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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个答案似乎并不重要...
在星辰时他的确陷自己于不义,可她却因祸得福,有了自由身,所以她已不愿再多去做计较。何况她还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这一切的主使者都是凤洛旼,上官陶只是一个导火线而已。
除了上官陶,楚千冥似乎也是一个问题,低叹一口气,打算不再多想。
现如今有很多事都已经迫在眉睫了,等着她去处理,而上官陶是明摆着不会给她冷凝丹,当初所谓的盗取计划已无法实施了。困在这里多日,如果这么一直耗下去也不是个法子。
眉心微皱,难道冷凝丹真的只有在上官王府这里一颗了吗?就没有其他的了吗?也许她不应该那么死心眼地就吊死在了这么一棵树上,不如想办法离开王府,然后再利用雅阁的势力去寻找,说不准还会有一线希望。
打定主意的凤凌瑄刚想起身回清水楼,就发现这里突然多了一股陌生的气息,立马全身戒备,却不想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就感觉自己的颈脖一疼,就失去了直觉。
窗外的雪轻飘飘下着,许许多多银白的影子坠落。屋内,地上的暖炉里微微散发着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墙上的一副白鸟画卷。凤凌瑄缓缓地睁开眼,揉揉疼痛的颈脖,一时之间有点不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方。一张木质镌刻雕花床,一帘素锦粉帐,两边还挂着蝴蝶流苏玉坠子,这里不是上官王府,但也绝不是普通人家。凤凌瑄眉心紧蹙,到底是什么人,竟有那么大的本事赶在王府里把她劫走!难道是凤洛旼?摇了摇头,他不可能知道她还活着,而且若真是他的话,她现在就不会有这样的待遇了。正疑惑间,就见一个女子开门进来,虽然是一副婢女模样,但是衣着华贵,这下子凤凌瑄就更不明白了,她在明月接触过的权贵只有上官陶而已啊。那女子见凤凌瑄已醒,连忙屈身行礼道:"姑娘,请随奴婢沐浴更衣,圣上要见您。"圣上?明月国的皇上?陆易知?还要沐浴更衣?就算是再多疑惑,凤凌瑄还是选择了顺从,一个上官王府她都难以逃脱,更不要说这个皇宫了。只是不知道这个陆易知到底为什么要把自己抓来,难到是觉得上官家威胁到他的皇位,用她来威胁上官陶?脑子里一片纷乱,到时候只能是见招拆招了。一番洗漱打扮过后,凤凌瑄终于被人领着到了御书房门前。"姑娘,您就自己进去吧,圣上在里面等您。"说完那女子就恭敬地退下了。凤凌瑄推门而入,就看到一个明黄色的背影站在大殿中央,有着遗世独立的孤傲。"进来就把门关上吧。"苍凉的声音在殿内回荡,而这声音竟有点耳熟。凤凌瑄言听计从,将冬雪的孤寂隔离在了门外。一炷香的时间,凤凌瑄都没有主动发话,敌不动她不动。而陆易知也还是一直背对着她站在着,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很有耐心,瑄儿..."苍凉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已久的沉默。"你怎么知道..."凤凌瑄瞬间提高了警惕,这世上知道她真名的人并不多,就算知道的也都以为她死了,为什么这个明月的皇上会知道,还叫得那么亲近?他到底还知道些什么?"以我的年纪,叫你一声瑄儿,你应该不会介意吧。"陆易知似知道她所想的一般,转过身,一脸笑意地看着她。"呃..."凤凌瑄有丝愕然,这人不是别人,竟是她那日在茶寮碰到的老伯!原来自己一早就被人算计了,竟然还不自知。看着凤凌瑄戒备地打量着自己,陆易知也毫不介意,而是大大方方地任由着她打量:"瑄儿,朕没有恶意。""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为什么要抓我?"凤凌瑄决定开门见山。"你的问题等我确认以后,自会给你答复。"说着陆易知就掏出一只白玉镯,拿起她的手就套了上去,随即欣慰地一笑:"我果然没有认错人。"凤凌瑄不知他这是何意,想要脱下这只白玉镯却发现怎么也脱不下来。陆易知看出了她的意图,开口道:"这灵镯一旦认主,除非你死,否则你是拿不下来的。"灵镯?什么灵镯?又为何要认她为主?