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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我欲先回郦城一趟,不知师弟作何打算?”贺渊掀了车帘,对百里墨道。
“师兄,我先去安陵城,失踪了这些日子,安陵百姓定是极恐慌的,再者,齐国之事也该做些部署。”百里墨回道。
贺渊点点头,道:“既如此,咱们便京城见。”
“好。”
贺渊转向萧衍那方,淡淡道:“萧世子既对大梁感兴趣,不妨与在下同行,如何?”
萧衍笑着瞧了他一眼,再瞧向百里墨,道:“不敢劳烦贺公子,有二皇子作陪,想必大梁之行不会寂寞,更何况,在下与阎姑娘一见如故,这般分离难免遗憾,正好趁此机会多多相处,方不留遗憾。”
贺渊眸光一深,定定瞧了阎锦半晌,在阎锦以为他会冷眼冷语相待之时,却将情绪尽数敛尽,她不禁挑眉一笑。
“师弟,我先走了。”贺渊道。
百里墨不悦瞧了萧衍一眼,回道:“好,师兄一路当心。”
那一声‘好’后,贺渊放了车帘,马车拐了个弯,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渐渐的,再也不见。
百里墨收回眺望的视线,将目光落在萧衍身上,冷冷道:“萧世子请自重!阿锦岂是你能言语挑逗的?若再无礼,莫怪我不留情面!”
萧衍笑意越浓,他瞧了阎锦一眼,冲百里墨挑衅似的道:“阎姑娘与你非亲非故,又非你府上丫鬟,二皇子似乎管得多了些。”
他这话显然不受他喜欢,尤其是‘非亲非故’几字,让百里墨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阴沉,百里墨正欲出言反驳,阎锦忙伸手拉下了车帘,同时对尚义道:“走吧。”
“阿锦!”他难得对她沉了脸,却是对她这般‘维护’萧衍不满,他本就不敢肯定她对他的心意,萧衍这般说时,她不仅没有相帮之意,甚至是不愿他说出反驳萧衍的话来,难不成在她眼里,萧衍说的都是事实?她亦并不承认他们有关系?仅是这般想着,都让他觉得呼吸困难,心痛难忍。
她察觉到他的变化,本侧对着他的身体亦彻底转了过来,这一转,一下子便与他复杂难辩的眼神撞在了一起,他的眼神里含着的痛意太过明显,甚至连她都不觉的有些呼吸缓滞起来,她定定神,没有出言解释,一双手却是伸过去按在了他的手上,安抚之意明显。
百里墨怔怔看着落在自己手上的手,若是往常,他定是极高兴的,眼下他却半点高兴不起来,他有些不解,这些时日以来,她从未拒绝过他的亲近,他有感觉,她并不是讨厌他,她既然不讨厌他,又为何不愿让人知晓他们亲近?难不成、难不成往日对他的好,对他的亲近,都只是做戏?只是因为他们扮演的是夫妻,故而才会忍受他的亲近?
不!
他猛地挣开她的手,冷着脸转去一边,死撑着不去看她的表情,他又想起先前在三皇子府之时的事来,当时她容忍了萧衍的靠近……
阎锦错愕的看着被他挥至一边的手,对他这突如其来的小情绪有些不解,她不过是不想他与萧衍过多争辩而已,这般毫无意义的争论,在她看来是可笑的,怎落在他眼里,便变了味道?
“百里墨,你闹什么?”她收回手,皱了眉头。
他闹?她说他闹?
他一挥开她的手,他便后悔了,正欲认个错,她却说他在闹,本就极度不满的他被她这么一说,更是怒不可耐,连心底那一丝悔意亦消失无踪,他不过见不得她与别人亲近、维护别人而已,她竟认为他只是在闹?
他不理她,阎锦亦没了耐心,前一刻还好得不行的二人,竟是互相闹起了别扭,犹如不知事的孩童一般,一时间,整个车厢里安静得不行,车外,尚义无奈的望望天,暗自嘀咕:他主子这是怎么了?往常夫人不理,也没见他这般生气,怎这回便这般容易生气了?
