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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重返汜澜城
熊神离开冰河之塔后,并没有直接去汜澜城。他在图书馆里查了很多有关天狼神的记录,但是所有的记录都截止在倾世之战期间,反攻汜澜城的时候。也就是雀神死的那场战斗。从那之后,虽然后来还有关于死神天狼神的记载,但与那个古神天狼神毫无关系。只不过是时人给一些江湖恶霸起的绰号而已。
熊神也就不再找了,看来有必要去找一找那个玄武蛇神——佘动川。
贝卡星辛把手里的书合上,托在手里,轻轻扔起来,书仿佛没有重力似的顺着这个力量往上飞。上面是无尽的书架,这本书飘了很高很高,才停下来自己塞回书架里。
他揉揉眼睛,站起身。身后有一扇拱形的窗。窗户打不开,窗棂勾勒出一个同心圆结构的图案,由彩色的玻璃嵌在其中。那是神天国的首都,沙漠之都。
他转到窗前,往窗外望,玻璃把外面的世界切割的太碎太小,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只是看着外面好像有车来车往的影子。
忽然,有人敲门。
会是谁呢?熊神重新坐下来,对外面喊了一声:“进!”
门被拉开,一个白衣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
“老蛇?”
“熊神大人。”
来的人竟然是蛇神,这让贝卡星辛有些意外。他急忙站起身,从旁边接了一杯水。手指着地上的书,然后有那么几摞就蹭过来靠在他的办公桌旁边。
他把杯子放在桌子外沿,说:“我这也没有椅子,就拿两摞书凑合吧。来,坐。”
蛇神笑着走过来,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
“甭客气,谁来我这都是找书坐着。”等蛇神坐下了,熊神又说:“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哈哈,那是自然。”蛇神把桌子上的杯子端起来,喝了一口,说:“我一直在汜澜城调查那个蜘蛛的事,可是就在刚才,我好像感应到了天狼神的动静。”
“实不相瞒,我也正要为此事到汜澜城去找你呢。”
蛇神摇摇头,说:“也幸亏是我先来找你了。那汜澜城,可不是随便就能去的。我也跟你说个实话,之前你所见到的废墟,全都是假的。真正的汜澜城,并没有被毁,它就一直藏在地下。”
“什么意思?”
“大人,你记得北冲关吧?”
熊神看着蛇神的表情,尽管蛇神的脸上没有表情。尽管过去了很久,北冲关也已经不复存在,但他记得北冲关的样子。它从外面看,就是一座绵延千里横断南北的大山,是一道一眼望不到头的天险。但那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象,是北冲关防御的一部分。所谓的大山、天险,全都不存在。虽然山可以爬上去,但不能翻越,只要进了山,就是进了陷阱。其实北冲关就在这大山的内部,如果撤去了防御结界,大山就会消失,露出里面的北冲关本体。而戍守在北冲关里的人,虽然在大山之下,却可以把外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想到这,熊神猜测着问:“难道你是用了北冲关的防御结界?”
蛇神笑了,但表情被蛇鳞盖着,显得很僵硬:“这本来是猪神教给龟神的,龟神又教给了我。”
“真的假的?”
“你看,这我骗你干啥。我一直就住在汜澜城里呢——不如,就随我去汜澜城,在那里,我们好好聊一聊这个天狼神。”
“好啊!”
蛇神站起身,在旁边的空气中推开一扇门。门里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见。
熊神疑惑了:“这……?”
蛇神索性就把这门打开到最大,白熊忽然从地上爬起来,躲到一边,但并没有发出吼声,看来只是被吓了一跳,而不是看到了威胁。熊神凑到近前,才看到门里头其实是一棵中空的树干,黑暗的另一头,就是树洞,外面有光,能看到光在树洞周围映出树皮的样子。
蛇神看出来熊神有些不太相信,而他自己也知道,一个古神是不可能凭着这么轻易相信一个人就能活六十万年的,于是蛇神自己先走了进去。
熊神虽然有些怀疑,但凭着自身法力强大,也敢冒这个险,就跟着蛇神也进去了。等白熊跟进来之后,门就在身后就关上了。回头看,身后只是个树壳子,没有门的痕迹。
这时候蛇神已经从树洞出去了,站在外面,胳膊指着右边——熊神的右边——对他说:“来看看吧,那就是汜澜城。”
熊神稍稍低着头走出来,而余光就已经扫到了右边好像有一座大城。而转过脸来看时,他立刻就呆住了——这真的是汜澜城。
此时的熊神和蛇神正站在一片热带雨林的一个小山头上,整片雨林与那“凹”字形汜澜城尽收眼底。太阳在半空,正在西颓。可天空是黑色的,这与鬼域的黑太阳不同,鬼域的天空是黑的,太阳也是黑的。而这里,太阳只是红彤彤如夕阳一般,只有天空是黑色的。
日晖洒在雨林中,每一片大叶子都映着霞光,同时这霞光,也让汜澜城泛起了赤红的金光。那是一座由朱臻武改造的,与众不同的古城。他在原本的海军基地的基础上,自行设计打造了模具,然后用海底火山的岩浆一面墙一面墙地浇筑而成。墙体紧实,没有一个气孔。竣工当时,整座城从里到外都是乌黑的颜色。而打造时候灌注进去的金魔法又时时浮出表面,因此在晚上的时候,就能看到这座城忽闪忽闪地闪着金光。
倾世之战汜澜城被堕神攻陷,那是它第一次染血。当其被收复的时候,神天国人用颜料和画笔抹去了城墙上、街巷里,那战时的创伤,渐渐的,就只有外墙还是乌黑的。而到了今天,青苔已经爬上了城头,给这古城染上了一层毛茸茸的苍翠。
熊神把视线收回来,对身边的蛇神说:“这是在哪?”
