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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丰宁县城到三岔口村有七十多公里,大部分也是山路,路上还不时有牛羊缓慢地经过。一路颠颠簸簸,用了近两个多小时,才到了四岔口乡。
范月影看着窗外不时一闪而过的破旧院落,一脸疑惑地问马嫣梅“分队长,那个大毒枭真的躲在这里吗?”马嫣梅灵活地驾驶车子向西拐上去三岔口村的路“情报应该没错。这个地方很偏僻,又接近内蒙古。
张永辉既可以消消停停地躲在这里,一旦有风吹草动就会向北逃窜到内蒙。是一个很理想的藏身地。”又过了十几分钟,满是尘土的公路在河床上突然来了一个大大的左转弯,一个村子出现在视野里。
“就是这里了!”马嫣梅放慢了车速。
这是一个比四岔口还要破旧的村子,斑驳的砖墙上还隐约可见“斗私批修”的字样。看不到什么汽车开过,好像时间和文明已经遗忘了这个塞外的小村庄。
夏日的午后,很多人都在午睡,有一两个闲人靠在院门口聊天。几个小孩子好奇地看着她们的切诺基吉普缓慢地开过。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的样子,三五分钟后,车子就从村东开到了村西。
马嫣梅把车子停到了村西口的一棵杨树下面,转过身来商量:“看起来这个村子不大,就一条大路。如果嫌犯使用交通工具的话,应该很容易封锁住。”
“对,我们这次来了六个人,明天可以分成三队行动。”范月影补充道。
赵翎打量着村子里的格局“我觉得我们应该开到公路下面到村子里面看一看。看起来大部分的住户都住在路南,很有可能张永辉的父母家就住在南边。”
“有道理,我们不停车,装作路过开一圈。”车子向南拐下了土路,开进了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路。开过两排房屋,眼前是一条宽一些的便道。马嫣梅向左打方向盘,车子在一个土坑里面迟疑了一下,发出一阵轰响,冲进了小村房屋组成的迷宫之中。
便道向前走没多远,变得略宽阔了些,好像一个打谷场的样子。边上一家小商店,在红色的非常可乐的招牌下,一帮子人在打麻将,旁边围了几个人在看热闹。
车子在经过时,大概是这小村子很少有汽车开进来,看热闹的人们都回头来看。马嫣梅一眼就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张永辉!”她热血上涌,虽然车子已经开了过去了十几米,她不假思索地刹住了车子,拉开车门跳了下来——以她平时的性格,她会前后考虑一下利害和战术。但自从和小关分手后,她变得冲动了很多。赵翎和范月影也认出了那个穿着破旧运动服的男人就是她们要找的张永辉。这时马嫣梅已经冲过去,把尚未反应过来的张永辉按到了地上。
人群一阵喧哗,大家正在高高兴兴地打麻将,谁也没有想到车子里冲下来一个高挑的美女,二话不说就把老张家的二辉子给按倒了。混乱中,张永辉的哥哥张永明打算把马嫣梅拉开,跟上来的范月影一把拦住了他“不许动!”他想推开范月影,却被她轻松地一个勾腿,放倒在地上。
赵翎帮助马嫣梅按住了张永辉,马嫣梅从口袋摸出了手铐,准备把张永辉铐上。这时几个人从小商店里跑了出来,为首是一个老太太,一边跑一边喊:“二辉子,二辉子!”荆中秀和张中秋在村子里开了一间杂货店。这次张永辉躲回家来,就住在杂货店的后院。
他们刚才听到外面有人喊叫,从窗口看到自己的二儿子被一个漂亮女孩按倒在地。
虽然不清楚对方的来路,接着看到她们又放倒了老大,知道来者不善。赶紧冲了出来。
旁边的人都是张家的子侄,看到打起来,纷纷上来帮忙,范月影独臂难支。
张中秋趁机冲过来把赵翎抱住。赵翎身材苗条,一下子就被人高马大的张中秋抱了个满怀,一时难以挣脱。
张永辉趁机挣扎,当马嫣梅与他搏斗的时候,荆中秀劈手夺下了她的手铐,劈头盖脸地对她和赵翎打了过去。赵翎的额头被划了一道,鲜血顺着俏脸流了下来。
她奋力地甩开了张中秋的纠缠,看到范月影和马嫣梅都无法脱身,十几个村民已经把她们三个围在中间,很多人已经就地找来了石头棍棒。
她只好从腰间拔出glk7,对天鸣了一枪。
“都不许动!我们是警察!”
