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偶像

弄清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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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对于当今的妖怪来说,同性恋并不算回事儿。

    老妖怪们老而弥坚,撑过了战乱见识了信息技术的崛起,你问他们还有啥不能接受的?那除非外星人攻打地球。

    小妖怪们热衷于接受新鲜事物以此来标榜自己的与时俱进,他们连人妖恋都敢搞,那更别说同性恋了。

    Who 他妈 cares

    许白是个情感经历为零的妖,虽然跟他表白的人并不少。当他还是名为浪里白条的酷哥时,他觉得酷哥不需要女朋友。后来他改过自新之后,又当了演员。演员忙啊,剧组一待就是几个月,白天黑夜地使劲倒腾,根本就没有时间谈恋爱。

    去年得奖那部电影,许白足足拍了八个月,蛇都要蜕皮了。

    当然,许白也不是没有想过谈恋爱,只是他从来没对谁有过小鹿乱撞的感觉。对傅西棠也一样,他把初见时的意乱情迷归为“颜狗的春天”。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傅先生已经是许白的偶像了。他既能写出《芝麻宝鉴》那样的旷世大作,又会做模型,简直太酷了。

    所以许白决定从今以后不再叫他大老板了,这个称呼显得太过轻浮。以后无论口头上还是内心os,他都要尊敬地称呼他为——傅先生。

    阿烟知道许白只是崇拜后,松了一口气,毕竟无望的爱恋使人痛苦。他倒不是不希望能有个人陪着先生,只是谁才会是特殊的那一个呢?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特殊的,可到头来谁都不是。

    他们兴许也不会在这老房子里久留,谁又知道呢。

    可许白接下去的反应又出乎了阿烟的预料。

    “傅先生有微信或者微博吗?加一个呗。”许白拿着手机问。

    “你加他干什么,他的手机号和微信都是叶远心帮他弄的,他自己从来不玩。”

    “那就是有咯,你给我推送一个。”

    阿烟便无可无不可地把傅西棠的微信名片推送给了许白,还关切地叮嘱了一句,“他可能好友都不加你,我上次偷偷看到了,他的好友就我跟叶远心两个人,太磕碜了。我怀疑他手机上的app他根本就没打开过,都是瞎忙活。”

    “那去跟他说一声不就好了。”许白眨眨眼。

    阿烟愣住,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操作。

    “不是,你真觉得我家先生这么好说话吗?”

    “可是傅先生讲道理啊,所以你得有正当理由。”

    “什么理由?”

    许白思考了一下,一本正经说:“比如为了学习。”

    于是晚上的时候,许白一本正经地捧着那本《芝麻宝鉴》,一本正经地敲开了傅西棠书房的门,一本正经地跟他请教了书上的一个宝藏埋藏地点的问题,然后认真说道:“傅先生,您能微信上加我一下吗?这样我有什么问题就可以直接在那儿问,不用跑过来了。我脚不好。”

    许白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正在写字的傅西棠抬起头来,清冷的目光盯着许白。那一瞬间,许白以为自己精湛的演技要被对方看穿了。

    但庆幸的是,傅西棠最终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了手机。

    三分钟后他拄着拐杖从书房出来,冲守在门外的阿烟挑了挑他俊秀的眉,“愿赌服输,一包泡面。”

    阿烟“啪”地把泡面拍在他手上——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这破JB理由居然也能过。

    许白很开心,还有点小得意,洗完澡躺到床上之后,就点开偶像的朋友圈打算瞻仰一番。结果毫无意外——空的。

    头像倒是换过,但那一看就是叶远心的品味,因为是一朵大花。如果不是傅西棠在他面前亲手点开的微信,许白百分百会以为这是个高仿号。

    没办法,许白只好切出去看别的。过一会儿,朱子毅发来了例行问候。

    朱子毅:在干嘛呢?今天拍得顺利吧?

