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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没过去太久,伦森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原本索珥还在犹豫要不要直接回旅店休息,不过伦森直接拒绝了,于是他们便回到了座位上。
伦森瞥了眼再次渐渐融入周围那依旧不减热闹的气氛里去的小索珥,悄咪咪地露出了笑容。他当然知道打道回府对于难得来一趟南郡的索珥究竟意味着什么——明明已经有了一些焦急和失落,却偏偏又要在他的面前假装并不在意……
可那又有什么必要呢?伦森当然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自然也会觉得没有必要那么矫情。只要,那只曾经孤独的“家人”能够开心就好了。
他们来到位置边,伦森看见泰利正瘫靠在椅背上,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他眼角流下一滴泪,看来前面的表演已经对他来说无聊到滋生困意了。注意到俩小只回来了,泰利举起爪子,悠悠地打了个招呼:“嗨,你们回来了?”
索珥开心地回答道:“嗯,已经没有问题啦!”
泰利的眼神毫不避讳地展现出一丝质疑。为此,伦森不得不补充道:“我可不是什么究极病秧子,不会再晕倒了。”
“行吧,我只是想说,到时候可不想再抱你一次啦,你小子真挺重的!”泰利性子平易近兽,他现在也只是在说说玩笑话打趣打趣。
坐下来后,看着前面为正在表演的第39位选手呐喊鼓励的兽人们,伦森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主去动询问泰利。他问道:“泰利?那个,虽然你有提醒过我们,但我还是想知道一些事情…比如,伦厄拜尔·赫拉克勒斯是谁?”
听罢,泰利显而易见地愣住了。泰利扫视一下注意力都集中在舞台上的兽人们,犹豫再三,最终凑近告诉伦森:“你至少应该知道这些吧:伦厄拜尔是声名在外的冒险家——当提到他的名字,兽人们最先想到的便是他诸如踏入仙境虹泉之类的光辉事迹。”
伦森点点头。
“实际上,出身寒雪城邦的他,还是星狼家族此世代声名显赫的话事兽哦,”泰利趁着哄闹,继续讲解道,“这便是在冒险着作之外真实的他。就是我爷爷,也曾相当敬重他。”
“但遗憾的是,因为很早之前,有兽奸协助人类入侵具大陆丑闻曝出,各郡的领主当即立断都决定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收缴跃迁能力。”
“于是向来苛政肃法的叶卡芮儿郡上,自然亲自去收缴了传闻中甚至到达过另一个世界的伦厄拜尔的能力。”
伦森第一次才知道居然有兽人参与人类那方活动的消息,不过这现在与他的问题似乎关联并不大,他便没有继续追问这一点。而当下,他便更在乎的是伦厄拜尔的经历:“那后来呢?那位兽人怎么样了?”
“一般兽群中极难出几位拥有穿越能力的佼佼者,可听说伦厄拜尔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便将能力给了出去;但也因为这件事,伦厄拜尔消失了,熟悉他的兽人哪里都找不到他。”
伦森对这其中的过往产生了越来越浓烈的好奇心,他总觉得顺着这条路跟进,也许能帮助记忆更快速地修复,以至于不用再担心体验每天都被那种,被人拿着勘钻钻脑袋、胸膛两下的感受了。
伦森问道:“那他作为一只掌权者,他消失后留下的东西该怎么办呢?”
“他的一切是否后继有兽?那个倒是不用担心的来着……”
泰利视线抬头移向别处,却再次不说话了。伦森有些心急,于是赶忙追问道:“到底怎么了?快说啊!”
“真是不明白,你怎么这么关心一位已经消失多年的兽人和他的事?”泰利打了个无奈地打着连连哈欠,“而且,我确实已经把我知道的所有告诉给你,没什么可说的了。”
“但,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伦森试图抓紧了解更多关于自己记忆的线索,却没有注意到泰利疲惫的眼神中又悄然增添了一丝厌烦,他只是面对着那只熊兽人,不依不饶地询问道,“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纠缠,但我肯定,我忘掉的事情绝对和这位冒险家有关联,拜托了!”