凤凌瑄百思不得其解,愈发不理解这陆易知的意图了。知道她的疑惑,凤凌瑄耐心地解答道:"这灵镯便是日前你和上官陶一起在密室里的寻获之物。""这不是圣女的东西吗?"凤凌瑄惊奇,为什么圣女的东西要认她为主?陆易知眉毛一挑,有点意外上官陶竟然连这个也对她说了:"所以你现在也该明白你自己的身份了吧。""什么?!"凤凌瑄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大胆地揣测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那个圣女?""没错,你就是我明月国至高无上的圣女。"陆易知语气坚定,一脸认真地望着她。"怎么可能?"说她是星辰国圣女,旭日国圣女她还勉强可以相信,可是她和明月国根本就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就成了圣女呢?"灵镯认主就是最好的证明,还请圣女接受事实。"在明月国圣女的地位向来高于皇权,陆易知讲话的语气也不禁尊敬了起来。"可是..."凤凌瑄实在有点难以接受,其实她本身并不排斥圣女这个身份,相反的还很乐意接受,有这样的身份在,无疑就等于拥有了明月的势力,对她是百益而无一害。但她怎么会是圣女呢?百思不得其解。"请圣女放心,您乃天命所归,只要灵镯认主就不会有任何人对您的身份有疑虑,而冷凝丹也早已命人送至宫中。"陆易知眼角带笑,他很清楚她现在需要的是什么,凤凌瑄暗叹,这陆易知真不简单,竟知道自己心中所求!现在的她对这一切愈发迷糊不已:"冷凝丹不是在上官王府吗?怎么又会出现在皇宫?而你又是怎么会知道我的目的,怎么知道我叫凤凌瑄,除此之外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圣女,勿急,朕自会将一切解释清楚。"陆易知帮凤凌瑄倒了一杯茶,待她定下心神,才开始娓娓道来。原来,上一届圣女离世前就把这一届圣女的名字,生辰八字,会出现的地点,及所需之物告诉了陆易知,所以陆易知在茶寮里根本不是为了喝茶而是等着她的出现,然后就命人跟踪,找机会把她带回皇宫。而冷凝丹是圣女所需之物,所以上官王府在几年前就将东西奉上了,也就是说上官陶派追风守着书房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假象。凤凌瑄此时完全能想象得到他心里的不安,这个男人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留住自己而已。不知道他发现她的失踪会怎么样...抬起眼眸望向对面的老者:"上官陶知道我是圣女的事吗?"陆易知摇了摇头:"他并不知情,普天之下现在只有朕一个人知道你的身份,上官家只是负责保存圣女之物而已。"难怪这么多年来上官家和皇家能平安相处,原来一直都各司其职。可是皇权一直被一个女人压着,这么多代皇帝难道就甘心于此?"难道你没有想过杀了圣女,让皇权变得真正的至高无上吗?""圣女是在说笑吗?"陆易知很是诧异道:"没了圣女,谁来负责祭天保我明月安康?"凤凌瑄不禁感叹信仰这种东西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可她根本就是一介凡人而已,无奈道:"这祭天仪式要怎么做,我完全不懂。""这个圣女不用担心,届时你自会知晓。如今你只要回圣女宫,服下冷凝丹勤加练习圣女心经既可,等到年满16周岁便要进行仪式了。""不行。"凤凌瑄闻言立即出声拒绝。按陆易知的意思明显是让凤凌瑄呆在圣女宫中练习什么圣女心经,只等祭天了。可是现在旭日和星辰的战事还不明朗,她必须去了解情况,奕君那里久未联系,他也应该等得心焦了,她不能在这里消磨时间。"为什么,如果届时心经还没有练成,恐有不妥啊。"按照凤凌瑄的生辰还有七个月左右就要祭天了,时间很急迫。"我还有事要办,不能多做停留。"凤凌瑄面容寡淡,但显然已是打定了主意。陆易知见她如此决绝,面有难处:"冷凝丹服食后的那一甲子功力还需要消化吸收,不如等心经略有小成再走也不迟。"闻言,凤凌瑄不禁皱眉,陆易知的话不无道理,在没回复武功前擅自行动的确有所不妥,如今战事既然有雪国在中间拖着,应该还能撑上一段时间。"好吧。只是我的身份,还请皇上你暂时替我保密,我的行踪也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尤其是上官陶。"