人群一下子都静止了。大家愣愣地看着圈内的三个女人,一个高挑,一个秀气,一个匀称,无一不漂亮妩媚,哪里有警察的样子?马嫣梅见形势危急,也拔出枪来,抵住了张永辉的脑袋。
“再动就打死你。”
张永辉这才确定这三个女孩都是警察。前些日子他听说廖老大在自己的老窝里被女特警一窝端,他还当着同伙痛骂廖老大笨。没想到还没过一个月,尽管自己躲回了老家,这些女警还是找到了自己的头上。
突然一声嚎叫打破了寂静。
“放开我儿子!”荆中秀不顾一切地扑在了马嫣梅的身上,又打又骂。马嫣梅一边化解她疯狂的进攻,一边劝说:“大妈,我们在执行公务,请您配合。”张中秋瞅了一个空,一把拉起张永辉“二辉子,快跑!”父子两个爬起身来,跑出人群。
马嫣梅这边被荆中秀绊住,看到张氏父子二人越跑越远,她心里着急。一旦让张永辉逃脱,就很难找到他的踪影。
她一咬银牙,左手一把荆中秀推开,对另外两个女特警喊道:“快追!”同时,右臂水平抬起,瞄准了张永辉的背影,扣动了扳机。
砰地一声枪响,子弹击穿张永辉的大腿以后还打伤了张中秋的小腿,父子两个双双倒地。站在人圈外围的萧琦和范月影已经甩开了人群,向张氏父子两个跑去。
荆中秀嚎啕起来“警察打死人啦!打死人啦!”带领着男人们随后追来。
马嫣梅因为开枪,所以最后跑出来,和追赶的人群只有一个身子的差距。
在她身后的一个男人奋力一跃,抓到了她飞扬起来的衣襟,一下子就把她的冲势拉住了。
她甩了一下,没有甩脱。
转瞬之间,她就被愤怒的张家人包围了。
她看到张永辉中弹摔倒的地方离她们开来的车子只有几米的距离,如果自己挣脱向前,势必连赵翎和范月影也无法脱身。
她索性的站住了脚步,对她们两个高喊:“你们快点带他上车先走,不要管我!”赵范两个人已经跑到了张永辉的身边,听到身后分队长的喊声。赵翎想转身回来帮助马嫣梅,却见马嫣梅站在人群前,对天鸣了一枪“快走!”范月影一把拉住箫琦“快,我们带张永辉去找王澜!”两个人把在地上疼痛翻滚的张永辉架上了车。这时身后枪声连续响起了两次,并夹杂着马嫣梅的怒喝“请大家不要妨碍执法!”村民先是被枪声吓住了,他们站在马嫣梅的眼前和她对峙着。荆中秀眼见得自己的儿子被两个女警架上了车,她的眼睛要喷出火来。
她分开人群,一把抓住马嫣梅持枪的手,对准自己的脑袋“你打死我吧!”马嫣梅没想到这个老妇人面对枪口还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她不能对手无寸铁的群众开枪,只能护住手中的枪。
“大妈,你快让开”她话音未落,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glk就落在了地上。原来是荆中秀在她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看到她失去了武器,村民们一拥而上。
张永明棍子打在了她的肋下,她一个踉跄,还没来得及跌倒,另外一个人的砖头就重重地拍在了她的后背,她像个木偶一样摔倒在尘土中。接着村民们的棍棒和砖头就雨点般地砸了下来,她最后的一个动作,就是用手臂护住头。
几个村民抢到了切诺基旁边,但赵翎已经成功地发动了车子。吉普车甩开狼一样扑上来的人们,范月影在车中泪眼模糊地回头望去,只能看见一群人在围着地上的一个肉体疯狂地毒打,却再也看不清马嫣梅的模样。
王澜正在房间上网查询丰宁的资料,突然她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那端传来赵翎惊恐的声音:“澜澜,快来四岔口,我们出事儿了!”放下电话,王澜立即集合孟瑶和萧琦。
“快,我们马上出发。分队长那边需要增援!”5分钟后,她们三个的车子飞也似地开出了电力宾馆的大门,左转上了新丰路,一路向北疾驰而去。
王澜在电话里详细地询问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她从前曾经听说过类似的暴力抗法的事件,一般这种情况,群众都是站在警察的对立面的。现在呼叫京城的增援已经来不及了,而队长又严令不得通知当地的公安机关。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现在手边五个人,一个罪犯。行动时最多只有四个人可用。而且对方绝大部分都是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能贸然开枪。
到哪里去找马嫣梅,如何进入三岔口村,如何从众多的村民手中把分队长抢出来这些都是大问号。聪明如王澜也不禁有些头痛。
她先要求萧琦和范月影立即从四岔口乡向南撤到四岔口林场方向和自己会合,保证嫌犯的安全,然后见机行事。
