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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之稚一睁开眼, 便重新主导了身体,并理清了自己大概变成了一个多重人格的现状。
霍之稚拥有陆止掌控这具身体时的全部记忆,很清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事情。他在出了车祸之后, 放弃了求生的意志, 但他所在的世界也好像随之受到了影响。于是便有高维度生物介入, 其实一个叫陆止的救活了他,但因为一些不知道原因的意外, 陆止误以为自己是他的n重人格, 在这个世界作为他, 生活了一段时间。
还有另外一个不知道名的高维度生物, 在扮演着顾惊。也是对方, 起到了为霍之稚解惑的主要作用, 他一直在试图让陆止相信他,回想起属于十维空间的记忆。陆止有没有相信不好说,但至少霍之稚是充分地理解了这件事的。
但霍之稚的身体里沉睡着三个人格,霍之稚一个人格的决定, 并不能改变他一直强行沉睡的现实,他只能积极地动员另外两个人格,希望他们能够重新燃起求生的欲-望。
顾惊不是因为他们而消失的,他还会回来。
一直到高维度生物离开,另外两个人格才好像稍微听进去了那么一点。
霍之稚决定沿用已经离开的高维度生物对他身份的归纳总结, 来定义如今身体里不同人格的他:初稿霍、旧版霍以及新版霍。
他是初稿霍, 大概是因为设定里他的性格作为强势,如今正掌握着身体的主控权。但如果初稿霍一直暴君统治, 逼得旧版霍和新版霍联手反抗,他也有可能被“推翻”。于是,秉承着求同存异、友好合“住”的原则, 霍之稚在这个“房间”里,原地召开了第一届三重人格会议,就几项基础议题,和另外两个人格展开了不算太过激烈地讨论。
第一。
初稿霍:【当我们以后遇事出现分歧时,我希望能够通过投票来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旧版霍:【ok。】
新版霍:【好、好的。】
全票通过,完美。
第二。
初稿霍:【我们当下第一件事是要做什么?我个人提议,先搞清楚陆止留下的种种收拢家族的计划,以及霍氏集团的财务报表。我们有三个人格,分工合作肯定很快。】
旧版霍:【你疯了吗?当然是要先去确认顾惊的安全啊。】
新版霍:【我、我也想先去看顾惊。】
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分歧了,初稿霍有点苦恼。
第三。
初稿霍:【临时增加一个议题= =我希望我能拥有一票否决权。】
旧版霍:【呵,你怕不是在想桃吃。】
新版霍:【嘤嘤嘤。】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当老大好难啊。
最终,霍之稚还是只能先放弃了报表,去看望顾惊。他提出来的举手表决,哭着也要使用下去。
顾惊白在离开之前,特意和陆止回到了顾惊的顶层公寓,营造了一个相对安全且没有人的环境。方便顾惊以顾惊白为宇宙坐标,分毫不差地回到顾惊白离开前的这个点。十维空间的技术目前只能做到这一步,必须有坐标,才能精准“投递”。
霍之稚住的客卧隔壁,就是顾惊的主卧套间。房门并没有上锁,此前扮演顾惊的那个高维度生物,真的很信任陆止。
阳光从硕大的落地窗铺洒进来,顾惊就安然无恙地睡在床上,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小王子。他看起来好像经历了一场长途跋涉,累坏了。但红润的脸颊、均匀起伏的呼吸,都已经说明了他的健康无事。
初稿霍:【好的,看完了。那我们现在可以去看报表了吗?】
旧版霍:【我要等他醒过来!谁知道是不是他!】
初稿霍:【你明明知道!不许耍赖!】
新版霍:【你、你们别吵架啊qaq我们当好朋友好不好,要不,我们一边看报表,一边等顾惊醒过来?】
新版霍也想等顾惊醒来,等百分百确定他没事了才能安心。但与此同时,他又不太想让初稿霍不开心。于是,就尽可能地提出了一个各退一步的折中办法。
