸上。那耻辱,没当他想起来的时候,心情就会更狂暴怒、激愤。
想他倪震出身书香豪门,父亲倪匡虽家产不多小有亿万,但不仅纵横文坛数十年不倒,更在商政界经营了广泛的关系,不仅与港府高层多位**政客私交莫逆。就连台湾跟英国政界高层,他都有些联系方式,说倪匡手段通天有些过了,但他确实是个聪明人,过去几十年里一直充当西方社会**的急先锋跟御用笔杆子,身份跟地位,他都得到了。
他是豪门出身,从小便是天资聪慧,又曾经留学海外,受过欧美第一流的教育,喝过洋墨水的人。徐帆算个什么东西,内地出身的他不过泥腿子一个,来香港打拼不过两年,竟然白手起家已经打下了一份比他还要殷实的产业,每次被媒体拿来跟他比较的时候,倪震总会有种耻辱跟嫉妒的感觉。他即为自己被媒体认为比不得他瞧不起的一个暴发户而耻辱,也嫉妒徐帆短短时间内便打下的数以亿计的资产跟经营起来的不仅仅局限于香港的影响力与名气。
“啪!”
越想心中的邪火越旺盛,一个眼看见空的酒瓶被他怒极摔在了地上,飞溅的酒液跟碎玻璃渣令客厅内的脏乱又增加了一些。周围弥漫着一股名酒的醇香味,跟近十来天没有清理的生活垃圾散发的蒸腾恶臭味。
倪震皱了皱眉,目光四下巡视了一周。眼中厌恶一闪而过,他并不是个经受不起打击,会一挫不起的人。只因之前徐帆带给他的耻辱太甚,那一个全力的过肩摔让他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难受,身上的青紫跟淤痕令他在半个月内稍稍动一动,刺痛便会令他想起自己曾经被摔趴在地上,被人踩着脑袋的耻辱。更不愿意让旁人瞧见他身上的伤势,顺便询问他伤来自何处。
找到被自己仍在一角的移动电话,他拨通了一家家政公司的电话,寻常他很少做那些家政,都是联系家政公司来处理的。现在也是一样,那些繁琐、卑贱的小事,用钱可以解决的,就留给那些专业的人去做吧。
电话挂上,从不远处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脸上的伤痕已经结疤,也许再两三天的时间就自动结疤脱落了。不过镜子中的他两眼黯淡无神,黑眼圈十分明显不说,头发凌乱、胡须拉碴,看上去倒是像个流浪汉更多一些,而不是那个曾经香港最年轻、最出色,同时也是最大的娱乐周刊《YES!》的总编兼公司总裁。
一双白嫩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他是十分憎恶自己现在形象的。当下立刻接了些热水,一番洗刷之后又换了一套崭新的衣服,镜子中的他已经重新恢复了那个高傲也确实有资本骄傲的倪震形象。胡须已经被清洗光,头发也整理的很好,给自己身上喷了些男士香水之后,他满意的对着镜子打量了一阵,正要出门呢,眼睛却不自禁的落在了脸上的那结疤的伤痕处。
微微皱眉片刻,他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把,伸手将那将掉却仍未自然脱落的疤皮扯掉,一瞬间的刺痛令他微皱眉头。
做完了这些再往镜子里看去,尽管伤痕处新生的红色皮肤还明显的提醒着,这里曾经是一道伤痕,但已经足够了。
拿起移动电话,将钱包跟银行卡装好,重新振作起来的他现在心里有的只有对那个带给他耻辱的人满腔的愤怒与不甘。他希望报复,也渴望报复。但是,理智告诉他,如今的他已经差了那个自己瞧不起的敌人太多了,他还需要一些助力,需要一个能够一下子把他扳倒的助力。
“喂,刘叔吗……我是倪震,实在是抱歉,好久没跟您联系了……最近身体还好吧……您看您说的,哪有了,结婚还要等等吧……嗯嗯,是是是,谢谢刘叔的好意……对,刘叔,我确实有些事情想求您帮个忙……没没没,没什么……行,那我就先谢谢刘叔您了。改天抽个时间,我们叔侄出来聚聚……好好,一定一定!”
把电话挂上,倪震脸上已经多了些笑容。他刚刚拨打的是父亲倪震离开之前,留给他的唯一一个电话号码。电话的主人叫刘千石,不仅是立法局议员之一,还是香港最大的政党香港民、主党的理事之一,同时还兼任香港职工会联盟的主席,是倪匡昔年在政坛的好友之一,私交莫逆不说,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立场,那就是都是十分敌视内地的**急先锋。
倪匡离港之前郑重将这个电话留给他,吩咐他如果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又需要别人帮助的事情,可以打这个电话寻求帮助。
不过,要扳倒那个带给他耻辱的人,倪震知道只有这一点还不够,他还需要更多的准备。
二月的香港明媚灵动,就算是天下着小雨,也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安详感觉,仿佛是上天恩赐的圣水,洗涤了心中的污秽一般。
《新界日报》报社内,总编孙雷刚处理完了一天的工作,伸了个懒腰拿了一件外套披上,跟报社的一些编辑打着招呼,一边走出了报社,往附近一家并不远的咖啡厅走去,准备用些下午茶。
过去的一年里,《新界日报》在他的带领下,靠着学习《壹周刊》的八卦之道,加上他本人也确实有些才学跟能力,逐渐从一份小报,发展到如今日发行逾两万份的规模,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孙雷不止一次这么满意的想过,他还年轻有的是时间。他有那个决心跟野望,有朝一日,定要将《新界日报》发展成为香港最大的主流报纸,而不是仅仅只依靠娱乐八卦。以《新界日报》目前的发展势头,也许那一天不远了……
“叮铃铃……”
新买的移动电话响起,牛毛小雨之中,孙雷举着伞靠在路边站好。知道他电话的不多,相信这个时候有人打来,必然是要联系他的。
“喂……”
他立刻接通了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孙总编吗,我是倪震……下午有时间出来聊聊吗……”
是他!
孙雷眉头一跳,想到自己最近听到的一个传闻,嘴角慢慢露出了笑容,“当然,随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