    克斯维尔的明天:在看《迷弟的自我修养》。

    朱子毅:啥玩意儿?

    克斯维尔的明天:网上找的指南。我现在特别感谢傅先生不来混演艺圈,否则我饭碗就丢了。

    朱子毅:等等,你能先把我漏掉的剧情给我补上吗?

    克斯维尔的明天:简而言之就是傅先生十项全能,小的诚心拜服。

    朱子毅:…………

    克斯维尔的明天:以后你们照这个给我包装得了,红遍全宇宙。

    朱子毅:我咋不知道你还追星呢?

    克斯维尔的明天:你说傅先生是天上的星星吗?

    朱子毅:许白,说真的,你要是用这功力去拍马屁,你早就是四海一哥了。

    克斯维尔的明天:过奖。

    克斯维尔的明天:这不叫拍马屁,这叫发自内心的赞美。

    朱子毅:看你的养猪去吧。

    于是许白心安理得地继续看《迷弟的自我修养》了,这文章不长,不一会儿就翻到了最后一页,上面总结了四个字——躺平任艹。

    有才,这个作者真他妈有才。

    第二天许白一早起来,又主动去厨房泡咖啡,不加奶不加糖。为了追随偶像的脚步,他主动尝试了一下这个不加奶不加糖的喝法——太苦了,果断放弃。

    傅西棠看着他苦到吐舌头一脸嫌弃的表情,忽然觉得今天的咖啡味道还不错,如果不看上面那个丑丑的拉花的话。

    今天,许白要和杜泽宇一起拍一场淋雨的戏。原本这场戏是要挪到后面拍的,因为许白有脚伤。可这就意味着会跟其他演员的档期产生冲突,许白不愿意搞得这么麻烦,觉得自己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主动说服了姚章,让他今天上了。

    姚章虽然点了头,但大家心里还是有担忧的,拍的时候都格外小心。进度不可避免地被拖慢,两人被淋了个透心凉心飞扬,半天也没拍完。

    这场戏是在花园里拍的,地上沾了水,慢慢变得泥泞。雨中的两人从最初的争执逐渐发展为肢体冲突,男主角沈青书被对方一拳揍倒在海棠花丛中,零零落落的花瓣洒了他一身,又美又凄凉。

    许白很有分寸,站位、跌倒的姿势都事先在心里想好了,所以他虽然在镜头里他摔得狼狈,可实际上一点都不痛。

    可是本来要继续放狠话的杜泽宇,脚下打滑,也跟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下去的刹那,他吃痛地叫了一声,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大家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过去拉他。许白腿脚不便来不及跑过去,但他离得近看得很清楚——杜泽宇的屁股硌着石子了。

    一块尖尖的小石子,恰好就在他屁股下面的草丛里。杜泽宇的衣服又不厚,这么重重地一坐,差点没嵌进肉里去。

    许白想想都觉得疼。

    “快把他扶起来啊!”姚章要急死了。

    “都别扶我!”杜泽宇却又痛又觉丢脸,那可是他的屁股啊!虽然都是肉,划破点皮也没什么,可是太丢脸了!

    那可是他的屁股!

    “抬吧、抬吧。”不知是谁又喊了一声,于是大家七手八脚地要把杜泽宇抬起来。

    杜泽宇的脸一下子从煞白便成了猪肝色,好在这时许白替他伸手拦了一下,“大家先等等,地上滑,别又摔着了。小林,你来背他。”

    小林就是杜泽宇的助理,他深知杜泽宇好面子的脾气,连忙从众人手中将杜泽宇解救出来。杜泽宇虽然总是看许白不爽,但这时倒没犟着不让他帮忙,只是一张脸更红了。

    许白想了想,说:“我先带他去隔壁吧,先检查一下,再看是不是去医院。”