“啧,丑话当先,我可是一点都不在乎别兽的那些琐屑事,毕竟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介出来玩的游客,”泰利心烦不已,他将视线落到了别处,“早知道是被家里兽彻底骗个完,我就不来了;即使下面的表演也还不错,但坐在这里,对我来说还真没意思啊……”
“可是……”
“认阿加莎女士为你的母亲本来就很离谱了,没想到你还在执拗于心里那些混乱的问题?你这次该不会要说伦厄拜尔是你的父亲吧?”
伦森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泰利狠狠瞪了一眼。他正困惑不解,而泰利却已经被逼尽了耐心——从始至终,他就完全对伦森挑起的话题不感兴趣——当即打算离席了。
白熊将试图迅速站起来的伦森按回自己的位置,随后他经过伦森的身侧,留下最后的一段话:
“没错,伦厄拜尔就是阿加莎的丈夫。”
“如果说到这,还不能让你反应过来‘赫拉克勒斯’这个姓氏究竟意味着什么,我确实无话可说了……”
在这之后,泰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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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森深深叹了口气,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喋喋不休令那位陌生的朋友有些厌烦了。
但他只是同样厌烦一遍又一遍体验疼痛贯穿大脑的感觉啊!他仍抱有一丝幻想:如果我能主动联系起一些回忆,是不是就不用经历这一切了?
可惜现实很骨感,这一条路上伦森他总是受挫。
相片……
啊,回忆里的相片!伦森忽然想起来,那段较为空白的片段里,被“时光定格”的一家三口——看来被“撕去脸庞”的兽物便是伦厄拜尔;而且他们有且仅有一只孩子,就是正中面容哀愁的小兽人。
但他曾观察过镜子里的自己,和那模糊的记忆却又不是很相像,最显眼的区别,便是照片里的孩子有对称的两道蓝色挑染毛发,而他只有左一。
这是怎么回事?
伦森起初以为,只要能回想起家人的模样,他是人类还是兽人的疑惑就能得到解答,但现在看来,他却似乎又陷入了另一片摸不着边际的混沌中。
“阿森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唉,泰利呢?”专注欣赏舞台的索珥等到第39位选爪表演完毕,这才发现伦森目光瞥视其他地方,看起来也是一副沉郁的表情,明显不太开心地样子。
伦森这才回过神来,他连忙回答道:“泰利有事刚刚离开了。我的话,只是在想事情。”
“啊,怎么了嘛?”
“嗯……”伦森不想让索珥担心,于是突然改口道,“就是好奇这位选爪能被给到怎样的评价,我感觉他唱得挺好的。”
“嗯嗯,我也这么觉得!”话题很自然地过渡到现场,索珥也似乎并没有察觉其中的不对劲,只是开心地回答道,“再怎么说,分肯定不低的吧!”
虽然,伦森实际上压根就没有认真了解过第39位选爪的精彩表现,但这丝毫不会影响他拿来瞎扯淡。
“呵呵……”突然 一只兽人的身形遮挡在他们的视野中,“他能轻松通过?你们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定睛一看,他们这才发现是那位曾找伦森搭过话的胖橘猫。此刻他笑得很古怪,看得出来他现在口中有鼓鼓囊囊的、呼之欲出的表达欲。
索珥示意伦森稍安勿躁,于是俩兽人极其配合地想听听这位路友也想来扯些什么。
“你们之前不在是吧?不是叫那冷面哥……唉,等下,他兽呢?”他愣了一下,却没有找到泰利哪怕一点影子,“算了,他就看不起南郡的艺术表演,我倒是已经习惯咯。话说回来,你们之前不在,肯定就不知道一件事!”
