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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天气预报下午也是阵雨,宝宝要是在房间里无聊,我们餐后去室内展馆逛逛?”
“就附近的那个展馆,三层楼,这边动植物地质相关的,来这两天还没去过。”
一觉睡醒,窗外雨珠成帘,天色也完全不是正常早晨的明亮。
上午原定的行程也就被迫取消。
加上该景区虽属南城管辖区域,但实际地处多城接壤地带。
除南城外,其余皆是七八线小城,因而景色虽确实不错,但先天区位优势实在是不突出,也就常常被大众忽略。
吸引不到人流量,久而久之,景区及周遭发展也就日渐落后了。
不然这个天气,傅雪恩觉得比起一直待在屋子里对着电子屏幕。
两个人去附近逛逛商场看看有没有当地特产,购购物也是挺不错的选择。
只可惜除了景区内部有零星几个商店外,其余周遭,是压根儿没有卖东西的。
别说商场了,连个便利店都没有。
俨然,此时的情况,也没别的比这更有趣的事了。
傅雪恩闻声也就很快应了好。
不过他这么一说,她也想起件正事——
行程得重新规划下了。
原本她是要提前一周回京都给他个惊喜的。
可他来了南城,想来也是安排好了工作打算和她在这边待上两周的。
既如此,提前返京也就没必要了。
傅雪恩查探起南城适合旅游的去处——当时由于旅游目的地调整的时间比较晚,她又想着要提前返京,便只做了一周的攻略。
傅雪恩望了眼身旁拿着A4纸开始记孕期禁忌事项的薄沉。
想到什么,又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薄沉像是没注意到她,傅雪恩便安心地查起来。
不料正点进一篇网友分享的笔记。
某人就突地挨过来,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宝宝在看什么东西啊,还是在和谁聊天吗?得避着我的那种?嗯?”
嗓音低哑蛊惑,故意用这种声音勾她。
外边儿雨声渐大,唰唰的雨声中,傅雪恩脑子里突然冒出个逗趣的想法。
把手机一摁,故作紧张,藏到身后。
望着他,开始否认:“没有。”
薄沉眉梢微一挑,唇角勾起那抹久违的危险弧度。
“当真没有?和谁聊天?说。”
“应该不是安小姐吧?”
若是安书昕,她肯定不是这反应,估计就要怼他脑子里一天天的想什么。
可她这欲盖弥彰的反应……
薄沉有些乐,刹那间开始头脑风暴,又思索起这几天傅雪恩都见过什么人。
尤其,男的。
可一想就发现,根本没有。
因为但凡外出要打交道,都是他来。
要么也是护卫队去。
而且但凡她外出,他都陪着。
若是真有什么蹊跷,他肯定会发现。
要真的这点警觉性都没有,薄家家主之位,他也不用坐了。
这么想一遭,再看眼前老婆的表现。
电光火石间想到种可能,薄沉哼笑出声:
“宝宝学坏了,开始逗我了?嗯?”
傅雪恩心脏扑通跳快,纳闷这人怎么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某人长臂一伸,相当轻松地一护一抬,将她抱到他腿上,圈在怀里。
“乖,手机打开我看看。”
傅雪恩仔细打量薄沉神色,像在分析他有没有生气。
实际上是在看他是不是真想明白了,还是故意这么说,在诈她。
但看在薄沉眼里,傅雪恩此刻那模样分明像个小怂包。
装得还挺像,可以开培训班了。
薄沉克制住自己此刻想要狠狠把老婆嘴亲肿的冲动。
配合老婆演出:“不开?宝宝有事瞒我?嗯?”
俯身逼近她,下一秒有点不自信了——
傅雪恩先一步探身吻了上来。
没拿手机的那只手,抬起勾住了他脖颈。
很是心虚,很怕他会不高兴的样子。
“……”
无疑,薄大家主的一颗心,此刻完全是被傅大小姐拿捏得死死的了。
小兔子真和哪只野狗在聊天??
好。
好得很。
他回吻过来,有点重。
傅雪恩便知晓这人中计了。
而意识到这里,也就够了。
小醋怡情,真惹他不高兴,她第一个心疼。
“好啦。”轻轻推推他,笑了出来。
望见傅雪恩那笑,薄沉先是一顿,随后唇瓣抿直,微扬,勾起。
“宝宝真的在逗我?”
“不然呢?莫非薄总真想我和谁在聊天?”
“宝宝敢。”
字组合在一起倒是有那么两分霸气,可语气太可怜,分明是只摇尾巴的小狗儿。
傅雪恩最受不了他这样。
探身又亲了亲,当他面输了密码,解锁后将手机递给他。
“呐。”
“查攻略?”
薄沉接过扫了眼,是篇南城旅游的帖子。
上边儿有显示详细地址,明显不是附近的景点。
随即,薄沉猛地反应过来了什么。
瞳仁一亮,望进傅雪恩眼:
“宝宝没有提前查好攻略……”
傅雪恩笑着接了话:“是啊,原本你不来,我便打算提前一周回去见你。”
“给某个要误会我的人,一个惊喜。”
要误会我的人……
知晓刚才是她在故意逗他。
但老婆怎么会有错呢?
薄沉道歉:“我的错。”
知晓她原来曾那样打算,一颗心像灌了蜜一般的甜,甜得心里发酥。
“我的错,宝宝真好,我就知道恩恩爱我。”他难得地笑成朵太阳花。
见他高兴,傅雪恩自是也高兴。
可嘴上却说:“少来,你刚才可不这样。”
但话虽这样,实际上傅雪恩自是没有真怪薄沉的意思。
反而是紧跟着又赏了某人几个吻,还开始夸夸:
“好啦,不过说回来,阿沉哥哥现在进步很大——没像以前那样冷着脸乱吃飞醋了。”
要是换做以前,薄沉刚才一定会冷下脸,或是浑身冒冷气。
可他刚才并没有。
她曾和他说过,她可以接受他吃醋,也可以接受他占有欲强。
但唯独吃飞醋,还一吃飞醋就冷脸这点,她着实不太能接受。
因为那样,总让她感觉他情绪太不稳定,让她容易紧张,没法放松。
他那时候就答应她,说会改。
无疑,他是真的在改,不是说说而已。
他缺乏安全感,占有欲那么强。
从之前那样,转变到这样,傅雪恩说不感动自是假的。
他的出身地位,经历和手里掌控的权力,都让他习惯性支配别人。
向来,也都是别人服从他。
人啊,年少时纠正自身,总是最快的。
成年后,还愿意为谁改变自己,本身就是一件很难得的事。
单凭这一点,傅雪恩其实就很感动了,更不论如今的她,愈发了解他的过往。
也就知晓他在这事上做出的改变,有多难得。
像一个长久适应黑暗阴冷环境的孩子努力拨开厚重的帘子,望一望外头太阳底下的世界。
可因为在黑暗中待太久了,零星一点光线和热度,都会伤害他的眼睛,并令他周身不适。
可他还是为她拨开了帘子,努力地走到太阳光照着的地方来。
“宝宝,不够,再多亲亲我。”
回过神,薄沉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傅雪恩探身亲了他一下,点了点他心口:
“给我换个坐姿?”
他眸色骤暗,动作却相当的利落。
面对面,好亲多了,傅雪恩两只手勾着薄沉脖颈吻上去。
可刚亲几口,这人却受不了了,嗓音喑哑:“宝宝,别亲了……”
傅雪恩明知故问,“怎么了?”
被他幽怨的眼神看。
笑了出来。
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