甭管二人如何别扭,马车却是晃晃悠悠着到了安陵城外汒河处,过了汒河之境,便是安陵城。
汒河之地一如往常的安静,安静得有些过分,百里墨掀帘而出,瞧着左右陡峭的山壁皱起了眉,不知为何,一踏上这地儿,他心里便不安起来,他敢肯定,这绝不是上次之事的后遗症,只是,他们的行程无人知晓,若说有埋伏,也难免牵强了些。
“尚义,快些罢。”他低声对驾车的尚义道,不论如何,先出了这地儿总是好的。
尚义脸上亦没了惯常的漫不经心,他严肃的点点头,朝另一辆马车之上的尚明瞥去一眼,二人交换了个眼神后,马车忽地急奔起来。
窄窄的道上马蹄阵阵,溅起灰尘无数,如此急奔一刻后,出口已近在眼前,尚义刚欲松口气,忽闻上方‘轰隆’声起,他一怔,忙抬头望了一眼,只一眼,已是让他惊骇万分。
只见高且陡峭的山峰之上,站满了黑色的人影,自出口之处往里蔓延,直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而那阵‘轰隆’声,则是自山顶滚落下来的巨大石块,那巨石越滚越快,眨眼间已至山底,马儿感觉到那阵危险,早已是双蹄乱踏,他握紧缰绳,死命将马头往一边扯,同时大喝一声:“主子当心!”
车内,百里墨在那‘轰隆’声起时早已凑去了阎锦身边,浑然忘了先前别扭之事,听他喊出那句后,立即将她扑倒在地,双手大张着,死死握紧车门边缘,双脚亦大张开,抵住马车两角,而阎锦,则被他抵在身下,死死固定住,与此同时,马车车壁忽地向一旁重重倾斜过去,一声大响,马车车壁亦震了震。
尚义握紧缰绳,瞧了眼深深陷入地面的巨石,巨石所在地,正是方才他们马车所在,马车成倾斜之势,险险停在巨石边上一指处,而尚明所驾马车,则停在巨石另一边,他抬手抹掉额际滑下的汗水,扬起马鞭对着马身狠狠一抽,马儿吃痛,立即飞一般奔了出去,尚明亦在此时调转马头,往左侧奔去。
山峰之上,黑色的衣袍随风荡了荡,卷着男人低沉的嗓音飘进每个人耳里,那声音并不怎么大,却低沉得如鼓锤敲在心上,压抑且不容反驳。
“一个不放。”
这话一落,山峰之上围成一圈的黑衣人立即散了一些去,朝着山底跃下,一些则挽弓搭箭,瞄准了山底马车,箭声随之响起,迅疾如风,直射入马车车壁以及前方急奔的马儿大腿里,一声长嘶,马儿重重往旁边一倒,落地那一瞬间,车帘被撞开,百里墨抱着阎锦跃出车厢,落在地面上。
“主子,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您带着夫人先走,我来断后!”尚义拔出剑来,一边劈开迎面飞来箭,一边对百里墨道,而在他们正前方,已有黑衣人奔至山底。
这时候,尚明亦奔了过来,大声喊道:“主子!您快走!”