“啧,一只二只的能不能别卖关子啊,我真是受够了……”伦森只觉得眼前一瞬昏黑。
就在谈话间,全场似乎突然安静些许,伦森正奇怪周围的兽人怎么突然噤声敛息,这才发觉到了一位一轮的评委点评环节了。
因为要快速检百来位的选爪,五位评委必须要极快而精确地给出对选爪的全部评价;不过比赛将持续三天,时间足够充裕,他们也完全可以说出心中想说的全部的话了。
然而,出乎索珥和伦森预料的是,刚刚选爪才在鞠躬致礼,评委席中央却已经有兽人做出了评断。
索珥感到十分惊讶:“什么,这么快吗?”
“嘘!”橘猫冲着索珥比划了一个噤声的爪势,同时示意他们看中间那位评委——也就是南郡主帕伟恩——最快做出评价的兽人就是他。
然而就连认真听完一首还算优秀的歌曲的索珥也没能想到,南郡主对那位热情表演摇滚音乐的选爪之评价,居然是大大的一个“差(x)”?!
“萨汀,你有没有觉得,额……”多伦多的墨镜后是一位汗如雨下、正处于如坐针毡状态的兽人,为此他甚至都不得不去找寻身边一只可以聊得来的同伴了。他当嘉宾也绝非第一次,大大小小的场合多少经历过,偏偏这一次让他感觉极其得压抑且难受。
而不仅仅是他,除去给完评价的南郡主正百无聊赖地看着远方的五轮明月,剩下的四位评委那原本想给第39位选爪“过(?)”的爪子都犹豫了起来。
主持兽目睹此情景,也是汗流浃背着。他做好深呼吸,鼓起勇气,一如之前一样用话筒开口提问道:“额……帕伟恩大人给出了差评,请问是为什么呢?”
见到自己这么快就收获了一个“差”,原本对自己的发挥还有些自信的选爪那洋溢在脸上的笑容,忽然就凝固住了。
伦森见情况有些奇怪,于是问橘猫道:“怎么我感觉到他们又很害怕,但又对这个状况习惯了似的?”
“喏,这就是我想说的,”对方耸耸肩膀,“南郡主大人已经毫不留情、豪不犹豫地再一次给出差评了,这是第39位。”
“什么?!”索珥嘴巴张大得可以吞进去十个蛋了,“那他不就是从来没给过好的评价吗?而且看起来还没有理由,哪有这么当评委的啊……”
伦森想了想,说道:“但,他是南郡主啊,应该不会真没有理……”
“没有。”伦森在观众席上小声议论的声音被一道威严而中气十足的声音生生打断。了,帕伟恩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用放在自己面前的麦对主持兽回答道:“之后我只会给出评价,不会给出理由;你去问问其他评委就行,所以,也别来问我了!”
主持兽感觉腿都抖得站不利索了,他强打精神,有些尴尬地接话道:“我,我明白了!那,其他评委觉得我们这位选爪xxx今天的发挥怎么样呢?”
因为南郡主坐在中间被隔开,他们四位便只能两两间互相交流一下,最后彼此对视一眼,先后将心中的结果公布。
原本看四位评委还在认真决议,选爪心中又恢复了些许的希望。三个,只要能有三个好的评价,他就能通过这一次的比赛!
但很遗憾,纷纷亮起的灯牌,却是“红一色”的“x”。
选爪彻底懵了,对这次表演曾非常上心,日复一日排练的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无心听评委们五花八门硬凑出来的“否定”,灰头土脸地接受了这个极其令兽人沮丧的结果,在观众们的注视下黯淡退场。
“切,这未免也太强权了吧?”伦森憋闷这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这帮评委居然连一只愿意说真心话的都没有?”
“喂!”
他身旁的橘猫连冒冷汗。说时迟,确实迟,他似乎察觉了什么,赶紧去尝试捂住伦森的嘴巴。
索珥见此,突然就感到有些不高兴了!于是他连忙试图去撇对方的爪子,同时追问道:“你在做什么!他这样会窒息的!”
“我当然知道啊!”无需索珥进一步阻止,橘猫突然就撒开了爪子,但即使如此,他脸上的紧张却未减半分,“南郡主大人他好像刚刚在看我们这边啊!”
伦森猛地回过神来,他向下一看,却在余光中隐隐对上南郡主那转瞬即离的锐利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