王澜把油门几乎踩到了底,在狭窄弯曲的山路上疾驰。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梅姐,坚持一下,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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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一盆井水泼到了马嫣梅的脸上,她渐渐地恢复了意识。发现自己被绑吊在大门的门楣上,旁边围满了村民,异样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扫来扫去。
她低头去看,才发现自己几乎全身赤裸,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小小的内裤。
原来在撕扯和殴打过程中,她的上衣和裤子都被扯烂。张家的子侄们索性趁着她昏迷之际,把她的衣裤剥光,尽情猥亵了一番,才把她吊在了张家的大门上。
马嫣梅一抬头,正看见了荆中秀的眼睛。荆中秀的旁边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张中秋,他也只穿了一条内裤,受伤的小腿被包扎了起来。原来马嫣梅刚才那一枪击穿了张永辉的大腿,子弹在张永辉的腿内转向,出来在张中秋的小腿上擦了一道深深的血沟,并未伤筋动骨。
荆中秀看到她醒来,眼睛里放着恶狼一样的光。
她凶狠地扑了过来,一把掐住了女特警的大腿内侧皮肉,用尽全身的力气拧了下去。马嫣梅疼得一迭声的惨叫“啊!”“你说,你们把二辉子弄到哪里去了?你说,你说呀!”直到老太太放开手,马嫣梅才缓过劲来,她的大腿内侧瞬时青了一大块。
她说话时牙齿还在因为疼痛而颤抖:“他犯了法,我们要把他抓回去。”
“犯法?”荆中秀啪地一个耳光抽到了女特警的脸上“我儿子犯他了什么法?你是哪里来的?凭什么说我儿子犯了法?”其实张家的人和围观的村民都清楚张永辉犯了什么法,就是种植买卖鸦片,当地人叫做大烟。这个地方从清朝年间就开始种植鸦片,那时为了满足随皇帝来热河避暑的一些官吏和随从的的需要。后来北洋政府历任的热河督军的姜桂题和汤玉麟为解决财政和军费问题,在此地大量种植。
日伪时期,侵略者在这里实行了一系列的鸦片政策,使鸦片种植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仅丰宁一县就达4万亩。解放后由于这里一直是国家级贫困县,很多群众为了生计就在高海拔地区继续偷偷种植,导致毒品在这个地区屡禁不止。
张永辉年少时见家里人在种植大烟换钱。成人后,他在外面闯荡,了解到毒品的经济价值。于是他联手廖罡风和其他毒枭,收买了当地几个土霸王,垄断了当地的鸦片收购。当地人大多在这个毒品产业链中得到了好处,他们也把张家视为自己的恩人。前一阵张永辉突然回到这里躲风,大家自然口风严密。所以张永辉在三岔口大摇大摆地出没,没有想到会有警察突然摸过来。
马嫣梅艰难地吐出口中的鲜血“张永辉他贩毒,是个毒贩。”这时侯张永明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支刚刚摘下来的花朵,大而美丽,娇艳欲滴。
他把花凑到马嫣梅的眼前,她立即认出来,这是一支罂粟花!
“你”“我什么?”张永明冷笑了起来“我是毒贩是吧?”他用手一指身边所有的村民“这里所有人都是毒贩!你要怎么样?”马嫣梅霎时明白了这个村子的人们在做了什么,原来梁若雪的猜测是对的,这里的人们在种植罂粟!她的眼睛因为惊骇而睁大了。
张永明猫看老鼠一样看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
“你已经知道太多了。告诉我,你们的人把老二抓到哪里去了?”说着,他用一支枪顶住了她的太阳穴。正是马嫣梅的那把glk7。
马嫣梅没有说什么,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对自己说了这个秘密之后,就再也不会让自己活着离开这里。
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荆中秀在一旁气炸了肺“哎呀,你个小婊子!快说!”她又扑上来,在女特警的裸体上狠狠地抓了两把,马嫣梅伤痕累累的身体上立即多了几道血痕。
“妈,你别气着了。我来收拾她!”说着,张永明的手枪从她的脸庞划过,沿着她的脖颈、锁骨,停留在她的乳房上。
他用力把枪口在她的乳房上戳着,把乳头戳得凹陷了进去。
“说呀,要不然我崩了你的奶子。”
“我不知道。”
“不知道?”张永明把手枪别在腰间,抄起地上的一把铁锹。
“我让你不知道!”说着,铁锹重重地拍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啊!”马嫣梅发出凄楚的叫声,她的五脏六腑都要错位了,她觉得嗓子里面腥腥的。
“这是替我爹打的!”