当顾惊从美梦中醒来之后,一睁开眼,还没有来得及感慨“他竟然真的就这么轻松、容易地从十维空间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高维度生物怕不都是慈善家”,就先对上了霍之稚一张艳丽到极具侵略性的面容。一双桃花眼细眉上挑,唇红齿白似笑非笑,好像无时不刻不在嘲讽着什么。
当然,顾惊是知道的,自己这个朋友本性并不坏,他只是习惯了像个刺猬,用主动攻击来作为保护自己的手段。仿佛这样他就会立于不败之地,永远不会再失望,不会再成为被抛下的那一个。
顾惊大部分对于过去的回忆,都是初稿版本的衍生。
他和霍之稚成长在同一个圈子里,从小到大抬头不见低头见。哪怕不碰面,也偶尔会从父母口中听到对方的成长轨迹。
顾惊和他大哥顾沉就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好到会让同辈人讨厌的那种。
霍之稚则是个再标准不过的反面教材,家长总会用“你可不许学霍之稚”“真不知道霍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也太溺爱了”“算了算了,虽然你这次做得不对,但至少不像霍之稚那样过分”的话,来强行cue霍之稚出场。
只有顾惊知道,霍之稚并不是这样的,他们小时候经常在宴会上相遇,是彼此很好的玩伴。可惜,随着顾惊长大之后出国学艺术,他们就渐行渐远了。
这里的回忆,应该是强行接上了老版的剧情,顾惊就像被人下了蛊,心里眼里只剩下了林染一个人。
这真的很不应该。
顾惊鼓起勇气,沙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嗨,吱吱,好久不见。”
霍之稚正在笔记本上运指如飞,完善着高维度生物留下的计划。不得不说,对方已经做得很完美了,非常“阴险”,面面俱到,霍之稚只需要根据个人情况和实际意愿,再稍微修改一些小细节就可以了。
霍之稚觉得自己就好像倒霉了一辈子,然后突然天降五千万彩票的人,总觉得如今发生的一切都很不真实,只有把到手的所有钞票一张张地数过来才能相信。
那一声“好久不见”,打断了霍之稚的焦虑,将他拉回了现实。
霍之稚的手微微压下了笔记本的屏幕,抬头,眼睛顺着声音来源朝顾惊看去。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眼里一片赤诚稚气,好像不管是对谁都充满了温柔,反正就是一点也不像个alpha。这么想着的霍之稚,突然有了一种双脚落地,重新拥有了支撑的感觉。
两人望着彼此,好一会儿之后,霍之稚才武装起了自己,挑眉对顾惊用他一贯的语气道:“哟,睡美人,你总算醒了啊。”
旧版霍:【你在瞎说什么啊?快问他,他感觉怎么样!】
新版霍:【顾惊有没有哪里觉得难受?】
初稿霍:“……”
最终,霍之稚坚持他是受到了另外两个人格的联手反抗,才不得不转变了主意,反正他是不会承认这种关心的话会出自他口:“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顾惊的眼神有些恍惚,但脸上是笑着的。
“美梦吗?”
“大概吧。”顾惊笑的更加灿烂了,对霍之稚开玩笑道,“是一个有关于莫名被扶贫的梦呢。”
“哦。”霍之稚回答得十分生硬。说完就后悔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找补。总觉得说多说少都不合适。于是,他索性合上了笔记本,起身道:“既然你已经醒了,那么我就告辞了。”
旧版霍气得跳脚:【你怎么不多关心关心他?问问他要不要喝水也是好的呀!】
新版霍不敢说话。他自己舍不得离开,但又觉得应该遵守和初稿霍的约定——顾惊一醒来,就要去干正事。
顾惊怔怔地看着就打算这么潇洒离开的霍之稚,脱口而出了那句:“别走。”
霍之稚一边想着这语气有点像是撒娇是怎么回事,一边还是如顾惊的愿,转身回看:“还有什么事吗?我给你倒杯水?”
