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秦岭

弄清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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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是防盗盗盗盗盗盗盗。  哥哥:应该是很好吃的吧。

    弟弟:先生还给他做了溏心蛋, 昨天阿烟老大也想吃, 先生给了他一碗闭门羹。

    哥哥:哈。哈。

    弟弟:先生大概有些想念北海先生了呢。

    哥哥:可是我家先生已经死了啊。

    弟弟:是哦。

    哥哥:是啊。

    ……

    许白发现最近隔壁的书房窗户一直是开着的, 他有的时候抬头去看, 还能看到傅西棠拿着书本或端着咖啡站在窗边的身影。

    大老板是在监工吗?

    又是一场戏拍完,姜生赶紧给许白送上拐杖。许白拄着拐走到自己的休息椅上坐下,头往后一仰, 转过去看向隔壁。

    窗口又没人了。

    “许哥你看什么呢?”姜生好奇地问。

    “没什么。”许白笑笑,稍稍擦了擦汗, 猛灌了一口水。天气越来越热了, 沈青书即便在家里也把外套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个,捂得慌。

    许白没有看见的是, 此时此刻其实傅西棠已经坐到了露台上。今天阿烟洗了床单挂在上面, 白色的床单随风飘啊飘, 时而露出坐在露台一角的傅西棠。

    他坐在一张白色的椅子上,身前放着一张圆形的小茶几, 今日的茶点是英式奶茶配榛子蛋糕。蛋糕只吃了一小口, 此时的傅西棠略显闲适地靠在椅背上, 穿着麻料的宽松白衬衣和黑色长裤,袖子有点像泡泡袖,英伦风。他的双腿交叠着,腿上就放着那本《一朵花》。时而翻一页,时而也会停下来用钢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隔壁忽然传来念诗的声音。

    “我们萧萧的树叶都有声响回答那风和雨。你是谁呢, 那样的沉默着?”

    “我不过是一朵花。”

    青年的声音清越, 情绪饱满, 引得傅西棠忍不住停下笔再度向隔壁望去。隔壁的许白还只是在排练,不断地调整情绪,然后虚心接受姚章的指导。

    沈青书在戏里会有一段念诗的情节,但很尴尬的是这场戏只有他一个人。也就是说,他要对着空气念诗,一个人,独角戏。

    这不是课堂上的朗诵,也不是许多进步青年聚集在一起慷慨激昂的喊口号,许白觉得如果自己把握不好那个度,电影上映的时候,观众就会在电影院里情不自禁地发出笑声。

    不,等不到电影上映,姚章就会把他劈了的。

    “不不不,你不能这样,你听我的——我,不过是一朵花。应该要这样,你这个语气要更淡然一点。花这个字,不要重音,你想像一下……”姚章一直秉持着他对每一个画面、每一句台词的苛求,现场收音,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许白连连点头,然后就一个人跑到花园的角落里去琢磨了。围墙挡住了他的身影,但那声音却仍顺着风传到傅西棠耳中。

    泰戈尔。

    傅西棠记得这两句诗,活太久了,你总有许多空余时间需要打发,看书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他又重新低头看向手中的书,在书页的边角上找到了已经有些模糊了的批注。

    批注是用蓝色墨水写的,一笔一画都写得很认真,但看起来手劲不足,还有点幼稚,一看就是小学生的字体。

    他会对文章的一些细节处提出疑问,也会用荡漾的波浪线把他觉得写得特别好的句子划出来,旁边还画一颗小心心。

    一颗小心心,两颗小心心……这是第十二颗小心心,少年时的许白一定是个充满爱的小朋友。

    傅西棠提起笔,继续在蓝色的批注旁写着什么。

    这一天下午许白念了一下午的诗,ng百试不爽,下班的时候觉得喉咙都有点不舒服。姜生第一时间去给他买了胖大海让他泡着喝,可这玩意儿的味道实在不咋地。

    然后,许白刚回到隔壁,阿烟就端着碗迎上来,“哝,冰糖雪梨。”

    许白有些些惊讶,随即想到隔壁的声音可能是传到这边来了。他注意到手中的碗似乎是荷和轩的样式,心中了然。

    “今晚又吃荷和轩吗?”许白问。

    “是啊。”阿烟摊手:“我有点怀念我家的厨子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阿烟满嘴跑火车,许白起初很怀疑那个迷路在太平洋的厨子到底存不存在。可在这里住了几天后他发现,他们确实需要一个厨子。

    国外可没有荷和轩,如果没有厨子,傅先生难不成天天做饭?这简直不可想象。

    许白端着碗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说:“你不是说他爱上了一只海怪吗?什么海怪?是美人鱼吗?”

