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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鹿鹿准备回杭州。
李成还不知道我这几日在北京发生的一切,短短几日,我的处境像是从蜜糖堆里滚过一遭直接下了沸油锅。
只是当我把机票已经买好了,却突然从天而降一通电话。
她自称是小清,我有点印象,但是又实在是回忆不起来,便有些支支吾吾地问她到底是哪位。
她那边怔了怔,让我莫名其妙地说道:“你把我鞋子都弄坏的事儿,就不记得了吗?”
我扪心自问,从小到大我真没对鞋子起过这种坏心思,遂迟疑问她:“不好意思啊,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她笑:“我是陆总从前的助理小清,姚小姐是贵人多忘事儿,真把我给忘啦?”
对,我记得,小清那会和我在咖啡厅交战才会让陆骁注意到的,我深呼吸一口气,有些坐不稳:“是不是陆骁有消息了?”
要是他有消息,我立马让婚庆公司把婚礼照常举行,宾客名单依旧……
“不是这样的,”我思绪已然乱成一锅粥,她道,“我已经不是陆总的助理很多年,自从陆笛先生接管企业后,我就成了陆笛先生的助理。”
我静默了三秒,一线希望被她那盆冰水浇得灰都不剩,可她话已经这样说,我也只能慢腾腾地作答:“这样啊,那、那您给我打电话是……?”
“陆笛先生和他是一起飞了加拿大,”她声音明显压低,透出一丝紧张,“这些年陆笛暗地里做了手脚,连我这个做特助的都不清楚,我只知道陆笛那天下班前给陆先生打过电话,接着就让我订了第二天凌晨五点的客机。”
“加拿大?”
“对,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陆笛还请了私家侦探跟着你们母子,一切小心,”她缓缓舒气,“是陆先生一手提拔我,我才有今天,那时要不是他,我父亲或许活不到今日。”
我怔忡一瞬,她又道:“还记不记得你和陆先生刚认识那会,你住院的半夜要喝粥,是陆先生叫了我过去,那个时候,”她顿了顿,似乎有哭音,“我父亲在重症病房,所有的费用都是他出的,钱对他虽不是大事,可我依旧感激他。”
除了感激,或许还有别的。女人的直觉在我脑中第一时间这样说着,可对她说不说出来也不重要了,提携她的恩情她如今来报答,这其中,我不信没有掺杂着爱意。
我对她由衷感激笑道:“小清姐,多亏有你。”
她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就是陆骁人在加拿大,而这始作俑者,是陆笛。
“鹿鹿,要是妈妈让你一个人坐飞机去杭州,你怕不怕?”
“妈妈不去杭州吗?”
“妈妈要去找爸爸,可是带上你你会很危险,留你在北京更危险,”我亲了亲他额头,小声道,“鹿鹿是妈妈的乖宝贝,妈妈让李成爸爸带着你,一定要等妈妈回来,不要跟任何人说起爸爸的名字,好不好。”
鹿鹿眼神里都是坚强,我给李成打电话简要说明了情况,又悄悄去改签提前了班机,抱着鹿鹿往检票口走的刹那,我神经一紧像是瞥见了一个带鸭舌帽匆匆避开我视线的男子,我心脏还没来得及放松,耳边就传来了一声枪响。
我心底咒骂着机场安检什么时候烂成了这样,捂着鹿鹿耳朵抬头才醒悟过来,我他妈的还没进候机厅呢!
怪不得别人能带枪,我了个大槽,怎么办,当然不能找警察,警察最能集中视线了好么!
刚才的鸭舌帽男现在已经和我视线对上,脚步匆匆正是往这边赶来,我一个激灵起身就抱着鹿鹿往检票口跑去,连行李箱老娘都不要了,保命要紧。冲过安检口的最后一秒,真他娘的是老天不长眼,那个男的居然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拉住,并在我要尖声叫起来的时候低低说了声:“姚小姐,跟着我们你才安全。”
我喘着粗气看着被枪声吓得乱成一锅粥的周围人群,我身前是还没来得及走进的候机厅,身后是包容了一团一团人群的机场广场,而不管是身前身后的安保人员,他们都正在紧急疏散人群,压根没意识到神情古怪的我被一个陌生男子暗搓搓扯住了。
并且,这个力大无穷的男子硬生生飞速把我拉出了百米开外的一个僻静地方,鹿鹿两只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我咽了咽口水,深知此时喊警察叔叔绝壁是有些晚了,遂反问那人:“刚才开枪的不是你么?”
