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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楠脸上的笑意却有些怔住了,虽然他一直借由云墨生打趣凌卿羽,然而面对他这样的举动,心中却有些莫名的波澜。
除了练剑,他还从未见凌卿羽对其他事、其他人这样上心过。
唉,这榆木脑袋,只怕这次……是真的栽了。
裴怀楠心里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连忙招手朝前追了上去,“哎!卿羽!等等我,我同你一起去!”
所幸,出云山脉林木丛生,这两日又不曾落雨,枯枝没有受潮,因此两人不多时便抱了两捆干柴回了洞中。
“噌——”
干柴咕噜噜滚了一地,裴怀楠拍了拍两袖的灰,一转头,发现凌卿羽已经催出一道灵力,将火堆生了起来。
凌卿羽又捡起一根长枝,将空气引来,瞬间,那缓缓燃烧的火堆旺盛起来,将原本潮湿阴暗的洞穴照的光亮一片,温暖舒适。
裴怀楠见他的动作,双手抱臂坐在石凳上,更是啧啧称奇。
说凌卿羽粗心吧,他确实没将几件事情放在眼中,然而,只要他放在心上,必然是九州数一数二的细心和耐心。
啧,也不知道这福分,小美人招不招架得住喔。
“卿羽哥哥你可真是细心,”苏云起蹲下身,双手伸出,在那火堆上烘了烘手,眼神垂下,从凌卿羽面上扫过,咬了咬唇,又缓缓收回,开口赞道,“我是冬天出生的,最怕冷了。”
“如今卿羽哥哥帮我生了这火堆,身上一下就暖和起来了。”说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惬意。
“呵,”卜韶仪见他这模样就心烦,撇了下嘴,嘴角抽搐,不客气地揭短,“是,当然了,你是堂堂苏家小公子嘛,身娇体贵!”
“怕冷?我怎么听说当年有人追着剑尊,想要拜入清虚宗门下,结果……这初级考核,门前千阶天梯刚攀了过百,就受不住暑热晕倒滚下去了。”
“啧啧啧,听说是连同一日考核的凡人都比不过呢,实在是丢人啊。”
苏云泽“呵”笑了一声,弯了下唇,眼中满是兴味,却没开口。
果然,此话一出,苏云起狠狠盯住卜韶仪,面上臊红了一片,不由得看向凌卿羽,见他拨弄火堆的手忽地停下了,心里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这烂了嘴的贱人,就知道让他出丑!!
“哎呦,苏小公子,您可别这样看着我啊,”两道愤愤的视线瞪过来,卜韶仪也学聪明了,连忙捂着腰倒吸了口气,装作腰疼,“我可没说这人是你……”
苏云起一咬牙,怒声道:“你这——”
然而,话音刚出。
“够了!”凌卿羽面色一寒,骤然出声,喝住众人。
“不想休息,便出去守夜。”
疾言厉色。
一时之间,那两人都心里一跳,云墨生重伤昏死,尹思溪正在救治,不能有丝毫分心,无论如何他们也不该在此时此刻拌嘴。
卜韶仪缩了缩脖子,有些歉疚,不再吵嚷,又低低地道了句歉:“剑尊,抱歉……”
裴怀楠拍了拍她的肩头,示意她别再开口。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关心则乱,这卜韶仪无论说什么,恐怕凌卿羽也是听不进去。
他沉着声音低声劝道,“他今日心情不好,你别理,先好好疗伤,女孩子,别留下什么疤痕,那就不好了。”
卜韶仪点了点头,“嗯。”
随即闭目调息,只是双眸阖上之前,却还是看到了那副小人得意的面孔,心里憋了好大一股气。
那人,正是苏云起了。
与卜韶仪的心情截然不同,他此刻是满面春风,斜眼瞥了卜韶仪一眼,心里不屑。
呵,贱人,不过是有个没死的祖父罢了,若不是这样,一个破落的百花门,竟然还跟他争高低?
做梦!
但是……
苏云起视线移了移,落到火堆另一侧的孤淡身影上,心里想起刚刚凌卿羽的维护,忍不住弯了弯唇,心里一阵甜蜜。
果然,卿羽哥哥还是护着他的!
胸中涌起一阵难言的喜意,面上也升起了两朵红晕。
苏云泽抱臂倚在山壁上,冷眼旁观许久,将一切看在眼中,见状,眼中的讽意与嫌恶更甚,唇角动了动,却没有声音。
只是那形状,看样子是两个字——
蠢货。
洞内安静下来,一时之间,只有火焰吞噬枯枝发出的轻微“哔剥”之声。
虽是初夏,但出云山脉内长久不见天日,阴森无比,夜晚更是寒凉,多了这一堆篝火,众人身上也添了许多暖意。
凌卿羽将火势升的更旺,洞内温度隐隐有些发热,连衣袍上的温度都仿佛要烧起来一般,才停了下来。
他起身,后退两步,到了石床边,视线落在那苍白颓靡的面孔,拳紧了紧,声音很低,问,“尹姑娘,他如何了?”
尹思溪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听得声音,方才缓缓卸下灵力,圆融于身,连额上的汗都来不及才,双眸睁开,眉头紧锁:“……很不好。”
“我方才用雪浊兔的灵力替他疗伤,然而却只能疗愈云公子身上的外伤,”尹思溪说到这里,面上有些不解,“很奇怪……我的灵力一进入云公子的体内,就如泥牛入海,一点踪迹也找不到。”
“而他的识海,我也试着探了探,虽然看起来柔和接纳,但是进去却连半丝波动也觉察不到,好像、好像,”尹思溪顿了顿,犹豫着类比,“好像是虚假的一般……”
凌卿羽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
尹思溪叹了口气,这才擦了擦汗,放松下来,安慰道,“不过剑尊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云公子脏腑的内伤我已经替他疗愈,只要早日赶到药王谷,应当不会有大碍。”
凌卿羽点了点头,看向她,开口道,“多谢。”
尹思溪笑着摇了摇头,“剑尊不必言谢,论理论请,都理当如此。”
“不过,”说着,尹思溪面色变了一下,犹豫着描述,“我方才疗伤时,恍惚听见云公子在喊疼……”
“可他身上的伤口确实都已经愈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尹思溪并不确定,“不过云公子的体温实在是太低,怕是不好,得要小心照看才是。”
又嘱咐了几句后,她从石床边起身,将位置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