“不不,不是水。”顾惊摇摇头,也不明白自己在搞什么,只是就这么对着刀子嘴豆腐心的霍之稚笑了,面容柔和,神情无害,他对他郑重其事地说,“我回来了。谢谢你。”
谢什么,他们彼此心照不宣。
霍之稚立刻转身,加快了离开的脚步,不过他脚步只凌乱了一瞬,就再次坚定而又沉稳了起来,只留给了顾惊一个挥了挥手的帅气背影。
“谢什么谢?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他好像在这么说。
一直到离开顾惊的房间,拿着笔记本的霍之稚这才停下了脚步,倚靠在墙上,不断深呼吸,试图平定自己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
妈妈,他好可爱啊啊啊!
旧版霍:【真香定律,谁也逃不过!为什么要走?回去呀!】
新版霍:【我怎么样都可以。】
初稿霍非常冷酷;【哦,好的,那就是两票,去工作。】
新版霍:【!!】
然后,就真的投入到了工作里呢。
顾惊再听到霍之稚的消息时,已经是霍先生家暴案和离婚案的合并开庭了。
“结果怎么样?”顾惊问他的哥哥。
顾沉耸肩:“没有公开庭审内容。”
霍太太申请了隐私保护,她虽然想搞倒她的丈夫,却完全不想让别人看自己的笑话。谁也不知道具体的案件审理过程是怎么样的,顾惊只知道霍氏集团的其他董事,并不想让这场天价离婚引起股市动荡,正在尽力挽救着已经不可避免要元气大伤的霍家。
最终,在经过也不知道到底友不友好的协商之后,霍家才上上下下一致同意了——婚可以离,但不管是霍先生还是霍太太,都必须把全部的权力让渡到他们唯一的儿子霍之稚手上。
他们还可以拿分红,继续享受奢侈的生活,却不能再对公司拥有决策权。
“也不知道是谁说服了他们共同同意这件事。”顾妈妈是个蛮八卦的人,“霍太太,哦,不对,现在应该叫赵小姐了,赵小姐可不是个好说服的人,她既然打定主意离婚,肯定是准备要和她前夫作对到底了。”
“霍家的董事会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个时候竟然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去赚取自己的利益,反而维护了集团的统一,啧。”顾爸爸更关注的是商业上的事。
“我猜是霍之稚。”顾大哥之前为了弟弟,特意去了解过霍之稚这个人,和外界传闻描述的一点也不一样。
顾惊虽然不知道真相,但也莫名地觉得,应该是霍之稚一手促成了今天的局面。
事实也确实如此。
赵小姐对这一提议能全无异议,就是因为霍之稚。霍赵两家当年选择联姻,奔着的就是这个目的,她不会经营公司,也不想学,面对“交给儿子去辛苦,自己继续享乐”的美好未来,她几乎没怎么想就同意了。当然,她是在确保了自己挥霍无度的日子可以得到全面保障后,才点的头。
“吱吱,你应该记得吧?是你爸爸先对不起我之后,妈妈才……也去找了一些快乐,来报复他的。”赵小姐试图美化自己过去的行为。
霍之稚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有,他只是说:“事实是怎么样的,我比谁都清楚。”
“妈妈是爱你的。”赵小姐再次道。
“我也爱您。”
得到保证,赵小姐就开开心心地在合同上签了字,并当即就约了姐妹下午去快乐潇洒。一点也没有考虑过儿子要怎么说服她的前夫,怎么面对那些不怀好意的董事会。
霍先生一开始自然是不愿意同意的,他还在拘留所里,怒气冲冲,但又有点莫名地怕眼前越来越高深莫测的儿子。
霍之稚比起陆止,对自己的父亲多少是要客气一点的,只是利益上分毫不让:“父亲,两家‘和则立,分则毁’的道理,还是您教给我的,您还记得吗?您也不想看到自己从爷爷手上接过的产业,就此分崩离析,被母亲随意挥霍掉吧?别说什么你可以从她手上把股权买走的傻话,您比我了解母亲,为了和您作对,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霍先生……不得不承认,他儿子说得对,他前妻就是这么一个不管不顾的大小姐性子。她好的时候,还勉强可以顾全大局;一旦她觉得自己的利益受到了损害,那么,她一定是会鱼死网破,想着谁也别想好的。
“而且,您还要面临六个月的牢狱之灾,在这六个月里,够野心勃勃的董事会做多少事情呢?您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却要相信分家的人?”