    长这么大,许白还没有见过几只外国妖,妖生不够完整啊。在他有限的认知里,国外就三种妖——美人鱼、吸血鬼和狼人。

    “屁的美人鱼,就是鲛,老子还变成泡沫呢。”阿烟老气横秋地翻了个白眼。

    “那现在还有鲛吗?”许白好奇。

    阿烟摇摇头,“没有啦。以前北海公园那里有一只,是个满清贵族养的,水下有个大笼子你知道吗?像条船那么大、那——么宽阔的大笼子,做得特别漂亮……”

    “阿烟。”忽然,背后传来傅西棠清冷的不含一丝烟火气的声音。

    阿烟立刻闭紧嘴巴,朝许白眨了眨眼,不讲了。这些旧事,大抵都发生在许多年前,许白做为一只建国后才破壳的妖,自然是不知道的。而“旧事”二字,通常都会触及到一些敏感的话题。

    许白他妈说过:一只没有过去没有秘密的老妖,不是傻就是痴,简称老年痴呆。

    不要轻易窥探,好奇心会害死妖。

    托她的福,许白很能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于是北海里像条船那么大的笼子,就成为了一个小小的插曲,很快就随风而逝了。

    可许白不知道的是,他自己的生活即将掀起大波澜。

    北街10号开始陆续有访客上门,而这些拜访傅西棠的人里,十个里有九个都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怪,还剩下一个,就是又老又强大的妖怪。

    而且这些妖怪都昼伏夜出的,各个都挑在晚上前来拜访。晚上的时候,许白恰好都在。

    第一次来,是晚餐时间。

    三个人刚坐到餐桌旁,人就来了。那看起来是个敦厚的中年人,左右手都提着礼物,进门先跟傅西棠规规矩矩地行个礼,很有点老派作风。

    “先生还是跟当年一样呐,一点儿都没有变。”那人说着说着,眼眶都要红了。

    许白正想着自己要不要回避,傅西棠就让他坐下来一起吃晚饭。席间,许白听着他们的交谈,大约捋清楚了他们的关系。

    这老妖是个裁缝,以前专门帮傅家裁衣裳的。

    他絮絮叨叨地讲了许多以前的事情,许白专心当一个听众,绝不多话。让许白惊讶的是,这位姓李的裁缝带的礼物里,不光有阿烟的,还有许白的一份。

    许白愣住,拿着礼物转头看向傅西棠——这不应该啊,怎么会准备他的份呢?

    傅西棠也沉默了两秒,随即说:“既然是给你的,就收下吧。”

    许白还想推脱,这平白无故的他去收一个陌生人的礼,太奇怪了。可他刚想开口,傅西棠就像心有灵犀一般看过来。

    小命要紧,收礼保命。

    于是许白就多了一个做工和料子都极好的宝蓝色的领结。

    临走时李裁缝还给许白递了张名片,说:“有空可以来找我,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许白一头雾水,难不成他骨骼精奇、天纵之才,终于被人发现了?

    如果说一开始的领结还只是让许白有点疑惑,那么后来那些突如其来的夸赞和越来越多的礼物,就让许白肯定这里面有猫腻了。

    第五天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位成功人士,如今在投资房地产。据阿烟说以前这一位不太安分,老是闹事,经过傅先生的劳动再改造之后终于老实了。可如今看来他还不够老实,搞房地产,投机倒把。

    成功人士有苦说不出,于是只好转头吹捧许白。这简直是叶远心2.0,把许白夸得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下无,并且为他预定了明年的奥斯卡,把许白说到想就地自裁。

    他还说要给许白投资下一部电影。

    这肯定不太对吧!

    等客人走了,许白拄着拐杖拿出了八百米跑的速度冲去傅西棠的书房。到了门口,他停下来缓了口气,然后屈指敲响房门,“傅先生,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进。”傅西棠的回答依旧惜字如金。

    许白打开门进去,然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这好像是自从搬过来以后,第一次进傅西棠的书房。

    他并不想给人家添太多麻烦,所以通常不是在客厅坐着就是在床上躺着。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