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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盛大的婚礼。
这是一场盛大的婚礼。
这是一场盛大的婚礼。
没有人会相信准备这场婚礼只用了一个礼拜,因为这是一场盛大的婚礼。
纯白色的教堂,祖母绿宝石般清澈透亮的大海,温暖的太阳,银白色的沙滩,相得益彰的蔚蓝天空,还有教堂门口等待新娘的新郎。叫不出名字的海鸟自私地霸占着大海,偶尔冒出头的几只螃蟹也试图占领整个海滩,教堂后遗世而独立的哥特式建筑则仿佛快要戳破整个天空。唯一拥有自由的怕是只有静默地站在那里的新郎,而他,表情却也不怎么明朗。
上一次见到她是那场争吵,从遇见她开始最严重的一次争吵,是之后他以为就要永远见不到她的一次争吵。因为另一个男人的争吵。另一个男人?提到这个名字,新郎的心里就不自觉地窜出一股凉意。那是她爱的男子,那是一个永远让他后怕的名字。这是一场盛大的婚礼,新娘要嫁给两个新郎,一个是她爱的男子——千木瑄,一个是爱她的男子——戚羿晨,这场婚礼能够顺利举行吗?
过往的种种一幕幕从眼前闪过,曾经他埋怨过时间,为什么对他如此不公,如果陌塔塔同时遇见他们两个人,结局一定会不一样,他就是这样盲目地相信自己。但现在对于戚羿晨来说,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不,应该是负一米的距离。这一次,他比千木瑄早出发了一米,也许,不止一米。
海滩上一些原住民的目光跨过设置的人工篱墙频频望向他,他笑了,回国后一直被陌塔塔忽视的戚羿晨都快忘记了自己原本是这样光芒万丈的人。难道说他的魅力只对外国人有效?还是上帝给了陌塔塔一副对他免疫的身体?呵呵,这一次他是真的笑了,身体也稍稍放松下来。双排扣西装穿在他身上没有显露出丝毫的古板呆硬,也不像英国大叔那样严肃拘谨,只衬托出他自认完美的高挑身材,一米七六的身高倒显得有一米八六了。
花车沿着教堂门口的路缓缓而来,似乎是从天边驶入人间的使者,路边绑在白色大理石柱子上的百合花迎着风的节奏翩翩起舞,绿色的彩带在花枝间缠绕,心也跟着痒痒的不知所措。看着一点一点消失的距离戚羿晨心里的烦躁更加肆意,像是有亿万只蚂蚁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爬行,每一条腿都是难以忍受的痒。
戚羿晨站在那里,对着花车不住地点头,紧张吧,在担心吗?当然了。竟然开始后悔做这个决定。隐瞒,虚假,没有感情,这样的婚礼到最后真的会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塔塔呢?当真相被揭穿,她会愿意留在自己身边吗?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吧,即使回不到原来的人的怀抱,也会离开,走远,消失……可终止吗?让塔塔知道她的牺牲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三年,两年,甚至一年,千木瑄的生命就会完全消失,让塔塔陪着一个不久于人世的人,承受经济和精神的双重压迫,到头来千疮百孔无处诉说?更何况,那样做自己连塔塔的人都得不到,不,是根本又回到了过去,只不过这次分离的时间是一生,连等待的机会,连远远看着她的权利,都没有了。
这是我想要的吗?
车停在了路边,陈梓凯搀扶着塔塔下了车,有碧海蓝天做背景,周围也是神圣的婚礼的气氛,最爱的女人一袭白纱,从头巾一直到裙摆,一脸幸福的走向自己,这样的境况任谁都无法抗拒心里的渴求吧,即使那抹属于她的灿烂笑容不是为了自己。
塔塔踏上了红毯的起点,因为照顾到塔塔的眼睛,戚羿晨在红毯正上方安排了一条古式的红色绸缎,在海边浪漫的结婚会馆里,白色蓝色,这条红色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误入画面的,虽然线的终点仍旧在戚羿晨手里,但起点的新娘希望不是乱入的幻影。小紫把线交到塔塔手里,微微的颤动让一向从容淡定的戚羿晨也跟着不安的颤抖。
“塔塔,你一定要幸福!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记得,我永远不会抛弃你,永远是你最好的朋友,永远会保护你,知道吗?”幸好,塔塔已经看不见了,不然,小紫哪有自信能够不让她看出此刻自己眼神里的慌乱。
“谢谢,小紫,谢谢你。”塔塔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紧紧的抱住小紫,好像下一秒,这段友情就会消失,这个人就不存在了。
