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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特、警、队、成、立、典、礼,
王澜百无聊赖地数着横幅上面的笔画。已经讲的满脸流汗的局长还在滔滔不绝,下面的高级警官们一个个正襟危坐,好像典礼才刚刚开始。突然一阵热烈而解脱的掌声把王澜的思路拉了回来。听见局长说“最后,请我们梁队长代表女子特警队讲几句,表个态。”一身警服的梁若雪从主席台上站了起来“大家好,谢谢部领导和局领导的关怀,我们女子特警队今天正式成立了。
我要对在座的队员们说,我们这支队伍不是用来作秀的,我们不是花瓶。我更不会让你们在操场上打军体拳劈砖头,上电视拍电影。我们要真刀真枪地面对罪犯,面对危险。从今天起,我们要经过六个月的封闭集训。当我们从这个门口走出去的时候,我们每天都要面对可能发生意外;从那天起,每一支已经成立的女子特警队都会向我们看齐。尽管我们不是国内的支,但是我们会用事实证明,我们是国内最好的一支!”
台上台下热烈鼓掌。
梁若雪说这话不是没有原因的。当年四川成立支女子特警队的时候,部里很多人都说这次四川厅算是露脸了,打造了一个金花瓶。几年过去,当首都在谋划成立支女子特警队的时候,所有局领导干部的心里也都认为这是摆个样子。本来用到女警的地方就不多,更何况特警队了。充其量不过是摆在广场给首都增添一景,就象大连的女骑警一样。
然而在部里作训处任处长的梁若雪主动请缨下放,来到局里面,把整个事情搞得红红火火的。
可是部里很多人都拿她和四川的雷敏比,那时系统内有了一个说法“南雷北梁”
梁若雪知道大家不是夸自己,很多同事在她回部里办事的时候还和她打趣“梁队长,什么事上电影的时候叫着咱们。”梁若雪表面上笑呵呵地,可是心里就较上了劲儿。
局长坐在边上,笑眯眯地扭头看着她。
他的目光正好落在她的纤腰上,鼻子里闻到一丝淡淡的香水味。怎么说呢,这个女人有背景,又有干劲。
他乐得自己做个甩手掌柜,等着拿成绩。不过梁若雪是部里面来的人,换句话说法是下放锻炼。很多时候自己估计还没有办法指挥得动,还好——特警队的指导员兼副队长叶兰馨坐在梁若雪的一边,笑眯眯地为她鼓掌。
叶兰馨是市局指派的干部。
她原来在市局装备处是负责装备管理的副处长,当时局长想了又想,觉得她是这个指导员最好的人选。
她的父亲是部里的老领导,以前在市局做局长的时候自己还在他的手下,算起来也是两代的交情了。这个女孩怎么看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做事慢条斯理的,正好与梁若雪的风火性情相反,既算是配合也是牵制吧。
散了会,队员们上来和领导们合影,领导们笑眯眯地坐在中间,两边十几名戎装的女警雁翅排开。摄影师一边调着机器一边乍舌,这些女警,是从哪里选出来的,从队长往下,个顶个的漂亮!
局长虽然不是很满意梁若雪刚才的发言,不过看到这么一队漂亮的女警,自己的心里也很开心。至少以后国外政要访问的时候,自己可以有拿得出手的人来,特别是那些挑剔的外交官夫人,这下应该会很满意了。而且他也通过部里和中央保卫局也打过了招呼,这支队伍也有他们一份儿,想想那些部长委员们会更加满意自己对于中央安保的贡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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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六个月的准军事化集训——在西郊的武警一个训练基地里面。期间倒是有一些其它部门的男警官以各种名义前来拜访——说是办事,其实是来看美女的。然而大部分的时候,他们顶多看到一个端庄秀丽的副队长——叶兰馨承担了所有的公关工作——她笑眯眯地把绝大部分男警官挡在了女警的训练场外面。
女子特警队实施的是军事管理。按照规定,所有的队员每天同时起床和就寝。
白天大部分时间在训练,晚上请公安大学的老师和公安部的专家来授课。每周只在周日休息一天,而且晚上六点之前必须归队。
这个周日的中午,王澜和同寝室的马嫣梅从运动场跑步回来,洗了个澡,去食堂吃午饭。刚刚坐下来,听到操场上的警铃大作。
“有任务!”她和马嫣梅扔下吃了一半的午餐,冲到操场上。看见几个同事也从宿舍或者食堂跑出来。
梁若雪一身便装站一辆蓝白相间的警用面包车的前面“快,来不及去换衣服了,赶紧去装备室取装备,附近镇子的一个储蓄所被抢劫了!”她转向王澜“澜澜,你带上一只85”
王澜转身和马嫣梅跑向装备室。
梁若雪却叫住了马嫣梅“嫣梅,今天的任务,你就不用去了”
王澜心里翻腾了一下。嫣梅也是北方女孩,脾气耿直,有时会在训练课上和队长或者其他教官顶撞起来。上次全队去担任“两会”警戒回来之后还和梁队吵了一架,幸亏是叶指导员把两个人劝开了。