她是有私心的,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功力,自然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到,尤其是在面对上官陶的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的问题上,她还没做好任何心理准备。"好。"陆易知虽不知她这是何意,但只要是圣女的吩咐,他是不会有任何异议的。凤凌瑄点点头,就打算起身,"先让人带我回圣女宫吧。"陆易知听完就亲自将她送到了圣女宫,介绍了地形之后才离开,随后便有人送上了冷凝丹和玉女心经。凤凌瑄看着盒中的冷凝丹始终觉得这一切来得都太突然了,根本就是有点匪夷所思。她煞费苦心,混入上官王府,费尽心机赢得上官陶的信任,结果最后冷凝丹非但没有得到,还失身失心。当她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竟然就这么不劳而获了,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仅如此,还多了一个明月圣女的身份,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既然自己都能够穿越来到了这个虚幻的国度,这圣女的事情似乎也没什么那么不能接受。释然一笑,没有犹豫就拿起冷凝丹一口吞了下去,顿感体内气流涌动,不断从丹田冒出,涌向四肢八方,凤凌瑄连忙运用起内功,将紊乱的内力一一有序梳理,在丹田里凝结成一个球,不断来回转动。几个周天下来,凤凌瑄已经大部分的内力吸收,可是还是余留了不少内力,如果不吸收完全,将来发功之时极有可能会因内息不调而走火入魔,冷凝丹带了的这一甲子的内力果然不是那么好消化的,恐怕还需要多费一些时日。收功之后,她也没有急着拿起玉女心经就看,现在自己原本的内力和这冷凝丹的内力还没有完全融合,看了也不能练,只是将它小心收好。晚膳过后,凤凌瑄便兀自回到了房中,按照先前陆易知给的指示,旋转了一旁的机关,石墙开,果然看见了一个天然温泉浴池,轻勾朱唇,这当圣女的福利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蹲下身子,用手在水里试了下水温,不热不冷,刚刚好,这天然温泉就是不错,舒服。褪尽衣衫,将身体没入水中,温暖流动的泉水纾解着她多日来的烦忧,放松了身体,便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梦中的凤凌瑄睡的极不安稳,突然感觉暖意尽失,犹如坠入冰窖般寒冷,浑身瑟瑟发抖,眉头也不由地轻蹙在了一起,原本红润的脸毫无血色,嘴唇也跟着泛白,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可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手中的灵镯银光一闪,下一刻,就多出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来人见到陷入昏迷神志不清的凤凌瑄,眉宇间便多了一个'川';字。再看那一池的温泉水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泛起了一层薄冰,立马上前一步将她从水中捞起,拾起一边的衣服将她的娇躯牢牢包裹住,抱着她躺回床上,用被子给她牢牢裹住。可是即便如此,凤凌瑄依旧觉得好冷,好冷,仿若身置冰寒之地一般。感受到身边温暖的怀抱就不作他想,紧紧地贴了过去,查觉到那双大手的抽离,潜意识地就牢牢地抓着不放,将他健硕的身躯一同拉到了床上。男人看着这个一直往自己怀里缩,抱着他不肯放手的小女人,嘴角泛起了一丝无奈的笑意。用手抵上她冰冷入雪的额头,面色不禁沉重了起来。伸出一只收将她搂紧,方便她取暖,另一手则是攀上她的背,输入灵力助她御寒。冷凝丹的那一甲子内力哪是她随便就能吸收的,稍有不甚可就会被冰寒之气反噬的。天际渐渐浮现出一丝光亮,凤凌瑄的脸上终于又出现了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见此,男人紧绷的心铉才略微松了一口气。感受着怀中柔嫩的娇躯,大手抚上了她皎美的容颜,在她的面颊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真是一个粗心大意的小妖精..."