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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后,许白和傅西棠坐在客厅里, 一边看农业频道养鱼, 一边听傅西棠讲了一个很多很多年以前的故事。
那时候的胡三小姐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北平的冬天比现在更冷,透彻心扉的冷。
“胡家原本也是个富贵人家, 可外边打仗,把胡家的货给毁了。胡桃的父亲做生意失败, 又染上了烟瘾,就把女儿送到了我这里,想重新搏一个前途。”
傅西棠的声音清冷疏离, 让人想起月夜下的琉璃瓦。今夜这瓦上,仿佛又凝了一层白霜。
许白仔细一想,“把女儿送到我这里”是什么意思,就很明白了。他犹豫了一下,问:“那胡太太呢?”
“是姨娘, 很早便去世了。总之,后来我收留了她, 让她以学戏的名义留在了梨园。结婚一说, 不过是子虚乌有。”
听到这里, 许白的心里忽然有点高兴。那点点高兴就像可乐的气泡, 一粒粒地往上冒。小小的,仔细听还有声音。
偶像果然心地善良, 外冷内热。许白如是想。
这时, 电视里的渔民迎来了丰收。一网下去, 白花花的全是大鱼,扑腾着要往外跳,活力十足。
许白最喜欢看这种丰收的画面,劳动人民的喜悦仿佛透过屏幕扑面而来。尤其是联合收割机驶过稻田的时候,稻子被整齐地割断,爽得很。
看到渔民伯伯开始返航,好奇心渐渐回笼的许白才又想起八卦来,问:“那胡三小姐怎么嫁给祛黎了?”
此时的许白完全是抱着一种可有可无的听故事的心态在问了,好像知道傅西棠与胡桃没有什么猫腻之后,整个人就放松了不少。他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懒意又从骨头里渗出来。
傅西棠说:“他们是自由恋爱。”
许白点点头,下巴抵在抱枕上,“那个年代的自由恋爱是不是很时髦的东西?”
“是。”
“祛黎是因为外面的流言,所以才故意找茬的吗?”
傅西棠却摇头,说:“不是。”
许白疑惑,“那是因为什么?”
傅西棠:“因为他活腻了。”
许白:“……”
傅先生刚刚是开了一个玩笑吗?是开了个玩笑吗?
傅西棠见许白微有些惊讶的表情,余光瞥过电视里活蹦乱跳的鱼,说:“他送给胡桃的定情信物在我这里。”
“定情信物?”许白这就更不懂了,人家小两口的定情信物怎么会在傅先生这儿。傅先生不是不喜欢胡三小姐么。
等等。
许白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傅西棠对祛黎说过的话,祛黎想要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定情信物。而这个东西,是被胡三小姐在牌桌上输给傅西棠的。
“那个东西对我很重要,只是机缘巧合落在了祛黎手中,他又送给了胡桃。胡桃知道它的重要性,于是就借机把它还给了我。”傅西棠说。
许白忍不住问:“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傅西棠却没有再回答,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最后看了一眼丰收的渔民,说:“鱼捕完了,早点睡吧。”
而后他走过许白面前,伸手揉了揉他的发心。
那轻微的触碰,一掠而过。
许白摸着自己的头发,有点回不过味来,倒是可乐又在冒汽水了。
许白失眠了,一晚上没睡好。
结果第二天他懊恼地看着两边的黑眼圈,思忖着待会儿该怎么跟小莫姐买个乖的时候,一开门,发现那架被傅先生没收的模型飞机在他门前打旋儿。
这是一架是仿直升飞机样式的,机身依旧胖嘟嘟得像河豚,上边儿的螺旋桨像哆啦A梦头顶上的竹蜻蜓。
许白其实一直很好奇,傅先生那么清贵优雅的人物,怎么会做出那么可爱的模型来。
飞机绕着许白飞了一圈,而后停在他掌心里。
许白正疑惑着,就看到机舱里好像放着什么。他拿出来,发现是一张纸条,上面是令人熟悉的钢笔字——我与阿烟有事外出,归期不定。你继续住着,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无事不要出门。
落款是傅西棠。
许白有点懵,他这可乐汽水冒了一晚上泡泡,怎么第二天一早就人去楼空了呢?他们去哪儿了?去干什么?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狗叫。
许白连忙走到栏杆边往下看,就见自家的狗来了,后面还牵着一个叶远心。哦不对,是叶远心牵着他的狗。
“叶总,你怎么把我家将军带来了?”许白走下楼,大狗便热情地扑到他身上,拿头拱他、蹭他。
叶远心放开牵引绳瘫倒在沙发上,说:“还不是我舅老爷么,凌晨打电话给我说要出远门,让我把你的狗牵过来看门。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我堂堂公司老总看起来很闲吗?”
“叶总,下次你打我电话就成了,或者让小姜去。”许白说。
叶远心摆摆手,“别,我舅老爷那人你不是不知道,阳奉阴违的事儿可不能干,干了就得把自己干死。”
许白笑笑,一边在心里猜测着傅西棠让叶远心送狗的用意,一边说:“叶总吃早饭了吗?要不就在这儿吃一点吧,送早餐的人快来了。”
叶远心也不客气,顺带还喝了杯许白煮的咖啡。
“嗳,你这狗为什么叫将军啊?”