她没有时间听后面队长都说了些什么,等她拿着狙击步枪和弹夹回来的时候,只看到马嫣梅走向宿舍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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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鹤龄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眼皮跳的利害,他和老婆说了一声,老婆过来用舌头在他的眼皮上舔了舔,按了又按,嗲声嗲气地对他说“没事儿了,去吧。”
他骑自行车出了门,储蓄所八点半营业,他要求大家七点半左右到。小所就三个人,早晨来了打扫打扫卫生,等到八点的时候从押运那里接过当天的款子,然后他例行地讲十分钟话,接下来就是一天平常的工作。
左转右拐,十来分钟,他到了单位门前。一辆蓝色的大宇停在路边,现在这种车不多见了。
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8766,丫的牌子还挺好。
小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对他嫣然一笑“曹哥好”小钟是今年刚来到这个所的,平日里上班的时候叫他曹主任,背着人的时候叫他曹哥。
曹鹤龄知道她的心思,他哥哥在县行是管信贷的科长,手握实权。
他在这里有一些下放锻炼的意思。小钟虽然年纪轻轻,对这一点却看的明明白白。小丫头虽然个子不算高,却有两份姿色,也知道怎么讨好男人。特别是他这种结了几年婚,已经看够了老婆黄脸庞的男人。不到三个月,两个人已经在私底下眉来眼去了,说说黄段子,打扑克牌的时候偷着揩一下油,小钟也不急不恼,最多的不过就是“曹哥注意点儿影响,叫别人看见了不好。”
曹鹤龄就等着更不好那个时候了。
他知道这事儿也急不得,太公钓鱼嘛。
曹鹤龄打开门,让小钟先进去。
在小钟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看看左右,伸手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小丫头穿了一条长裙子,隔着薄薄的料子他感受到了她丰腴的屁股和内裤的边缘。
他的裤裆里硬了起来。小钟没有回头,只是回手在他手臂上推了一下。两个人就势进了屋子。
七点四十,大刘晃晃荡荡地骑车来了。扫了扫尘土,掸了掸水,门外就响起了押运车的喇叭声。玻璃门被推开,两个押运员走了进来,一个手里拎着款箱,另外一个怀里抱着散弹枪。
“曹主任。”
“小张,你昨晚上和小利几个去歌厅了吧?”
“哎哟,曹主任,您也去了?”
“可不,看见你们几个和小姐在打扑克牌,哈哈。”曹鹤龄打开了内间儿的防盗铁门。
他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就听见外边象放炮仗一般响了两声。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玻璃门咣地一声被人一脚踢开,一个中等身材,戴着黑色头套的汉子冲了进来,对着抱着枪的押运员就是一枪!押运员听见声音刚刚转过身来,正被迎面一枪打在脸上,鲜血溅了小张一身。小张连忙松了手,丢了钱箱子,一个胖子紧随汉子着冲了进来,抡起手里的五连发猎枪,一枪托就砸在他的头上,小张唉呀一声就翻倒在地。
曹鹤龄腿一下子就软了,还没等他关上铁门,那个戴头套的汉子已经拉住门把手,手里的枪一下子顶到了他的胸前,他感觉自己裤裆里一热,以为这下子就完了。
可是那汉子抬起脚来就是一腿,一脚就把他踹进了营业室里面。
胖子打倒了小张,从腰里掏出一把刀子来,对着倒在地上的小张当胸攮了两刀,然后捡起押运员的防暴枪,背到背上,随后进了营业室。
汉子已经用指住了小钟的脑袋,对着曹鹤龄喝道:“去把保险柜打开!”曹鹤龄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过完年的时候,行里边通报说市里的工行被劫了。
他以为没有人会来打他这种小储蓄所的主意,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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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鹤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到保险柜前面的,他抖抖簌簌地掏出钥匙,插了半天也没插进去,这才发现拿的是家门的钥匙。
他刚打开保险箱,就听见胖子大吼了一声“你丫挺的!”随后就是一声枪响。
他一下子就爬在了地上。
原来大刘趁两个匪徒不注意,伸手去按柜台下面的报警铃,不幸被胖子发现了,胖子一枪把大刘轰倒在地。小钟在柜台里面低头忙活,刚才没有看到血腥的场面。
可这次大刘血肉模糊地倒在她的面前,她尖叫了一身就昏死过去。
黑头套看也没看一眼,伸手拉开了保险柜,柜子里齐崭崭地码着一摞摞的票子。
他把后背的马桶包放下来,打开,开始装钱。
可是这时储蓄所外面响了一枪。紧接着又是几声枪响和人的喊叫声。
胖子长身向外面看去,一个穿迷彩裤的人满脸是血地跑了进来“老鹿,蔚哥,有雷子!”