蛇神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说:“这是汜澜城啊,还能是哪?”
“我的意思是,这汜澜城,到底在哪?”
蛇神笑道:“其实这汜澜城,就是雀神陵。”
“怎么回事?”
蛇神说:“我也不知道书上记载的,说天狼神把雀神葬在这里,到底是葬在哪里。但有关雀神陵墓的传说,其实都是我捏造的。根本没有雀神陵墓,被埋藏在大山之下的,是这汜澜城。”
“那……那当年天狼神带着雀神的尸体往海岸去,难道他是把雀神葬在了迷途海?”
蛇神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而且我也在尝试着查出来。但以目前的进展来看,与其去查天狼神,还不如去查查当年西征全军覆没的那几个神,他们之中,很有可能有谁活了下来,却又因为一些原因而没有现身。”
“这也就是你所说的那只蜘蛛?”
“对。”
熊神点点头,又望向汜澜城。蛇神说:“走吧,熊神大人,我们先回城里再来详谈吧!”
说完,蛇神化作了一条大蛇,白熊也吼一声示意熊神。熊神骑在白熊的背上,和蛇神一同在雨林中穿梭。很快就来到了汜澜城下。
戍守在城头的天使低头看到是蛇神来了,同时还看到旁边跟着一个。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千真万确地看到,旁边那个人骑着一头白熊,手里提着星辰法杖。
他拍了一下旁边的,问:“嘿,你看看,那是熊神吗?”
旁边的天使低头看,蛇神已经恢复了人形,熊神也已经从白熊背上下来。那个天使也揉了揉眼睛,千真万确。
蛇神仰着头朝城头喊:
“别看了,是我们,快开城门!”
“真……真的是熊神大人吗?!”
“你这么说话礼貌吗?赶紧开门得了!”
“哎!好嘞!”
城头上答应了一声,接着就听到哗啦啦的绞索声,汜澜城的大门缓缓地旋开——汜澜城的城门不是对开的,也不是吊桥,更不是往上拉起来的,而是从门洞的墙体里伸出弯的齿,旋转着咬合在一起。传说汜澜城是可以沉入水下,变成一艘军舰来作战,这样的城门设计也是为了更好的防水。可是直到绝地天通的时候,这汜澜城也没有下过水,于是这种说法就一直被当做是以讹传讹。
汜澜城是“凹”字结构,开口朝向南部的大海,并成为一座军港;底部向北,正对毂萨城,但现在已经看不到毂萨城的痕迹了。
“凹”字的左右和底部都有城门,熊神和蛇神所处的位置恰在汜澜城“凹”字形的底部,也就是北门。
蛇神带着熊神走进了汜澜城,城中天使早已分立道路两侧,手中拿着挂着神天国旗号的长枪,左右的长枪交叉着搭起一条长廊。这是当初迎接虫神凯旋的仪仗。
他们以这样的礼仪来迎接熊神,其实一点也不过分。无论是当年倾世之战的时候,还是后来轮回之战的时候,熊神一直都是首屈一指的指挥官。而绝地天通之后,熊神隐退行踪不明,有的人猜测他是回到了北极星,有的则猜测他还留在这个世界没有走。而现在驻扎在汜澜城的天使,都是坚信熊神还没有走的,六十万年来,熊神一直是他们的精神领袖与支柱。
等进了城,他们没有在汜澜城的大殿里谈,而是到蛇神的书房里。也和熊神图书馆里的办公室一样的,空间不大,却放了很多书。不过与熊神的藏书相比就差的太多了,毕竟,熊神那个是图书馆。
推杯换盏间,蛇神与熊神就说起了雀神与天狼神的事情。
“首先一点,雀神的传人已经找到了,并且顺利地继承了雀神的力量。”
蛇神喝了一口酒,点点头,把杯子放下,说:“我虽然一直在查那蜘蛛的事,但也关注天狼神。就在上午的时候,我看到一头白狼往你那边去,我就知道,那是天狼神。而能引天狼神现身的,一定是雀神。”
“你是说你看到了天狼神?”