银光一闪,就不见了他的踪影。而床上的凤凌瑄却毫无觉察,酣然地做着一个好梦。清晨,一觉醒来的凤凌瑄,盯着头上的床板,不禁范楞。自己昨天明明是在温泉里泡澡的,怎么一觉醒来就在床上了呢?这个圣女宫虽大,但是住在里面的就只有她一个人,晚上更不会有人会擅闯这里了,难道是自己梦游了?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一个头绪,可能是昨天自己太困了,从温泉里迷迷糊糊爬出来就直接倒在床上了,所以就不记得了吧。起身,用过早膳之后就一刻都不停留地去了练功房,开始调息,将自己体内的多余能力慢慢汇集成一团,与自己原本的内力一点一滴地融合。一个上午下来,虽然略有成效,但是凤凌瑄还是嫌进度太慢,下午去陆易知那里交代了一下,就摒除了杂念,开始了自己的闭关修炼。完全不知这时宫墙之外的明月已经为了她而混乱不堪了。上官陶为了她的忽然失踪几乎发狂,正在四处寻找她的下落。而慕容玉德也因为福伯那里的产业急需接手,便让楚千冥一人出来寻访凌澈的下落,希望能借着凌澈这根线索找到慕容玉宛。但无论是谁都不会想到,此时的凤凌瑄竟然会入了宫,还当上了明月国至高无上的圣女。上官王府内满地的银霜,男子飞奔进屋,英俊的面容引怒气而紧绷:"叶茹,你说,是不是你帮她逃走的!"满地的雪霜散落在地,化成水,淤积不去。凤凌瑄已失踪了多日,可上官陶娶遍寻不见她的任何踪影。为什么她要不告而别,难道这里真的就没有能够让她留恋的吗?他以为只要他用真心,就可以感动她,结果换来的却是她的不知所踪。一双桃花眼满心的不甘,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叶茹最有问题。本来就对他进入王府的目的有怀疑,瑾儿除了自己就唯独与他交好,这个叶茹一定知道些什么!"王爷,叶茹是王府的人,怎么会帮王妃逃跑呢。"叶茹自顾自地捣鼓着手中的药,连头都没有抬。上官陶不满他的气定神闲,箭步上前就打翻了他手中的药罐,怒喝道:"你是王府的人?恐怕你进王府的目的不单纯吧!""王爷这是何意。"叶茹弯下腰,收拾着那一地的碎片,低着的头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神色。上官陶一脚踢乱了那些碎片,威胁道:"我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你如果知道瑾儿的下落,你最好现在就说出来,否则日后休怪我无情。""王爷就那么确定王妃是逃跑的吗?"叶茹拍拍手,不在意地起身,不温不火道。"不是逃跑那是什么,"上官陶一把抓住叶茹胸前的衣襟,一双眼睛灼烧着他,嘶吼道:"你说为什么我对她那么好,她还是要跑,为什么!"一想到自己心爱的人非但不爱他,还一心想要逃离,他的心就痛的无以复加。叶茹不满地看着胸前的手,一个退后就甩开了他的束缚。呵,看来宛宛还真是厉害,竟然能将不可一世的上官王爷露出这样的表情。从容地整整了衣襟,就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发簪,淡然道:"王爷,应该认识这是何物吧?"上官陶从他手中一把夺过发簪,他不会认错,这是瑾儿头上的簪子。面目一沉,这个叶茹果然有问题,看着他的眼神也不禁凶狠了起来:"说,为什么这个簪子会在你这里!"叶茹丝毫无所惧怕,走至窗边,望向那纷飞的雪花,缓缓道:"王爷切莫误会,这个只是日前叶茹在听雪楼内拾到的,恐怕王妃并不是自己逃跑的。""竟然有人敢从我王府里绑走我的王妃,"上官陶捏紧了手中的发簪,不留一丝缝隙,咬牙切齿道:"不管他是谁,我一定要让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原来她不是故意离开的,想到此上官陶的心不禁柔软了许多,可一想到她竟是在王府被人绑走的,他就自责不已,还开始忧心忡忡,那些人会不会对她不利?无论如何,就算掘地三尺,他也要把她找回来!上官陶抬起眼眸望向窗边那抹蓝色,这个叶茹始终不能让他放心,索性就趁着现在把话说清楚!寒眸氤氲,逼视着他:"就算王妃的失踪与你无关,你也一定知道些什么,是吗!""就算叶茹真的知道些什么,也一定不是王爷想要知道的,叶茹劝王爷不要问那么清楚才好。"叶茹高深地一笑,丝毫不受他的威胁所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