    杜泽宇一听去医院,立刻解释他没什么大碍,只是不小心磕着了有点痛。

    鉴于上次许白脚受伤也是去隔壁治疗的,隔壁的大老板神通广大,没什么事不能摆平。于是姚章大手一挥,就让小林背着杜泽宇过去,先涂点药再说。

    许白也赶紧让姜生搀自己过去,他现在浑身湿漉漉的,走路都难受。而且他让外人进屋,得跟傅西棠说一声。

    这个时候,就是展现单手发信息的独门绝技的时候了。许白一边被姜生搀扶着往隔壁走,一边手指飞快地给傅西棠发送信息,快、准、稳。

    进屋没几秒钟,阿烟就从楼上一溜小跑地下来,嘴里还喊着:“是谁屁股蛋上被戳了个洞啊?是谁是谁?”

    阿烟是从爬山虎兄弟那儿听到的八卦,听完了,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了下来。

    杜泽宇还记着上次假字画的“仇”,表情顿时变得很生无可恋。偏偏阿烟还找准了他,乐呵呵地跑到他身边,“来来来,让你烟哥瞧瞧,哪儿戳了个洞?”

    “没有洞!”杜泽宇急忙辩解。

    “那你用什么拉屎啊?”阿烟送给他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

    杜泽宇一口老血差点把自己呛死,许白赶紧把阿烟拉开,“好了,赶紧脱裤子检查一下,要是没什么事,还要赶回去接着拍呢。”

    理是这个理,可要杜泽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脱裤子,其中还有一个是许白,那简直就是公开处刑。

    谁知道这个心机影帝会不会趁机拍照然后勒索他呢!

    “你不准看!”他看着许白故作凶狠。

    “好好好。”许白转过头去,既同情他的悲惨遭遇,可是又忍不住想笑。他真的憋得很幸苦,还在心里想他是不是太坏了,杜泽宇都受伤了,他怎么还能笑呢?

    杜泽宇却还是不放心,非要让小林扶着他去厕所检查。小林没办法,就只好拿着许白给的药箱,带他去厕所了。

    可是杜泽宇不让别人看,这个别人不包括阿烟大爷。

    现在客厅里没有别人,阿烟打了个响指,砰一声烟雾翻滚,就变成了一只……大尾巴松鼠。松鼠跟许白比了个“看我的”的手势,然后悄悄地溜到厕所门口,打开了一条门缝。

    这还是许白第一次看见阿烟的本体,别说还挺可爱的。毛茸茸的大尾巴是红色的,眼珠子圆溜溜的,透着股机灵劲儿。

    这时,傅西棠从楼上下来了。

    他扫了眼扒在厕所门边偷窥的阿烟,而后又看向坐在客厅的红木椅上,浑身上下都湿答答的滴着水的许白,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蹙。

    许白感觉到他的不悦,低头看了看被他弄湿了的椅子,连忙扶着椅背站起来。然后他不好意思地冲傅西棠笑笑,“不好意思啊傅先生,刚刚拍了一场淋雨戏,弄湿了。”

    姜生则赶紧往许白身后躲,平日里的大老板就够让他觉得亚历山大了,此时的大老板更加让他心肝儿颤。

    傅西棠不说话,目光顺着地上的水渍一直扫向门口。许白这下更不好意思了,他刚才没想那么多,便想说待会儿一定把地拖干净。

    “我……”可他刚要张口,傅西棠向柜子伸出手,那柜子便自动打开。一条白毛巾从里面飞了出来,兜头罩在许白头上。

    “擦。”傅西棠言简意赅。

    “哦。”许白摸了摸鼻子,拿下毛巾弯腰去擦椅子。他看得出来,这屋子里许多东西都有年头了,这些椅子要拿出去卖,至少得卖个几十万,甚至几百万。

    姜生也赶紧帮忙,转身就去找拖把。

    傅西棠的脸更冷了,双手抱臂看着一头湿发乱糟糟的许白,说:“我让你擦自己,你擦椅子做什么?”

    许白:“……”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