蛇神摇摇头,说:“那只是一头白狼,至于是天狼神本体,还是天狼神派出的一个替身,我无法确认。这些年来,有不少地方见到过白狼,甚至有提着镰刀的狼人,但无一不是天狼神的替身。不过这倒从侧面说明,天狼神一直在明明白白地活跃着。”
熊神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说:“雀神的传人,她叫林梦梦,不是双扇的女儿,而是双扇的孙女。”
“哦?”
“她叫林梦梦。本来是跟我们一起在打这场冰河之战,但中途好像是出了点意外,被什么人给带走了。如果你看到的白狼没问题的话,那就一定是天狼神派自己的替身,或者就是他自己,带走了林梦梦。”
“那熊神大人,你那里有没有什么与天狼神有关的记载?”
熊神摇摇头,又喝了一口。
蛇神说:“我这里倒是有一条,但也是传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来听听。”
“有个村子,那村子里一直流传着关于死神的传说。我去打听过,他们所描述的死神,就是提着一把带有墨绿色火焰的镰刀,头上戴着兜帽看不清面目,但能看到一只狼嘴从兜帽下面伸出来。这种描述,不论怎么想,都应该是天狼神。”
“只有这些吗?”
蛇神喝了一口,继续说:“有这些就够了,我还没去那村子里问。等会咱们吃完了,去那村子里看看。”
“要不要等明儿一早再说?”
“想跟死神碰面,肯定要挑晚上去了。而且,你不担心林梦梦啊?”
蛇神把杯子高高扬起来,干了这一杯。
吃着喝着,蛇神和熊神东一句西一句说了这六十万年来的经历,不知不觉,天上的太阳就往西去了。书房的窗户不是玻璃窗,而是窗洞,里面有窗板。窗板也是和大门一样,是旋开的。现在是半开着,四周有尖的齿伸出来。从窗户向外望,能看到太阳一半已经沉了下去,雨林映着落日余晖,仿佛是一片枫林。
等酒足饭饱,蛇神就带着熊神,来到了他所说的那个山村。
蛇神没有细查过,但当他得知有这么个传说的时候,就来这个村子踩了个点,先认认地方,留等以后有机会再来。
村子离汜澜城并不很远,就在汜澜城西边的山里。但山是褶皱山,村子就被夹在这褶皱里,过去的路高高低低,而褶皱山本来就在高原上,飞也飞不了太高,蛇神自己会地遁,这些都能应付,而熊神就有点吃不消了,刚吃的东西跑到半路就都吐了。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天已经黑了,佘动川和贝卡星辛才到了那座小山村。山门映着一股子诡异的绿光,远远地立在村口。
山里的夜,静悄悄的,没有被开发的山,遍地都是大自然最原始的风味,林中啁啾,草间咕呱,全都是最纯净的天籁。
然而,临近那截然世外的山村,周围的环境越是原始,越是自然,也就越显得不自然。
出来的时候也没看时间,但月亮还在,应该不算晚。
蛇神和熊神悄悄走进村子,白熊寸步不离地跟在他们身后。
家家户户都还亮着灯,有的光线颤动,看起来像是点着类似蜡烛之类有明火的灯。
蛇神挑了一户人家,轻轻走到门前。这扇门深陷在门框里,灯照不到,月亮映不着,窗扉借不得半点余辉,就连地面的反光,也在最靠近的地方,隐没在暗影之中。
这家的灯亮着,应该是有人。蛇神轻叩门板,等了一阵,里面没有动静。于是又稍稍加重了一些,里面便传来了问话声:
“谁呀?”