“好了,”小紫拉开塔塔,手臂仍旧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也不确定到底是谁放不开谁的手,“怎么哭了?一会儿妆花了就不漂亮了。”
“小紫,”
“好了,快放开我,一会新郎倌该等着急了,我可不想礼堂里一股酸味。”小紫擦掉了塔塔的眼泪,却没有注意到流泪更多的人其实是她自己,刻意忽略内心的恐惧并不能代表它不存在。
戚羿晨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方向,好像是在做梦,应该不是幻影吧!当塔塔一步一步靠近他的手心时,他知道他不可能再犹豫了。因为他可以给塔塔他的一切。他发誓他一定要让塔塔重新走进阳光灿烂的世界,用自己拥有的一切去交换她的笑容,只要她愿意,他一辈子无怨无悔。
这个世界上,好像只有陌塔塔,就像一个魔咒,让戚羿晨无法随便应付。
戚羿晨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小女孩,那双晶莹的眼睛盯着他胸前的校徽,指着它高兴的跳起来还幼稚地围着他转啊转,“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小小的她抓起他的左手紧紧攥住,“我们一起去学校吧!”明明是自己迷路了,那时的戚羿晨还是个好孩子吧,起码没有揭穿她。不管眼前的男孩认不认识,不管他是不是坏人,她单纯的相信着。她的话他拒绝不了,也没有力量去拒绝。那时是,现在也是。
戚羿晨战战兢兢的接过塔塔的手,别过头努力忍着不去看那张一直为别人绽放笑容的脸。他攥得紧紧的,生怕她的眼睛突然看见了,然后逃走。牵着她的手已经沁出汗了,但戚羿晨并没有察觉反而攥得越来越紧,一直一直没有松开,一直一直不敢松开。
“先生们,女士们,首先感谢你们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到最美丽的巴厘岛见证这对新人的结合,也谢谢你们送出的对这对新人的祝福。下面开始宣誓仪式。”观众席上并没有几个人,淅淅沥沥的掌声传到戚羿晨的耳朵里已经变成了嘲讽,他的眼睛一秒钟都没有离开过陌塔塔,如果对面站着的不是她,传说中的K肯定不会出现现在这个样子,但他仍旧保持得很好,除了看不出幸福的面容。
“亲爱的先生,如果你深深的爱着心脏旁边的小姐,并且不论富贵贫穷,不论疾病健康,不论现在未来,都愿意守在这位小姐身边,请用右手在这张白纸上按下你完整的左手印。亲爱的小姐……”
戚羿晨轻轻扣起塔塔的手腕,引导她画出与自己交叉的图景。
看着这张白纸上,那两个相互交叉的手印,戚羿晨笑了,整个过程才刚刚露出一点放松的样子。
“仪式结束,下面请新郎,一吻定情!”
塔塔的脸微微泛了些许红晕,面对塔塔他永远学不会在其他女孩面前的镇定自若,随心所欲。他觉得心虚,戚羿晨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塔塔的额头,虽然隔着刘海,心还是不镇定地翻滚。这是第一次KING这个样子碰一个女生的额头,却比一个深吻更令他心动。他低下头注视着塔塔低垂的眼帘,所有的不安都转变成了心动。他把她揽入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
“喔……”台下戚羿晨的几个外国朋友开始哇哇乱叫,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纯情的KING?戚羿晨忘记了他们的语言不一样,害怕他们不小心喊出自己的名字,突然抱起了塔塔,公主式的横抱法,白色婚纱的褶皱在戚羿晨怀里层层重叠拉出漂亮的裙摆,两个人那么和谐的像只倒立的开屏的白色孔雀,惊艳地径直走出了礼堂,戚羿晨把塔塔放进车里提前给司机下了班。加长豪车在戚羿晨的掌控下,载着两个人不确定的“以后”离开了背后各怀心思的人们。
车上,戚羿晨心里五味杂陈,陌塔塔因为紧张,害羞也没有张嘴说话.从海边到家里的别墅几乎穿过了半个巴厘岛,塔塔竟然睡着了。从镜子里看到一脸甜蜜睡着的塔塔,king才放下心来专心开车,至少今天不用担心了,这只猪睡着了是不会醒的。
别墅,
把熟睡中的塔塔放到床上,戚羿晨便来到外间,把这个房间冰箱里所有的酒都拿了出来,随后又摆了一桌子的酒杯。杯子一个一个接一个的被那些猩红的液体填满,就像是不断线的珠帘从手心穿过瓶底倒入杯子,像是酒,又不像是酒。他的脑袋里是空白的,能思考的东西比一个婴儿都少,只是喝酒,像是机器一样在重复着这几个动作,拿起酒杯,喝掉,放下……
塔塔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双手在梳妆台上摸索着吹风机的位置,不是在梳妆台上吗?心里埋怨着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千木,脸上却出现了羞涩的表情,如果这个时候出现,应该会很尴尬吧?
