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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能成，我也很意外，死后才知道村里的人，都是轮回教的信徒。”
“这点我已经猜到了，但赵启林的实力，不至于被村长坑死吧。”
“我不清楚，因为那时候我还没复活。”
方宇猜测可能是吴霸折返回来，联合村民解决了赵启林。
既然如此，刘海儿应该已经死了。
“在人间的人，只要得到轮回之主的认可，便能成为六王。
若是六王将死，可以将自身力量交由信得过的传人，除了神格。
没有传人的话，由轮回之主指定赋予力量，并用降神仪式赋予神格。”
“嗯，牧王的实力我见过了，可你明明没有特殊能力，为何能取代牧王？”
“畜生道的序列从牧王开始，往后是畜一、二……。
至于我的代号一直都是畜零，算是牧王的影子和替代品。
我自动来了白果村后，就觉得这畜零的职位是敷衍我，但没想到现在我快成了！”
“大致猜到了，说点有意思的，譬如你是怎么死了又活，还来当容器的。”
“你知道猎户用一头熊复活他娘的事情吧？”
“知道。”
“这事你都知道，看来你真的有很多古怪的手段。”
啪！
方宇打碎了刘磊的膝盖：
“不要说题外话。”
“呃，好，畜生道的秘法便是能让死人的元神，通过动物的身躯复活。
那个嵌入熊身躯的老妪，便是这种秘法呈现的形式。”
“具体的做法呢？”
“需要特殊的畜生道阵纹，这个我不会画，但村民居然会。
当然，还需要特殊的祭品，便是用人命灌溉出来的白果树作为祭品。
哦，白果树的培育需要人血浇灌，并在人死后，往其嘴里喂一枚白果并载入土壤。”
方宇似乎知道之前那间黑客栈旁边的村子，为何会空无一人了。
“所以你复活自什么猛兽？”
“我的元神自然是被嵌入了兽糜之中。”
刘磊说着还指了一下自己背后的管子：
“我身后的便是兽糜。”
获悉，那口棺材就是兽糜所化，在刘磊死后，村民便将其尸体放入了那口棺材里。
佛堂那枚神台白果，便是用来取代刘磊被方宇砍掉的脑袋，好让容器变得完整。
方宇捋了一下思路，理清了这场灾难的脉络。
我杀了牧王以后，兽糜逃到了白果村。
白果村的村民全部都是被洗脑的轮回教信徒，没洗脑成功的，都杀了种成白果树了。
我来白果村后让刘磊交代轮回教的事情，他直接畏罪自杀，完全不知道村民是自己一伙儿的。
村民见我杀了刘磊，又得知我在寨子里剿灭了土匪，怕是判断出我知道一定的内情了。
虽然牧王的尸体不在头边，但好在手头还有刘磊的尸体，只是头被割了无法进入轮回，所以村民只能暗地与兽糜沟通。
猎户用熊复活他母亲并非私心，而是在联系用兽糜复活刘磊，甚至在山中设置了一个能屏蔽白素素灵感的阵法。
而后，李雨村来了此地，村民便更加卖力地做一个良民。
唯恐李雨村真的听信我所说的兽糜一事，推出了猎户来混淆视听。
这样我便会以为兽糜已死，李雨村也乐得沿路捡了一件除妖的功绩。
等李雨村这个最高战力带我毫无顾忌离开，村民便在佛堂开了一个仪式，用白果将刘磊的头颅做好，并利用兽糜将人复活。
一帮子村民打算让复活的仪式连着降神仪式一起做，便直接献祭了自身。
“村民才是这场阴谋的MVP啊。”方宇不禁呢喃一声。
刘磊脸色一变：
“小子，我得多谢你杀了牧王，这才能轮到我。”
架在空中的兽糜已然流失，如干枯的藤蔓，不断剥落到地上，宣告完成了输送营养的任务。
红月回归皎洁，一马一象踏着月光远道而来。
一个车辁样式的神格出现在刘德的额头。
他的身体不断膨胀，被方宇掐住的双腿挣脱开来，慢慢膨胀。
触地的瞬间，大地清净平整，一切恢复了本来面貌，还多了许多生机。
四季在这方天地轮转，繁花似锦，一幅锦绣山河。
刘磊成为神格牧王后，身体宛如白玉，晶莹剔透，圣洁无瑕。
它没有固定的面孔，化作村长，乃至已经死去的几位灵捕，这方天地的祭品都成了他的样貌。
每张脸庞都双目紧闭，慈悲之相如烙印深入人心。
落回到刘磊那张脸时，“劈”一声，剥落了半张脸。
新出来的半张脸方宇十分熟悉，便是之前恐吓自己的那位畜道轮回之主的脸。
轮回之主的眼睛突然睁开，在场所有活着的生命，都感到了心悸。
每个人的眼珠都被印上了牧王神格的样子。
身上带伤的灵捕，无力招架这神格印记，元神从眼珠里散了出来，朝着神格牧王那里汇集。
除了有神格加持的方宇，以及三道境的李雨村，其余人全部失去了生机。
即便如此，灵捕在死去之前，毅然决然口吞离火符。
按照说明说，口吞便是榨取使用者所有灵力，将尸体炸成齑粉，并伤害到敌人。
轰隆隆……
血肉大地瞬间出现了数十个大坑，还喷出了血液喷泉。
“唉，走好。”
方宇尚且自保，对他人的命运无能为力。
此时，左眼变得像车辁的造型一样，滚到右眼，又翻滚回来。
李雨村亦是如此，但他的情况要恶劣一些，车辁一个来回，视力便开始下降。
听到离火符的爆炸声时，已经有些慌了，直至灵力汇集双眼，得已窥见这神的模样，以及死去的战友们，双眼止不住奔泪。
可神格牧王没急着对付两人，而是自己的两张脸开始对话了。
“主，你为何要抢夺我身体的控制权？”
“为何不认可我！”
畜道轮回主只认牧王一人，若是牧王在眼前这个位置，自然不会争夺控制权。
刘磊不过是应急的容器，且只有做容器的才能，将畜生道的力量交给此人必然会失控。
不如趁着降神仪式，真正降临到人间，亲自为轮回教做部署。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轮回之主打算亲自吸收方宇，将人纳入畜生道，进行永恒折磨。
“小子，再见到本座作何感想？”
方宇冷声道：
“别吵，我在思考。”