这个声音有些许的沧桑,窗户上忽地晃过一个黑影,看起来是过来开门了。
蛇神隔着门回答:
“休假游玩的旅人,在这深山中迷了路,可否借宿一宿,待明日天亮即可启程,绝不叨扰。”
话音未落,里面传来了木头摩擦的声音,接着门就打开了,门里站着一个佝偻着的老头。
蛇神在看到这老头的时候吃了一惊。虽然料想这人岁数小不了,可没想到竟然老得可以用干枯来形容——虽然背着光,仍能看出头上发丝稀疏得秃着,光映着一块硕大的红斑,像是什么很难治的皮肤病。抬头纹从前额一直堆到天灵盖,而从眉毛以下,每一寸皮肤都皱缩着,干在脸上,像被风干了的腊肠。
蛇神看着,半天才回过神来,急忙说:
“老人家,那个——我们……”
话没说话才说一半,老头就不听了。转过身,往里面走,门也没关,似乎是让他们进来。
蛇神还是有些犹豫,他试着问道:“那个——”
而还没等问出来,老头在屋里说了一声:“记得把门关上。”
蛇神回头看熊神,熊神也在看他。他们就互相点了一下头,这一个点头,代表了很多意思,首先是可以进去,其次还有诸如“好奇怪”,“不对劲”,“没问题吧”之类的疑问,最后还有就是“要小心”,“提防着点”,“里头的东西不要乱动”等等。
进了房子,中间是厅,正前方有供桌,上面没有神像,但在墙上贴着一幅画,画上不是神不是人,而是一座悬崖,山体从右边上来,伸向半空,洁白的月亮衬在悬崖之后。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在悬崖最高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但画的不仔细,只是个黑色的轮廓。而就是这个轮廓,肩膀上扛着一把镰刀。
熊神跟进来,看着四周的摆设,左手边有灶台和水池,以及左边屋子的门,门关着,一条帘子垂在上半,从下半可以看出门的颜色,有些蓝,也有些绿。右手边有往右边屋子去的门,门左边立着一张叠起来的桌子,门右边是生火的炉子,看来这家人有暖气,在南方,家里能安上暖气的,实在是难得一见。
两个人正看着,右边屋里传来老头的声音:
“来,你们都进来,我还没准备休息,可以跟你们说说话。”
蛇神和熊神又互相看着点点头,意思和刚才一样。
掀了帘子走进来,右手边是炕,老头正坐在炕的另一头,歪倚着墙,叼着长杆眼袋一口一口地吧嗒着。等他们进来,老头抬起眉毛看了他们一眼,便又把目光落回烟袋锅子上,狠抽了一口,然后长长呼出去,烟从鼻孔里窜出来,拉长了又打起卷。
老头开口了:“你们都坐,能走到这里来,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
蛇神笑着说:“啊,是是是,山路不太好走。”
熊神忍不住问了一句:“老人家,你见我们这样子,难道不害怕?”
“哼!”老头哼了一声,从鼻孔里喷出来两股烟,又继续道:“我什么没见过?你们应该看到外头那张画了吧?那上面画的就是死神。”
蛇神仍旧笑着,虽然没有表情,但尽量把嘴咧成笑的样子,说:“老人家,实不相瞒,我们也不是路过这里,我们是专门来问询有关死神的传说的。”
老头冷笑了一声,说:“我知道,像这种地方,能自称‘路过’的,不是神仙就是鬼怪。”
听了这话,熊神就好奇了,便问:“那,老人家,你觉得我们该是神仙还是鬼怪呢?”
老头又冷笑了一声,说:“是什么都可以,你们知道这村子的名字吗?”
蛇神说:“龟鳍村。”
老头说:“对,龟鳍村。除了我们这种本来就住在这儿的人之外,任何到这里来的,人是死人,仙是死仙,鬼也是死鬼,随便你们是什么,我都没什么兴趣。对你们感兴趣的,是死神。”
蛇神和熊神都听糊涂了,互相看看,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老头看了他们一眼,又说:
“你难道没有发现,这村道上、巷道里,一个人都没有吗?而且每家每户都亮着灯。”
老头说完又看他们一眼,他们还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老头便退着腿往墙上蹭,让身子稍稍坐高一些,然后把烟灰磕在底下的炉膛里,重新续上烟叶,一边续着一边说:
“死神是晚上出来收走灵魂的。这灯光是给死神看的信号。家里如果亮着灯,就说明一切安好,而如果谁家死了人,就要把死者的尸体放在炕上,然后用拘魂丝做灯芯,在死者头前点上。这拘魂芯烧出来的火是墨绿色的,在千家万户的煤油灯中,就像熄了灯似的,根本看不出来,而这一家活着的人,当晚只能去别人家借宿。第二天一早,如果灯芯被拿了出来,就说明死神把灵魂带走了,尸体也就可以下葬了,否则就说明死神没来,而如果灯芯烧尽了,灵魂就会从尸体中逃逸,成为这山中的一个孤魂野鬼,这样的事情死神是知道的,因此夜晚他来的时候,如果街巷里有人走动,就会被他当成是那些孤魂野鬼,一并带走。”
老头说完了,擦着火柴点上烟,继续吧嗒着。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呜咽的风声,门板也跟着哐当哐当地躁动起来。
老头也一改之前傲慢懒散的样子,猛地精神起来,压低了声音对熊神和蛇神说:“别出声,死神来了!”
蛇神和熊神便不敢出声。
风的呜咽愈发强烈,好像有无数个冤死的孤魂正在窗外哭嚎。三个人静静地坐在土炕上,煤油灯的火焰仍旧在这躁动中安静地扭捏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