“你放下我。”阎锦轻轻挣扎了下,百里墨抿抿唇,将她放下了,他们并未带多少人,在齐国时,办事的皆是贺渊以及柳云烟的人,他虽想将她护在怀里,不沾风雨,却也知此时不是任性妄为的时候,她有自保的能力,他的保护对她来说,只是多余的累赘。
百里墨抬头望了眼山顶之人,那人身形气势均是熟悉的模样,只一眼他便收回了目光,对阎锦道:“阿锦,你走前面。”
他未曾有过将她护在身后的意思,阎锦神色不变,轻轻点了点头,提气便向前掠去,百里墨一甩衣袖,紧跟她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已握了把剑,剑尖泛着寒芒,冷意凛人。
阎锦专心往前跑,半点防备的意味也无,不断有箭朝她飞过来,她瞧也不瞧一眼,任它朝她射来,每次那箭将将要射穿她的身体时,身后的百里墨总会快速的赶上来将箭劈断,一待她没了危险,他立即退回后面去,至始至终,阎锦未回头看他一眼,而他,亦未唤她一声。
任凭那箭如何刁钻,均会被百里墨轻易化解,至于那些往山底落下来的黑衣人,自开始便慢了一拍,再想追上他们,却是不容易,他们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已至谷口,百里墨抬手往后比了个手势,本正与黑衣人缠斗的尚明尚义见此,立即退了出来,直追他们而去。
“没用的东西!”
山峰之上,黑袍男子冷冷丢出一句,袖摆随风扬了扬,转眼已带着他跃下山头,随着他的跃下,黑影逐渐散去,终是露出了他的脸,那脸冷硬异常,不见得多迷人,却是眉目如墨,浓淡相宜,男子伸手抓过半空中直射而去的一支箭,猛力扔向阎锦身后,目标——百里墨。
那箭来得迅猛,他想忽略都难,在那箭逼近时,他下意识的顿了下脚步,这一顿,那箭便得了空隙,斜擦着自他身前射过,钉入一侧石壁里,亦是这一顿,他避开了那箭,却离她远了些,百里墨提气便追,有人却比他更快,一眨眼便越过他,往前方的她奔去,他沉了脸,脚步越发快速起来。
身后强大的气势紧追而来,阎锦想无视都极难,她头也不回,身形越发快速,那人并未与百里墨动手,可见他不是为他而来,不是为他,便是为了她,不管是为了什么,她都不能让他追上。
她快,他又岂能不快?一出了谷口,道路便宽阔了起来,情急之间,她也顾不得哪条道是正确的方向,随意捡了一条便走,身后,黑袍男子紧随,而在黑衣男子身后,则是百里墨,男子越追越近,不过片刻,已至她身后一米处,阎锦淡淡往后一瞥,手中已握了匕首。
“难道没人告诉你,逃跑的时候要选好道么?”黑袍男子嘴角嚼了抹笑,却是讽刺不屑。
“呲啦……”
阎锦猛地停了步,脚下石子受了她脚的力道,冲向前去,一瞬便掉落下去,阎锦低头瞧了眼脚边下深不见底的谷底,再望了望周围被山谷包围着的不大的地界,淡定转身瞧着黑袍男子,道:“谁找你来杀我?”
“阿锦!别与他废话!注意脚下!”百里墨追上来,剑指黑袍男子后心,一脸担心的瞧着她脚下的地面,心急如焚。
黑袍男子不屑的转过身去,瞧着百里墨道:“上次尚未打个痛快,这次便一起算着,本尊先解决了你,再来解决你的女人。”
“正有此意!”百里墨握紧剑柄,目光在阎锦身上落了一瞬便移开,他未动,黑袍男子轻哼一声,手握成拳,已是朝他逼去,百里墨脚尖一点,往后极速退去,黑袍男子眸光一闪,身形未停,直追他而去,渐渐离阎锦远了些,她目光不错的瞧着二人,边朝一旁安全处移去,百里墨的心思何其明显,她知,黑袍男子亦知,好在他不在意,才让他如了意。
百里墨向后退了大概十来米远,便停了下来,握剑迎上前去,转眼便与黑袍男子斗在一处,百里墨剑风凌厉,攻守兼备,黑袍男子拳风迅疾,变幻莫测,便是赤手对百里墨,依旧不落下风,转眼间,二人已过了十来招。
阎锦瞧着瞧着,却是皱起了眉,时辰一久,百里墨已显了劣势,那黑袍男子未用兵器已是渐渐压制着他,若露了兵器,他哪里还有胜算?为今之计,只有速战速决,攻其不备,那黑袍男子两次与百里墨交手皆未用兵器,且又是一副不放在眼里的模样,定是极自负的人,要想打败他,并非不可能,只是,不知百里墨有何打算?