他再次抡起铁锹,锹头带着风声再次砸在女特警的玉腹之上,发出震天价的响声。随着又一声的哀鸣,马嫣梅的小腹变成了血红色。
“这是替老二打的!”
她还没有缓过气来,无情的铁锹再次拍打在她的肚脐四周。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一缕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这下是替我妈出气的!”张永明打了三下之后,才住了手,点着了一根香烟,长长地吸了一口,把烟雾全部喷在了马嫣梅的脸上“快说,老二呢?”女特警只是不住地咳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张老大看着旁边围观村民“你们给我打,打到她说为止!”
“好了!”十分钟后,张永明的声音喝住了众人。一群男人当众殴打一个裸体的美女,这件事实让在场的所有男人的荷尔蒙肆无忌惮地飘扬,院子里的气氛已经接近癫狂。
张永明这时才发现,女警察已经在这一轮的毒打中被扒得一丝不挂。
她的身上除了掌掴、拳打和脚踹带来的淤青和伤痕外,在乳房、小腹和大腿上还布满了男人的齿痕和口水。
这一轮的拷打和蹂躏让马嫣梅生不如死。
她生平还没有被男人这么粗暴地侵犯过。
虽然她没有亲身经历上个月解救叶兰馨的行动,但是从参加行动的队员口中,她也能了解叶兰馨经历怎样的折磨和凌辱。没有想到,自己也陷入了同样的境地。
她也才切身体会到这种羞辱和拷打所带来的生不如死的感觉——远比别人转述的故事要残酷和难以忍受。
张永明在旁边目睹着这香艳暴虐的一幕,他的下身早已经一柱擎天了。不要说丰宁县,就是在热河、太原都很难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这女人,长得跟电视上的明星似的,又白又漂亮。
他从后面抱住她的裸体,拿着香烟的手玩弄着她业已坚挺的乳头,另外一只手抚摸着她的下体:“你说,老二被你们带到哪里去了?”
“我哦不知道。”连续几轮死去活来的毒打已经让女特警濒临崩溃的边缘,而男人们的性侵犯更让她心慌意乱。
她在用最后一丝气力在这些粗鲁的村民面前保持一个女警的尊严。
“你说不说!”张永明突然把手中的烟头揿在她的两乳之间。
“啊呀呀”马嫣梅拼命地扭动着赤裸的身体,试图逃避这无法忍受的烧灼。
她洁白性感的身体在疼痛下扭曲成各种形状,在场的男人们都看呆了。
张永明残忍地坚持着把烟头在她的胸脯上给按灭了,那里迅速地起了一个水泡。
“说啊?”
“疼啊”张永明又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在她的乳头下面打着了火,火苗一下子窜起来,燎到了她小巧精致的乳头。
“不说我就把你的奶子烤熟了!”女警官终于在残暴的村民面前屈服了:“啊不要啊我说去啊去北京了”
“北京?”张家三口人面面相觑。
他们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不是丰宁或者热河来的警察,是从京城来的。对于他们就意味着中央有人知道这件事儿了,他们能想象到的后果就是全村都有可能被抓走。法不责众这件事儿大概对于中央来说不算个事儿。看到爹妈和围观村民眼中的惊恐,张永明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机,这是个京城来的女警察,千万不能留活口!
他突然淫笑了起来“这么标致的女人,不玩玩就太可惜了啊。你们说是不是?”他一口亲上了女特警的脸蛋,同时用两只魔掌抓住马嫣梅坚挺的乳房,用力揉搓着。
“是!”在场所有的男人们都会心地哄笑了起来。马嫣梅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她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什么。两个年轻的男人上来,把她从大门上解了下来,架着她跟着张永明走进了屋子。激动的村民们也跟着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