“咣——”
玻璃破碎的声音。戚羿晨浑身打了个冷颤,眼眸已经凸显了很多血丝,醉意也熏熏然向额头袭来。那个声音一下子晃动了他喝下的所有液体,意识猛然清醒了。
浴室和梳妆台是分开的,没有门的阻挡,戚羿晨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也许是酒精给人的勇气吧,这一刻,接近她,没有一点的恐惧和担忧。
他摘下墙边挂着的吹风机,一步一步走近了这只受惊的梅花鹿,毫不犹豫地拨弄着她的头发,热气哈到镜子上,模糊了两个人的身影。塔塔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呆呆地站着,低着头,不说话。后面差不多干了,塔塔很配合地转过身子。戚羿晨小心翼翼地把塔塔的前帘放进手心,眼睛却总是不自觉地透过指缝去捕捉那张脸上星星点点地变化。当她的脸全部映入他的眼眸,戚羿晨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
那双眼睛总是能把不干净的东西排除在外,也总是能撩动戚羿晨的一池春水,就算是犯了错,看起来也那么无辜。手下的动作不自觉停止了,塔塔突然感觉到有一个黑影向她扑来,还来不及躲闪,嘴唇就被温柔得霸占。湿湿的,带着几分醉意,酒精的味道顺着她的牙齿一步一步渗入这片陌生的领地。塔塔抬起头努力想看清眼前的这张脸,而对于戚羿晨来说,这是第一次,她没有拒绝他,看着她倔强地扬起地脸,突然就贪心了。心里的“痒”无法控制地向外扩散。戚羿晨一把把塔塔揽入怀中,紧紧地禁锢了她的双臂。那样有力的臂膀,让人觉得踏实,又无法拒绝,塔塔从未受到过这么炽烈地对待,大脑突然就停止了思考,身体也一下子瘫软了,戚羿晨紧抱着塔塔的右臂成了她唯一的支撑。
她面目红润,并没有拒绝他的拥抱,长长的睫毛低垂,随着眼睛眨动的频率忽闪忽闪,无意中正迎合了他的呼吸和心跳。这一刻,时间仿佛都被拉长了,没有人能控制它的节奏。他越来越大胆,这一次,他可以毫无顾忌,可以安心把她装进心里,不需要任何人,包括那个人的同意。戚羿晨开始放肆地在塔塔的唇齿间□□,在那个陌生的就快要属于他的领地攻城略地。塔塔呼吸越来越急促,渐渐招架不住他猛烈地攻势,可戚羿晨却没有一点要停止的意思,酒精就是有这样的功能。
“恩~”塔塔双臂使劲向外挣脱,戚羿晨察觉到怀里这只小鹿的不安分,手上的力稍稍松了点,脸却没有离开,仍旧在塔塔的脖颈处摩梭着,耳朵收入塔塔变得沉重的呼吸,笑容不自觉爬上嘴角。他的脸向后退了三厘米,欣赏着她通红通红的脸和趁着他离开的空隙极速呼吸的嘴,心突然扑通扑通地狂跳,陌塔塔,你知道你的诱惑有多大吗?
King收起握在她腰间的双臂,双手开始向上游移,直到固定住塔塔的头,他就那么静止般的盯着她,一秒,两秒,三秒……猛地低下头轻轻咬了她的下嘴唇,快到就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自己做了什么。塔塔感觉到一丝刺痛,瞬时忘记了用嘴呼吸,头惯性似得向后仰,整个身体失去了重心。
“对不起,我~”戚羿晨牢牢扣下塔塔的腰,把她的身体拉回来,塔塔觉得丢人,找回平衡后害羞得甩开戚羿晨的手,别过头去。
刚刚吹干的发丝杂乱地顺着浴袍垂下,不规则下露出了脖颈点点雪白的肌肤,像是闪着光的雪,吸引着戚羿晨的目光。酒精好像已经和身体融合,每一寸皮肤都灼热烫人,他眼睛里的火熊熊燃起,迫不及待地想要靠近那发光的白雪。
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撩开她脖子上的长发,烙下一个滚烫的吻。右手轻松地抬起她的小腿,浴袍并不够长,她身上的凉意迅速降低了他的灼热。塔塔的身体顺着他的力量向他的胸膛靠近,散乱地发丝紧贴着他的白衬衣。她的脸紧紧靠着他的胸膛,这个动作的意义她知道,他也知道,可他真的清楚吗?
就怪罪给酒精吧!
戚羿晨轻轻地把塔塔放到床上,那张脸正对着他,眼神却在闪躲,不知道看向哪里。他好像忘记了她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竟然被她的眼神弄得有点儿慌乱。戚羿晨不紧不慢地整理着塔塔的头发,心里却再也按捺不住狂热的浴火,他的手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去解那一道唯一的防线——别在腰间的结。
窗外,那轮月亮已经升到了正中央,浅浅的,弯弯的,不仔细看,可能就被忽略了,夜晚的云总会感觉阴森森的,在天空肆意来去。当救赎变成了借口,恨也就准备好了随时进攻。
这一夜,注定要改变很多,注定要毁灭很多……
你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