恰巧,百里墨亦是这般想,他故意露了一处破绽,引黑袍男子上钩,果不其然,在他露出破绽的那一刻,黑袍男子已是直攻他破绽处去,百里墨垂眸,掩了眸中神色,在他将将靠近的那一刻,手中剑诡异的转了个弯,直逼黑袍男子胸膛而去!
“可笑!”黑袍男子冷笑一声,伸手毫不费力的夹住了他的剑,明明轻轻那么一夹,那剑携带着的力道已被他通通卸了去,百里墨变了脸色,用力抽回剑来,再度刺出!
“本尊行走江湖三十载,从未遇对手,你以为凭你便能伤我?”黑袍男子道,低沉的嗓音里,透出的是对他满满的不屑。
“本皇子驰骋沙场十余载,从未有人能在看低我后,还能安然无恙离开,你将要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百里墨冷笑。
黑袍男子挑了眉,极不在意的哼了一声。
百里墨剑势一变,剑风更显冷冽,速度亦快了许多,转眼已至黑袍男子面门,他极难得的惊讶了一瞬,惊讶过后却是淡淡勾了勾唇,眸里兴味已起,“倒是有趣!便让本尊瞧瞧战神的本事罢!”
“哼!”百里墨冷笑,剑光如虹,越发快速的同时,亦越来越让人眼花,阎锦转了头,抬手揉了揉酸胀的双眼,在转头的那一瞬间,却见一人站在一旁,手握长弓,剑指打斗中的……百里墨!
‘唰!’
银色的羽箭离了弦,快速射向百里墨的肩背,此时他正欲接下黑袍男子的一招,若要避开那银箭,定要伤于黑袍男子掌下,若接了黑袍男子的那一招,他定避不开那只剑,高手过招,输赢往往片刻之间,她握紧拳,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已是急奔过去。
近了,那箭越来越近,她亦越来越近,百里墨似有所觉,分心瞥了一眼,这一眼,差点吓得他心神俱裂,几乎没有任何思考,他伸手推开了意图为他截下那一箭的阎锦,他这一动作,顿时便将整个胸膛暴露在了黑袍男子面前,男子的掌心落在他胸口的同时,那箭亦到了他的身后,毫不停顿的射进他的右肩里,他眼前一黑,已是不受控制的随着黑袍男子的力道往后飞去。
‘哐当!’
手中剑落了地,发出一声极沉极闷的响声,他恍似听见了她焦急的呼唤,只他却没力气睁眼来看,黑袍男子那一掌用尽了全力,直将他劈得头晕目眩,心神俱颤,身下似乎没有尽头,他向下掉着、掉着,却怎么也触不着地面,正疑惑间,一双温软的手臂抱上了他的腰,吸入鼻翼的满是熟悉的她的味道,本该放松的他,忽然便觉得不安起来,他费力睁了眼,正正见到山壁边缘消失在眼前,而他们,正朝着谷底掉落下去。
“阿锦!”他惊呼一声,一把托了她的腰,焦急道:“阿锦!你放手!踩着我的肩借力上去!”
阎锦静静瞧着他,摇头,手臂亦越收越紧,百里墨变了脸色,急道:“阿锦!快些!来不及了!”
“没关系!”她笑,眸子里映了满目日光,璀璨似星辰,“我们一起掉下去吧。”
她从未对他这般笑过,笑得连太阳亦暗淡了颜色,他抱紧了她,在越来越晕眩的感觉中,低声问她,“阿锦,你为何……”
你为何要跟着跳下来?为何?