霍氏集团是个很古板的老式家族企业,掌握着最大股份的只有霍家血脉。
一旦主家不行了,分家就有可能取而代之。
“好,我就给你六个月的时间。”霍先生咬牙同意了。在这个时候,他还在做着等六个月之后他出去了,他就东山再起,继续执掌霍家的美梦。
霍之稚也不想做这个口舌之争,虽然他性格里的旧版霍,恨不能和他爹大战个三百回合,非常反派地要和他爹掰头,但是都被初稿霍给制止了,眼下的重点是让霍先生签字,拿到实实在在的东西。
霍先生心不甘情不愿地在霍之稚起草的合同上,签下了他的名字。
搞定父母,接下来就是搞定董事会了。
霍之稚几乎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换上新版霍在董事会上嘤嘤嘤就可以了。总有人瞧不起omega,觉得他们柔弱又不堪一击,难成大事。分家看见霍之稚这个样子,就动起了歪脑筋,觉得推少主上位,才是最适合他们和平蚕食霍家的路线。
旧版霍:【呵,他们会为他们的自大,付出代价的。】
初稿霍:【宇文集团是留着,还是搞垮呢?天凉了,还是让它完蛋吧。】
霍之稚上位之后,就开始对霍氏集团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董事会大呼上当时,已经晚了。与此同时,霍之稚还煽动自己的母亲赵小姐,去告了宇文弘的生母。
夫妻俩的共同财产,其中一方在没有经过另一方的同意时,就转赠给他人,配偶是有权向法院申请要回的。
特别是在赵小姐和霍先生已经离婚的现在,这些旧账正好可以拿出来一一清算。
宇文弘母亲住的房子、车子,以及在其他地方购置的不动产,很快就被收了回来。赵小姐却连多看它们一眼都嫌恶心,转手就交给了专业人士帮忙转卖。得到的钱,她亲自一笔一笔地一分为二,分别打到了自己和前夫的账上。她还特意去监狱里看了前夫霍先生,告知了他这一“横财”。
宇文弘的审判结果比霍先生更早下来,他犯罪事实成立,被判了十年零八个月,除了罚款以外,还被上了生理环。简单来说,作为一个强-奸犯,他再也不能对任何一个omega硬了。
而随着宇文弘的锒铛入狱,宇文集团就垮了,更不用说还有霍之稚在背后推波助澜。
当宇文弘的母亲手里只剩下存款和不动产,想着能够等到霍先生出狱时,赵小姐正好把她告上了法庭,拿走了属于她曾经的婚姻里的共同财产。
“你知道拿走这一切之后,她还剩下多少钱吗?”赵小姐就是奔着气死霍先生的目的来的,“不多不少两万八,正好是她遇到你之前的存款数。你说巧不巧?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开心吗?反正我是挺开心的。”
赵小姐从不会对霍先生身边的莺莺燕燕有任何想法,因为她身边的小奶狗小狼狗也不少,这还是她第一次对谁表达出这么大的恨意。
霍先生已经被气到吐血,还想着扳回一城:“呵,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是在乎我?但是别做梦了,我是不可能和你这个毒妇复婚的!”
“exm?我在乎你什么?我是在乎你头秃啊,还是在乎你的啤酒肚?求求你,别这么自以为是了,可以吗?”赵小姐被前夫恶心得够呛,哪里来的蜜汁自信啊,“我厌恶她,只是因为她儿子想杀了我儿子。虽然我对那孩子的母爱不比别的母亲对自己孩子的多,但他也是我的儿子,谁也别想在伤害了我儿子之后还能好过!”