被称作蔚哥的胖子一愣“怎么会?!”
原来几个匪徒在这里已经观察一个多礼拜了,摸清了储蓄所营业时间和运钞车的规律。这个储蓄所不在镇子的中心地带,早晨过往的人不多,却是运钞车早晨的站。郊县的银行押运不正规,就是一个金杯面包,配一个司机,两个押运员。每天早晨司机和一个押运员拎了钱箱进储蓄所,另外一个站在车边持枪警卫。
今天三个匪徒在轿车里,等到储蓄所的人来上班,押运车按照往常的时间来到这里,司机进了储蓄所,他们就从轿车里面出来。车子停的很巧妙,运钞面包车遮住了外面警戒的押运员的视线,等他发现有三个人走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穿迷彩裤的白松径直走到押运员的身侧,当胸就是一枪,薄薄的防弹衣根本挡不住9毫米手枪的抵近射击,押运员一下子就扑倒在地。鹿仙洲和屈新蔚没有停留,直接就进了储蓄所,配合极其默契——这已经是他们两年内第四次抢劫运钞车和银行了。而每一次行动之前,曾经在云南服过役的鹿仙洲都会带着手下仔仔细细地勘查和谋划。
白松守在外面,他把押运员的防暴枪立在一边,钻进面包车里面去找钱箱子。
他听见里面枪响,知道两个同伙已经得手了。
他把几个钱箱子一个个地从车子上往下拖,准备装到大宇车上去。当拖到第四个的时候,突然轰地一声枪响,虽然没有打到他,可是溅起来的玻璃碎片划伤了他的脸。白松先是吓了一跳,赶紧从车子上爬了下来,借着面包车隐蔽自己,向对面观察,原来是那个押运员。白松刚才那一枪打穿了他的防弹衣之后,却被他胸前口袋里的一盒扑克牌挡住了子弹,幸运的押运员只是短时晕眩了过去。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偷偷地从车边移走了防暴枪,对着车里的白松轰了一枪。
可惜防暴枪的弹仓里就三发子弹,一发橡皮防暴弹,两发杀伤弹。这一发是防暴弹,虽然打得玻璃乱飞,却没有伤到车内的白松。
白松隐在车后,抬手一枪,就打到了押运员的腿上,押运员打了两个滚就向路边的垃圾箱爬过去找隐蔽。
白松从车后冲了出来,准备一枪结果了这个麻烦。突然,街对面有人大喝“不许动,警察!”
昨晚镇上派出所的吉所长带着两个手下去蹲坑抓赌,守了一夜不见动静。三个人跑去喝了几碗豆腐脑,骂骂咧咧地正往回走,突然听到隔壁街上有枪响。
“妈的,大清早放什么炮仗!”
老吉站住听了听,又是一声脆响。
“肏,是打枪!”几个人拔腿就往这边跑。
跑到储蓄所的对面,看到一个穿制服的连滚带爬地在跑,一个穿着迷彩裤,米色衬衣的年轻人手里拎着枪在后面追。
老吉马上拔出64手枪,大喊了一声。
谁知道对面那个居然是个悍匪,听到老吉叫喊,想也不想,抬枪就打。子弹擦着老吉的耳朵边“咻”地一声飞过去,把他身后商店的卷帘门打的当当响。
老吉吓了一跳,赶紧趴在地上,还了一枪。至于这一枪打到哪里去了,只有天知道。另外两个民警赶紧躲在一个书报亭后面,掏出枪来,乒乒地还了两枪。
白松没料到会碰上警察,而且还不是一个!他赶紧一个闪身藏到面包车后面。而那个受伤的押运员也趁机爬到了垃圾箱的后面。
白松定下神来查了一下,对面大概是三个警察,还有一个押运员,三只手枪一支散弹枪。自己这边三个人,大概一时半会儿还搞不定,事情麻烦了。
他赶紧借着面包车的掩护跑到储蓄所里面来。
鹿仙洲听了情况,直起身来向外看了看,回头对胖子说“蔚哥,和小淞出去看一眼。”说完,他低下头接着装钱。
屈新蔚抄起自己的猎枪出了营业室。
对面,老吉发现自己的手机居然没了电。气得将手机狠狠地摔到马路上,对着旁边的一个民警喊“小陆,快,快给所里和刑警队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