“你又为何要推开我?你该知晓,我能接下那一箭,你为何情愿自己受伤,也要推开我?”她反问。
“因为……我舍不得你受伤,哪怕只是可能……”他闭了眼,再无力气睁开,抱着她的手臂却半点不放松,甚至越来越紧。
阎锦微微一笑,倾身靠进他怀里,亦闭了眼,耳旁呼呼的风声不断,她却半点不觉得扰人,他的胸膛很暖,那股暖意似乎透过他的胸膛,暖到了她的心底,惯来平静的心脏再次有了极速跳动的迹象,她轻轻一叹,含笑的声音出了口,立即随着风散了,这话他不知,亦无人知,唯有满谷碎石清风见证,将它镌刻。
“百里墨啊,我还真是不能没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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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落下山谷那一幕,正正落在赶过来的尚义尚明二人眼里,同时,萧衍亦跟了过来,黑袍男子瞧了眼已空无一人的山壁,身形一动,转眼已至那射箭之人身旁,在那人未曾反应过来之时,已是一把捏上他的喉咙,冷声道:“哪个给你的胆子?竟敢擅自出手?”
喉咙被制,且是毫无留情的握紧,那人立马变了脸色,急促呼吸着道:“主、主子曾言、言,无极门尊主不、不遵规、规则,自来、来喜欢按心情办、办事,主子岂……能放心!故、故而命我、我来……咳咳!”
“难怪只能是个前朝余孽,果真让人喜欢不起来!你那主子,怕也只能做做白日梦,复国之梦,怕是永不能实现罢!”他一把将他甩在地上,嫌弃的弹弹衣袖,身形一晃,已是没了人影。
“咳咳……”男子捂了喉咙,猛烈咳嗽着,尚未缓过来,一人已是走到了他面前,他一惊,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尚义冷着脸将他提起,伸手点了他的穴,向后一扔,扔到了尚明脚边,“庄隐的人!将他带回去!”
尚明瞧了他一眼,一脚踩在他胸口,狠狠碾了碾,一贯没脾气的他亦难得的发了火,“敢伤我主子,你等着看你的下场吧!对了,还有你那主子!一个前朝余孽,也敢如此胆大妄为!我大梁五十万铁骑军,定要将前朝余孽赶尽杀绝!”
“不知可有萧某能效劳的?”萧衍敛了那不正经的神色,认真道。
“不需要!”尚义冷冷一笑,“萧世子莫不是忘了,那庄隐与你南疆现今可是一伙的,意图瓜分我大梁,萧世子身为南疆皇族,还是早早离开为好,主子不在意,夫人不在意,咱们铁骑军将士可不会不在意!到时有个损伤,莫要怨天尤人,怪我大梁不厚道!”
萧衍低了头,神色变了几变,最终转身离去。
“尚义!主子他……”待他一走,尚明立即变了脸色,满脸焦急。
他心乱,尚义又岂不乱?他站在山壁边往下望了一眼,哑声道:“立即回安陵调兵!主子定会无恙,咱们莫要自乱了阵脚!”
“是!”尚明应了声,一把抓起地上的男人,与尚义急急往安陵城赶。
一片雪花自天上落下,一入了地便再难寻踪迹,冬,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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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永兴三十年冬,二皇子百里墨汒河遇袭,铁骑军副将尚智带十万铁骑军出城,沿二皇子落崖处寻,历经半月,未果。
此事传进京城,无人关心那本失踪了的二皇子怎又出现在了汒河,朝野上下,终日议论的皆是二皇子失踪、铁骑军违抗圣命,私自调军二事,经百里墨失踪之后再出遇袭一事后,本就蠢蠢欲动的京城之势,亦越加沸腾起来,那放话说‘不胜不回还’的永兴帝竟也没怪罪,任铁骑军将汒河搜了个遍。
同月,齐皇驾崩,齐国八皇子齐译登基为帝,齐三皇子齐澈因谋逆,判腰斩,祸及母族,三皇子府内上上下下尽数被牵连,六皇子齐昇罪不至死,被流放千里,府中上下,男者为奴,女者为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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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儿们,从今天开始改为晚上更文,十点准时更,初初尽量万更,摸摸扎,感谢长评美人儿给初初的动力(?˙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