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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苏一城的房间离去后,苏行回到自己空无一人的院落。
弯月当头,皎洁月光给院落的每一个角落添上了一抹白纱。苏行站在空荡的庭院中央,少了雀儿清扫院落时扫帚摩擦地面的声音,一时竟感觉荒凉。
坐在院中的石椅上,少年支腮望月,凄凉秋风一扫而过,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同时一阵落寞感袭上心头。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与陆天英的对决竟一拖再拖,竟然要等到下个月才能有个了断。月昭宗的长老下山收徒在自己的意料之外,而那长老竟然将自己的姐姐与侍女都一并收去,更是一件怪事。
带走苏盈自己还尚能理解,但带走雀儿,莫非也是看中她作为一个侍女的才华吗?苏行心中一片苦恼,他本就在苏家没什么同龄伙伴,若是雀儿当真被招入月昭宗,那岂不是自己再难见到对方一面?
这时,胸脯前的玉佩发出淡淡光辉,又提醒到苏行另一件事。
“师父神魂仍在沉睡,不知上哪去寻找那千年灵物。”
三个月来,他并非没有在阳山城一带打听有关千年灵物的线索,但吴兵却告诉他此等稀贵珍宝只可能出现在各州首府,或是王朝帝都之内。一个小小的阳山城,是毫无机会接触到的。
无奈,他只能暂时将唤醒帝玥灵的想法搁置一边。只能等日后自己寻到消息,再考虑如何行事。
“月昭宗作为双木州最大的门派之一,其长老至少也应是一位武学宗师。”乌云遮住皎月的同时,一阵愁雾也飞进苏行的心中。
眼下的形式紧迫,令他不得不重新考量等一个月后陆天英归来,自己是否还是对方的对手。
他心里想着,手不禁放在银灵戒上摩擦。
“我的底牌……对付寻常化元境初期的武徒应该不成问题。只怕……”
“只怕这段时间陆天英得到月昭宗的帮助,要远强于一般化元武徒。”
夜风扫过树林,远处树枝枯叶簌簌作响。散发着微弱荧光的帝字玉佩当中,忽又一缕乳白仙气飞出,徐缓飘在苏行面前,令他大惊失色。
“这……”
虽然他知道这枚玉佩乃是师父神魂的化身,但眼前的异象还是令他吃了一惊。
他虽心中激动不已,但却屏息凝神,静静地等待这缕白气的下一个举动。
乳白仙气腾空围绕苏行身子周转三圈,最后在他头顶上空变为两个大字。
“斩灵。”
斩灵?少年不禁皱眉,同时大脑飞快运转,尝试分析这字词的含义。
忽然,他脑中的厚重的阵集竟自己翻开。书页快速翻动,很快便将辰级灵阵的部分略过。
随之浮现的,正是朦胧一片无法阅读的星级灵阵篇,虽然大多数的页面仍然是一片混沌无法阅读,但页面的翻动缓缓停止,最终露出了一页清晰可见的纸张。
斩灵:星级斗阵,运天地之灵气,化斩万物之剑。
苏行快速的浏览完斩灵阵的释义,只觉一股磅礴肃杀之气顷刻间降临在庭院当中,好似要斩灭院中一切事物的气势经久不息地回荡。
“万剑存于一阵之内,阵中生灵,皆泯灭于一剑之下。”
倒吸一口凉气,苏行确真的感觉到了这道星级灵阵的霸道。
他猜测这块白玉是师父留下的一道手段,恐怕正是它读懂了自己惆怅的心思,为自己带来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若是真能学会这斩灵阵,哪怕只是初窥的程度,苏行也确定能与那陆天英有一战的资格。
但一道星级灵阵可是苏行能轻易学会的?苏行当下就察觉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辰级灵阵的布置,只需灵物与魂力。但一旦到了星级及以上的灵阵,还需要一种名为魂器的道具。魂器之于灵阵师,等同于药鼎之于炼丹师,器锤之于炼器师。我现在连一个真正的灵阵师都算不上,何谈魂器一说?”
话音未落,他只觉脖颈微微一痛,感觉有什么东西扯拽了自己的脖子一下。下一刻,他发现原来是胸前的玉佩脱离了自己的身子,同那道仙气一同腾在空中,漂浮不动。
“莫非……”看到这幅画面,一个念头忽然出现在苏行脑海当中,他不禁脱口而出:“莫非这枚玉佩正是一个魂器?”
“叮!”
一道清脆如铜铃般的声响从玉佩当中飞出,似乎在回应苏行的疑问。
“这……”
苏行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由自己师父神魂所变的白色玉佩,竟然是书籍当中所写道的世间极为稀有的魂器!
仿佛是读出了苏行一脸惊喜的表情,白色玉佩徐徐飘到苏行面前,像一片落叶般的轻缓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上。
感觉到掌间的那阵清凉,苏行更加确定了那个想法。
这白色玉佩确确实实就是一方魂器!
“如此一来,我便有了资格学习名为‘斩灵’的灵阵!”想到方才自己感觉到那股磅礴气势,苏行心中便是一阵兴奋。
他急忙回屋,从戒指中取出存放的灵石,一边翻阅着阵集当中对斩灵阵的注解,一边按照图画开始练习布起阵来。
……
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
晚秋一过,一场漂泊大雪预兆着冬季的降临。
白雪皑皑,如尘如雾的雪花从凯岩城的上方飘落,铺满城池当中的每一座房屋府邸。为这座本就美丽的城市添上几分神秘与静谧。
此时,一队人马正从凯岩城的城墙外走进。
这一行人皆身着白色道袍,座下的马车平缓驶进城内。
末尾的马车之内,坐着两位女子,她们对立而坐,其中一位品貌端庄,不惹凡尘的姑娘伸手撑起帘子望向窗外飞雪,虽面无表情,但额上的一对柳眉却轻蹙;另一位至真至纯,娇艳欲滴的少女低头不敢看向对坐的女子,双手紧紧地攥住腿上的衣布。
为首的马车当中,则是坐着一老一少二人,老者双手扶在身前矗立地面的拐杖之上,鱼纹包裹住的双目紧闭,浑身上下不散发出一丝气息,仿佛一具死尸。
而与他对坐之人,是一位英俊潇洒之少年,目光放在膝上的宝剑之上,一手拿布一手握着剑柄,轻轻地擦拭着。少年眉宇间散发着一股傲气,但却又让人感到风度翩翩,平易近人。
马车轱辘碾过一片一片的积雪。
片刻,一道古井无波似的沧桑之声从老者口中缓缓而出:
“明日门派大会,须取得头名。”
少年只是轻点了一下头,没有讲话。
偶有飘雪飞进轿内,两人间又是一片寂静无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