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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沈希一愣，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
“虽然不知道他跟沈家要合作什么，但多半跟沈家新开的药厂有关系。”汤开成说道，“而且听说他们已经接触上了。”
沈希问，“你想让我帮忙去打听纪寒江跟沈家合作的具体内容？那我这不是成了商业间谍。”
汤念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们怎么会让你去做这种事呢，我们知道你跟沈家的关系。”
“可不就是因为知道我和沈家的关系，所以可以说服我去做对沈家不利的事。”沈希看着这两兄妹。
“没有，你真的误会了。”汤念看向哥哥，这话还是得他来说。
汤开成说道，“不是让你去打听消息，是我们汤家想聘请你。”
“……”
“你很懂医学方面的问题，纪院长让我们出资，我们也有理由知道资助的具体项目，汤家目前没有吸纳这方面的人才，所以想聘请你做汤家出资这个项目的顾问。说直白点，就是帮汤家规避一些医疗问题的风险。”汤开成说的很真诚。
沈希开口想拒绝，但拒绝的话堵到了嗓子眼。
“沈希，你可以考虑一下，也不急于今天给我们答复。”汤念生怕她立马拒绝，赶忙补充了一句。
“我的确需要考虑。”沈希说道。
两兄妹对视一眼，没有当面拒绝就说明有希望！
“你放心，聘请的薪资绝对让你满意，除了薪资，只要你提出来的要求合理，我都会满足。”汤开成开出条件。
“我考虑好了答复你们。”
汤念，“一天够吗？”
汤开成轻咳一声，“三天，五天，我等你的答复。”
“好。”
虽然汤开成屁事没有，但沈希还是给他检查了一下，确保无事。
下楼时，楼下的气氛不但僵硬，还冰冷。
楼下两个男人表面看似没什么，但有眼力劲的都看得出来空气中的暗潮涌动。
“沈希，赏个脸聊聊？”纪寒江看她下来，目光望过去，“省城有家海鲜酒楼很不错，去那坐坐？”
海鲜酒楼。
沈希想到汤家兄妹刚才说的话，他刻意提起海鲜酒楼……是不是在暗示沈家的事？
沈希不确定，但也确实想和他聊聊。
“你怕顾首长不高兴吗？没关系，让他一起好了。”纪寒江扫了眼面无表情的顾璟南，又说道，“总不能这么小气的把你绑在身边，连顿拉近友谊的饭都不给吃？”
沈希没理他，而是看向顾璟南。
得到他的眼神后，这才说道，“好啊，那就去坐坐吧。”
汤家两兄妹对视一眼，看来这坐坐是没有他们的份。
两兄妹送他们出了门。
汤念握着沈希的手，说了好几句话。
纪寒江将这两人的举动看在眼里，然后上了车，先一步离开了汤家。
接着，沈希和顾璟南上了车离开。
汤念看着纪院长远去的车，“哥，纪院长是不是生气了？”
汤开成没说话，但眉宇间是掩不住的担心。
—
海鲜酒楼，旁边的茶楼。
都是吃了饭的，也过来饭点，谈事自然会选茶楼这样的地方。
纪寒江要了包间，邀两人入座。
在来的路上，沈希和顾璟南讨论过，纪寒江这番邀请的目的。
沈希觉得不管是什么目的，她就一个目的，把想问的问题全部问出来，再从他的反应里去判断。
落座后，沈希一动不动盯着对面的人。
对面的人笑脸盈盈，没有丝毫被盯着的窘迫感。
“我和顾首长已经聊的差不多了，你有什么想和我聊的？”纪寒江笑看着她。
聊的？她可多了。
“之前你向我提供手术室和设备的时候，是不是因为顾璟南眼睛里的东西？”沈希直白地问。
“是。”
她也没想到纪寒江会这么直白的回答。
不过想想也是，上次在交流会的时候，他不也承认了对周队做手脚的事。
“为什么？”她又问。
“你知道的，我很欣赏你的能力，既然你不愿意到临南医院，那我们至少可以在其他地方合作。”纪寒江看着她说道。
“你想和我合作什么？”她问。
“医学方面的事，我都想和你合作。”
他这话倒不是像是在撒谎。
“那你为什么执着顾璟南眼睛里的东西？”
纪寒江笑了声，交叠的两条腿换了一边，“你想问宋教授的车祸是不是跟我有关？”
沈希点头，眉头微挑。
“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不是我做的。”纪寒江看着她，眼神都没躲一下。
这话，也不像是在撒谎。
“既然你都问到了这，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倒是可以承认一件事。”顾璟南说道，“齐教授，确实是我让人去打的，原因很简单，顾首长这双眼睛，我想看你去治好他，而不是别人。”
“……”
这话把沈希给整无语了。
他实诚，又狡诈。
顾璟南没插一句话，因为他知道沈希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说的，只是他想让沈希知道的。
“还有，我最近也的确在接触你两个哥哥，想要和他们达到长期合作的关系。”纪寒江说道，“沈家虽然新开了药厂，但没有配备研发人员，正好沈家缺的我有，而我也需要一个资金雄厚的药厂。”
他竟然连计划都告诉她了，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有几分真假。
“我对你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和你合作。”纪寒江面露微笑，展露出自己的诚意，“沈希，考虑一下？我们一定会成为最契合的合作伙伴。”
“你想和我合作什么？”
“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个场合不适合谈。”纪寒江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还看了眼顾璟南。
沈希知道，他想和自己单独谈，但顾璟南不见得会同意。
即使现在大家都坐下来好好说着话，但这两人面对面的气场也还是不对付的。
沈希笑了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得到消息的途径不止有纪寒江这张嘴。
“我会在省城留一段时间，你想好了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就住在锦江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