“威武大将军啊。”
话音落下,将军骄傲地挺起胸膛,发出了一声嚎叫。
“哟!”叶远心惊喜道:“还挺聪明的,这不会也是一只妖怪吧?”
许白笑着摇头,“这倒不是。”
叶远心这就疑惑了,一只普通的狗,再怎么厉害,能给他舅老爷看门?不被做成狗肉火锅就已经很庆幸了吧。
许白看得出他有点疑惑,但他不想跟叶远心探讨舅老爷的问题,于是抢先问:“叶总知道傅先生去哪儿了吗?”
“嗯?你也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吗?”
两人一个赛一个的疑惑,最终叶远心说道:“谁知道呢,舅老爷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妈说他曾经还是个探险家。前些年在欧洲,他也到处跑,好多次我跟他视讯的时候,都看到他在不同的地方。”
“探险家?”
“是啊,到处去探险。我听说他还写了本书,叫什么宝鉴来着,总之我也没看到过。”
《芝麻图鉴》。
原来书里记载的那些地方、那些宝藏,傅先生真的都看到过。许白这样想着,又问:“那傅先生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叶远心摇摇头,“舅老爷的心思,我怎么可能猜得透呢?也许两三天就回来了,也许十天半个月,也许三年五载也说不一定。你就安心住着吧,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没一会儿,叶远心就走了,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
许白怕将军留在屋里把东西咬坏,就让姜生过来陪他在院子里玩儿,自己才好认真拍戏。只是这一天下来,许白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今天姚杳也杀青了,又没有夜戏,于是大家一起约着吃个饭。组里的其他年轻演员也凑上来要一起去,于是姚章大手一挥,愿意去的都去,剧组报销。至于他们这些年纪大的,就不去凑热闹了。
北街恰好就有一家私房菜馆,从一个小胡同口走进去,又隐蔽又有格调,据说菜的味道还不错。
许白原本还想回去报备,结果回头才想起来,今天傅先生和阿烟都不在家。盘桓在9号的小妖怪们好奇地问许白怎么隔壁的先生不在了,许白也答不上来。
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傅先生好像离他真的很遥远。那一夜两人坐在大排档里面对面吃宵夜的画面,好像都模糊在了俗世的烟火气里。
聚餐,必然要喝酒。
许白不会品酒,更觉得所有的酒不分种类都是一样的难喝,区别只在于难喝和更难喝。但奇怪的是,许白的酒量很好。
姚杳是女孩子,又是这场聚餐的主角,少不了被人敬酒。于是酒量够好的许白就替她挡了不少,反正他走两步就到家了,很安全。
“谢啦。”姚杳小声跟许白道谢。她可注意到有些人看过来的眼神了,许白为她挡酒,有些人就喜欢瞎想。
许白耸耸肩,说:“你该感谢顾狄,他偷偷往我的酒瓶里掺了不少水。动作迅速又隐蔽,一看就是练过的。”
那厢顾狄比了个okay的手势,把姚杳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
“等你走了,就剩我俩难兄难弟了。”顾狄打趣道。
姚杳就凑过去,神秘兮兮地说:“听说姚导的太太今天又买了三个包。”
“不是吧……”许白和顾狄异口同声。这可太糟糕了,每次姚太太买完包,姚导就会变成一座移动火山,随时喷发。偏偏姚太太特别喜欢买包,一个月总要来那么两三次。
“对了,隔壁的那位大老板怎么样了?”姚杳临走之前还不忘八卦。那天惊鸿一瞥之后她总忘不掉傅西棠那张脸,可惜直到现在,她也没能见上第二面。
顾狄也挺好奇的,说:“我还是头一次看到长得那么精致那么帅,还一点都不女气的人。那气场简直了,下次如果我要演霸道总裁,就得参考那样的。”
听他这么说,许白与有荣焉,道:“傅先生出门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样啊。”姚杳难免有点失望,随即又问:“你有他照片吗?发我一个呗。”
“没有。”许白拒绝的干脆,末了,才又加一句:“那可是我老板,我怎么敢随便拍他的照片,还指望着四海发财呢。”
姚杳莞尔,便也不再问了。
吃完饭,大家陆陆续续往外走。剧组的人去结账,到了柜台上一看价格,却愣住了——不是价格太高,而是这个价格比他们原先预估的要少很多。
“是不是算错了?”他们可不愿意占这便宜,回头被人编黑料就麻烦了。
收银员却微笑摇头,说:“没有算错,这是打了五折之后的数字,请不要担心。”
“五折?!你们店在搞优惠大酬宾吗?”
“没有。许先生是本店的贵客,按规定,需要打五折。”
剧组人员愣住了,“许先生?”
收银员便向门口微笑示意,他们回头,恰好看到许白走出饭馆的修长背影。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