母爱真的是个很复杂的东西,不到这一刻,赵小姐自己都不知道,她会这么在乎她的儿子霍之稚。
六个月后,霍先生终于出狱了,自以为还可以重头再来,却发现外面早就变了天。霍氏集团已经是霍之稚的一言堂了,公司的人只知道霍之稚,不知道什么霍先生。连董事会里那些曾经总试图给他找麻烦的老家伙,如今也对霍之稚赞不绝口,甚至反过来劝他也该服老退休,别自找难堪。
霍先生气得只能在家里无能狂怒。
霍之稚一边没有受一丁点影响地处理着公司的文件,一边道:“我不明白你在闹什么。我是没给你钱,还是断了你吃喝花用?你能不能成熟点?”
霍先生刚想回嘴,就发现这话是如此地似曾相识。
他曾经也这么对霍之稚说过。
“好了,别闹了,再闹你下个月的零花钱减半。”霍之稚从没有想过不赡养他的父亲,只是,他父亲当年是怎么对他的,他现在就怎么对待回去。
“你!”
“我什么我?要学会感恩知道吗?我每天多不容易啊,一直在工作,你从不体谅爸爸有多辛苦。”一不小心,就连“爸爸”这个词都复制了过来,“你以为你现在能有这么优渥的生活,都是得益于谁?是我!没有我,你哪里来的这么好的房子住?没有我,你哪里来的那么好的车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好吗?”
当霍先生再经不起这份羞辱,想要冲上来和霍之稚拼命的时候,保镖拦下了他。
霍之稚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对他说了他曾经最伤自己的一句话:“这是我的家,你要么乖乖听话,要么就滚蛋,把老子花在你身上的钱都给老子吐出来!”
在这个家,从来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亲情可言,只是一场买卖。
“你没事多学学母亲,你看她多乖啊,拿了钱买买买,享受生活,享受当下,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别闹了,嗯?我还是爱你的啊。”
他们不是在养孩子。
只是在养宠物。
他们不会关心宠物在乱吠什么,也从不在意宠物为什么突然低落,只知道乖了给奖励,惹自己生气了就踹一脚。挂着高高在上的施舍嘴脸,自我感动于“啊,我可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爸爸/妈妈”,理由就只是“我给了你这么优渥富足的生活”。
当一切尘埃落定,张导这才敢打来电话,小心翼翼地请示:“霍爸爸,您,还记得我吗?”
这回的爸爸是真爸爸了,不,他是祖宗!
霍之稚这才想起来,哦,他还有个综艺要拍。可不可以不去啊?签合同的是陆止啊,和他霍之稚有什么关系?
“顾爸爸也会来哦。”
旧版霍:【去!必须去!你不去我就死给你看!我要见顾惊!!!】
新版霍:【我、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一个朋友的。赚、赚钱固然很快乐,可,可是顾惊也很好啊。】
旧版霍:【我不管!二比一,我就要顾惊!】
霍之稚再抬头时,不期然地对上了家里一张他小时候的照片,那是在一个很无聊的宴会上,大人们觥筹交错,孩子们被打扮得像是精致的玩偶,摆放在一边。
那个时候只有小小的顾惊,会主动和霍之稚打招呼:“吱吱,你又来啦。”
霍小稚臭着脸:“不许叫我吱吱。”
“为什么啊?我觉得这个名字好可爱的。”顾小惊捧着脸,他这个alpha从小到大就不像个alpha,总是打扮得最干净整齐,对所有人都傻乎乎地笑着,“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我妈妈说,好朋友就要叫彼此的小名呀,你叫我惊惊好不好?”
“不好,蠢死了。”
“哦。”qaq
就很烦,霍小稚一边嫌弃,一边掏出了手绢,递给了马上就要哭出来的顾小惊:“只要你别哭,我就叫你惊惊,行了吧?”
“那还要牵手哦,好朋友都牵手的。”顾小惊开始得寸进尺。
“知道了,啰唆。”霍吱吱再次表达了嫌弃,语气很不好,其他人都有点不敢和这样的霍之稚玩。
只有顾小惊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霍之稚语气的恶劣,拉上手之后,就像是充满了电,再次活力充沛,对世界宣布:“我最喜欢吱吱了!”
霍之稚不好意思地把头扭到了一边,心想着,我、我也勉强喜欢一下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