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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那个总是慈眉善目的老人，此刻让鹿凉霜陌生的有些惊愕。
她下意识皱了皱眉，眉眼低垂，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证据，你觉得如果没有证据，我会亲自问你？”
至于什么证据，姚慧没有打算拿出来，她只想知道鹿凉霜到底有没有做这件事。
叶锦馥不知何时目光已经在鹿凉霜身上，瞧她脸色发白的模样，眼底的温度一时间降到冰点。
“说话！”一贯温和的老太太分贝陡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我动过心思，但没做这件事，还希望奶奶能仔细调查。”鹿凉霜说话的声音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她想起来了，两年前知道哥哥鹿堂生陷入困局，如果没有资金入注，就是死路一条，她又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
姚慧很失望，她看中的人，竟也会做这种糊涂事。
“奶奶，我刚问过医生了，您实在不能生气。”叶锦馥眼看着姚慧就要生气，生怕再给气晕了。
姚慧摆开了叶锦馥的安抚自己的手。
鹿凉霜狠狠地忍着给自己辩解，也许此刻老太太觉得她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人，可她不是。
但这件事，她始终是理亏的，哪怕没有动公司的钱，却也利用了叶家的人脉关系帮哥哥度过了难关。
“你好像很不服气，就算没有做，可你也动过念头。”
鹿凉霜忍不住咬着唇，没有反驳，动过念头本来就错了。
“是我错了。”鹿凉霜压低了声音。
姚慧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错哪里了？”
“我不该动这种念头，利用叶家的钱财人脉关系来帮娘家。”鹿凉霜知道，老太太一定什么都知道了。
她不敢问，也不能深问。
姚慧闻言却是摇了摇头，满脸失望：“你既然想不清楚自己错在了哪儿，那就回去跪在祠堂好好思过。”
鹿凉霜微微一愣，看着姚慧看自己的眼神，眼眶微红：“知道了。”
“回去吧，锦馥留在这儿。”
姚慧跟鹿凉霜说话的整个过程，从头至尾，一句话都没为鹿凉霜说过，他不袒护，也说明鹿凉霜从未在他心上。
鹿凉霜走后，姚慧就冷冷的看着他：“你靠近些。”
叶锦馥过去在奶奶面前微微倾身下来：“奶奶。”
“啪！”老太太一个耳光猝不及防的摔在了叶锦馥脸上。
叶锦馥一瞬间被打蒙了，一点也没反应过来。
“她是你妻子，你半点也不袒护，她在你眼里算什么？”姚慧惊觉叶锦馥的冷漠无情。
从前总觉得他对夏明书用情太深，才会对鹿凉霜难以有感情。
可一次又一次，叶锦馥总是能把表现出来的那点温存甩的干干净净。
“奶奶说她很适合我，现在这么认为么？她动过那种念头，做将来的主母，怕是已经不合适了。”
“锦馥，我说过了，她生是叶家的人，死也是叶家的鬼，不管你动什么心思都不会如意。”姚慧警告他。
叶锦馥的脾气秉性，原本就很难驾驭，她这个奶奶还不知道能镇他多久。
他长这么大，奶奶也没有这么打过他，叶锦馥眉心微蹙，淡淡的看着一脸怒意的老太太。
“奶奶既然这么看重她，我也无话可说。”
姚慧盯着叶锦馥，眼里都是说不出的复杂：“锦馥，别让奶奶失望。”
叶锦馥却没马上应声。
“滚回去看着你媳妇。”姚慧对这孙子没了耐心，没好气的轰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