“是对方的人,”他低声道,“姚小姐,请你务必信我,我是施以言先生请的私人保镖,专程过来接你们去杭州的。”
施以言?
“施以言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有条不紊道:“等我顺利完成任务,您见到施先生,他就会慢慢详细为您解释。”
我的大脑有生以来第一次飞速地转起来,两秒之后,我对他冷笑:“别逗我了,老娘才不会信……”
后脑勺一阵剧烈痛感,我听见鹿鹿急促的一声低叫,便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强有力的事实再一次对我嘲讽地证明一条真理:无论什么时候,千万,千万不要自作聪明地拒绝想要绑架你的绑匪条件,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歇菜之前我倒有些安心,既然敲晕我的人还知道施以言,那么,要不就是施以言让他来绑我,这就比较好办,要不就是施以言的什么仇家来绑我,这个比较难办,但是,可能性几乎为零。
且让我再自作聪明一回,因为我深知,就算真是施以言的仇家,绑他老妈不久好了,犯得上绑一对和他说起来就是姨表亲戚的母子吗。
理所当然,是施以言他娘的吃错了药,要他娘的绑了我。
还好,他应该不会对我撕票啥的吧……
醒来已是深夜,透着朦胧的毛玻璃窗,隐约能看到西湖。还真是到了杭州。这周围的装潢设施,像是普通的民宅。
叫了几声鹿鹿,没人应我,难道小孩待遇还不一样?
我手脚都睡麻,起来差点一跟头倒栽过去,我把窗户一推开,看这老旧考究玻璃,再看了看令人两眼发花的楼层,第一感觉是被困在酒店或者高级客栈了。
既然是施以言绑了我,那应该凡事都好说。
环视周围,连座机都没有,来时的外套钱包也不知去向,手机更是无从找起。
我默默叹了口气,只得走到门边使劲敲了敲:“施以言!你把老娘困在这,有话直说不就成了吗!这大费周章的,有劲啊?”
不出一秒,门锁有响动声。
我实处吃奶的劲儿把门嘭地抵住:“等等,施以言,你他妈要是想见我,把我儿子带来再说,我不放心他!”
施以言在门外道:“我把他送回他家了,你一切放心。”
这话有点来气啊,“我放心?你让我放心?你居然让人绑架我们来杭州,我要不是个逗比,我还真他娘的放心不下!你说,你找我要干什么。”
我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抵着门的同时顺手就把门给反锁了,施以言在门外狂拍:“楚黎,我真没想怎么样,你先让我进去。”
“孤男寡女的,我这还真不能让你进来,”虽说我刚才昏睡的时候他的确是在外边,也算是尊重我,那我谢谢他的尊重,现在我尚还有一分清醒的神志,要是放他进来,在这酒店还是客栈的,出了什么事那我还担待得起?所以,我毅然决然地对着门高喊,“有什么事儿你直说,要是说不出口,你写纸条儿上从门缝儿里塞进来!”
他犹豫了会,道,“是和陆骁有关的,我没有纸笔,你让我进去才好说。”
我想了三秒,觉得更不对头,连陆骁他妈都不知道陆骁的情况,他为什么会知道,并且还要专门请保镖把我敲晕了带来,谁知道里边儿有什么猫腻!
于是,我无动于衷道:“哦,那你就不说吧,反正我对陆骁没啥感情了,他怎么样我才不管呢。”
他明显被噎了噎,我哈哈笑道:“施以言,你傻了吧你,要真想和我套近乎,你先好好和我说说,你和陆笛是怎么勾搭上的?勾搭了之后,是怎么把陆骁的家底儿给掏空的,嗯?”
他不说话,沉默了大概有两三分钟的样子,我紧张得手心都湿漉漉一片,却还是装作不在意道:“得了,你把老娘东西还给老娘,老娘要回家带孩子了。都什么破事儿,也不问问明事理儿的,陆骁现在和我是八竿子打不着好吗,完全地不搭界,懂不懂?”
我以为他会信,可没想到,他却道:“陆骁可能会没命回来了,”他的声音在一片惨白的白炽灯光源里回声空洞地传来,“楚黎,陆骁可能回不来了,你知道不关心么?”
“施以言,你要是不知道脑残这两个字怎么写,我劝你赶紧回炉重造去,”我把拳头捏得咯咯响,“你跟老娘说这些狗屁,你以为老娘会信你一个字么?你要是再不放我走,我就从这窗户眼儿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